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有心要举办个举世瞩目的盛世婚礼,自然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准备得妥当的。
所以,一个多月后,他这边婚礼还没准备完全呢,他媳妇儿那里倒是传出了喜讯,把他吓得一踉跄,赶紧跑回家战战兢兢地问,“媳、媳妇儿,你、你咋又有了?咱们不是说好了,以后不再要孩子了吗?”
“你还好意思问我?!”风知意没好气地怼他,“是谁那天晚上半夜突然不穿雨衣地发疯,还堵着不出来的?!”
其实,她有点不明显的心虚。因为这次怀孕,在她的意料之外,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自从二胎也是儿子之后,她一直不死心,想要个女儿。
可孟西洲始终不同意,再加上前些年他发展壮大事业,确实不宜再要孩子。
风知意就等到最近这两三年,孟西洲的事业稳步上升了,而且他们俩的年龄也不能再等了,所以从三年前起,她就一直在悄悄地调养他们夫妻俩的身体做备孕。
调养了一两年,感觉差不多了,她就暗地里悄悄戳破小雨衣。
可不知是年龄大了还是咋滴,这一年多了,她肚子始终没动静。
风知意原本都死心打算放弃了,谁知就发生了那晚孟西洲做噩梦的事,倒是歪打正着了。
不过孟西洲倒是没注意到她细微的表情,他懵了懵,这才发现是自己的锅,弱弱地小心翼翼,“那、那咱能不要吗?”
风知意顿时柳眉倒竖,“你说什么?!”
“不是,你先别生气!”孟西洲赶紧解释,“我不是不喜欢咱们的孩子,我只是担心,你这么大年纪了,再生孩子风险太大。”
他媳妇儿今年都38了,算是高龄产妇了吧?
就算他媳妇儿看上去年轻得如双十年华,但到底是38岁的身子骨,生孩子又极其消耗心血和精神气儿,他怕有危险。
“我这么大年纪?”风知意似笑非笑,“我多大年纪了?”
孟西洲立马意识到不管什么年龄的女人,都不能说她年纪大,赶紧改口,“不是,我是说,生孩子是件极其耗费心血的事。你已经生过两胎了,我实在怕太伤你元气。”
“没事儿。”风知意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她不至于要孩子不要命,“我心里有数。”
“可是…可是…”孟西洲还想说什么,却被她一个清泠泠的眼神看过来,“我这个年纪,拿掉孩子更伤身体。”
孟西洲一愣,“这样吗?”
随即委屈巴巴地懊恼,“对不起!都怪我,又要辛苦你了。放心,过两天我就去结扎,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种失误了。这是咱们最后一个孩子,以后再也不让你吃这种苦、受这个累了。”
风知意好整以暇地摆摆手指,笑眯眯地道,“不是一个哦,这次是四个。”
“啊?!”孟西洲吓得差点跌个跟头,心惊胆战地问,“四、四个?四胞胎?!”
风知意微微点头,这也是唯一让她真正意外的地方。
都怪她备孕得太好,准备得太充足,而那晚孟西洲也给力,居然一下子成功播种4颗,让她也始料未及。
而孟西洲心惊肉跳了,“媳妇儿,这、这……”
“没事儿,别慌,我有准备。”风知意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这次基数大,那我们得女儿的概率也就大。有研究表明,父母年龄越大,生女儿的概率就越高。这次有4个,怎么样都该有一个是女儿了吧!”
孟西洲:“……”
他知道媳妇儿一直想要个女儿,“可是、可是这风险也太大了。媳妇儿,你不能想要女儿不要我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风知意轻啐他,“别乱乌鸦嘴!”
孟西洲忙“呸呸呸”地拍了拍嘴,“我一时慌神了,乱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然后担忧地看了眼她还平坦的小腹,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进怀里,“我只是在害怕,怕你辛苦,也怕你负担太重。”
高龄产妇生孩子的风险本来就大,更何况四胞胎。那怀孕的时候该有多辛苦,生的时候又该有多大的风险?
他光是想想都焦灼不安,头皮发麻。
风知意抱着他,安抚地轻抚着他背脊,“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呢,也有信心把孩子平安健康地孕育出来。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更不会拿自己开玩笑。”
可即便风知意反复保证没事,孟西洲还是不安心,第二天就请来了相关专业的护士医生全天候地照顾她,自己也尽量时时刻刻地陪在她身边。
好在前面三个孩子十五岁起,他就训练他们在公司搭把手,特别是饭饭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更何况,他媳妇儿还给三个孩子配备了特别“助手”。
而现在正好暑假他们闲着没事,孟西洲就干脆把公司丢给了他们兄弟仨暂管。有解决不了的大事就远程遥控,实在不行就自己偶尔去一趟。
当然,举办婚礼的事就不得不暂时搁浅,他怕累着、磕绊着他媳妇。
那可是揣着四个崽崽的媳妇儿呢,他像是捧着易碎的豆腐一样,可不敢掉以轻心一丝一毫。
庆幸的是,他媳妇儿这第三胎的怀孕期间,不管是事业上还是生活上,都没起什么大波澜,让他心无旁骛地照着着他媳妇儿安安稳稳地孕育大了胎儿,迎来了顺产期。
也如他媳妇儿保证的那样,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生下了4个健健康康的孩子,也终于让一直如履薄冰的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唯一遗憾的就是,又是四个臭小子,把他媳妇儿郁闷得不行,“都怪你!”
孟西洲不知为何,莫名有些心虚,小心翼翼地喂着月子里的媳妇营养粥,“怪我啥呀?我也想生女儿的,真的。”
“不怪你怪我么?”千辛万苦了好几次都不能得偿所愿,风知意别提多郁闷了,“你播土豆的种,难道我还能种出地瓜来不成?”
孟西洲听这形容,忍俊不禁地“噗嗤”轻笑,“好好好,怪我怪我。”
说着,又舀了一勺营养粥喂媳妇儿,“不过我听现在的小年轻说,女儿都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我生不出女儿,说明我上辈子没情人啊!我生生世世只有媳妇儿你一个人呢!”
风知意喝了一口粥,睨嗔了他一眼,“年纪一大把了,还学小年轻油嘴滑舌,不害臊。”
孟西洲低笑,“我上次初得知你怀孕,着急说错了一次你年纪大了,你记仇到现在?小心眼儿!”
风知意嘴硬不承认,“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都40了,小半百了,不大吗?”
去年怀孕的时候39,现在可不就40整了。
孟西洲促狭地凑在她耳边轻声低笑,“老公大不大,媳妇儿你不是最清楚吗?”
风知意一愣,随即脸色爆红地伸手拧他,“老不正经!我说你的年龄!40岁的老男人!”
孟西洲低笑不已地喂着她粥,“可我这40岁的老男人,可以让媳妇儿你一次怀四胎,老公厉不厉害?”
之前小崽子们还在媳妇肚子里揣着的时候,他时刻提心吊胆着,无暇也不敢高兴炫耀。现在媳妇平安顺利地卸货了,他就忍不住嘚瑟了。
风知意没好气,“那是39岁的你,你现在可生不出来了。”
在她怀上第三胎没多久,孟西洲就赶紧跑去结扎了,生怕以后再出岔子。
孟西洲知道她意指什么,对这个倒不介意地笑笑,“没事儿,咱们的孩子够多了,以后不生了。”
说着,搁下差不多见底的粥碗,俯身亲了亲她额头,“辛苦你了,宝贝儿。”
风知意微微摇头,促狭道,“把他们养大成人才辛苦呢,以后你可要可劲儿地赚奶粉钱了。”
“好。”孟西洲对这个倒不担心,如今他事业有成,养几个孩子的底气还是有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你的身体好好养好,我还等着你做我的新娘子呢!”
风知意一怔,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这个,想了想,“再等等吧。孩子这么小,离不了人,等他们周岁过后,可以说话到处跑了,咱们再补办婚礼行吗?”
虽然说四个孩子他们夫妻俩照顾不过来,铁定是要请人手的。可也不能完全丢下不管,她不放心,肯定是要一直在一旁看着的。
“那还要等一年多啊?”孟西洲有些失望,可看妻子坚持的表情,只好委屈巴巴地妥协道,“那好吧。”
孟西洲耐心等着,等到孩子满月,等到春去秋来,等到孩子周岁过后可以满地跑了,他终于又可以开始筹备婚礼了。
这次他把所有可能的意外因素都排除了,终于顺顺利利地举行了婚礼。
四个玉雪可爱的孩子做花童,在新人前后各两个走得摇摇晃晃地撒着花瓣,萌哒哒的样子惹得众人喜爱不已。
风老爷子跟老首长老怀欣慰地做了主婚人,笑呵呵地给他们俩主了婚。
而已经20岁的饭饭和17岁的菜菜米米,则做了证婚人。
孟西洲慎重其事地跟儿子们承诺,“要是我有一丝一毫对不起你们母亲,你们就打断我的腿!”
比较活泼的米米笑嘻嘻地道,“哪敢啊?谁敢欺负我爸,我妈第一个不同意!”
这话说得众人哄堂大笑。
已经是外交官、多年前早已结婚生子、前几年又离了婚的陆佳良今天作为伴郎而来,看着孟西洲夫妻俩一如当初清贫时一样恩爱美好,不由跟同是伴郎的宋宗洺感慨,“他们二十年如一日,不管人还是感情,依旧还是最初的模样,真是让人羡慕!”
做检察官多年而神色愈发严肃冷峻的宋宗洺,见孟西洲看妻子的眼神依旧热烈纯粹、而风知意的眼神也依然温柔情深,也不由地柔和了神情,颇为认同地点头,“是啊,世事变迁都未改变他们分毫。”
“可不是!”作为唯一一个同龄人伴娘,周曼曼来到现场才郁闷不已,“这么多年了,他们俩好像都没怎么老。尤其是知意,一点都没变,太过分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那一大帮知青,女知青里也只有她还和风知意还有往来交情。
哪怕是后来她知道了风知意的身份有多珍贵、哪怕是孟西洲后来有多富贵发达,她自己暗戳戳地过了那股酸劲儿和自卑,见风知意对她还一如既往,再加上自己老公退伍之后做了村干部,她自觉身份也没差多少,索性就大大咧咧地和风知意往来如常。
所以,老姐妹儿要补办婚礼,她兴高采烈地跑来毛遂自荐地要当伴娘。
可谁知来现场才知道,伴娘团里,只有她这么一个新娘的“同龄人”。其余的,都是青春靓丽的大学生、研究生甚至博士生,据说都是风知意手下带着的学生。
而她一个小学还没毕业、年龄也近半百的农村妇人,和新娘以及伴娘们一对比,简直惨不忍睹,就显得额外的格格不入,让她有点儿不自在。
要知道,宋宗洺的老婆比她和风知意还要小个近十岁,而且还一副官太太的富贵姿貌,她都识趣地作为亲友来参加婚礼,而不是作为伴娘。
不过好在她心大,而且风知意那些学生们知道她是老师的老姐妹儿,都比较尊敬照顾她,所以她也没郁闷一会,就美滋滋地起哄看热闹了。
作为同期知青的老相识,哪怕多年不见,陆佳良对她还是比较熟稔,笑盈盈地打趣她,“你也没怎么变,还和当年一样活泼孩子气。”
实则在说她爱八卦凑热闹的性子没变。
周曼曼也不知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哈哈大笑了一番,“哪有哦!老了!”
说着,指指脸上的皱纹,“你看看,全是褶子,再厚的粉都盖不住,跟知意没法比,两代人似的。”
陆佳良也笑,跟青春时期相识的人叙旧,心态难免有些怀念和感慨,“她是研究生命科学和医学的专家,自然懂得怎么保养、怎么延缓衰老,你怎么没跟她学个一两招。”
“学了啊!怎么没学?”说起这个周曼曼可郁闷了,“她给她家公司研究出来的那些个什么保养产品,可送了我不少。我涂了没多大用啊,要老还是得老,拽都拽不住。就像那诗文里说的一样,美人要老,镜子留不住。”
宋宗洺轻轻瞥了她一眼,忍不住纠正,“那是“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哦哦!”周曼曼窘迫地抓了抓头,“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嘛!”
陆佳良乐得哈哈大笑,“我终于知道风知意为什么会和你相交多年了,因为你还是最初的模样。”
周曼曼装作没听懂地摆摆手,“嗐,老咯老咯,哪能不变。”
其实她能跟风知意相交多年,全靠她老公的指点。
这么多年,风知意自己的成就低调不彰显,但孟西洲能逐渐做到全国首富,一路上,遇到来攀亲带故、拿好处的人那可是络绎不绝。
孟西洲自己的亲缘且不提,打着风知意借口来攀交情的可不少,比如赖她养老的亲娘,就被不留情面地给送远了去。连累得本在公司担任要职的杜家兄妹,都被发配到公司边缘的外省去自力更生。
还有同是知青的李燕华,老被她那男人一家逼着去找关系、要工作、占便宜,才渐渐和风知意成了陌路。
所以她老公说,风知意上能和高官权贵谈笑风生,下也能跟大字不识一个的老农坐田埂虚心聊天,在每个社会阶层都能游刃有余的人,会看不清别人是人是鬼?
跟她这种人交往,别耍心计,抱着一颗单纯的初心最好。该对朋友仗义的时候,她会义不容辞;若一心贪婪算计,她会渐渐远离,过分的会让你得不偿失。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们俩之间明明存在天然的沟壑,交情虽不远不近、不深不浅,也能如君子之交淡如水一样,相交往来多年,一如最初。
陆佳良笑,“哪有老,我看你和当年没什么两样,倒是珠光宝气地许多。”
“嗐,”周曼曼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我今天这是化妆了,还是知意亲自帮我化的,这漂亮的衣服也是她给我穿的,不然我哪上得了今天这台面?要说没变化,还是知意没变化,做这个新娘子,一点都不违和。”
“可不是!”陆佳良深有感触地点头,有些促狭地打趣,“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孟二婚娶小娇妻呢!”
这说法可不是他胡诌,外面很多不知情的人都这么认为。
毕竟,孟西洲把集团公司做到首富位置,为国内提供了那么多职业岗位,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再加上他毫不隐瞒,儿子又时常去公司帮忙,谁都知道他还没有发迹时,就已经在乡下结婚生子。
只是风知意个人低调,甚少出现在人前,大家都对传说中的农村黄脸婆不以为意。
而这年头,很多有点资产的“老板”都喜欢包养漂亮的小姑娘、大学生甚至女明星当情人。所以从孟西洲刚崭露头角的时候开始,就有很多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或女明星各种登月碰瓷,闹出各种传闻。
如今看到孟西洲这么大手笔地娶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可不就以为是小情人上位,黄脸婆被扫地出门。
这个时候娱乐八卦行业刚刚兴起,说是百花齐放也夹杂着乱象横生,那娱乐八卦新闻,捕风捉影,写什么的都有。
不知情的外人被误导得自然傻傻分不清,八卦地议论纷纷。甚至跟风知意有些龃龉的人,还对着电视剧里的婚礼画面幸灾乐祸,比如李燕华的婆婆。
毕竟这好歹是全国首富的婚礼,就直接在娱乐电视台给播放出来,电视机还比较稀罕盛行的当下,自然千家万户都看到了。
李燕华的婆婆年纪大了,看电视看不太清楚,再加上这个时候黑白电视也不高清,就没认出来那么年轻的新娘是风知意。
听自家孙女科普,说这是全国首富孟西洲的婚礼,就幸灾乐祸地朝坐在院子里搓洗衣服的李燕华冷笑,“难怪你之前数次去找她都不搭理你,原来是早被男人不要了、吹不上枕头风了啊!真是,活该!”
李燕华抬眼看了下电视画面,默默地垂下头,继续搓洗衣服,没有反驳。
当年因为第一胎是女儿不是儿子,被婆家撕了课本没能参加高考而一辈子在泥土地里刨食,她已经认了命。
只是如今看到电视里风知意温婉清灵如二八少女的脸,整个人幸福得仿佛微微发着光,再看着自己搓洗衣服的手苍老得如老妇人一般,让她一时怔怔地有些恍惚。
都是差不多的知青出身和起点,甚至,她丈夫比地主崽子的成分还好得多。为何如今她是一个满脸沧桑、头发花白的老妇,那么勤快劳碌还越过越艰难辛苦?而人家悠闲自在地养养花、种种草,还能青春貌美如当年?
如果当年她坚持高考,是不是眼下会是另外一番光景?至少、至少要比周曼曼那个嫁给二婚的要好吧?
婆婆看着她那死样子就来气,骂骂咧咧地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说她算是幸运的人,至少她男人没有丢掉她另娶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说那才是女人的悲哀。
李燕华低头搓洗着衣服没有反驳,嘴角略微讽刺地勾了勾:男人会不会变坏,其实跟有没有钱没有多大的关系。
那个地主崽子如今是全国首富了,也不见得他看其他女人一眼;而她家这么拮据,她男人还不是跟村头的寡妇眉来眼去、偷摸摸地睡了好几回?
她不声张不闹,不过是没兴趣、也懒得计较罢了。
毕竟她都四十多岁的老妇了,还能离婚咋滴?闹腾开不仅家宅不宁,子女脸上也无光。更何况,她每天有那么多活儿要干,实在没力气去闹。
跟李燕华婆婆一样想法和态度的人不少,比如被赶到穷乡僻壤的楚家,就幸灾乐祸地说风知意被甩得好,这就是她不认亲缘的报应。
当年风知意跟楚家几乎没有接触往来,就算见过风知意的人也只是一面或几面之缘。时隔二十多年,早就记不清那被他们不放在眼里的小姑娘长啥样了。
所以,眼下隔着电视机,居然没人认出来新娘是风知意。
唯有顾寒音忍不住朝一大家子翻了个白眼,“那就是风知意本人好吗?以前环境不好,他们夫妻俩就只领证没办婚礼,现在不过是补办一个罢了。”
她倒是没跟楚家那先是军官后是保安的男人离婚,只不过当初想方设法地留在京市,折腾了几年,最后也没能留成,还是下了乡,也认了命,做小镇上小诊所的医生,日子倒也还过得去。
楚家人吃惊,“这是她本人?!不可能吧?!这年轻得跟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似的!我记得她现在至少有四十岁了吧?”
“人家被娇养得好呗!”顾寒音有些酸又有些羡慕,“也不看看她男人是谁!全国首富呢!当年穷的时候,那地主崽子就把她捧在手心里跟眼珠子一样地疼,啥活都不让她操心、不让她干不说,还想方设法地逗她开心。现在有钱了,那还不得是养在蜜罐子里?”
楚家人顿时神色地讪讪地不说话了。
倒是顾寒音的男人看了看电视里的婚礼画面,有些风水轮流转的感慨。
当年,他以为是来打秋风的乡下表妹,所以他都没正眼看过一眼。毕竟当年楚家如日中天,每天来攀亲套近乎的人数不胜数,他是真的不屑一顾。
可没想到,这个楚家弃之如敝履的人,如今居然成了这般光华耀眼的模样,风华绝代、也高不可攀。
是真的不可攀。
因为孟西洲集团公司做大的时候,他们楚家人数次打着杜家兄妹或被杜家兄妹接在身边赡养的楚大美人的由头,想跟那个孟庄集团攀上关系,都被毫不留情地拒绝。
甚至,杜家兄妹还被连累得“发配边疆”了。
更过分的是,孟庄集团有分公司开到他们这边的市里,他们楚家人正常程序去应聘工作,还被特别拒绝,说他们孟庄集团,不接受任何楚家人。
楚家人气得,单方面地跟风知意一家以及孟庄集团反目成仇。
不过对方根本不在意也不理睬,倒是楚家人自己气出内伤,梗着一口老血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别说有多郁闷了。
所以这么多年,看到那一家子或孟庄集团出了什么事或过得不好,他们一家就迫不及待地幸灾乐祸。
对此,顾寒音数次无语地翻白眼,人家根本就不关心好么?
自作多情。
不过,自作多情的可不是楚家这么一处,在遥远地区的某处,有户人家看到电视婚礼画面,震惊地睁大了眼,“囡囡,这、这电视上的男人,好像就是你亲生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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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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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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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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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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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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