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什么啊，”桑默小声嘀咕道，“骗我色就算了还骗我工资。”
秦言：“……”
上好的气氛就因为桑默这个骗工资而破坏了。
桑默一脸不高兴的望着秦言，说道：“所以你现在是以男朋友的身份还是主神的身份和我谈判啊？”
秦言毫不犹豫道：“男朋友。”ωωω.χΙυΜЬ.Ｃǒm
“那给你个机会好好解释，要不然就罚你跪键盘！”桑默想了下，又恶狠狠的补充道，“不，跪榴莲！”
秦言轻轻揉了揉桑默的头后，开口说道：“系统……出了些问题。在你没来之前，任务完成率逐渐减少，刚开始我还没在意，以为只是宿主的问题。后来我偶然发现是系统内部出现了大问题。”
桑默双手撑在桌子上，一脸很有兴趣的样子，问道：“什么问题？”
“有人在故意干扰宿主完成任务，降低任务完成率。”秦言从自己电脑里调出009最开始给他看的信息。
“我发现有些世界有被病毒入侵过的现象，被改了数据。”秦言说，“这人主要目的就是给男主和女主增加麻烦，不让他们在一起。”
桑默立马反应过来了，“比如第一个世界的李静？如果她当时杀了陈潇，那系统会判定为两人没有在一起而宣布任务失败？”
“对，第一个世界的李静。第二个世界的那群黑衣人和程母。”秦言接着说，“这人做得很隐秘也很仔细，把每一次精心布置过的结局当成意外处理，我也是偶然发现的。”
“而且这人大多会挑新来的系统，因为刚来没带过宿主，好糊弄，会让新来的觉得这是自己的失误。”
桑默情绪有些激动，“所以从最开始你就知道你变成狗不是我的问题？是不是这个意思？”
“……是。”秦言很佩服桑默抓重点的能力。
“啧，”桑默抱着手臂想说些什么又不敢，只能气呼呼的看着秦言。
“你不知道我当时多愧疚啊，想着各种对不起你，要补偿你，结果你……”
秦言反驳道：“那狗粮和骨头补偿？”
桑默心虚了一下：“……不提这个了，那找到那个人了吗？”
“还没有，这人反侦察能力很强。”秦言靠在椅子后面，“不过上次他在黑衣人那儿动了手脚，009还在查。”
“秦言，虽然我这话不好听，但能接触到世界线并且直接修改数据的应该没几个人。”桑默和方才嬉皮笑脸的样子完全不同，一脸严肃的看着秦言，“009也在其中。”
“我知道你的意思，”秦言摇头，肯定道，“不是他。”
“那……”桑默脑海里突然闪现过一个人影，“零呢？”
“不确定，有可能是有可能不是。”秦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反正现在除了你和009我谁都不信。”
“完了，我之前还去找过零，和他聊过你的事儿。”桑默听秦言这么一说，就想起之前和零说过的那些话，“他会不会已经猜到我带的宿主是你了，你已经开始调查这件事了啊？”
“不知道，随他去吧。”秦言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知道就知道吧，我也没打算瞒，既然那个人敢这么做就知道我一定会查到。”
桑默想起之前自己听到的那些传闻，说秦言现在的位置是从零那儿抢来的。
她斟酌着问道：“你和零之前是最早一批进入系统的吧？关系应该比较好吧？”
“嗯，我，零和009都是最早一批负责这个系统的。”秦言一眼看穿了桑默的想法，“你是想问我和零之间发生过什么，这位置是不是从他那儿抢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桑默赶紧否认，怕秦言生气，拉着秦言的衣袖。
“我没生气，”秦言好笑的看着桑默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我能坐上这个位置……确实和零有关系。”
秦言后半句话有些模棱两可，但桑默不想再问，她听出秦言并不想过多说这件事儿。
桑默突发好奇的问道：“哎，你既然是和零他们最早一批进入系统的，那你的编号是多少呢？既然有了零，那你是001吗？”
“不是，”秦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你想知道？”
“嗯嗯。”桑默点头，她想了解秦言的过去。
“可以，不过……”秦言宛如一个猎物绕有兴趣的盯着桑默，“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先说什么事儿。”桑默一听还有条件，下意识的往后面缩了一下。
“别躲着我了，跟我回去。”秦言说，“我们任务还没完成。”
“好，成交。”桑默眼珠快速转动着，她没想在这儿多呆，迟早要回去的。既然秦言解释了，来找她了，她就好好借着这个台阶下了。
秦言笑着叫道：“0251。”
“嗯？”桑默诧异看着秦言，秦言已经很久没叫过她编号了，这一叫，突然又让她想到了主神，“怎么呢？”
“你不是想知道我以前的编号吗？”秦言指了指自己，“我，0251。”
“啊，”桑默觉得自己有点短路，“你以前号叫0251？系统编号不是按照最初时间来决定的吗？你好歹也能排上个前十吧，怎么会排到这个编号？”
“这个编号不好吗？”秦言挑眉看着桑默，“我选的。”
桑默看着秦言那一股'你敢说不好，我就扣你工资'的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好，非常好。我很喜欢这个编号。”
“嗯，我也很喜欢。”秦言看着桑默一本正经的说道。
桑默没有多说：“……行吧，好端端的干嘛选这个编号啊。”
“那我们现在回吗？说来我还没仔细观察那个世界的任务线。我只记得那是个小孩儿是吧？”
“编号这个事……说来话长，等我什么时候有空了再和你谈。”秦言望着桑默，“嗯，是个聋哑小孩，可能那人动的手脚。”
桑默眼神不敢直视秦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这还真不是。我确实给你挑的就是这小孩儿。”
秦言挑眉看着桑默，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解释解释吧。
“就……你上个世界不是羡慕宁致远和舒静青梅竹马嘛，我想着给你也试一下啊。所以我这一思量就给你选了杨博辰。”桑默心虚的一边盯着秦言，一边解释道。
“谢谢。”秦言心跳快了一拍，他随意说的一句话，桑默记住了。他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其实也不用这么客气，”桑默咬了咬自己手，“不过你既然这么客气的话，那你考虑一下能把我之前签的那些借能量的合约还给我码？男朋友。”
“……不能。”秦言的脸色瞬间变了，沉着一张脸又恢复到了主神的模样。
桑默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的戳了戳秦言，声音放低了些，故意让自己声听起来嗲一些，“秦言，小哥哥，男朋友。”
“你可以试着叫一下其他的称呼，看我答不答应你。”秦言的目光从桑默脸上再到桑默戳他的那根手指。
桑默动作停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该叫些什么。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她抿唇不甘心的问了一句：“你……真要听啊？”
“嗯。”与桑默不同，秦言一脸期待的望着桑默，等着她开口。
桑默咬咬牙，说道：“行吧，那我叫了你就把合约一笔作废。”
“让你叫一声那什么有这么难嘛，跟一个视死如归似的。”秦言从旁边柜子里把之前桑默在他这儿的'借条'都拿了出来，摆在桌面上，“叫吧。”
桑默望着那一沓的'借条'眼睛发光。
叫就叫吧，反正一个称呼，不吃亏！
她视死如归的望着秦言，深呼吸一口气，最后抿唇特有气势的叫道：“爸爸！”
秦言难得被桑默如此有气势的声音吓了一跳，莞尔，他回过神望着桑默：“你刚叫我什么？”
“爸爸呀，”桑默叫过一声后，便不觉得这么别扭了，顺手就想把桌上的'借条'拿走。
秦言一把将桌上的'借条'拿走，锁进柜子里。他觉得自己和桑默在一块，迟早会被桑默气死。
“哎，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桑默见自己的'借条'被锁上了，'噌'地一样站了起来。
“桑默，你觉得我哄你把借条全拿出来就为了听你叫我一声'爸爸'？”秦言靠在椅子上顺气，“我觉得你挺聪明的时候，你总能当头给我一棒。”
“不……不是叫爸爸啊？”桑默也有些懵，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想法说了出来，“你们男生不都挺喜欢让别人叫你们爸爸吗？”
秦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莞尔，有些心累的说道：“我们还是回去继续做任务，找出那个搞破坏的人吧。”
“啊，好。”桑默被秦言这一打岔，没有多问，“你先回，我再回。我直接变成NPC去找你。”
“好。”秦言心累的揉了揉眉心。
秦言走后，桑默还是没想通，秦言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有些郁闷，自己叫也叫也叫了，秦言不仅没把'借条'给她就算了，那股不可言说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毕竟她从小到大一直是被她小姨当男孩儿来养着。
男生之间让叫人不就是爸爸吗？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请教009。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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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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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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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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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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