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最近几天阳光明媚灿烂,春暖花渐开,大院里的草木逐渐复苏,翠绿的嫩芽冒得处处生机勃勃,充满新生的欢喜。
看天气晴好,风知意就经常推着孩子出去在大院里走走。
这日,她带着孩子去了一趟学校回来,正漫步回去,却不料在路上遇到了那据说隐居在京郊的原主生母。
本来风知意还没注意到,迎面匆匆走来、且用纱巾掩面的人是那个楚大美人。主要是她身上太过浓郁的香味里,有股若隐若现的恶臭拼命地想脱颖而出。
这么特殊的味道,风知意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
却不料,正好和对方的目光相触。
对方看到她目光一怔,拿着纱巾掩面的手不自觉地落了下来,嘴张了张,似乎想跟她说什么,却被身边的妇人催道,“哎呀楚楚你快点,不然可逮不到正着了!”
楚大美人立马被收回了心神,脸色白了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泫然欲泣样,被对方拽着走,“杜哥哥,杜哥哥他真的……”
所以,风知意和对方只是对视了那么一眼,然后都脚下不停地擦肩而过。
跟走在一旁的二狗子汪汪汪了几声,落在耳机里的声音充满了兴奋八卦,“家主家主!有情况!绝对是杜家有情况!要不要我去打探打探?!说不定是,嘿嘿嘿……”
风知意低头无语地看了它一眼,然后微微颔首。
二狗子立马就趁人不注意,不着痕迹地窜入了路边的灌木丛里,往杜家奔去。
风知意则慢悠悠地推着孩子散步回去,到家却看到顾寒音拎着礼品走到她家院门口,正要抬手敲她家院门,就问,“你来做什么?”
顾寒音一顿,回头看到她微微一笑,走近前来,语气熟稔地道,“你这是打哪回来呢?”
说着,目光落在小推车里的孩子身上,眼神里充满了喜爱和羡慕,“你孩子真是长得越来越好了,跟年画娃娃似的。瞧这眼睛灵动的,看着就让人喜欢。”
风知意微微蹙了蹙眉,推着孩子停在院门口,“有话不妨直说。”
顾寒音笑容顿了顿,抬了抬手中的礼品,“知道你低调,孩子满月都没办,周岁也不准备办吧?我就给孩子送点周岁礼物来。”
风知意:“……既然知道我不打算办,那你就不必送来了。”
顾寒音神色顿了顿,勉强笑笑,“可你送了我新婚贺礼,我怎能不回你孩子周岁?这人情交际,本来就该有来有往的不是?”
“我那只是还你曾贺我新婚。”风知意神色淡淡地解释,“已经一来一往,咱们算两清了,你不必再惦记。”
顾寒音看着风知意寡淡的神情,慢慢地敛起笑意,轻叹一声,“其实,咱们俩又没什么矛盾,好歹朋友一场,你何故于……”
“朋友算不上,”风知意平淡浅和地打断她,“顶多算是同事,有缘认识一场。”
朋友是兴趣相投、是志同道合、是肝胆相照,对风知意来说,友情的重要不低于爱情。只可惜,在这世上,她还没有找到这样一份感情。
“而且,我跟你划清界限,不是因为你我有什么矛盾,跟你本身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单纯地不想跟楚家人扯上关系往来。”
顾寒音就是这点想不明白,“可我是我,楚家是楚家,你怎么能因为楚家而牵连到我身上呢?是不是有点不讲理?”
“你就当我不讲理吧。”风知意实在是不想去应付“朋友的亲人是仇人”这种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她就想活得简单轻松点,“我就是不想跟楚家扯上一点点关系,哪怕是转弯抹角的都不行。”
而且,她也实在是想不通顾寒音的执着不放弃,“更何况,我这个人也没什么好的,冷漠、无心、不近人情,你何必执着于此呢?”
要说她的能力或身份地位的话,只要她不同意,其实没有谁能占到她的便宜,何必来她面前吃力不讨好呢?
顾寒音顿时脸色有些挂不住了,风知意不惜这样自贬都要跟她撇清关系,何尝不是嫌弃她到极致?倍感羞辱地忍了忍心中的不满,“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事相求。”
就知道对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风知意没什么意外,心下轻叹,“最后一次吧,以后就当彼此是和平的陌生人,互不打扰、各自安好可以吗?”
顾寒音猛地抬眼看她,眸光剧烈地闪烁了一下,期盼而又急切地道,“那、那可以请你去帮楚家老太爷调养一下身体吗?”
风知意怔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里有说不出的嘲讽,“其实你刚刚不是想说这个的吧?是什么错觉让你以为我会打破自己的原则、答应你这种无理的要求呢?就凭你我相识一场且并不熟的交情?”
顾寒音当即被她这不太客气的话给涨得脸通红,其实刚刚那请求她一说出来就后悔了。风知意对家人亲人甚至生父生母的绝情,她早就深刻领教过,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是绝不可能的。
可是,也许是贪婪心作祟,她刚刚脑袋一热,就鬼使神差地说了出来,“对、对不起,只是楚老太爷怕是时日不久了,我一时心急……”
心急得想立功?然后借着和她的关系在楚家站稳跟脚、举足轻重?
风知意轻笑一声,给她留了一张遮羞布,没有拆穿她真正的用意,“人固有一死,谁都逃脱不了的。楚家老太爷都九十多岁了,寿终正寝不是很正常吗?这是自然规律,顺其自然不好吗?”
顾寒音觉得风知意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楚家老太爷一倒,楚家的大势就去了,楚家人怎么顺其自然地眼睁睁看着?所以她就有些不服气,“如果是风老爷子要去了,你会顺其自然地随他去?”
风知意嘴角浮起一抹凉讽的笑,“那是我爷爷,是救了我命、养我长大的爷爷。他对我恩重如山,我自然会尽我所能,助他延命寿长、顺遂安康。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义务。可楚家老太爷,他对我来说是什么?”wWW.ΧìǔΜЬ.CǒΜ
顾寒音回答不出来,毕竟楚家的说法是前十九年根本不知道风知意的存在。
风知意薄凉轻笑,“这世上每刻每秒都有无数人在即将离世,他对我来说,只是这千万人中的其中之一而已。若我救他,岂不是要去拯救全世界?在你们眼中冷心冷肺的我,有那么伟大吗?”
顾寒音:“……”
风知意收了收脸上的嘲讽,有些无趣地道,“更何况,我不觉得你们找不到比我医术更好的人了。至于为什么执着于我,原因你知我知,楚家也知,真要我把你们的心思揭露出来踩么?何必呢?”
说完,见顾寒音说不出反驳的话来,风知意头也不回地推着孩子进院子,“人贵自重,请回吧。不要再来了,别逼我厌恶你、别逼我跟你翻脸成仇。”
顾寒音见此忙道,“那我请你帮我看看可以吗?我也想要个孩子,可我这都结婚快一年了,都还没……”
已经走进院子的风知意眉目冷然地回头打断她,“刚刚最后一次机会,你已经用掉了。”
说完,不再搭理她,朝一旁的警卫员示意,“关门。”
然后,没管门外的顾寒音会有何反应和感受,风知意推着孩子回屋,给他喂下午点心的辅食。
不过,顾寒音来这一趟,倒是提醒了她,孩子没几天就要周岁了。
风知意喂着孩子食物问,“宝贝儿,你马上要一周岁了,要不要过生日呢?”
根本不知道生日是啥的小孟灼张开嘴巴专心等投喂,“啊——”
风知意轻笑,又挖了一勺辅食喂给他,“那等你爸回来,我再跟他商量一下。”
话刚落,警卫员来提醒,说是有好几个大院里的政委、主任、军长等夫人给孩子送周岁礼来了。
风知意愣了愣,赶紧让警卫员请她们进来。
为首的,就是隔壁那个纪主任的夫人,跟她笑道,“知道你平时低调,不爱搞这些虚头巴脑。但是呢,咱们好歹是一个大院的,你这孩子都周岁了,我们若是一点表示都没有,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就是就是!”其他妇人都纷纷附和,“你这孩子以后还叫我们一声婶子或一句阿婆呢!咱们岂能白白担了这个长辈?”
风知意心说那可不一定,她孩子不一定在这里长大,但表面还是笑盈盈地跟她们寒暄客套,让警卫员上了茶,请她们坐了一会、聊了一会。
基于她们说不是什么人情往来,就是单纯地给孩子一份心意,风知意也就只好道谢接下。不然,总不能把送上门的友好和善意丢出去。
她的冷然和拒人于千里之外,也只是针对楚家杜家以及风家而已,旁的人又没得罪她不是?
只不过,这礼收了……风知意送走几位夫人之后,正想着该怎么处理呢,二狗子兴奋地窜回来了,“家主家主!劲爆大新闻!快快快!我放给你看。”
风知意有些无语,抱着刚哄睡的孩子去了书房,拉好窗,“放吧。”
二狗子眼睛一眨,放出全息投影——
楚大美人和一对中年妇人以及一个老婆子,急忙匆匆地赶回了安静得好像空无一人的杜家,直奔楼上主卧室。
楚大美人拧了一下门把没拧开,那中年男子二话不说地拉开她,然后提脚直接对着卧室门猛地用力一踹——
卧室内那大床上正在颠鸾倒凤的男女,猝不及防地就这样撞入了人的眼里!
看到这不堪入目的一幕,房里和房外的人都惊了一下,还是床上那女人猛地“啊——!”地一声尖叫惊醒了众人。
中年男子顿时暴怒地冲进去,把杜父一把扯下来一拳挥过去,“杜卫军!你他玛德做这猪狗不如的事对得起我妹妹?!”
中年妇人和老婆子也紧随其后地冲进去,把那个床上的女人拽着头发撕下来暴打,“偷男人?!我让你偷男人!!我打不死你个不要脸的死娼妇!我打死你这个该遭天雷的臭女表子!”
那女人身无寸缕,不敢换手,只顾得上捂着不雅的位置连连惨叫。
杜父一开始也是被打了个猝不及防,而且自身这种情况下也有些懵逼生怯,就难免有些束手束脚,也连连道歉解释。
可是,见那气红眼的中年男人不依不饶,几乎恨不得打死他的架势,也反应过来就跟着中年男子对打。
场面就,一度非常混乱!
甚至还有两个人是完全没有穿衣服的,看着就有些辣眼睛。
所以不雅位置,就被二狗子及时用一个贱贱的、嘿嘿嘿的贱笑表情打了码。然后那个贱笑表情,就随着人的动作到处晃着嘿嘿嘿笑。
风知意看得嘴角微抽,“你大可不必。”
“不行!”二狗子表示自己是个爱护环境、有公德心的智脑,“太辣眼睛了。”
风知意没搭理它,见楚大美人看着房间混乱的暴打场面,似深受打击,站在门口眼眸无光、脸色苍白地摇摇欲坠。
这时,可能是在楼下睡觉的杜若兰被吵醒了,一瘸一拐地匆匆跑上来,“干嘛干嘛干嘛?!”
当看到卧室内的情况,顿时倒吸口气,整个人懵了一下,然后才赶紧冲上去解救她那在惨叫的亲妈,“别打了!别打了!”
可刚冲上去,就被那手脚都很有蛮劲的老婆子拖着一起暴打!她一只眼睛一只瘸腿,实在不是对方的对手,也被打得惨叫连连。
直到看到她妈被对方拿着灯座砸破脑袋,砸得鲜血直流,被压着打的杜若兰这才慌了,再也顾不上她爹娘会不会丢人,赶紧扯开嗓子拼命地朝窗外喊,“救命啊!打死人了!要打死人了!救命啊!”
她知道这种情况下,她妈就是被打死了也是活该。她妈一死,她就没靠山了,她也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可这一嗓子,喊得可不得了了!
这可是军区大院,不仅左右邻居,就是巡逻的士兵都跑进来了,谁让她喊的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呢!
还有正在杜家外面路过的路人,听到喊救命、听到要打死人,军人都很有维护治安的责任感,所以想都没想地纷纷跑进来都准备见义勇为来着,却不料——
呃~这场面,emmmm……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互殴双方总算被拖开了。
捉奸四人组也冷静下来,护着深受打击得有些精神恍惚的楚大美人坐在客厅里等,还有很多吃瓜群众、目击证人,都在等那两人穿好衣服下来。
没一会,杜父衣着整齐、人模狗样地下来了,如果忽视他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话。
身后,还跟着那个期期艾艾,垂着头似乎没脸见人的保姆。
他们一下来,那个捉奸的中年妇人就毒舌嘲讽,“这么久,你们不会又搞了一场再下来吧?”
这话说得围观人群里鄙夷轻嗤。
杜父脸一黑,瞪向她,“楚二夫人可真是好教养!”
中年妇人丝毫不怵地轻笑嘲讽回去,“至少比你好啊!我至少不会做狗男女的事!”
杜父一噎,说不出话来。
楚大美人微微摇着头,无法相信地看着他,一脸苍白,眼泪摇摇欲坠地凄楚问他,“为什么?!为什么?!”
杜父闻着她身上那浓郁的香味里夹杂着不可忽视的臭味,难掩嫌弃地远离了她几步,“不为什么。”
楚大美人看明白了,凄惨一笑,豆大的泪珠就滚落下来,“你嫌弃我?!”
杜父不耐烦地皱皱眉,一脸的冷漠无情,“我们离婚吧!”
中年男人,可能就是楚大美人的哥哥,顿时暴怒,“杜卫军你他玛德还有脸说离婚?!你怎么敢?!”
说着就要冲上去,却被旁人给拉住。
正又要混乱时,一队公安由外面走进来,让场面安静下来。
那为首的公安,直接走到杜父面前,“杜军长,有人举报你跟你家保姆乱搞男女关系?”
杜父脸色一僵又一黑,但这么多双眼睛的见证下,他又没法否认。
见他没有吭声,面无表情的公安眼底闪过一丝嘲讽讥诮,“那就不好意思了,请吧!”
说着,还状似非常恭敬地做了个朝外请的动作。
杜父脸青青白白地僵了僵,理了理衣服,憋了憋怒气抬脚朝外走。
而公安对那个“保姆”,则是十分鄙夷地朝身后的人一挥手,“把这个也带走!”
杜若兰在一旁看得心中一紧,忙跳出来拦住,“等等!”
杜父皱眉,心下猛地一跳,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杜若兰就直接快速地说出口,“我爸跟我妈在一起,怎么就成了乱搞男女关系了?”
“你爸你妈?!”公安这句反问,一下子就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你说杜军长跟你家保姆,是你亲爸亲妈?”
杜若兰顶着杜父快吃人的目光,无畏点头,“是的!我爸跟我妈二十三年前就已经结婚生了我了!反而是这个女人,”
杜若兰鄙夷地指着楚大美人,“她才是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破坏军婚、一直鸠占鹊巢的人一直是她!”
楚大美人这会都顾不上她一直疼爱的杜若兰居然会对她这般嘴脸,一脸震惊地看向杜父,“若兰她、她是你和……”
看了看跟在他身后一直没有抬头的“保姆”,凄楚受伤的神情逐渐变得愤怒,“她是你和她的亲生女儿?!你不是说她是你战友遗孤吗?!你一直在骗我?!!!”
杜父默了默,似乎觉得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就很不耐烦地道,“你不也跟别人生了孩子吗?我怎么就不行了?”
听了这话,楚大美人凄惨地气笑了一下,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原来你一直在介意这个?!可你有什么资格介意?!我那时是确认你已经牺牲两年多了,才在家里的安排下结婚的。可你呢!你明知道我会等你,可你为什么不回来?!还跑去跟别人生孩子?!”
杜父神色有些不自在,“我那时失忆了不知道。”
“不知道?!”楚大美人哭得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样子真的很有杀伤力,“那你也是真的喜欢她,才跟她生孩子的不是吗?你失忆了不是失智!”
杜父垂下眼眸没有否认,杜若兰母亲年轻的时候是真的很美艳妖娆,就是现在也风韵犹存,那时失忆的他还一度以有这样的妻子暗自得意自豪来着。
“呵呵、呵呵……”看杜父不说话,楚大美人又哭又笑,“你早就变心了对吧?!你早就跟她有一腿了是吧?!这么多年你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是吧?!”
杜父默了默,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
楚大美人“哈哈”大笑地哭着,“我为了你,丈夫不要、孩子不要。可你呢?你就这么回报我的吗?哈哈,我真蠢!原来我一直被你这样耍着骗着!!你甚至还跟你的老相好勾搭在家里来!勾搭到我们结婚二十年的床上!!杜卫军!!没有你这么羞辱人的!!”
然后一收眼泪,凶狠得都让人觉得是一种美,“你真让我觉得恶心!!我们离婚!”
说完,转身就率先跑了出去。
她哥哥嫂嫂还有那个老婆子也赶紧追上去。
然后,杜父和那个保姆就被公安给带走了。
画面定格在杜父和保姆被带上警车上的那一刻,风知意指指那始终垂着头的保姆,“你看她那嘴角微翘了那么一下,觉得有意思没?”
二狗子愣了愣,回放了几秒看了看,“咦?还真的欸!所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一出是她搞出来的?这是小三要逼宫?”
风知意不太感兴趣地微微摇头,“谁知道。”
不过她猜,应该是跟人里应外合了吧?
一来嘛,她一个外地来的保姆,据二狗子之前打探出来的消息,她是杜若兰结婚的时候被接来京市的,才来不到一年,可能没那么大的能力搞出这么“轰动”的壮举,她也应该没本事这么不着痕迹地调动楚家人。
二来嘛,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杜父和保姆偷情的事,一个忙着上学陪亲妈、一个在部队经常不着家的杜氏兄妹发现不了什么,但一直在背后盯着杜家的高官盯了这么久,岂能看不出来端倪?
所以风知意猜想,这个保姆极有可能是一半自愿、一半被人捏住了把柄胁迫,才配合唱出了这么一场大戏。
不然啊,这大白天的在家里偷情?怎么都感觉有点说不过去。
“该不会是杜若兰母女唱双簧吧?”二狗子怀疑道,“不然杜若兰为何这个时候跳出来捅穿她爸妈的实际关系,还有她是亲生女的事实?”
风知意觉得杜若兰的用意倒是好理解,“她应该是想着,如果她爸离婚,跟她妈结婚的话,那她可就成了杜家正儿八经的大小姐。毕竟,就算杜父倒了,这杜家二老还身居高位着呢!对她个人而言是有利无弊的。”
说起这个,二狗子就好奇,“那杜父会被判什么刑罚?这个时候,乱搞男女关系好像是挺严重的罪吧?”
“不知道。”风知意对这个时候本就不完整明确的律法不清楚,“而且,他们这个情况不是单纯的出轨,牵扯到二十多年失忆的事情,有点复杂。看楚杜两家怎么博弈吧,还有幕后的人想怎么样。”
二狗子听得八卦地按耐不住,“那我再出去转转?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小道消息?”
反正现在孩子睡了,它呆在家里也没事。
“行吧。”风知意也不耐烦它呆在家里没个安静的时候。
二狗子就又窜出去了。
没多久,孟西洲回来了,一回来就抱着她撒娇,“今天差点被抓住,吓死我了。”
风知意一听就明白他又捣腾黑市去了,失笑地抬起手,轻抚着他的背脊,不着痕迹地用异能给他调养驱乏,“你怕才有鬼咧!”
给他戴上手腕上的手表,可一直没有什么危险预警,她就知道他根本没事。累有可能倒是真的,他今天可是跑了不少地方。
孟西洲也笑,感觉抱了一会他媳妇儿,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许多,抱着她在怀里坐着,侧首看了一眼在摇篮里睡着的孩子,轻声道,“我回来时,听到大院里的人都在议论,好像是杜家出事了?”
“嗯?”风知意不动声色地拿着他的手指玩,不着痕迹地给他治愈一些干粗活重活磨出来的细细划痕,“出了什么事?”
孟西洲知道他媳妇儿不爱串门唠嗑,就把回来路上听到的“杜父出轨保姆、且保姆还是杜若兰的生母,而杜若兰是杜父的私生女”等事大概跟她说了一下。
“……听说楚家那人准备跟杜父离婚,而杜晏杜馨两兄妹也被杜父把小三当保姆藏在家里公然偷情的行为给恶心得不行,说是要跟父亲断绝关系、脱离往来!”
“哦。”风知意不甚感兴趣地淡淡“哦”了一声,对杜晏杜馨两兄妹的反应倒是在预料之中。若她在那个位置,父亲做出这等事,她也会为亲妈打抱不平。
孟西洲看她兴致缺缺,就不再说起这个腌臜事污染她耳朵,“对了,我今天回来时碰到爷爷,他问我,孩子的周岁宴办不办?”
说起这个,风知意也想起要跟他商量的事情来着,就把几位官夫人给孩子送周岁礼的事跟他说了一下,“你说我们现在办不办呢?人家打的是远亲不如近邻的友好关系来的,我也不好给拒绝了。”
办的话,感觉要跟人家走这个人情往来了,她有点犯懒;不办的话,又感觉有点欠了别人什么似的。
孟西洲想了一下,看了看孩子,“要不等晚上我们问问他自己,他要过这个生日我们就给他办。他不过,咱们就自己一家人给他小小地庆祝一下?”
风知意失笑,“他这么小,哪知道什么是过生日啊?”
孟西洲也笑,“你等着看我怎么问他。”
等晚上,父子俩每晚入睡前,日常在床上玩耍时,孟西洲逗着小孟灼说话,“小臭崽子,过几天你就一周岁了,你过不过生日?”
“啊?”小孟灼满脸疑惑地看着他,表示没听懂。
孟西洲就跟念经似地问,“过不过?过不过?过不过……”
念得孩子以为在跟他逗趣玩,也乐得鹦鹉学舌,“过,过,过……”
风知意在一旁看得顿时无语,孩子现在说话也是一个字两个字地蹦,所以孟西洲的意思是要给孩子办吗?
孟西洲看出自家媳妇儿的疑惑,凑过来亲了她一下,“好歹是他第一个生日,咱们给他过一下。”
他媳妇儿其实挺不在意这些形式的,自己默默过着日子,不爱表现给人家看。但他觉得,生活多些仪式感,也会多些美好的记忆和幸福感。
风知意看他跟孩子一样期盼又清澈的眉眼,心下微软地微笑点头,“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1-2022:29:18~2020-11-2122:23: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闲庭漫步而不惑20瓶;庭庭5瓶;一花一叶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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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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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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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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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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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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