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俩个赤条条的壮汉。身上的衣服鞋帽和裤衩都被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他们不但一丝不挂,还浑身是血,伤痕累累,几乎体无完肤。其中一个人的蛋子也被捏破,肿得跟鹅卵一样大还时不时地往外淌着黄。
这俩个人身上的伤当然是郑都头的杰作。
郑都头是个心狠手辣又缺乏耐心的人。他审犯人的时候,一个问题最多问俩遍,绝不会问第三遍。他的终极目标是审犯人的时候只问一遍,绝不问第二遍。
只不过,只问一遍就想得到口供实践起来有相当的难度,这个目标的实现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和时间。
郑都头问:“你叫什么?”
“呸!”对方显然不知道郑都头的工作作风,不但不回答,还骄傲地啐了一口。
“嗵!”地一记闷拳击中肋下,对方立即痛得“嗷!”地一声惨叫。
郑都头又问:“你叫什么?”
这家伙是个聪明人,挨了一拳变猥琐了,他答道:“我叫红酒。”
噢,原来这家伙就是红酒船长,脱光了都认不出来了。呵呵!
“你叫什么?”
又是一个“呸!”另一个家伙也想刷一下自己的无惧和无畏。
这次郑都头出手更狠。一套组合拳,“乒乒乓乓!”把对方打得直接吐血。
他终于承受不住,连着叫道:“别打了,别打了,我叫绿帽子。”
在一边的人都笑了。戴绿帽子已经过份,竟然还有叫自己绿帽子的,这家伙要不是个男人中的奇葩才怪。
郑都头没笑。他有些严肃地问:“你为什么要叫绿帽子?”
“因为我老婆给我生了三个儿子都不是我的种。”
“你头上这顶帽子果然够绿的,你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没错。我知道了之后立即杀了俩个狗男女还有他们养下的三个小杂种。”
“虽然你在犯罪,我还是很欣赏你的这种做法。这才像个男人。”
“不客气,这是每一个男人都应该做的。”绿帽子说着骄傲的头一扬。
“绿帽子,你的职业?”
“海盗船四号船长。”
“落水的俩个人是谁?”
“黑心船长和白脸船长。”
“你呢?”郑都头转向红酒问。
“我什么?”红酒没反应过来。
“砰!”的就是一拳。
红酒痛得大口大口地吸着凉气。
“我问你职业。”
“船长……我是海盗船的三号船长。”
“你们一条船上怎么有那么多船长?”
“这都是我们老大特意安排的。”
“你们老大是谁?”
俩个人果断地闭上了嘴。
郑都头毫不手软又是一通拳打脚踢。是招招阴损,专击要害,打得俩个人嗷嗷鬼叫,喊爹叫娘。
旁观的人看了身上起了一层的小疙瘩,心里直犯嘀咕:“以后千万不能落在这家伙手里,太没人性了。”
“你们老大是谁?”
俩个人还是没吭声。
竟然俩遍都没有问出答案。
红酒和绿帽子在挑战郑都头耐心的同时也在挑战自己承受痛苦的能力。
“喀嚓!”绿帽子指头被郑都头硬生生扳断一根,他痛得呲牙咧嘴,仍然咬牙坚持。
“卟哧!”一声,绿帽子的蛋子被捏碎一个。
“啊!”绿帽子杀猪般地惨叫起来,痛得俩眼泪奔。“我说,我说。我们的老大是龙一。”
四个人同时一震。
吕老板马上问道:“我儿子在哪?”
“你儿子……是谁?”
“吕老板的儿子叫吕玉,别告诉我你们不认识这个人。”
“吕玉……我们认识,我们认识。他不是人,他是条狗。”
要是有人骂自己的儿子不是人是条狗,是个老子都生气。
吕老板就很生气,“啪!”地一声脆响,抽了绿帽子一个大嘴巴子,鼻血直流。
绿帽子快气哭了。“你为什么打我?”
“我儿子不是狗,是人,你记住了。”吕老板提醒了一句。
绿帽子显然记性不好,嘟囔了一句:“你儿子明明是条狗……”
郑都头又狠狠捣了他一拳,他“嗷!”地叫了一声,委屈的真哭了。“噢——嗯嗯!你们为什么都打我?”Χiυmъ.cοΜ
“因为你欠揍。”吕老板捏着绿帽子的脖子问:“说,我儿子在哪?”
“你儿子一直跟着我们老大。”
“他现在怎么样?”
“他不太好。”
“你们把他怎样了?”
一听儿子不太好,吕老板手上一使劲,绿帽子被掐住脖子,憋个脸红脖子粗。
“快说,我儿子怎么样了?”
石宝轻轻拉了下吕老板的胳膊,他反应过来,松开手。
“咳咳咳咳!”了半天,绿帽子才喘顺了一口气。
“快说,吕玉现在是什么情况?”
郑都头的话让绿帽子吓得一哆嗦,他想了一下,说道:“我说了你们可别打我?”
“你说了我保证不打你。”
“他儿子现在很好,龙岛主把他当成自己的宠物狗。”
“什么?宠物狗!”
“没错。你儿子现在是龙岛主最喜欢的一条宠物狗,他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嘟嘟。”
“天啊!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吕老板泪如泉涌,仰天长啸。
“说,龙一在哪?”
“不知道。”
郑都头刚要动手,绿帽子马上叫道:“别打,别打,龙岛主在漫山岛。”
“漫山岛……怎么走?”
“从这里向西南二十余里,就能看到那个岛。”
“很好。现在你再说说漫山岛。岛上除了龙一,还有什么人?”
“铁锤和纸扇。”
“铁锤和纸扇是什么的干活?”
“他们不干活。”
“嗯?”
“他们就是不干活,他们是副岛主。”
“岛上一共有多少人?”
“男女老少一共有二百人。”绿帽子被打怕了,现在是有问必答。
“龙一是什么武功路数?”
“不清楚。”
“嗷!”地一声惨叫。
“龙一是什么武功路数?”
“龙岛主的武功深不可测!”
“嗷!”地又是一声惨叫,绿帽子直接昏死过去。
郑都头揉着拳头,骂了一句:“深不可测,吓唬老子呢。”
当郑都头的目光转向红酒的时候,红酒马上说了一句:“其实,龙岛主没绿船长说的那么厉害。”
“龙一有多厉害?”
“龙岛主只是比铁锤和纸扇稍微厉害点。”
“厉害多少?”
“一点点……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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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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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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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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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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