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生灵涂炭,刻不容缓。
即便心里再不痛快,齐麟还是得暂且忍耐,和从前的手下一道下凡去执行任务。
简单准备了下,两个从前的上下级便来到南天门,往通凡结界一跃,齐齐去往凡间。
等他们走后,同样远在凡界的轩辕霆总算从玉香的温柔乡里拔|出来了。
不仅出来,两人还又大吵了一架。
本来师徒二人和好后,一番甜蜜温存,很是浓情蜜意。
可玉香脑子里突然冒出白月那些话——
“越廉价的女人才越把身子当做筹码,以为和男人上了床就稳操胜券。其实在男人心里,女人的贞操根本不值钱。”
“只要得到就不稀罕了,越得不到的才越新鲜。”
“等他腻了,就是被厌弃的时候。”
这些话像魔咒一样徘徊在她脑中,让玉香越想越不是滋味。
她从轩辕霆胸膛里起身,咬着下唇幽幽盯着他问:“师父,你会永远像现在这样爱我不变吗?”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孤当然会一直爱你了。”
“可是,我都已经把身子给你了,你会不会有一天对我腻了,就厌倦我、轻视我?觉得我是一个不守妇道背弃天伦的女人?”
“怎么会,这件事孤也有错。”那日在幽灵谷情不自禁要了她,轩辕霆事后也有些懊恼,觉得自己太过冲动。
可是事情已经成了这样,他和香儿的关系已经回不去以前纯洁的师徒关系,倒不如遵从自己的内心,享受这男女欢愉纵情的滋味。xǐυmь.℃òm
此时玉香的脸已经卸去易容法术,变回那张和白月极其相似的容貌——只除了右眼睑下那颗妖冶的红痣。
玉香耿耿于怀道:“香儿知道你是爱我的,可是,你的身边也有一个白月,她的脸和我长得那么相似,你怎么能保证你永远不会对着那张脸动情呢?”
轩辕霆再三保证,指天发誓,说他只把白月当替身,用来敷衍天界那些老顽固大臣,根本不喜欢他,也绝不会碰她!
没想到这话又戳到了玉香的逆鳞。
她拈着兰花指,一边拭泪,一边不依不饶道:“你恐怕不碰她是因为珍惜她吧!哪个男人成亲不和妻子圆房,你即便娶她是做我替身,可你心里还不是怜惜她的贞洁,不爱她便不碰她,让她保持完璧之身!那我又算什么?”
“和你这样偷偷摸摸在外面偷情,名不正言不顺,为三界苍生所不耻。等你腻了我的那天,我就是个人人唾弃的残花败柳。可她,却是纯洁无瑕的天后娘娘!你一回头,照样能和她恩恩爱爱过日子。我把一切都给了你,我又得到了什么呢!”
轩辕霆简直莫名其妙,“香儿,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孤不碰她是因为不想做对不起你的事让你伤心,你这么说难道是要逼我去和她圆房吗?”
“看!我果然说中了你的心声吧!你不过是怕被我发现才憋着没和她圆房吧。若是当时我没有逼你发下毒誓,是不是现在这样躺在你怀里的女人,就是白月那个贱人了!”玉香杏眸一瞪,语气开始尖锐起来。
“你能不能不要整天胡思乱想,孤几时说过要和白月圆房了!”轩辕霆也有些不悦了,沉了脸。
毕竟身为天界之主,他几时被人这样劈头盖脸驳斥过。
也就这个丫头敢恃宠而骄,骑在他头上撒野。
玉香心中闪过一个恶毒的念头,“你若真的爱我,就去将白月给破了身,放心,我不会怪你的。只要你让她不再是完璧之身,我心里就会平衡很多。”
轩辕霆彻底被她这番无理取闹给激怒了,沉声道,“你耍性子也要适可而止,不要仗着孤宠你就无法无天。”
“你心里就是珍视她!”玉香泪如雨下,大声申诉道:“对我,你就随随便便,在个山沟沟里的小木屋就行了事。对她,你却珍而重之,把她的感受看得那般重要。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护我,可你却随意轻贱我打发我。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不可理喻。”轩辕霆沉着脸推开她,起身便走。
“你走!走吧!去找你的正宫妻子恩爱去!走了就永远不要再来找我!!”
玉香冲着轩辕霆拂袖而去的背影嘶声痛喊。
于是,轩辕霆带着一身怒气回到了天界。
回来后,他才发现,天道祭祀竟然已经拜完了,而且还是白月出面代他做的。
轩辕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去了月宫兴师问罪。
这时的白月正在摘星台上练剑,海总掌来禀天君驾到时,她刚解锁了一个新剑招,可以隔空劈断对面的梧桐树干了。
白月不慌不忙收起月影剑,下了摘星台,换了身常服去迎接轩辕霆。
轩辕霆本就窝了一肚子火,到了月宫还等了白月两刻钟,更是脸黑如锅底,怒气眼看就要发作。
白月终于姗姗出现。
“天君,你可终于回来啦。”
白月一脸忧切地走上前去,“三日前司命仙君算得天道祭祀吉时,诸君百臣翘首以盼你也不曾回来,我便硬着头皮替你挡了下来,还好他们不知道你是去了凡界找香儿,要是知道了这茬,恐怕那些老臣不会就此揭过。”
轩辕霆本是要为此事发作的,可被白月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趟凡界行程确实见不得光,否则……
他将不满放压下心底忍了忍,脸色几番变幻,沉声道,“此次多亏月后反应及时,但以后却不能这般僭越了。”
白月微笑,“天君放心,我也是事急从权。否则那司命星君说起天象来唬人得很,一副若不向天道请罪,三界就要降临浩劫的语气,众臣都信以为真。若不将祭祀完成,以后,但凡妖魔凡间发生任何祸乱都要怪在天君你的头上了。”
轩辕霆皱眉,更是有气也发不出来。
因为白月说的句句在理,戳中要害。
且她也算替他遮挡,才挺身而出。
轩辕霆扫了白月几眼,察觉几日不见,她容颜更甚。
浑身上下竟有种说不出的风华神韵,引得他移不开视线。
比起香儿那种温柔娇软的气质,就像一轮艳阳当空,明艳逼人。
轩辕霆不禁多看了她两眼,随即抬步往里殿走去。
白月不知他要干什么,便也随着他一同进去。
只见轩辕霆一屁股坐到白月的凤榻上,抬眼看着白月,视线在她身前扫了扫,淡淡道:“宽衣吧。”
白月可能是听错了:“什么??”
“过来替孤宽衣。”
白月微微眯了眯眼。
“天君可是累了,想歇息歇息。”白月的语气平波无澜。
轩辕霆懒得与她打太极,直言道:“孤与你大婚已月半,之前一直被诸事缠身,圆房之事一再耽误。现下,也是该把这洞房夜给补上了。”
他一边说,一边拆着腰带,仍在地上。
那不耐烦的语气,熟稔而不屑的动作,活像骗过无数少女炮的渣男站在酒店房间道:“赶紧脱,老子可只开了一个小时钟点房。”
白月深吸一口气,神情冷冽地睨着轩辕霆。
知道他是个古早渣男,可万万没想到,他还能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刷新白月的认知。
刚和心爱女徒弟温存完,就来和她这‘替身’圆房?
若此时站在这里的还是痴恋轩辕霆的原书女配,该是何等的心如刀绞。
但白月看着他,不仅想给他两个大耳刮子,还觉得可笑。
罢了,面对如此贱的渣狗,实在没必要再客气。
既然如此,那便换一种玩法吧。
白月开口就是一个惊天炸弹:“天君确定要和我圆房?你就不怕徒儿玉香生气?”
轩辕霆神色骤然一变,脱长袍的手当场僵住,盯着白月,“你说什么?”
白月脸上换了云淡沧桑的表情:“我知道天君娶我只是为了蓬莱神君之女的身份,根本不爱我。既然如此,又何必强迫自己和我演这一出深情戏码呢。”
“女人都是有直觉的,你的眼睛,骗不过我。”白月垂头,一副受伤表情道,“天君心里真正装着的那个人,是玉香吧。”
轩辕霆有点慌,他虽然知道这件事早晚有一天会纸包不住火,但他却怎么都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白月给看穿了。
他死死盯住白月,心里瞬间闪过各种念头。
“不过天君放心,我会等你回心转意的。”白月故作坚强地笑了笑,“既然现在我已经是你妻子了,就会做好我该做的一切,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好,真心实意喜欢上我的。”
你狗你渣,老娘就用更狗更渣的手段来对付你。
白月内心毫无起伏,只在单纯的冷笑。
轩辕霆表情精彩变幻,直至听到白月的这番‘痴情表白’他才放下心来。
原来她竟一直知道,却为了爱他一声不吭默默隐忍,但这番难能可贵的情意他却是注定要辜负了。
甚至在刚刚那一瞬,轩辕霆心里还闪过一丝杀意——他最为人所不齿的辛秘被人知道,这是绝对不能容许发生的。
可是听了白月的痴言怨语,他就放下心来。
一个愿意放下蓬莱之女自尊容忍他心里装着别的女人也要嫁给他的女人,是很好掌握的。
只要他稍微对她露出些许温情,她就会愿意为了他飞蛾扑火奉上一切。
轩辕霆很是得意,看着白月,恩赐般地想:既然她爱得这般卑微,就更应该赏她一个洞房花烛夜了。
况且这白月的容貌比起徒儿玉香更甚,既然玉香不依不饶拿这事跟他取闹,他索性就要了白月身子气气玉香也无妨。
想着想着,轩辕霆便继续开始脱衣裳,温柔地笑着对白月道:“月儿想多了,孤只是怜香儿身世可怜,对她多些照拂罢了,我们是师徒舔犊之情,你别误会。之前是孤不好,冷落了你,现在,孤便将洞房为你补上。快过来吧,坐到孤的身旁。”
白月几乎要对轩辕霆的不要脸震惊。
她到底还是小看他了。
恶心在心底升起,白月决定好好羞辱这个渣狗。
她垂下头,假意羞涩起来,半掀眼帘期待看着轩辕霆。
轩辕霆见到白月那眼神,傲然地挑唇,当着她的面丢开外袍,不急不缓开始脱裤子,打算用自己男性的雄风震慑她,好让她以后对自己更加死心塌地。
等到轩辕霆裤子已经快脱到膝盖时,白月才慢吞吞道:“不过天君怕是忘了,我正代天君执行天道祭礼,需焚香静身斋戒三百六十五日呢。”
轩辕霆脱裤子的动作一顿。
白色的亵裤空荡荡飘在他大腿根,繁复华贵的外袍正堆在他脚下。
诚心彰显的男主雄风戛然而止……
白月幽幽叹气道:“天君如此急切,我倒是没什么。可若被司命仙君和那帮老臣知道了,又该说你惹怒天道,紫微星降劫了。”
轩辕霆脸色顿时尴尬极了,这才想起,竟还有个天道祭祀被他给忘了。
他僵了僵,神色青了又白,然后若无其事地提起裤子,穿回长袍,朝白月点点头,“哦,这事孤倒是忘了,如此便辛苦月儿了。”
白月十分识大体的摇头:“哪里哪里,都是我该帮天君做的。”
轩辕霆也不愧为古早渣狗男主,即便当着白月的面出了那么大一个丑,也面不改色,还在心里想:也好,有了这个理由他便能和胡搅蛮缠吃飞醋的香儿解释了。
不是他不愿遂她心意破了白月的完璧之身,而是她正在代自己执行天道请罪仪式。
这仪式就跟守丧差不多,斋戒静身三百六十五日,少一天都不行的。
轩辕霆迅速穿好衣裳站起身,匆忙看了眼一脸遗憾的白月,咳嗽一声,“那孤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嗯,天君慢走。”
白月冷笑地看着轩辕霆落荒而逃的背影,在他身后苦口婆心地唤了句:“天君再忍三百六十二日即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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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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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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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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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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