王媛略显激动,忽然小手拉着我,目光急促的闪动:“龙哥,我是认真的,我知道你们出来混的,都喜欢年轻的女孩儿,只要你肯帮我,你要我干啥都行,真的!”
我紧张兮兮的瞥了眼病房门口——王媛可是王伟的亲妹妹,这举动要是被人看见,跳进黄河我也洗不清了我。
紧接着我赶紧把她的手甩开,无语道:“媛儿,你哥跟我跟亲兄弟没啥区别,他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你不说,我也得帮他出了这口恶气,你不用这样,懂吗?”
“真的?”王媛半信半疑的。
我崩溃道:“你哥在城里跟了我,那就一辈子都是我兄弟,就算他回老家了,也是我兄弟,懂?”
王媛若有所思,叹道:“行吧,我信你龙哥……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废了徐斌,想要我的话,你开口,我就伺候你。”
这丫头……
我哭笑不得的很,刚要“教育”她两句,走廊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不阴不阳的鬼笑声:“媛儿啊,你在这干啥的,不进屋伺候你哥?”
闻声我心里不禁一动。
而王媛,脸色陡然一变,在她豁然回头看去的刹那之间,目中就有两点寒星爆炸而出。
徐斌一张得意洋洋的嘴脸,身后还带着俩人,大摇大摆而来。
“你来干啥?”王媛咬牙切齿道。
徐斌撇着嘴:“好歹我跟你哥也是表兄弟呢,我来看看我老表,有问题昂?”
“呸,我家没你这样的亲戚!你给我滚!”王媛怒不可遏,咆哮而出。
徐斌不屑一顾,阴阳怪气道:“你这么点的屁丫头,就这么大的火气,就不怕惹急了你哥我,就地把你给办了?”
“你!”
王媛顿时炸了,抬手就往徐斌脸上招呼,可惜徐斌明显有所料到,不偏不倚,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徐斌冷笑道:“就你也想打我?我看你真踏马是欠怼了。”
“啧啧,还别说,今儿你哥我才发现,你啥时候出落的这么好看了?要不然你别上学了,跟着哥吧,哥以后肯定带着你享福,比你亲哥对你还好,昂?”
“你这个混蛋!”
徐斌的轻佻还真尼玛让人恶心,王媛不炸才怪,我肯定是忍不住了,过去一把给徐斌狠狠的推开,把王媛护在身后怒道:“草泥马的,没砍死你就牛哔了是吧?”
徐斌身后俩人一看这个,眼睛一瞪,居然还想扑过来动手,徐斌示意俩人淡定,冷冰冰的朝我撇嘴一笑,揶揄道:“我当是谁呢,敢情是你这不入流的小哔昂?”
“咋的,有点小身手,真不知道自己咋回事了,还想进去待着是不?”
“草泥马的,你还敢来?!”
这会儿付涛他们听见动静出来,结果一看见徐斌,付涛登时火冒三丈,上去抬手就要干仗,东飞眼疾手快,赶紧给他一把拉住。
徐斌梗着脖子道:“草泥马的,打我?来啊,动我一下子,马上让你们回看守所里待着去,草!”
付涛眼睛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卧槽尼玛,卧槽尼玛!我弄死你!弄死你!”
徐斌不以为然的撇着嘴:“就你还弄死我?我踏马的怼你娘了就,傻哔。”
“徐斌。”
徐斌的猖狂反倒让我此时此刻冷静了不少,我把付涛拽到一旁,不骄不躁,慢条斯理道:“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们就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徐斌耸耸肩:“在这镇里,老子就是天,你有脾气?”
“更何况,呵呵,现在王伟家的地都已经是我的名字了,你有脾气?”
“你有个毛还差不多你,哈哈!”
徐斌仰头大笑。
“呵。”
我冒着冷气,淡定道:“知道我现在为什么不动手打你吗?”
“不是因为我周龙怕回看守所,哪怕我回去,在那里,老子我也是老大,就算你那个叫炸弹的哥们儿在,见了我,也得跪下。”
“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周龙,还有我这帮兄弟,经历过什么,我们曾经都面对过怎样的敌人,而那些牛哔的敌人,最后又都是什么样的下场。”
“你打听到了,我看你会不会后悔得罪了我们。”
徐斌不屑,冷笑。
我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紧接着道:“你记住了,我现在不打你,是因为我想通了,你只不过是个小喽啰而已,还不够资格让我们动手。”
“还有,王伟家的地,你放心,就算是你的名字,我保证,最后它也不会是属于你的。”
“得罪我周龙的兄弟,我会要你知道后悔!”
徐斌眼里满满的喷出了火:“草踏马的,给谁吹牛哔呢你?告诉你,老子不管你是哪儿来的,你是干啥的,来了老子的地盘,是龙你就给老子盘着,是虎就给老子卧着,是踏马人就给老子跪着!”
“再给老子牛哔,干死你!”
我咯咯笑道:“那好,那就看着,到底是我们跪下,还是你给我们磕头求饶!”
徐斌不屑狂笑,发出轻蔑的啧啧声,环视我们一帮人:“还说来看看我兄弟呢,没成想到遇到你们这群装哔的玩意儿,呵呵。”
接着他冲病房喊道:“王伟啊,可不是做兄弟的不来看你啊,是这帮傻哔倒了我的胃口,我就不看你了昂,另外我也给你说句谢谢,谢谢你家给我的地昂,哈哈——”
放声狂笑,徐斌带着俩货,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付涛急的跺脚喷火:“草踏马的,龙哥,咱们还惯着他干啥啊,就地砍翻啊,憋屈死我了,草!”
我无语的给他个白眼,懒得跟他解释。
东飞忽然叹道:“涛子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冷静?龙哥的意思你看不出来吗?徐斌说到底就是个小弟,他不够资格跟龙哥对话,懂?”
付涛眨巴眨巴眼,顿时恍然大悟:“龙哥,你是想找他老大说话?”Χiυmъ.cοΜ
我颔首道:“东飞,你带荆棘去打听打听一个叫劳庆子的人,话说这人在镇里只手遮天,尽量晚上就能找见他。”
东飞心领神会,带着荆棘而去。
付涛这才化怒为笑,拍手叫好。
回了病房,王伟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着,咬牙切齿,使劲攥着拳头,一副超级憋屈的样子。
一看这个,我心里也特不舒服,过去笑道:“哭个毛昂?你现在不方便动,兄弟几个帮你出了气,不一样?”
王伟咬着牙:“龙哥,我懂,我就是……就是憋屈,草踏马的……”
“行了昂,大老爷们儿,憋屈也不能哭,懂?”
我笑骂了一句,随手拿起来柜子上的暖壶:“老老实实歇着,哥给你打点水去昂。”
王媛抢着要去,拗不过我只好作罢——我其实是怕看着王伟掉泪心里难受。
拿着水壶到了走廊里的水房,接着水,我这脑袋里就灼烧似的不舒服,我也恨不得刚才砍了徐斌,可要真这么做了,可能又得进去,要办他,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招制敌,直接给徐斌干的爬不起来。
而最好的法子,就是找劳庆子。
“龙哥……”
我正发呆,忽然背后传来嘤嘤的女人声,紧接着,软又柔的身子,从我背后紧紧的贴了过来。
我忍不住的一哆嗦。FL\&"jzwx123\&"微X号,看更多好看的小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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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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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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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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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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