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良的火气真是有够大的,差点把我吓一哆嗦。
紧接着他就没好气道:“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出尔反尔,没信用的人,你现在说变就变,我还咋的信你?”
这话问的我语塞。
今天还真是出师不利,狗RI的怎么就预算出这么大的差错?
我转头看向东飞,他也一样,一头雾水,冲我偷偷摇头苦笑,对这事儿,他也糊涂了。
“还有,野猪这小子天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还学电影里的那些流子到处收狗屁保护费,你是他的朋友,能是啥好鸟?我明告诉你吧,我就是看你开的价格低才考虑你,要不然,我刚才就把你撵走了知道吗?”
阎良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这事儿一准没的谈了,你们走吧,赶紧的。”
我暗暗叫苦,却又不甘心的很,正绞尽脑汁想着对策,药欣茹忽然笑道:“周总,既然村长说让你走,你先走就是了。呵呵。”
我心里顿时就是一凉。
想不到这娘们儿在利益面前,还真是一点情面不讲昂,居然还要给我来个落井下石?
我气的心里膈应,可是眼下这事儿确实是我不占理,一点脾气也没有。
无奈,我咬牙切齿的扭头带着人走。
从村委出来,野猪慌张张的就追了出来,愁眉苦脸道:“龙哥,这事儿咋办啊?你真不抢了?”
我气呼呼道:“还怎么抢?!你给我说个法子?”
野猪哭丧着脸,也是无措。
长风忍不住苦道:“东飞,到底啥情况啊,谁做的预算,差这么多?”
东飞还没吭声,付涛抢着骂骂咧咧的叫唤起来:“啥就差的多了,龙哥,要我说,肯定是这表子瞎说八道的!”
我黑着脸:“不可能,药欣茹不至于用这么拙劣的手段跟咱们竞争。况且没听野猪说吗,村子里做了预算是五百万,咱要两百万,差着一倍一半,你说谁出了差错?”
付涛一听这个也颓了,撇着嘴无言以对。
东飞长吁道:“其实这就是齐超和孙晨算的,公司的业务平时都是他们俩做,他们俩对现在的市场啥的也算是熟悉的了,可算出来的结果,怎么差这么多?”
接着东飞就特不甘心的叹气苦笑:“看来预算这事儿,还真不是谁都能做的。”
“算了,毕竟他们俩不是专业的。”
这会儿了也不能把罪过怪在齐超孙晨头上,要怪就怪我太粗心大意了,还以为天上真的有馅饼掉,可现在看来,这么便宜的事儿,我还真没命得。
野猪忽然小心翼翼说:“龙哥,要不然……我再给我叔说说?”
“算了,看他刚才急的,眼珠子都红了,我看肯定是没戏了。”我琢磨了下,摇头叹道。
野猪哭丧着脸,吭哧吭哧了半天,最后嗔嚅着憋出来一句:“龙哥,那我跟你混的这事儿……”
“行了,这事儿没做成也不能怪你,之前我答应你的,一样作数。”
一听我这话野猪顿时眉头舒展,哧哧乐了。
这小子毕竟就是想跟我混而已,对这工程的事儿一点不在乎,我们几个在这儿灰头土脸的颓废要死,就他一个在那乐的屁颠屁颠的。
“有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
给野猪留下这么一句话,我就开门上了车,招呼兄弟们回去。
这事儿闹的大家心情都不好,全都垂头丧气,期期艾艾的,上了车之后,直接呼啸而去。
结果车子刚刚开出去没多远,我就收到一条短信,拿出来一瞅,我不禁一怔。
药欣茹发来的,内容是:“你先别走,在村路口等我一会儿。”
我不免一阵嘀咕,盘算。
药欣茹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想炫耀她的胜利不费吹灰之力?
这谜似的女人,我还真相信她能做出来这种踩乎我的事儿。
仔细盘算之后,我决定姑且就看她到底想干什么,于是开口道:“到了村子路口就停车,等会儿药欣茹。”
“卧槽,还等她干啥啊龙哥?”付涛第一个不爽的暴躁起来,那语气,恨不得把药欣茹弄死似的。
我也糊涂,随口道:“我说等着就是了。”
约莫一个多小时,药欣茹开着车总算是来了,我看着她车停在我们前面的路边,不过她没下来,而是给我打了个电话过来,让我过去上她的车。
我也不含糊,下车就过去,开了她的车门就上了车。
车里香喷喷的,有股某种水果的味道,同时还有女人淡淡的香水味,这两种味道合在一起,还真是有点让人心慌意乱。
我心情不爽,黑着脸,药欣茹却笑如春风,眯着眼咯咯说:“怎么冷着脸?你该不会是接受不了失败吧?”
“可能吗?”
我不屑的翻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就说叫我过来干什么吧,还特地让我等着,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
“嘁,小气样吧你,让你等我这么一位美丽女人,你吃亏了吗?”
药欣茹古灵精怪起来,俏皮的味道还真是让人心里痒痒。
我白她一眼,不语。
“好了,你要知道我来这村子的目的,让你等我一天,你肯定也愿意。知道吗?”
药欣茹搞的神秘,害的我稀里糊涂的同时心里也好奇的要死,忍不住问道:“到底几个意思昂?”
“傻样。”
药欣茹娇滴滴的白我一眼,转身去后面的车座上拿过来一个文件袋,从里面拿出来一份合同塞到我手里,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却不说话。
拿过来一看,是欣茹集团和阎良他们村子签的合同。
我顿时忍不住的火大,狠狠的把合同甩回给她,没好气道:“哦,闹了半天,你还是为了刺激我啊?靠!”
“你这人,能不能看完?”药欣茹立马有点小急眼,没好气的又把合同强行塞到我怀里。
药欣茹玩儿的神秘,搞的我又火大又好奇,只好耐心看起了合同。
这内容大概其都是那些东西,无非就是甲方乙方各自要担的责任和义务,可之后我定睛一看合同金额,倒是真把我吓了一跳,顿时瞪大了眼:“五百万?卧槽,你直接把他们的预算都拿下来了?”
药欣茹得意洋洋的飞着眉毛:“那当然,这就要归功于他侄子了,居然告诉我他们的预算,那我还不趁机直接把预算都要来?”
“呐,五百万,这个项目做下来,你至少可以挣一百万,还可以吧?”
我瞬间懵的一哔:“我至少挣一百万?几个意思啊?”
药欣茹笑的颇有几分可爱的味道,这和她一副职场女强人的气质对待别人还真的是判若两人:“你说呢?”
“你以为我大早上的特地跑来这个村子,是为了谁?”
“我早就听说这个村子要改建了,今天明天就是他们敲定合同的日子,所以我就赶紧过来了。”Χiυmъ.cοΜ
“本来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这事儿,所以还想给你个惊喜呢,哪儿知道你也会过来,嘿嘿。”
这话说的我更糊涂了。
我迷迷糊糊的眨巴着眼:“什么意思,你是说……这合同是给我的??”
要真是这样,那药欣茹给我的这份“惊喜”未免也太大,也太离奇了吧?FL\&"jzwx123\&"微X号,看更多好看的小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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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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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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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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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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