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勔小脸故意撇向一边,意思是“我才懒得听。”
刘僻邪才不管呢,他只顾自己说着:“这人气风却也做怪,刮着刮着直奔你的身体而去。是夺门而入。”
刘僻邪身形移动,转到朱勔面前,最后,用手指着朱勔脑门子。
朱勔顿时吓的身体瑟瑟发抖。中里不停地叫唤:“刘爷爷,你别吓唬我,我胆子小,好怕怕。”
“你怕个鸡毛!乖孙子,不是我批评你,你就会装孙子。”刘僻斜收回指头,他可能说累了,坐在马扎上。m.xiumb.com
“好意思说我。刘爷爷就会装神弄鬼,结果还骗不到钱。”
“我又不急等着用钱,何必去骗钱。”
“可我需要钱呀。”
“你需要还不去搞钱。”
“我要能搞到还来跟你磨牙。”
“好吧,你既然喜欢磨牙,你爷爷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磨。”
“刘爷爷,求你了,再帮帮忙吧。我爸爸现在什么也不管,只能靠我一个人了。”
“可是,这次要一万金呢,你爷爷我就是骗也没地方骗这么多。”
“你看看哪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去想办法搞。”
“什么东西值万金?”
“我知道还问你。”
刘僻斜挠挠头,想起来什么的样子。“说起来这世界上价值万金的东西还是有不少的。”
“刘爷爷,快说说,是什么东西?”朱勔的眼睛立即瞪圆了。
刘僻斜故意停了一会,才说了一句:“画帝的画现在值个万金没问题。”
“画帝的画……”朱勔眼珠子转了起来。
“对呀,画帝的画。”
“画帝的画,在哪?”
“大内皇城。”
“大内皇城在哪?”
“乖孙子,你连大内皇城都不知道在哪?”
“人家不是没上过学吗。”
“大内皇城就是皇帝住的地方。”
“刘爷爷,你直接说皇宫就完了。还大内皇城,你这算不算故意憋坏。”
“吭吭,小朋友说话要有礼貌。”
“好了,刘爷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请教一下,画帝是谁?”
“当今皇帝。”
“我明白了,皇帝画的画就叫画帝的画?”
“没错。”
“刘爷爷,要是姓王的画幅画是不是叫画王的画?”
“乖孙子,你能举一反三,实在是太有才了。”刘僻斜不这么说还真不行。
“刘爷爷,快告诉我,我怎么才能搞到一幅画帝的画?”
“俩个方法。”
“一。”
“问皇帝要。”
“二呢?”
“花一万两金子买。”
“哼,刘爷爷,你跟没说一个样。一,我不认识皇帝,我不可能要来画;二,我要是有钱买幅画有什么用?何况,我没那么多钱买画。”
“这么说,画帝的画你搞不来了。”
“你能搞来。”朱勔气的翻了下白眼。
“呵呵!”刘僻斜笑了,话题一转。“虽然,你搞不来画帝的画,不过,你可以去搞一封信。”
“什么信?”
“一封特别值钱的信。”
朱勔马上又来了兴趣,问:“刘爷爷,什么信才特别的值钱。”
“一封家书。”
“家书……是什么鬼?”
“家书不是鬼。俗话说的好,一封家书抵万金。”
“天啊!能抵万金?”
“没错。”
“你不会又让我问皇帝要家书吧。他画都不给我,家书更不会给我了。”
“说你笨,你总是自以为是。皇帝的家书那叫御书。”
“噢,我明白了,御书不是家书。刘爷爷接着说。”
“你明白了还不去搞家书。”
“可我不知道家书在哪?”
“你不是明白了吗。”
“我御书明白了,家书还没明白呢。”
“你老是自以为是爱耍小聪明。”
“刘爷爷,你别老是借机挖苦人了。你快说吧,那封家书在哪?”
“家书当然在……”刘僻斜刚要说,突然脸色大变,他慌慌张张开始收卦摊。
“刘爷爷,你怎么了?快说家书。”
“再说就来不及了。”刘僻斜夹着马扎向桥一头跑去。
“刘爷爷,你搞什么鬼?是不是气人风来找你麻烦了?”
“不是气人风,天要下雨了,我在不走成落汤鸡了。”刘僻斜跑得飞快。
朱勔追上桥。“刘爷爷,家书在哪?”
“家书当然在家里啦。”
刘僻斜话音刚落,“噼哩啪啦!”大雨从天而降。
朱勔看着飞逝的刘僻斜,骂了一句:“刘爷爷,说话不说完,放屁也拐弯。你故意的吧?”
回到家,温柔拿着把伞,正要出门,撞见急吼吼跑进来的朱勔。
朱勔身上湿了一大片,像个小落汤鸡。
“儿子,快换身衣服,别着凉了。”温柔一边嘱咐一句,一边又掀起门帘子。
朱勔一边抹着脸上的雨,一边问:“娘,这么大的雨,你还出去打麻将?”
“我们约好的。你娘可是一位从不爽约守时守信的娘。”
朱勔一把拉住温柔。
“儿子,别拉娘。等娘赢了钱,回来再给你。”
“不是钱,娘问你一件事。”
“回来再问,娘赶时间。”温柔拍了下朱勔的小手。
朱勔没松开。
“好吧,你说什么事?”
“娘,家里有没有家书?”
“家书……老朱家一家子文盲,哪来的什么书。”
“家里没有啊……”朱勔一脸的失望,松开了手。
“没事娘先走了。”
温柔刚要走,又被朱勔拉住了。
温柔气的骂了一句:“你个小赤佬,老扯着你老娘做什么?”
“娘,外公家有没有家书?”
“外公家肯定有的。”
“娘怎么知道?”
“你姥爷家有没有家书娘还不知道。切!”
“太好了,我去姥爷家找家书。”朱勔说着掀帘子往外跑。
“儿子,这么大的雨,你往哪去?”温柔叫唤起来。
朱勔挺听话,掉头回到家里。一把把温柔手里的伞抢过去,又冲出屋外。
“儿子,你不用那么急吧。等雨停了再去,好不好?儿子,儿子!”
“娘,别管儿子了,你还是打麻将去吧。”
“不识好歹!”温柔嘟囔一句,又找了一把伞。掀起门帘,看着外边“哗哗哗哗!”的大雨,促起眉头。
不过,她只是犹豫片刻,还是伸出了自己脚。
这工作态度,干什么不成功,非要去打麻将。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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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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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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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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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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