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去,只能看到一只受了伤的猫人,正奋力地逃离呢。
“他,马,得,这畜生。”
白振国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双手。
大喝一声:“老吴,弄死他,把他打下来……!”
说着一马当先地就冲了出去。
三人是前追后赶,连跑带打,终于把那猫脸之人给堵在了一处角落的位置。
“跑啊,我看你还跑……!”
“振国少跟他废话,我来处理他……!”
木春华说完,手中捏动手诀的同时,几枚铜钱已然出现在了手中。
他看着那长相与自己很是相似之人冷笑道:“猫人,碑石邪物。”
那猫人,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但木春华的铜钱已经甩了出来。
“铿铿……!”
“嘶!”
“咣!”
也不知道铜钱最终撞向了什么地方,又触碰到了什么机关。
一声哗啦啦的锁链之声响起。
白振国抬头这么一看,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一道几乎万斤重的巨大石板竟然是从天而降。
正在冷笑的白振国刚想说话,身体便被吴念生给扑倒在地。
“轰隆……!”
“咣咣咣……!”
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咳咳咳……!”
吴念生与白振国,两人没死实则大幸。
但那猫人则是死在了白振国的眼前,一只猫腿还蹬在了白振国的脸上。
“大爷的,真晦气……!”
白振国起身后,用手电打量了四周的环境。
发现自己与吴念生两人被那大石板困在了一处狭小的石室之内。
而外面响起了木春华的喊叫声。
“振国,念生,你俩没事吧?”
随着他的叫声,伴随着的是他双手不停挪动碎石的声音。
“没事,你丫的碰到什么机关了吧。”
说着白振国伸出脚,狠狠地踢了一下那猫人,以发泄心中不快。
“啪嗒……!”
一声脆响掉在了地上,白振国弯腰捡起用手电这么一照。
顿时有些疑惑。
因为自己手中拿着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枚棺山令牌。
还没等想明白怎么回事呢,便听到吴念生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记得春华早年上战场,耳朵被打穿了,他的左耳朵是可以掀开一半的!”
“你看看,此人的耳朵……!”
白振国能当上九门之主自然也不是智力残缺,很快明白了吴念生的意思。
他弯腰检查猫人尸体,吴念生则是在一旁帮忙打着手电。
当白振国扒拉开猫人的耳朵的时候,手都开始有些颤抖了。
因为,他看到这死去的猫人的左侧耳朵,跟吴念生说的是一模一样。
这代表着什么?其中意思太明白了。
白振国转头看了看吴念生道:“念生,你有什么想说的?”
吴念生摇头:“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刚才突然间想到了。”
“那如果这个死去的猫人才是真正的木春华的话,那咱们一直面对的又是谁?”
正说着呢,外面的叫喊声忽然之间停了下来。
一束亮光照射了进来。
那是木春华的手电,两人转头的时候,看到木春华已经扒拉开一处不大的洞口。
此时身子正准备往里爬呢,但因为洞口实在太小,几次都差点卡住。
木春华摇晃着手中的手电道:“你们干嘛呢,拉我一把啊……!”
“振国,念生……”
木春华喊到最后,忽然之间不说话了,而是怔怔地看着白振国与吴念生两人。
而在白振国的眼中,木春华的脸色当场就变了。
变得相当地严肃,那张彼此十分熟悉的脸颊,一下子变得陌生了起来。
因为此时他的双眼并不是怔怔的看着两人,而是看着白振国手中的那块棺山令牌。
场面上顿时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三人的呼吸之声都能听到。
最后还是木春华率先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他在咧嘴一笑道:“振国,你们愣着干嘛?”
“把那头颅递过来啊,刚才我发现了……”
“春华,你到底是谁?”
吴念生此时已经反应了过来,冲着木春华说话的同时,已经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小孩头颅。
白振国则是一手拿着手电对准了木春华,一手拿着棺山令牌。
“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面对两人的质问,木春华想要费劲地爬进来,无果之后,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
“算了,事到如今,我告诉你们也无妨,其实我一年前就已经来过这里了!”
“我的棺山令,弄丢了,而那孩子的头颅便是我一徒弟的,他天生阴阳眼,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春华,你跟我们说这些,你自己信吗?”
吴念生的声音响起,他抬了抬手中的头颅道:“这具骷髅头,至少已经百年,都有些钙化了。”
“还有,你说你是木春华,那么请问地上的这位是谁?”
白振国也紧跟着说道:“就是,念生说的不错!”
“木春华,早年上过战场,打过仗,左侧耳朵出现被打穿了,留下的有后遗症。”
“我们在这个猫人身上发现了同样的特征。”
面对如此的铁证,趴在外面朝里面看的木春华,脸色当场就变了。
面目变得相当地狰狞,扭曲,浑身上下充斥着浓浓的暴戾之气。
他把自己的一双手都探了进来,脑袋紧贴地面。
看着两人,用一种沙哑,压抑的语气冲着两人喊了起来。
“把头颅还给我,把头颅还给我……!”
说着,身体是死命地往里爬啊,哪怕头皮都被那青石板给划出了血,依旧想要爬进来。
白振国看到这一幕,赶忙收起棺山令,一拍吴念生。
“念生,他要进来了,赶紧弄死他啊……!”
吴念生深吸一口气道:“春华,你再往里爬我就不客气了啊。”
可木春华根本就不搭理他,双手死命的往里面挤。
就像白振国与吴念生是什么稀世珍宝一样,亦或者是生死大敌,杀父仇人一般。
白振国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犹如魔鬼一般的木春华身体是连连后退。
而吴念生也不在留守,以手中头颅骨为引,单指就顶住了这已经快要钙化了的颅骨。
口中地念咒语,另一只手捏出一张赤红色的符篆,朝着木春华就打了过去。
一声惨叫声从木春华的口中传来,他的身子就像是有人从身后拉扯他一样,把他死命的向后拉扯。ωωω.χΙυΜЬ.Cǒm
而吴念生也是眼疾手快的,找来大石堵住了那个洞口。
白振国也相继帮忙,一阵忙活之后,一切都安静了。
白振国喘着粗气道:“那人到底什么玩意,木春华怎么会死在这里?”
吴念生摇头道:“我没有感受到任何的邪魅气息,他是人不假,但绝对不是我们所认识的哪位棺山太保,木春华!”
“现在怎么办?怎么怎么出去?”
“我怎么知道?”
两人商量了老半天也没有商量出个所以然来。
木春华的声音从石板的后面传出。
“振国,念生,我知道你们都不相信我了现在……!”
“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白振国靠在石板上,冷声道:“少放屁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把木春华变成了那个样子!”
“如果我说,这一切都与这祭坛,与这碑文有关,你信吗?”
木春华的声音带着丝丝疲惫,说话的声音也变小了。
他说:“我一年前来此,从祭坛上面发现了点东西。”
“但却无法拿出来,只能人站在祭坛上面,才能真正看清碑文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
“后来我才发现,原来祭坛上面不能拿下来的东西是自己的信物,就如同身份证一样。”
“我按照指示做了,我看到了一切,一切都已经晚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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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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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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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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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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