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过长途汽车的都知道。
就算我们是房车,车上什么都有。
但那种拘束感,那种让人有些微微压迫的感觉还是有点让人不是那么舒服的。
等真正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我们直接去了阿婆之前的扎纸店。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扎纸店中竟然亮着微微的灯光。
张义见状道:“指定是我那小师妹来了……!”
而本身关于夕瑶的事情我也没有准备一想要隐瞒冷月如。
所以在车上没事的时候,便把有关夕瑶的事情跟她说了。
她听完之后,只是说,有机会的话,她会多注意一下幺妹的。
我也不知道她这个主意是什么意思。
我的想法其实就很简单了。
只要幺妹开心,她觉得幸福,我这个当哥哥的,一切也就值了。
果然,当我们走近的时候。
刚好从柜台后方探出了一颗小脑袋。
娃娃脸,沙宣短发,水灵灵的大眼睛。
脸上多了些许的病态。
见到我们的时候,有些惊讶。
特别是见到我的时候夕瑶竟然有些尴尬。
不过她很快便调整了过来。
冲着我微微一笑道:“你们来了啊……!”
多年未见,夕瑶的身上也少了那种活泼的感觉。
因为知道真正的夕瑶是什么样的所以,再次见到她的时候。
心中不免的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
张义则是十分自来熟地跟夕瑶打着招呼。
同时十分亲切地问候夕瑶什么时候来的,在这里还习惯不。
对此,夕瑶都十分有礼貌地回答了。
但最后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则是显得有些尴尬了。
张虎一到晚上就精神,所以现在也不迷糊了。
饭是夕瑶做的,没想到她竟然能做得这么一手的好菜。
吃饭的时候,冷月如跟夕瑶两人是一句话没说。
而张虎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夸赞这饭做得真好吃。
真的……!
如果不是知晓张虎是个正常人。
就凭借他现在这样的表现,我还真的以为他是个智力不健全的人呢。
好在的是阿婆这般的屋子够住。
我们也计划好了,等明天一早再去拿墨家机关城。
回到房间的时候,跟冷月如也没怎么聊天。
正想抱着她睡觉呢。
身体刚躺下,冷月如便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你跟那叫夕瑶的女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冷月如的这话搞得我都懵了。
什么情况?
我跟夕瑶还有什么事情。
关于她的事情我全都告诉你了吗?
我记得冷月如不是如此爱八卦的人啊。
难道陷入恋爱的女孩子都这个样子的吗?
我调整了一下身体,用手撑住了自己的倒带侧面躺着。
然后低头看着平躺着的冷月如道:“怎么了?吃醋了啊?”
“我俩真没事,关于她的事情,我不都已经明明白白地跟你说了吗?”
可我的回答换来的则是冷月如的白眼。
“你想哪里去了,你跟谁有关系其实我并不在乎。”
“我的意思是说,今天在饭桌上的时候,那叫夕瑶的女孩老是偷看你。”
“偷看我做什么?”
我指了指自己道:“当初我们从海湾回来的时候,差点被弄死……!”
我的话音刚落,冷月如便道:“去吧,她来找你了……!”
“谁,谁来找我……?”
我不知道冷月如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还是转头向着外面看去。
而刚好看到有一道黑影从窗边一闪而过。
而我也瞬间明白了冷月如是什么意思。
这夕瑶是真的找我有事啊。
但她有什么事情不能再刚才说呢?
非要大半夜地让我出去,除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这样的话,搞得跟我俩偷情一样,还被冷月如给抓了个正着。
正经的是,冷月如还居然不生气。
就在我脑子浮想联翩的时候。
冷月如又说话了。
“你不用多想,她既然找你,自然是有事情,你快去吧……!”
“也好问问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咱们这次的行动,不能有丝毫的差池,这跟你,跟我们整个棺山派有关……!”
冷月如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再贫嘴。
穿上衣服,随手携带上我的镇棺尺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而此时的夕瑶正站在不远处的房顶之上。
她只是微微转头看了我一眼。
随后便直接转身离去,身体化作一道黑夜中的精灵一样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我也没有怠慢,赶忙追了上去。
也是夕瑶她故意放慢了步伐,不然以我的脚程还真的赶不上他们这些以武为主的存在。
刚才我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张虎。
但他的房间却亮着灯,百分百是没睡的。
至于张义的房间则是黑灯瞎火的。
夕瑶带着我跑了很远,甚至又绕了几个弯。
最后才在一棵榕树下站住了身体。
此时已经冬天了,榕树的叶子也早就掉落得干干净净。
四周很是空旷,夕瑶这是为了防止有人跟踪啊。
我见他不说话便问:“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xiumb.com
夕瑶只是转身看着我说了一声:“注意张义……!”
“你说什么?”
我愣了一下又问了一遍道:“你刚才说什么?”
“让我注意张义?”
这可真的有意思了啊。
她废了那么大的力气,竟然只是为了让我注意张义。
可她明明是张义的师妹好吧?
这不是闹的吗。
似乎是见我太过惊讶。
夕瑶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很惊讶,也知道你跟张义关系不错。”
“但我想说的是,他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你到底什么意思,能否把话说明白了?”
夕瑶冲我露出了一抹微笑道:“总之你记得我的话就行了。”
夕瑶说完就想离开但我直接挡在了她的跟前。
张嘴问道:“从我们离开海湾省后,吴峥有跟你单独联系过没有?”
见我提到吴峥,夕瑶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
但却回答道:“没有,自你们离开后,我就一直在海湾做我最平凡的工作。”
“对了,贾先生回海湾了,而让我提醒你的也是他……!”
我见西夕瑶提到了贾正经便道:“他怎么知道我会跟张义在一起。”
“还有,贾正经现在在做什么?”
“他能做什么,自然是老本行,吃住都在殡仪馆,哪里也不去。”
“就算是有人请他出山,他也不去了……!”
“而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听贾先生说过了……!”
“其实有些事情是不能怪他的,只能说人各有志吧……!”
说完夕瑶问道:“你还有什么问题问我的吗?”
我摇了摇头道:“你还没有跟我说你跟吴峥之间的事情呢。”
“我们俩没什么好说的,自从他离开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夕瑶说这话的时候,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但他确实强装镇定,我距离她很近,能很明显地感受到。
我见她不愿说,换了一个问法。
“这么多年,你在海湾过得如何……?”
本来这句话是不该我问的。
因为问出来会给人一种很暧昧的感觉。
而我跟夕瑶其实还真的没有太多的感情在里面。
只能说是句子之交淡如水,萍水相逢一杯酒罢了。
而夕瑶却是在我问完这句话后笑了。
她答非所问地回答道:“你身边的那位是你女朋友吗?”
“很漂亮,也是圈中之人吗?”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
但还是很客气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当我再次想要询问夕瑶的时候。
她则是表现得像以前一样。
冲我喊道:“木阳哥哥,其实这么多年中,有关你的消息我也通过别人的口中得知一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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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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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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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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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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