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运起内劲反击,想要把他从我的身上给弄开。
但他的双手就如同钢钎一样,死死地扣住我的脖子。
这种情况之下,幺妹想要上前阻拦也都有些力不从心。
“师父,师父,你不要这样……”
“师父,我是佳佳啊……!”
幺妹双眼通红,眼泪不自主地便开始往出流。
不是她不想帮忙,是他压根就搬不动白大爷。
最后还是张义走了过来,拿出一根银针直接扎进了白大爷后脊椎的位置。
我咳嗽着从地上爬起来,便听到张义道:“一个病人都搞不定……!”wWW.ΧìǔΜЬ.CǒΜ
对此,我没有与张义抬杠。
而是揉着自己的脖子站到了疯人床的一边,帮忙把白大爷给固定上去。
我看着已经双目紧闭的白大爷问道:“还需要我做什么?”
张义瞥了我一眼道:“在旁边候着,白老爷子体内邪毒很多!”
“加上天才地宝的堆积,里面产生了很多邪毒之气。”
“待会我下针放气的时候,估计会产生各种各样,离谱到的事情。”
“而到时候,你棺山太保的身份就发挥出了作用……!”
我点了点头,站到了一旁,看着张义忙里忙外。
他先是把白大爷的上衣给一一解开,但因为有疯人皮带绑着,所以并没有直接脱掉。
幺妹这个时候,也止住了哭声,站到了我的身旁,一脸担忧之色地看着床上的白大爷。
让我诧异的是,张义竟然从书包中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罗盘。
但这个罗盘造型很是奇特,它是上中下三层的。
也就是说,这个罗盘平放起来的话,是可以形成一个漏斗的形状。
他一手拿着罗盘,一手拿着银针,一边从上面的小洞中看去。
一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银针扎在了白大爷的身上。
在他扎针的时候,他并没说话,我也没有敢问其中缘由。
但心中则是不断地给自己打气道:“鬼门一出,谁与争锋!”
“回光返照,起死回生!”
整个过程,张义整整持续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这一个小时的时间之内,他一直都是在用手一点点扎针,同时还微微捻了一下。
初开始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忽然感觉到四周的空间竟然起了一层淡淡的薄雾。
这薄雾乍一看是白色,但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白色之中竟然有红色的丝线在缓慢地游动。
我刚想张嘴询问的时候,张义头也不抬的说道:“邪毒之气正在外泄,能否让白老爷子醒来,就看咱们仨之间的合作了!”
张义说完之后,还不忘提醒幺妹道:“据听说,你九门有通灵之术,这薄雾之内有很多幻想之类的东西!”
“我个人劝你,用通灵之术去在梦中对付他们,比较安全,毕竟你并不会太多的风水秘术……!”
在张义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们周围的雾气已经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长了。
幺妹已经盘膝而坐,双手呈现一种很奇特的姿势。
就像是坐在地上的观音菩萨一样。
他的头顶上方冒出了一缕缕灰白色的烟雾细丝。
这灰白色的烟雾细丝,就像是我的雷神符一样。
我的四周的雾气已经十分地浓郁了,但我并没有见到任何的幻想。
这时一条红色的细线,从我的身边缓缓游荡而过。
我掏出镇棺尺,在那红色的细线上面轻轻地这么一碰。
顿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了我的耳边。
“妈!”
我条件反射地喊了一声,转头的时候,看到的不是我母亲的笑容,而是张义那略带诡异的笑。
接下来的事情,已经远远地超出了我对玄学的认知。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我依旧身处在烟雾之中。
而我见到的一切,都不过是幻想而已。
但这幻想未免太过真实了一点,因为我此刻竟然是在我家。
没错,就是我家。
爷爷还在做着棺材,时不时地腾出手来吸了一口。
这时我听见有人喊我,转身的时候,看到我妈手中拿着一件寿衣正冲我笑呢。
只是,她手中的寿衣显得有些小了,我似乎根本穿不上。
就在我愣神的工夫,我妈已经走了过来。
冲我笑眯眯地说道:“来,小阳,试试合不合身,如果不合身的话,我再改……!”
我没有说话,我妈则是帮我脱掉身上的衣服,换上了那件寿衣。
这个时候,我已经彻底地明白了过来。
我竟然变小了。
不对,这是我变小了还是……!
想到这里,我张嘴喊了一声妈。
我妈正给我穿衣服的动作忽然间停了下来。
双眼之中带着疑惑的神色问道:“怎么了,小阳?”
看着我妈那近在咫尺的脸颊,以及那柔和到不行的目光,我的心中猛然间一震发酸。
我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环境,并且如此真实的环境,我也不是第一次遇见了。
我张了张嘴巴道:“妈,我想你了!”
“我想大伯,想父亲了,你们还好吗?”
我不知道我的眼泪有没有流下来,但我知道我的心中此刻很是难受。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我还是说了出来。
可是,在我说出此话的时候,我妈直接伸出了手抚摸了一下我的脸颊。
温柔地说道:“傻孩子,妈就在你身边啊。”
我摇了摇头:“不一样的,妈……!”
正说着呢,大门被人给一把推开了。
父亲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忧郁的神色。
一进门就跟爷爷说道:“爸,不好了,出大事了……!”
我爷爷放下手中的烟袋道:“慌什么慌什么,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爷爷训斥我爸的时候,我妈很是识趣地低声对我说了声:“小阳,妈带你出去转转,你父亲跟爷爷有事情要说……!”
我妈说完之后,便拉着我向门外走去。
但在路过我爸的时候,我发现我爸正用一种很是奇怪的目光看着我。
那种目光不同于母亲的温柔目光,而是一种,一种给人感觉很是悲哀。
或者说是惋惜,亦或者说是一种,很悲痛的眼神。
与父亲的对视也仅仅是在那么一瞬间,我就已经出了院子。
母亲转身去关院门,而此时我也转身去看向院内。
爷爷的身体是面向大门口的位置的。
此时,我看到爷爷正大口大口地抽着旱烟。
一双锐利的眼眸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爷爷的那种眼神,让我感到浑身都有些微微地颤栗。
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而就在院子门彻底关闭的前一刹那。
我从父亲的嘴中听到了几个细若蚊蝇的字。
他说:“灵位碎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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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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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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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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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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