赣南的王宫内张灯结彩,准备庆贺新年的到来,天上微微下起了小雪,一处素净的凉亭当中,身上披着白绒大氅,头戴金色王冠的卢延巡摩擦着双手,观望着雪景。
不久后,卢延巡转头对着汪和,关心道:“天有些冷,王妃怀孕切切不可受寒,要让太医三班一夜的守在王妃的寝殿”
“大王安心,太医们早就准备了,王太后也反复的叮嘱下面,晚时奴才再次检查一次”汪和低声道。
“好”卢延巡点了点头。
自从林婉儿怀孕到现在,宫中又有了三人怀孕,其中朱雨灵也怀孕了,朱雨灵怀孕同其他诸女怀孕,那可是大不一样,不但尉氏大喜,就连卢延巡也重视太多,甚至因为大燕忙的焦头烂额的梁帝朱温,都亲自派人送礼过来了。
自古嫡庶有别,嫡子的存在,将大大的稳定后庭的安宁,当然了,因为朱雨灵的出身和大度,如今的卢延巡的后庭相当的和睦。
“大王,右相求见”这时,一名内侍低头跑来,汇报道。
“让右相过来”卢延巡挥手道。
“是”
很快,冒着风雪的何词从远方而来,施礼道:“拜见大王”
“右相不必多礼,有什么事情吗?”卢延巡柔声道。
“禀大王,刚刚亲军都尉府收到卢统领的百里加急”何词道。
“哦!”卢延巡眉头一挑。
“卢统领汇报,韩成在我方的帮助之下,已经秘密收复了广州兵马使牟翎,以及水军统领严缚,准备在新年前的一天,实行兵谏,夺岭南的中枢大权”何词汇报道。
卢延巡一愣,随即冷笑道:“这个韩成真是内战又狠又绝,王定保比起他这一点,差了”
“大王所言甚是,王定保一心想着如何振兴岭南,稳控局面,所以方方面面都受到钳制,反而韩成一心为己,毫无顾虑,自然事半功倍”何词点头道。
“孤欣赏王定保,但孤不能救他,也无法救他,只能待未来夺取岭南后重新给他正名了”
“大王仁慈”
“右相,只要他韩成能成功,立刻按照计划,明年二月,传令连州卫指挥使袁安,率精兵五千,兵进贺州,把贺州刺史钱宁那个混账东西,给孤宰了,这家伙简直把百姓当畜生对待,孤看不惯他,凌迟处死”卢延巡冰冷吩咐道,钱宁做的很多事情,让他这个非主的王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是”
“哦!不过要记住,必须是在大楚动兵之后,同时此战必须要胜,这前期第一次征战,只不过是会了让韩成抵御南楚和我赣南,而极力的扩大兵马,调动水军,压榨百姓,搞乱地方,因此万万不能出差错”卢延巡提醒道。
“大王安心,贺州早已被我军深入,钱宁必死无疑”何词自信道。
“好”卢延巡满意的点了点头后,道:“孤有些无聊,右相陪着孤下下棋,如何?”
何词笑了笑,“此乃臣之荣幸”
。。。。
几天过后,大年二十九号,距离除夕只有一天了,就在这一天晚上,在岭南的广州,王宫内,只见一片混乱,惶恐,宫女内侍慌乱逃窜,不安之声四处回响,大批的将士冲入了王宫,守宫的亲卫被纷纷拿下了,有些甚至发生了伤亡。
“韩成,你大胆!”只见主殿当中,诸多的美姬害怕的躲在一侧,已然留着一些胡须的刘鸿站在王座前,一脸惊慌的望着带着军队而入的韩成。
“大王,如今奸臣当道,祸乱岭南,而大王确因私情,迟迟不肯动手,臣无奈,只能清王庭,保基业”身着盔甲的韩成平静的抱拳道。
“你,你。。”刘鸿气的脸色煞白,随后看向了跟着韩成的牟翎,气道:“牟翎,你竟然敢背叛孤”
“大王,韩将军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岭南,请大王下令,剥夺王相中书令之职”牟翎听到这话,低下头。
“叛徒,叛徒”刘鸿咆哮了起来。
“大王,如今情况以明,还望大王不要枉顾群臣之心”一位留着络腮胡徐的魁梧战将,冷声道。
他就是严缚,岭南水军大统领。
“孤,孤。。”刘鸿气的浑身直摇。
“大王,臣绝无二心,只要大王能下令铲除奸臣,臣依旧会誓死效忠,但若大王执意不从,那臣就只能行忤逆之举,护先王之业”韩成面色一沉。xǐυmь.℃òm
刘鸿顿时吓了一跳,眼中渐渐浮现了出了泪水,突然后悔的喊道:“妇家之言,误孤,误孤啊!”
。。。。
这一天,整个广州城都在一片不安当中,因为韩成的五千兵马在护城军陪伴之下,进城了,许多的官员在睡梦当中便被抓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我是倪曙,倪曙”只见尚书倪曙,被几名士兵给抓出了府门,脸上满是愤怒的喊道。
“闭嘴”听到这话,一位武将厉声后,不屑道:“什么狗屁尚书,如今整个广州都是将军的”
“你说什么”倪曙面色一白。
而另外一边,在王定保的宅院内,大批的士兵同样把守了各处,不过在这里的士兵显得斯文了很多。
轻轻的脚步声后,厅堂内,只见韩成拿着一份王旨,带着诸将来到了这里。
望着安座在主位,旁边摆放着一份遗旨的王定保,韩成笑道:“王相,莫非到了现在,你才想着要请先王的遗旨吗?”
数个月不见,已然消瘦许多的王定保,摇头悲凉道:“本相若真的要动用,在大王执意让你入广州的时候,就已经动用了”
“那你今日这是?”
“本相愧对先王,距先王离去还不足半年,岭南竟然就成了这样,此乃我王定保无能”王定保说后,看了一眼跟随着韩成的牟翎。
牟翎目光一动,面带惭愧的底下了头。
韩成嘴角一扬,道:“王相,本将对你同样尊敬不已,这样吧!只要你愿意归顺本将,你的中书令之职,本将绝不抢夺,甚至还会给你更高,你我同心协力,一起治理岭南如何?”
“哈哈哈”听到这话,王定保高声一笑后,嘲讽道:“韩成,你以为你今日胜了,是你有的本事吗?你错了,今日你虽夺下了广州,但不出一年,你必死无葬身之地”
“你说什么”韩成面色一凝。
“王相,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还是俯首听命吧”严缚道。
王定保不屑一笑后,理都没有理,而是望着低头的牟翎道:“牟统领,你乃是先王留下的伴王大将,控广州六千护城军,不论是先王,大王,还是本相都对你信任不已,但真是没想到,最终你竟然背叛了大王”
牟翎拳头一握,脸上露出一丝羞愧。
“王相,牟统领乃是顺大势,除奸臣,对岭南有大功,你休要胡言乱言,动摇人心”韩成冷声道。
“哈哈,除奸臣,本相若是奸臣,你韩成早就死了,可叹大王终究大年轻,上了当,引虎狼之徒入城,不过韩成,你成不了徐温,也当不了曹操”说到这里的时候,王定保嘴角突然留下了一丝猩红。
“王相”看到这一幕,牟翎立刻着急的冲了过去。
“是本相的错,本相。。贪权了”王定保很是惭愧的说后,缓缓的闭上了眼。
“王相”牟翎内疚道。
韩成眉头一皱,如今他成功了,但王定保最后的话,确让他心中产生了一丝不安。
。。。
到了第二天,刘鸿下令,中书令王定保以权谋私,贪污受贿,自尽而亡,不过念在其辅王之功,允许厚葬之,同时加封五洲兵马使韩成为岭南左相,掌岭南内外一切军政要务,入主中书院。
自此岭南彻底进入了韩成的时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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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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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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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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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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