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铮看得目瞪口呆,时值入冬,地板冰凉,秋棠就那么直接躺在地上,枕头被子一律没有,当真是给酒精催得什么也不讲究了。琇書網
秦易铮真怕秋棠明早起来要着凉难受,顾不得那许多清规戒律,他三两步走了进去。
秋棠家没有他的拖鞋,他脱了鞋,刚挨到地板,一瞬间寒意从下自上地侵袭,他犹如浑身过了一遭电。
秋棠无知无觉地躺在地上,秦易铮轻手轻脚走过去,他蹲下来,要将她抱起来,谁料刚刚触及她的肩膀,就被她一个反手扣住了手腕。
她睁开眼睛,冷冷看着头顶的人,“你干什么。”
秦易铮:“地上冷,我抱你回卧......”
“出去。”
她仍面无表情,拿眼神警告企图入侵她领地的人,一双猫似的瞳仁亮得不像话,嗖嗖往外飞小刀子。秦易铮看得入迷,同时捏把冷汗,秋棠看起来像是随时准备和他吵一架,她现在变得牙尖嘴利的,他可吵不过她。
“我是谁?”秦易铮问她。
秋棠瞪着他没说话。
“能站起来吗?”他起了坏心,明知故问。
“要么你自己站起来回房间去,”他指着她的卧室说:“要么我抱你进去,给你三秒钟,你想想。。”
还是没反应,还是瞪着他。瞪就瞪吧,平时求她多看他一眼她都不甩,秦易铮冷笑一声,眼睛不嫌酸你尽管瞪个够。
“秦易铮。”秋棠突然开口,叫他的名字。
“......嗯。”秦易铮忙把嘴角那点冷笑收了回去,“我在,怎么了。”
“你混蛋。”
秦易铮愣了一下,心内酸楚划过,他点头,轻声说:“嗯,我混蛋。”
“以前是没见过世面,才会喜欢你。”
秦易铮有一个很沉重的呼吸,他看着她问:“那现在呢,你还喜欢我吗?”
秋棠又不说话了,秦易铮吃不准,他看着她一双剪水秋瞳,竟真有些怀疑了,她到底真醉还是装的?
刚才满肚子的坏水变成满腹晦暗愁肠,秦易铮什么旁的歪主意都打跑了,他叹了口气,起身去给她拿被子枕头。她不愿就山,他便只好移山来就她。
秋棠抓着他的手还没放,秦易铮晃了晃手,示意她松开。
“你要去哪。”她警惕地看着他。
“去给你拿被子,然后从你家滚出去,好吗?”秦易铮拍拍她抓着他的手,“听话,手放下。”
“谁准你走了?”
秋棠不仅没松手,反倒突然发力,猛地将他往下拽。秦易铮完全猝不及防,只觉得手臂下方一阵强烈的牵拉袭来,紧接着天旋地转,他失去平衡往地上摔去。
倒在地上的前一刻,他下意识地伸出另一只手撑在地面,不让自己贸然压着秋棠。他人高马大的,秋棠那个小身板可经不住他当肉垫儿那么摔。
然而又出乎他的意料,秋棠在他即将倒地时借力一转,一个利落翻身压在他身上,她揪着他的衣领,居高临下地冷冷质问:“谁准你走了?”
“不是你......”
不是你让我出去的吗?秦易铮想说,但是他没说完,嘴就被堵住了。
两瓣温热的唇贴上他的,带着酒气,秦易铮眼前是秋棠放大到最大的脸,他狠狠一窒,捏着她的肩膀让她抬起头来。
他双目紧盯着她的脸,自上而下一寸寸扫过,声音喑哑得可怕,“秋棠,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秋棠似是不满被打断,漂亮秀挺的眉头皱起,一巴掌拍上他脑门,“罗嗦。”
说罢,又俯身吻下来。
秦易铮仅存的理智溃不成军,这一回,他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她。
她的呼吸变成他情绪的河流,辛辣,滚烫,要人命的甘甜。秦易铮沉醉其中,双手捧上她的脸,探出舌尖勾缠住她的,毫无罅隙地与之接吻。这个吻动情至深,几乎让人发抖,发疯,真要命啊,秦易铮快意地想,要命他也认了。
近一年没接过吻,秋棠显然生疏许多,忘了换气,秦易铮吻到她满脸通红时把人放开,视线温柔而深沉地描摹她的脸,见她唇瓣湿润,唇珠嫣红,唇角晶亮,他心一动,柔肠百转,仰头再度吮吻上去。
秋棠攥着他衣领的手指蜷曲,渐渐收紧,又逐渐放松。她醉得无知亦无觉,他吻得情真也意切。
大门敞开,朔朔寒风里,他紧紧拥她入怀。她的羊毛大衣搔刮过他的脖颈,一阵阵的摩擦,层层叠叠的痒。秦易铮想起有个故事叫卖火柴的小女孩,曾经他是秋棠的那根火柴,在某一个夜晚给予过她温暖,现在秋棠走出了她的冬夜,而他开始渴望童话。
秦易铮又将她拥紧了一点,他的火柴,他得抱着。
翌日清早,秦易铮在浅白的晨光中睁开眼睛,眼前这间房间布置温馨而陌生,与自己的卧室装修风格迥异,他打量几秒,终于想起这是在秋棠的房间。
昨晚秋棠吻着吻着睡着了,他这才总算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锁了大门,回了房间,秋棠一沾床顺势往里一滚,卷起被子呼呼大睡。他分得寸缕被角,在旁边合衣躺下。
前夜的记忆涌上心头,他扬起嘴角缓缓笑起来,伸出长臂往身旁搂去,却扑了个空,转头一看,没人了。床上只他一个,秋棠不知什么时候早走了。
害羞了,秦易铮嘴角再度扬起。他掀开被子,站在床边将床单铺理平整,被子叠好,出门回家洗漱。
楼道里的保洁阿姨正在拖地,听到关门声,她转头,惊讶地看着他。
秦易铮春风拂面,微笑着与之回视,主动与她打招呼说:“阿姨,这么早就上班?”
阿姨脸色僵硬,生拉硬挤出一个笑来,点头,是啊是啊。
短暂寒暄结束,秦易铮走到对门,掏出钥匙开门进去了。关门的那一刻,他余光瞥见刚才不敢抬头的阿姨竟又转头来悄悄看他。
秦易铮疑惑皱眉,怎么了,楼里一位女士脱单这么值得惊讶?他摇摇头,脱下外衣进了卫生间洗漱。
一照镜子他傻眼了,整个人雷劈一样焦在原地。
他脸上画着猪头。
用口红画的,两边脸颊每边一个,画得线条流畅形状逼真,格外清晰分外显眼。
他抬手抹了一把,摸得满脸满手红成一片。
到这时,秦易铮才终于明白,刚刚楼道里那位打扫的阿姨究竟转头时为何脸色大变,终于明白了她眼神里的含义。
她看他,就像看一头高大英俊的猪。
秦易铮挤了一大堆洗面奶,几乎把脸搓掉一层皮,好歹是把这两个红彤彤的猪头给洗掉了。毛巾一甩,他披上大衣出门去公司,进了办公室,秘书眼皮一抬随即肩膀一抖,心想不知道谁又犯了太岁惹得秦总今天刚上班就心情不佳,脸沉得能滴墨。
秦易铮潦草用过早餐,伏案工作一上午,中午没让秘书送餐,下楼开车径直去了秋棠公司,结果再度扑了个空。
前台这回倒是没有再拦他,很客气地告诉他,秋棠出去了。
出去了?他皱眉:“去哪了?”
前台微笑应答:“约了客户吃饭,地点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您问问她?”
秦易铮想起来了,昨天秋棠是说了今天有事会出去一趟,他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前台接着微笑:“三点之前,要不您先上去等等?现在刚好有个客户也在上面,二位可以一起等。”
秦易铮已经迈出一步的脚又收了回来,什么叫一起等?一起等她回来凑一桌斗地主?他缓了缓,把气接上了,“上面有人?”
前台点头,是的是的。
秋棠中午出去应酬,回来后立刻要见一位客户,接着马不停蹄处理上午未完成的工作。秦易铮思索片刻,对前台说:“麻烦帮我转告一下,我等下班时间再来找她。”
前台点头,好的好的。
一场空,秦易铮兴冲冲来空落落走,心里头那点不甘从上午开始翻腾,发酵了一整天。
他欣喜地想如今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昨晚那一场吻既真,也深,凛冬冰河凿开一个唇印大小的开口,他从中窥得几分秋棠深埋于清冷外表下的真心,她心里有他。
傍晚六点,他再度前往令秋,上午去得太匆忙草率,连问都忘了问一句。他这次去之前微信联系了秋棠,问她是否在公司。
工作时间,她信息一向回得很慢,中午发出的消息,直到快下班,他才收到一个“在”。
锁了屏,他抱着这个在字去了,一路心跳如雷,按捺着车速。
秦易铮回忆着那个吻的触感,秋棠喝了酒的唇瓣的触感,柔,烈,燃着焰火的玫瑰花瓣,之后的一整天乃至接下来的一整个月,他脑子里想的心里挂的全是她。
迈巴赫驶进工业园小区,在令秋经纪的前院停妥。秦易铮带上车门,抬眼便见秋棠,她拿着一把花剪,正在窗台给月季剪刺。
她也看见了他,视线向下扫了一眼,窗台上一丛月季的刺悉数剪干净了,她朝他笑了一下,转身进去了。
秦易铮追随那个笑而去,与前台招呼都忘了打,进电梯对着金属内壁整理头发,抚平衣领上不存在的褶皱,出了电梯大步流星,直直朝秋棠办公室走去。
他背影挺拔步伐修长,身旁有人经过,身后有人围观,任谁也看不出他手心冒汗,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紧张。
进去之前,照例先敲了两下门,即使这个动作放到现在已经有些多余。
秋棠打开门,他看见站在面前的,生动鲜明的她,终于放松地笑了。
他笑着,一边带上门,一边抱着她往里走,秋棠双脚悬空,脸上有瞬间的茫然,随即她用尖亮的鞋面踢他的小腿,“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秦易铮把她抱坐上办公桌,搂着她的腰说:“不看什么,就看看你。”
他的目光粘稠厚重,与她一碰撞就要擦出火花,秋棠扯开他横亘腰间的手,从桌上下来,“肉麻。”
秦易铮去拉她的手,懒洋洋笑着:“你不喜欢?谈恋爱不就是肉麻来肉麻去么。”
秋棠诧异回头:“谁说要和你谈恋爱了?”
秦易铮怔住,经历过那样一个深吻,还不算在一起了吗?他以为他们彼此已经心照不宣,“我们昨晚......”
秋棠点头:“嗯,说到昨晚,是我酒后失态了。”
秦易铮顿觉不妙:“什么?”
“我喝多了,不小心勾引你,结果你上钩了。总体概括就是这样。”秋棠说。
“......就这样?”
“不然,你觉得酒醉后的一个吻能代表什么?”
喜悦之情荡然无存,秦易铮深深皱眉:“仅仅是因为喝醉了酒?”
“大致来说是这样,当然不排除一点历史遗留的个人感情,但如果是在正常的理智水平上,昨晚的事情不会发生。”
秦易铮抿唇不语,接下来长达半分钟的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气氛逐渐冷下来,他一腔热血被打回原形。
秋棠说的是实话,昨晚那个吻给秦易铮的感觉首先是惊,然后是喜,只不过后者很快将前者掩盖,他忽略了其中那一点点细微的不对劲,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而说到底,还是侥幸。
诚然,她向他敞开得越来越多,他离她越来越近,那条界限似乎肉眼可见,伸手就能触及。
应该到了吧,今天早上秦易铮这么心想,同时又心虚。
他还是狡猾的,试图利用秋棠酒醉后的混沌与脆弱,瓦解她对他竖起的防御高墙。但是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他别无他法,你怎么能推开一个主动扑进你怀里的,俯下|身姿吻住你的爱人?他只能束手无策,他实在太珍惜每一个能回到她身边的机会。
“昨天的事,我也很意外。”秋棠坐回椅子,酒喝得太多,即使回去后秦易铮给她吃了解酒药,还是有一点宿醉。
她支手揉着太阳穴,慢慢地说:“但要说后悔,那倒也没有,只是我觉得在一起这件事应该谨慎,我不想临时拍板决定,以后又后悔,再来一次分手我真受不了,你应该也差不多?
总之,我得搞清楚对你的感情究竟是留恋过去意难平还是真的想要在一起,我现在弄不明白,也暂时没时间考虑个人感情的事,咱们都先放一放吧。”
秦易铮努力使自己看起来轻松无负担,半开玩笑地,他向她请教:“那你来告诉我,怎么才能彻底将你追回来?”
秋棠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追女孩方面我实现没什么经验可以分享。”
秦易铮忍俊不禁,同时笑得又有点惨。
秋棠也勾了勾嘴角,“说实话,我现在脑袋里很乱,你问我什么都答不出来,真要说的话就凭感觉吧,只能这样了。”
人又不是机器人,哪有程序规定这样做就一定成功那样做就必然要失败的?工作,人际,生活中循规蹈矩条条框框的事情太多了,剩下感情这一块,秋棠什么规则也不想要,只想看心情。说白了,恋爱不就图个爽么。
秦易铮点头:“好。”
她再次对他竖起防御墙,但是秦易铮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座墙算不上牢靠,相较从前已低矮许多。秋棠仍然抗拒过分亲密的肢体接触,但是他靠近她,她不会表现排斥。
这样就很好了。秦易铮不断告诉自己,过犹不及,越是热烈越需要克制,她如今面对询问愿意大大方方坦诚相告,愿意慢慢接纳他,就已经很好了。
过去长达五年的伤害和误解重重累积层层叠加,若要深究细算,他怎么也还不够,他有时想起五年前那个偎在他怀里眸光灿亮,满眼信任的女孩,仍是底气不足。
现在诸多不顺百般艰难,都是过去活该,都是理所应当,想明白这些,秦易铮心中不甘又会平息,再多控制不住的冲动也能暂且忍耐。
秋棠坐在地上收拾行李箱,秦易铮经过,走到她家门口,“怎么又忘了关门?钥匙也没拔。”
“哦,钥匙留那,我待会儿就走。”
秦易铮首先注意到她又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提醒她做到茶几下的毛毯上,接着才注意到她正不停往行李箱里塞东西。
“你去哪?”
“剧组。”杀青在即,制片人没理由缺席。
“要去多久?怎么事先没告诉我?”
“半个月吧。”秋棠盖上行李箱盖,转头冲他挑了挑眉,“我事先告诉你了又怎样,你想让我别去了,还是你也想跟着去?”
秦易铮没说话,他确实挺想跟着去。
“别了吧,一天到晚的你腻不腻啊?”这段时间秦易铮穷追猛打,攻势愈发热烈,秋棠偶然路过茶水间听到一耳朵八卦,差点一个人仰马翻被雷劈倒在地。
她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拥有了八国血统。
想象力过分丰富有时候实在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她一回家马不停蹄地收拾东西准备走人,暂时远离八卦中心,以及同样身处八卦中心却不自知的秦易铮。
秦易铮眼看着她拖着箱子出门,“我送你。”
“送我顺便在剧组旁边也买了套房?”
秦易铮失笑:“送你到楼下,看你上车我就走,好吗?”
他帮她把行李箱拎进后备箱,抬手拉下后备箱,秋棠正倚在半开的车门边看他。
秦易铮过去,走到她面前,“一路顺风。”
“嗯。”
她突然抬手,拉住他的领带,把他人往下带。
秦易铮顺从她低下头,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拉近到两人的脸相距一拳的距离,秋棠又抵着他的喉结,不让他往下了。
就停留在这个距离,目光与目光厮磨一会,秋棠看着秦易铮,她预测这个从英俊皮囊里新长出来的他,能够爱多久;秦易铮看着她,他猜测在刚才的某一个瞬间,秋棠想清醒地吻他。
秋棠笑了笑:“半个月回来。”
秦易铮当然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也许到这一秒他们就此结束,但谁说半个月后不会是新的开始?这半个月里,她放下一切,停止所有纠缠的东西,她会的,秦易铮点头,她会的。
宾利自车库驶出,渐渐模糊在视界尽头。上一次这样深深地目送她离开,是在他们分离之前,走之前没有任何征兆,稀里糊涂。
秦易铮缓缓收回视线,她是对的,之前稀里糊涂,这一次总该要清清楚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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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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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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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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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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