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演员都在20来岁年纪,正是年轻心热,没过几天,互相便混得很熟了。片场上的休息时间更是打闹不休,聒噪不断,于是两位导演在休息闲暇互相调侃。
一位说:“我真是老不中用了,跟不上这些年轻人了,他们吵得我快高血压了!”
另一位便说:“你确定不是被同化成热血少年吗?”
一位又接腔道:“这群孩子虽然闹腾了些,但都很上进,肯学,是一些很不错可调教的好苗子!"
“深有同感!特别是戦戦和轶博这两个娃娃,一个演技富有张力,且谦逊好学;一个极具天赋,悟性甚高,这几天来,对角色的把握也是渐入佳境。”
“证明我们这两个老不死的,选起人来眼光还是毒辣的!”
说罢,两人大笑。
只是轶博刚开始的几天,还微微有些拘谨,总是放不开,肖戦便常常逗他,先问他最喜欢吃什么零食,又问他喜欢吃什么菜式,说看他主持的节目,觉得他表现的特不卑不亢,从不谄媚嘉宾;又夸他跳起舞来,那叫一个豪横,简直就是熠熠生辉等等。
总是这样笑着说着逗着哄着,没过几天,好了,慢热又认生的轶博,彻底放下了心理防线。
当肖戦发现,这位小朋友逐渐活跃,慢慢放肆到彻底嚣张时,他已经HOLD不了自己纵出来的局面了。刚开始,对他动手又动脚,拍下肩,撩下头发,甚至于用道具抽下屁股,然后喝他的绿茶,搅乱他的台词,甚至于叫他一起陪上厕所,完完全全是讹上了他这位哥哥。
此时正值南方的初夏,片场燥热难耐,场务组的工作人员也颇为用心,弄了好几海碗口粗的空调大风口管子通向片场。众人只要有空档的,便围在风管处纳凉。
一日,肖戦一场戏结束后,正好众人有一组戏,风口处便只剩下了肖戦一人。他一时顽心大炽,一把跃上风管口处的榻上,双手环抱,脸颊贴着风管口,只觉凉意丝丝,沁入心脾,连浑身的毛孔也舒爽起来。全不知大成,纪李等一众人已下了戏,正屏息敛气地围观他,此时的他身心愉悦,卧榻抱着个大管子,翘个二郞腿,口中还轻唤空调管为“娘子娘子”,众人终于忍不住爆笑起来。
肖戦跳起来,朝围观群众戏道:“有这么好笑啊,我看你们真是智障儿童欢乐多!”
众人听了,更是哄笑。
大成笑说:“戦哥,你也忒好打发了,一根空调管子可以当你娘子了?!”
纪李更添一把火:“那岂不是白白浪费好你的好基因!”
众人更是大笑。
肖戦正想说些什么,眼瞅见刚下戏的轶博闻得笑声正一头雾水往里走,见他热得满脸通红,用纸巾擦着汗,怕是刚才他上的又是打戏。肖戦便撇下众人,径直来到轶博面前,将他的袖子轻轻一扯,示意跟他来。
轶博会意,跟着他来到化妆间。
肖戦把一杯冰摇红莓黑加仑茶递给轶博,说:“今天来时一位粉丝送的,只有这一杯,里面的冰还未化尽,你喝了吧!”
“谢谢戦哥!”轶博伸手接过,只觉入口微甜,似一股凉意隐隐注入五脏六腑,又开口问道:“这是什么口味,以前星巴克的饮品,我只喝美式。”
“这个是红莓黑加仑,嘱咐店员不加糖浆就是了。”
谁知鬼精灵的纪李也跟了来,便嚷着:“戦哥,你好偏的心,就给轶老师喝你的凉茶!”
肖戦忙道:“今天只有这一杯,你出力帮我去统计大家需要的口味,明天我请大家喝!”
纪李最是个活泼人,揶揄道:“我如果没有看见你偷偷给轶老师吃独食,你明天就不会请客了,所以我也不谢你,只谢轶老师就是了!”
“什么轶老师长轶老师短的,你比他老多了,叫轶博就行了!”肖戦戏谑道。
轶博心情倍爽:“纪老师不必如此多李(礼),折煞小生了!”
“要命,轶博,原来你表面高冷,内心却是个逗逼,不仅会跳舞,还会唱大戏!”纪李呛道。
“我不是高冷,我有点认生!”轶博不好意思。
三人互相玩笑取乐,不一会儿,陈导的大喇叭便追过来了,下一条是他们3人的戏,于是匆匆赶去。
现在电视剧的包装运作日趋系统和精细化,一般在剧组拍摄时,经常有相关媒体前来采访,以作为剧播之前开展精准的营销宣传。
有一次正好双双采访肖戦与轶博,记者在完成公式化的既定采访问题后,又问了肖戦比较私人化的问题:“最近这段时间想吃什么?”
肖戦便如数家珍:“想喝星巴克,想吃官也街、寿司拉面、想吃小龙坎……”
闲闲地半站半坐在多宝格另一旁的轶博,因生性内向,又慢热,所以对于采访,他的心理感受总是像要在公众面前剖析他的内心活动一样让他十分地抗拒,此时他周身洋溢着一股我要罢工的不合作及被迫营业毕竟我还要养大摩托的无奈情绪,听到这个话题,不由自主竖起了耳朵,心中倒是一动。
这天收工后,听大成在那提议说是去看电影《昆池岩》,肖戦、璐师姐,纪李、海宽哥等都说去。
“算我一个!”轶博一听肖戦也去,也马上报名。
“你不是怕黑么,为什么去自己找罪受!”璐师姐诧异着关心了一句。“戦哥,戦哥,我也要去!”轶博是一副你要是不带我,我就无赖给你看的口气要求着。
“那就一起去吧!”肖戦招呼着大家一起出发。
大成挨着肖湛走在前面,轶博便像头野马似地横冲过去,生生挤在了他们两个的中间。
大成冷不防被吓了一跳,逗他道:“你干嘛,幼稚鬼,老跟我抢男人?”
“放心,我绝对不跟你抢女人!”轶博回嘴迅捷且大言不惭。
可怜大成一脸懵逼。
众人更欢乐了,一路上,这样一队俊男美女,有说有笑,绝对是一组惹眼的存在,引得路人频频行注目礼。幸而电影院的距离并不远,十来分钟便到了。
肖湛担心轶博还是会害怕,便拉着他在旁边坐下,附在他耳边说:“这个片子也没有什么可怕的,都是虚构的场景,大家都在一起坐着吧,若你还是害怕了就握住我的手。”
轶博嘴硬:“我才不怕!”
灯一暗,肖戦便觉轶博的身体一下子紧绷着坐直了,不由得腹诽:这个小朋友,为什么非要跟着来呢?他明明可以窝在酒店里好好补眠的呀!
电影的前半段,在肖戦看来,没有什么高能的,无非就是招魂的时候铃铛突然叮叮响了,或者是灯突然明灭不定,可对于轶博来说,这些个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音乐及场景,已足够让他后背阵阵发凉了。他感觉自己的脑神经被一惊一乍地磨细了。但他一想到身边坐着肖戦,就无端自信了几分也勇敢了几分,没有落荒而逃。
电影进入后半段后,恐怖的桥段终于一个又一个像炸弹一样扔向观众席,引发影院内一片尖叫哀嚎。正当轶博抑制不住的恶心,面如土色,浑身战栗时,蓦地,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他的手,并轻轻地拍着,只听耳旁有个轻柔的声音唤他:“轶博,轶博,这只是影片,你不要把自己代入,我们都在你身边呢”。xiumb.com
轶博这才稳了稳心神,强自深吸了一口气,回说:“戦哥,戦哥,我……”
“要不我先带你回去吧!”
“不不不,我再坚持一下。”说着,把身体倚靠过来,挨着肖戦的半边胸膛,那么近,近得可以听见双方的心跳,闻得肖戦身上有清新的皂荚气息,混着自然淡雅的薰衣草味道,他的心慢慢安宁下来。
肖戦被他猝不及防的倚靠弄得心似乎忽然不按正常的频率跳动了,他僵了一秒,随后伸出手搂住了轶博的肩。做这个动作就在光石电火之间,并没有经过大脑仔细的考虑才作出的决定。两人的这个姿势委实有点奇怪和暧昧,坐在一旁的大成在应付影片惊吓的百忙之中,眼睛余光被招了过来,然后他结结巴巴地小声开口:“戦哥,你们……?”
肖戦只好腾出另一只手的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噤声,并做口型:回去再说。
电暖散场后,众人走出影院,经历了恐怖的暴风雨洗礼后,众人的脑神经更加膨胀兴奋,意犹未尽。纪李高声嚷道:“今天反正出来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再去卡拉OK一下吧!”
肖戦说道:“你们去,明天我和轶博有好条,我台词又多,我们先回去再对对台词,好吗?轶博!”说到最后,他转身面对轶博,征询他的意见。
众人便不客气地嘘他们,因原著中他们是所扮演的角色呢是情真切的一双仙侠道侣,导演常戏称他们小两口,日子长了,大家习以为常了,时不时就要起哄他们,还在旁边推波助澜,开起玩笑来是不嫌事大。
肖戦说:“大家体谅呗,谁叫我演的角色是个话匣子呢!”
璐师姐打圆场:“大家别闹,让他们先回去,他们戏份重,进度快些不耽误剧组呀!”
于是,两人与归属OK队的众人挥身告别。
路上已是行人稀少,空气中夹杂着夜霄的的氤氲的烟气火,充斥柴米油盐的平淡与琐碎,却又让人心生温暖。两人并排走着,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内心又想到一块去了:觉得这样走着走着,愿意与对方一起走到天涯海角去。
回到酒店走廊,轶博的话在胸腔中回旋了几次,还是请求道:“戦哥,我今天一个人睡,我有点……我……”
肖戦秒懂,他是害怕一个人睡。
“没事,若不嫌弃睡我房间吧!反正你又不是没睡过!”
轶博欣喜继而得寸进尺:“嗯,嗯,我去拿枕头,这次可以上床睡吗?”
肖戦呲着兔牙警告:“美得你!”
于是,5分种后,这个家伙麻利地抄着枕头被子,口中叼着台词本,故伎重施,这次都没有惴惴不安了,是大大方方地登堂入室了。
肖戦见他利落地铺床的并像个小狗一样东摸西躺找睡姿的模样,哭笑不得,问:“既然这么害怕,你为什么要一起跟去?”
“我就想待在你身边。”,轶博渐渐迷糊地轻语,不知为什么,只要有肖戦在身边,就有一种熨贴他灵魂的魔力,没多久他便安然地进入了梦乡。
肖戦听见这句微微一惊,嘴角却弧度上弯,心里不由自言主地欢喜了。他把灯调暗一些,然后开始背台词,忍不住抬眼看了看这个97年的小朋友,他的睡颜恬静呆萌,长睫低垂,呼吸清浅绵长,暖黄的床头灯光,轻柔流泻在他的清隽侧脸上,投下淡淡剪影。
第二天早上,一早回来的小周便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了,因为他眼睁睁的再次看到他的老板做贼心虚似地从隔壁房间出来,蹑手蹑脚拐进了605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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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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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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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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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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