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他我就烦……!”
胡小妹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甚是多愁善感。
我见胡小妹这么说呵呵一笑道:“小妹,你别跟胖子一般见识,他人就这样,嘴是挺贱的,但人其实还是不错的!”
“其实有时候你们俩挺像的,都是外表大大咧咧,其实心都是很细的人……”
“才不是呢,他就是一个超级无敌大嘴炮,只会嘴上厉害,实际行动一点都不行!”
胡小妹撅着嘴巴道:“他明知道我没有父母了,刚才还拿我的父母开玩笑,如果我告诉我哥的话,一定把他打个屁滚尿流!”
我愣了一下问小妹:“小妹,你说什么啊,胖子有拿你父母开玩笑吗?”
“木阳哥哥,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们关系好,但刚才我都听到了……!”
“是吗?”
我揉了揉头发,想了好大一会儿也没有回忆起来,胖子什么时候说过小妹父母的事情。
但现在争论这些其实并没有什么用。
我只好淡淡的一笑:“小妹不管胖子刚才都说了什么,我希望你能原谅他,如果需要道歉的话,我替他给你道歉。”
“你就当他说话是在放屁,不然你要是因为他的话而认真起来的话,能气死!”
我说完此话,小妹很认真地在我怀中问了我一个问题。
“木阳哥哥,我问你个问题!”
我还没说完呢,她就先开了口。
“木阳哥哥,你是不是喜欢男人啊?”
“咳咳……!”
我被胡小妹的话给彻彻底底地给雷到了。
连忙解释:“小妹,你说什么啊,你看我就那么像gay吗?”
“我可是跟你说,我的性取向可是很正常的……!”
我义愤填膺的样子,直接让胡小妹咯咯花枝招展地笑了起来。
她嘴角一扬,轻声问道:“真的吗?可为什么我躺在你的怀里,你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我的天啊,小妹,你怎么能把车轮子碾我脸上啊?”
我根本没有想到胡小妹能说出这样的话,惊讶地问道:“小妹,你这车速可是有点快啊,快到我都看到奈何桥了!”
“哈哈,谁说只允许你们男人开车,我们女人就不行了……!”小妹得意洋洋的说道。
我松开了被小妹压麻了的手道:“好了,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明天晚上还要给钟叔施法呢!”
“知道了,你们男人真啰嗦……!”小妹起身扭着**的臀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而那檀木棺材则是静静地放在我的床头柜上面。
那根湿漉漉的麻绳依旧绑在棺材之上,看着上面的符篆好好的,我也不再观察,直接躺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出门的时候见到胡小妹与胖子正坐在餐桌前大吃特吃呢。
“木阳哥哥,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胖子才是最能睡的呢……”胡小妹往嘴里塞了一块披萨说道。
胖子则是拿着一块酱牛肉啃着,看见我出来,瞥了我一眼含糊不清地说道:“阳哥,刚才钟叔来电话了。”
“说晚上六点才能过来,说是在处理小黄的事情,对此你怎么看?”
我坐在餐桌前,随便拿了一块东西吃,一边吃一边道:“昨天你不还嚷嚷这小黄死得蹊跷吗,不去看看啊?”
胖子无所谓地说道:“切,我那不是说的气话吗,再说了,钱都打到我们账户上了,还一人多给了我们三十万呢,你没收到银行短信?”
我掏出手机一看,果然一百三十万已经到账,怪不得胖子心情这么愉悦呢,昨天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了。
我把手机放回了口袋之中,笑着说道:“你不想去看看小黄,我倒是想去看看,毕竟小黄也算是帮了咱们的忙了!”
“如果不是小黄当探路石,还不一定能引出张永呢……!”
我话音刚落,放下披萨的胡小妹笑眯眯地说道:“木阳哥哥,你明明是怀疑钟叔,想要去看看小黄的尸体,跟谁不知道一样!”
小妹的话让我是虎躯一震,转头看着小妹道:“你怎么知道我怎么想的?”
“略!我猜的了!”
胖子听闻,看着我道:“木阳,不是吧,这事情都完事了,你还惦记着钟叔呢啊,就那个老人渣你理他干什么?”
胖子就这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从简的尽量从简,只要把事情给解决了,过程如何他并不在乎。
但我不一样,我这人相比较来说,比较轴那么一点点,做事情总要尽量做到完美才行。
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虽然胖子对这件事情并不怎么上心,但在吃完饭后,还是跟着我一起去了镇上唯一一家殡仪馆。
殡仪馆的名字叫耀阳殡仪馆,坐落在镇上的边缘地带,但风水则是极好。
背后便是这里唯一的山脉,门口是一处停车场,两边都有龙柱矗立。
当我们到地方的时候,钟叔已经在门口等候着了。
“大师,我都说了你们不用来了,等我忙完这边的事情,马上回去!”
我下车后,冲钟叔微微一笑道:“钟叔,看您这话说的,小黄怎么说也是这次最大的功臣,我们于情于理都要来送他一程的!”Χiυmъ.cοΜ
“对了,刚才听你在电话中说什么,小黄要火化?怎么那么早?”
钟叔道:“大师,你有所不知,这小黄的尸体都已经不成人样了,十个人看到都受不了那种感官上的刺激!”
“这里的人说,小黄死得惨,如果不把他火化的话,会出现变故……!”
“这不扯淡的吗,这里的人懂个屁……!”
胖子没好气地说道:“还出现变故,论对尸体的研究,还有谁能比我阳哥还熟悉的吗?”
“哪里来的粗狂汉子,敢在耀阳殡仪馆门口大呼小叫的,惊扰了尸身的凶煞之魂,引起尸体暴动,你担当得起吗?”
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穿着一身唐装,脚踩布鞋的男子双手背后,缓缓地从门口出来。
男子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印堂锃亮,不见一丝黑气。
双耳小而尖,对声音的捕捉能力有些弱。
鼻梁高挺,嘴唇薄弱,生性刻薄,但却正气十足。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面相,很多都在自相矛盾。
在相学上面,我们统称这种面相为异相之人!
男子的训斥,自然让胖子十分地不爽,见到来者,胖子丝毫不惧。
反击道:“我去,你是那个,说话比胖爷我还狂……!”
钟老见到男子出来之后,冲我们尴尬地一笑道:“木大师,吴大师,胡姑娘,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
“这位是耀阳殡仪馆专门从外地请来的缝尸匠,贾正经,贾先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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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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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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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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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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