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有所思的说道:“他这些行尸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地,这个目的地,就在他们的那些手臂,指向的那个地方!”
我这句话一说,只见眼前的轻云和若雪,顿时就惊骇的睁大了眼睛!
“你是说这些行尸,这次打破了墙壁想要出来,是冲着一个目标而来的?”若雪惊讶的问道。
“对呀!要不然,我带你们上这儿来干什么?”我一边走一边说道。
“这么说,咱们现在是一直在顺着僵尸的手臂,指向的那个方向往前走?”魏轻云眼睛一亮,兴奋的朝我说道。
“没错,要是这个东西就在附近,咱们就可以抢先一步,在那些行尸之前,找到…”
当我说到这里的时候,猛然间停住了我的下半句话!
就在我面前的正前方,竖立着一根一人高的半截树桩。
当时我看到那些僵尸的胳膊的时候,就默默的记住了这个方向。所以我这次行走的路线,完全就是按照这些尸体的胳膊指向的方向走过去的。
而在这个枯树桩上面,我居然透过我的噬魂血眼,看到了一团浓重的尸气!看来这个树桩,就是那几具僵尸想要找到的那个东西!
轻云和若雪看见我的神情一下变得郑重起来,他们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我慢慢的走向了那个树桩,把手抚在了它的上面。
我让我的心尽量的平静下来,整个人沉浸到了一个空灵的状态,仔细的感知着这个树桩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在这上面飘荡出来的尸气,在我的眼中就像是一团黑色的火焰,缓缓的向四周散发着。
它们升腾到四面八方以后,渐渐的消散,变得似有若无。
但是,我在仔细的感觉这些尸气的时候,竟然发现有着丝丝缕缕、细如发丝的黑气,正在向着那个小楼的方向延伸!
这些尸气虽然细弱,但却细而不断,犹如空中飘荡的蛛丝一样,一直指向了我身后的小楼里面,那七具尸体的方位!
“就是它了,”我如释重负的说道:“吸引着行尸朝着这个方向,缓慢前行的那个东西,就在这里!”
“就是这块木头?”轻云在我身后难以置信的问道:“这棵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怕是糟的连烧火都点不着!”
“不是这块木头,是这树里面的东西,”我一边说着一边从这个树桩前面蹲了下来。
我仔细的分辨了一下面前的这个死树桩。
作为一个农村的孩子,我们的周围又是广袤的林区,分辨出一些常见的树种还是不难的。
从这棵树腐朽的程度上来看,它已经死了有不少的年头了。
在我们林区,最容易腐烂的木头是杨树。因为杨树质地疏松、木性还脆,非常容易裂缝。这些裂缝再被雨水一浇,就更容易腐朽。
比杨树还容易烂的则是白桦树。我们家里这边有句俗语:“桦树不扒皮,三年烂成泥。”
那是因为桦树皮质地紧密,一层层的犹如皮革一样,封住了整棵树的表面,导致树木里面的水分不容易挥发出来。所以往往几场透雨之后,桦树的木质部分就被沤烂了。
而我面前的这棵树,则是一棵沙榆。
大家都知道榆木坚硬,但是这种沙榆,比普通的白榆还要硬上几倍。
这是我们这里的木匠最不爱用的一种木头。想把它锯开非常的困难。甚至在锯开它的时候,锯口里面还会冒出火星,它就硬到这种程度!
而且这种沙榆木还非常防腐,轻易不会朽坏。也正因为如此,我从这个树桩腐烂的程度上来判断。这棵树最起码已经死了30年以上,立在这里没人管了。
这个树桩残留的部分跟我的身高差不多,大约有洗脸盆粗细。它的树冠和枝叶早已经烂没了,树桩本身也糟朽得不成样子,完全变成了一片乌黑的颜色。
在它上面大大小小全是质地疏松的孔洞。我用手一摸,顺着我的手直往下掉渣。
透过噬魂血眼,我能够清楚的看见那一团尸气最为浓重的地方,就在那个树桩上大约1米5高的位置,大约是我胸口那么高的地方。
我毫不犹豫从挎包里拿出了我的那把短剑,就开始把面前糟烂的黑色木头,不断的往下削。
这些木头在短剑的破坏下,比一块面包的硬度也强不了多少。只见我把短剑插进去,朝外面一撬,就是拳头大小的一块糟木头掉下来。
没几下的功夫,这棵树已经被我挖进去了一巴掌深的一片。
“看看这里面,有什么宝贝!”魏轻云摩拳擦掌,喜滋滋地凑过来,有样学样的从包里掏出了一把生存刀就过来帮忙。wWW.ΧìǔΜЬ.CǒΜ
我见到这个情景也不忍心拒绝,就在树桩上面画了一个范围,然后我们两个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开始动手破坏这个树桩。
魏轻云的刀很不错,应该是国外的什么大品牌,比我这把“代天巡狩”短剑,看起来卖相要好的多。
只见他也卖了力气,我们两个人手里两把刀上下纷飞,糟朽的木块不断的往下落。
“这里边不会是啥文物吧?”在我们旁边,魏若雪迟疑的问道。
“好好望风!”轻云一边干活,一边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还想献给国家是咋的?”
这一句“望风”,把个魏警官气得够呛。但是她还不能过来给我们两个添乱,只好默默的忍下了这口气。
我们两个人一起努力,很快的就把这棵树桩挖进去了半尺深。
就快到树中间了,轻云有点儿急躁,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得大了起来:“不能啥也没有吧?叶哥你确定这里面有东西?”
他的这句话刚一说完,我的手上一撬,又一块木头掉了下来,在树心的断茬里面,露出了一小块鲜红的颜色!
“谁说的?你看这是啥?”我笑着对魏轻云说道。
轻云这一看顿时就来劲了,上来就要接着动手。
“慢点儿,别把里面的东西弄坏了。”我看着这块红色的东西,似乎是一块朱红色的油漆。连忙向着魏轻云嘱咐道。
我们两个小心翼翼的往里挖,很快的,这块红色就露出了一大片。
只见树心里面的这个东西,似乎是一个朱漆的盒子,从露出来的一面来看,似乎有一尺长、三寸宽。立着竖在树心里面。至于盒子有多厚那就不知道了。
这个盒子上面是素面,没有任何的花纹和字样。表面上平滑无比,光润可人。
我仔细一看,这盒子恐怕还不是上面涂上的朱漆。这东西,居然是一件漆器!
所谓的漆器,就是用苎麻的胎,上面一层一层的把朱砂调和的漆涂刷在上面做成的。当然,这漆是漆树里面产生的天然漆。
最早的时候,在中国的战国时期就有这样的工艺。这种漆器重量轻巧、颜色鲜艳、不腐不坏、就相当于是古代的塑料制品,是非常珍贵的古董。
在漆器上面,通常还有雕刻和绘画,这种东西在古墓里面常有发现。当然现代也有做的,不过采用化学品制作的就比较多了。
眼看着这个东西就在我和轻云的挖削之下,渐渐的显露了出来。
它的四个边已经基本上全都显现了,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厚,但是在我们两个把它周围清理干净以后,就能把它从树心里面拽出来了。
就在这时!
猛然间,我就听见一阵“轰隆隆”刺耳的噪音,从小楼的方向传了过来!
我猛地抬起头来,我们三个人的脸色,同时就变了!
这是…风镐的声音!
小楼里面,开始拆墙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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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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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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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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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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