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我就知道刘爷爷会这么说。好了,好了。我也不跟你罗索了,我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处理呢。”
“你要走?”
“你要请我吃饭,我可以再陪陪你。”
“想都不要想。”
“啊哟!差一点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我爸爸让我给你带个好。”wWW.ΧìǔΜЬ.CǒΜ
“我跟你爸爸又不熟,要他带的什么好。”
“刘爷爷,你还记仇呢?我爸爸现在变了。”
“他变了?变坏了?”
“不是,不是。他都变的你认不出来了。”
“你爸爸整容了?”
“没整容。反正你明天到孙老桥见上一面就知道了。”
“明天……我可不一定去。乖孙子,那地方明天真跟我犯冲,我一个算命先生,要知道趋吉避凶。”
“刘爷爷,别装神弄鬼了,你来了我还不信孙老桥会塌掉。明天你一定要来,我爸爸还请你有空到我们家玩呢。说好了,我等你。”朱勔说着挥挥手。“刘爷爷,再见。”
“乖孙子,你怎么说走就走。”
“我现在跟你无话可说了。”
“可我跟你话还没说完呢。”刘僻邪说着站了起来。
“明天再说。再见,刘爷爷。”朱勔说着,跑了起来。
刘僻邪挥挥手,随着朱勔的身影的远去,他的手慢慢放下,脸上的笑意也慢慢消失了。
突然,刘僻邪的左眼皮不停地跳了起来,由于跳的太猛烈,连脸上的肌肉也扯着抖了起来。
刘僻邪神色大变,他立即伸出手,掐指一算。
真是眼观指,指问心,心生事。
刘僻邪的表情越来越沉重,指头不停在地一次次在伸缩。最后,憋出一脑门子冷汗,大叫一声:“不好!”
吓得刚路过的一位大爷,差点跌个跟头。
那位老大爷须发皆白,年纪有个七老八十了。拄个根棍,颤颤巍巍走到刘僻邪跟前,问道:“这位先生,我有什么不好?”
刘僻邪扫了一眼老大爷,随口来了一句:“你哪都不好。”
那位老大爷一听,吓坏了,身子一瘫,腿一软,“卟嗵!”一声,倒在刘僻邪面前。
刘僻邪吓了一大跳,这不是飞来的横祸吗?这要是让老大爷讹上了,一年的命不是白算了吗。
刘僻邪偷眼看四周,再无旁人。他迅速卷起卦摊收起马扎,掉头就往桥下跑。
那位老大爷躺在地下,还叨叨呢:“先生,你再给我算算,我到底是哪不好?”
刘僻邪哪敢回来给他算呀。他要是敢回去算,肯会会变成自己哪都不好了。
那位老大爷一定是个老封建,还不死心呢。趴在桥上还叫呢:“先生,别跑,你给我算算。算完了,我好死心。”
刘僻邪早跑的没影了。
——
清晨,天色有些昏昏暗暗。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空气,湿湿潮潮的润心润肺。
朱冲戴着斗笠,在给他房前屋后的一些花草遮帘子。
屋内。
朱勔站在窗前,目光从朱冲的身上移开。
孙老桥上,行人匆匆。他们一改往日的悠闲。衣着也失去了平时的清凉和艳丽。不是打着伞,就是穿着雨衣。
还有一些人,跑的格外的快。他们不是用手就是用手上的包包在挡雨,这种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群出门常常会忘带伞的人。
桥上,一直没有出现那道朱勔熟悉的身影,他不满地嘟囔了一句:“现在的刘爷爷怎么老是说话不算话。每次都失约,越来越不像话了。”
这时,温柔打着哈欠从自己卧室里出来,问了一句:“儿子,一大老早,你不在屋里困觉,你看什么呢?”
“我看……爸爸呢。”朱勔随口答道。
“你爸爸又怎么了?”温柔说着走到窗前,往外一瞧。
她马上撇了下嘴,嘟囔了一句:“你爸爸真是个无事忙。家里的小厨房漏雨,也不说上去换几块瓦,还有心思给花遮风挡雨。他是怕花被雨淋了会感冒还是会发烧?儿子,你说是不是?”
朱勔随口说了一句:“娘,你不懂。”
温柔马上不愿意了。“儿子,你故意惹你娘生气,怎么说话跟你老子一个腔调。就知道说老娘不懂、不懂的。你还能行不能行?”
朱勔马上“嘻嘻嘻!”笑了几下,解释道:“娘,我不是说娘那个不懂,我的意思是说我爸爸现在已经没人能懂了。不是娘不懂,连儿子都不懂了。”
“你这句话说的有道理。他整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看快成神仙了,到时候我们跟着一起升天吧。”
朱勔吃惊地样子说道:“娘,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梦想呢?”
“你娘的梦想多着呢。我现在就去再做个美梦。”温柔打着哈欠,刚要回房,百媚千娇百媚也打着哈欠从自己房里出来。
她们问道:“娘,你起来了?”
“这还用问吗?娘要没起来还在床上躺着呢。”
“娘,你怎么没躺着?”
“我躺不躺着要你们来管。你们怎么回事,没事起这么早做什么?”
“爸爸不让我们睡懒觉,要我们养成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我们正在慢慢的培养着呢。”
“你们怎么那么听话?”
“我们不能不听话。因为,爸爸还说了。”
“你爸爸还说什么了?”
“爸爸说,我们睡懒觉是在浪费自己的宝贵生命。”
“你们浪费自己生命,又没浪费他的生命。别听他的,听娘的,今天下雨,你们起来又没事做,都回屋睡觉去。”
百媚千娇一起摇着头。“娘,我们真的不想浪费自己的宝贵生命。爸爸还说了,人的生命很短暂的。”
“疯了,都疯了!”温柔瞪着眼睛骂了俩句,回屋,“咣!”地一声,关上门。
百媚千娇捂着嘴笑了笑,走到窗前,问道:“小弟,你看什么呢?”
“我看爸爸呢。”
“爸爸有什么好看的。”
百媚千娇往外一看,说起怪话:“爸爸自己淋着雨,还要给花遮风挡雨,是不是病了?”
“爸爸要是没病,才怪。”
“我们要不要帮帮爸爸去?”
“我们出去他一定嫌我们碍手碍脚的,说不定还会骂我们几句又懒又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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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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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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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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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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