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全是眼睛。
它们分别是【眼睛】【耳朵】【嘴巴】【鼻子】还有【舌头】。
约翰皱着眉,看这这些奇怪的筹码,心理似乎泛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不过还没等他过多的挖掘......
“我觉得。”坐在自己身旁的那个女人突然说道:“虽然我知道这个游戏有些奇怪,但是不管怎样,我觉得咱们还是先玩一局,如何。”
女人另一侧的西装男也点了点头:“我也正有此意,不过在这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报出自己的名字。”
他的眼神扫过其余四人,说道:“因为在我的脑子里,只剩下【威廉】这个名字了,我想,这应该就是我的名字了,那么......你们应该也都知道自己的名字。”
“是的,我叫吉尔。”女人回应道:“但是我现在也只知道这些。”
“我叫约翰。”约翰也加入了进来,不论如何,互相报出姓名都是一个好的开始。
邋遢男子犹豫了一下:“好吧,我叫西塞。”
就这样,大家起码知道了各自的姓名。
“啪!”
一声轻响,邋邋遢遢的西塞已经将一张牌倒扣在了自己的面前。
“差不多了,说实话,我没有兴趣知道大家的名字,我只是想赶紧把这个恶心的游戏玩完,所以......我已经出完了,你们也都别磨蹭了。”西塞说着。
“好吧。”威廉,也就是那个西装男子耸了耸肩,也学着西塞的样子,扣了一张牌。
既然这样,其他人也不再多说什么,各自扣上了自己的牌。
随即.....
“既然现在都出完了牌了,如果没有改的,那就翻开吧。”西塞嚷嚷着,并且也不等别人说要不要换牌,就率先的将自己面前的牌翻开,是一张【石头】。
说起来,剪刀石头布这个游戏,也是有提高胜率的方法的,就比如你的对手是一个脾气大,性格暴躁,而且求胜欲极强的‘烈性男子’的话,那他第一轮出【石头】的几率就比其他的两个多很多。
而西塞,似乎正好印证了这一点。
“运气真是差啊,我是剪刀,看起来,你要从我这里拿一枚筹码了。”说话的人是威廉,说着,他也翻看了自己面前的纸牌。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西塞不屑的一笑。
其实,要不是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估计他已经上手去抓威廉面前的筹码了
威廉无奈的笑了笑,只好拿出一枚筹码,扔给了对方。
接下来,翻开的是吉尔,她出的也是【剪刀】。
“哈哈哈,真是好运,那么你的筹码也归我了。”西塞笑了笑,说道。
吉尔摊了一下手,也拿着一枚筹码,扔给了西塞。
游戏至此,吉尔和威廉,都被拿走了一枚筹码,只剩下4枚了,而西塞却已经拥有了7枚筹码。
到了这会儿,所有的视线,自然全部都集中在了最后还没有翻开牌的约翰身上。
约翰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将牌翻开———他出的是【布】。
众人愣了一下,因为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的原因,这一局,众人出的牌,正好和酒保当时举例子时说的一样。
好吧,这不是重点。
随着约翰将牌翻开,那么这一局也就结束了,他虽然能从西塞手里拿到一枚,但是,必须拿出两枚,给吉尔和威廉。
所以,第一轮的结果就是。
西塞【6枚】
威廉【5枚】
吉尔【5枚】
而约翰最少,只有【4枚】
“呵,这种游戏真是浪费时间啊,不过不管怎样,这局是我赢了。”西塞摆弄着手中的筹码说道。
突然的,他也终于注意到了什么,他盯着手中的筹码:“咦?这上面为什么画着舌头......”
“哦,刚才我也发现了,这上面画着一副‘五官’,但是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没说。”威廉说道。
吉尔也点了点头,很显然,她也早就注意到了。
可就在这时......
“啊———”一声惨叫,是西塞发出来的,只见他捂着脑袋,似乎是在忍受这某种剧痛。
“天啊,怎么了?”
“叫救护车,快,他看起来很痛苦!”
众人慌乱的喊着。
然而,一旁的酒保却淡淡的说道:“请大家不要担心,这是恢复记忆时都会出现的状况。”
“什......什么?”吉尔愣了一下,她其实都已经忘了,规则里写着【每轮胜出的人能获得一段记忆】这一段,事实上,她根本就把这个当笑话来看的。Χiυmъ.cοΜ
过了几秒,西塞似乎终于缓了过来,他捂着脑袋,艰难的喘着粗气。
“先生,根据我的经验,现在如果喝点热水,会对你很有帮助。”酒保礼貌的走到西塞身旁,微微弯腰询问道。
西塞抬起头,此刻,所有人都发现,他看着酒保的眼睛已经不再是一开始的厌烦,而是充满了恐慌,和疑惑。
“好......好的!”他结巴着说道。
众人都呆呆的看着他的神情......心里都产生了一种很荒唐的想法。
“你......你不是真的记起来了吧。”终于,威廉开口问道。
不料西塞真的点了点头:“是啊,这太可怕了,我.....真的记起来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
“你想起了什么?”吉尔问道。
西塞捂着脑袋:“我想起了我身处一个房间内,那个房间不大,甚至没有窗子,但是我很开心......我的眼前是一根烟......还有一点奇怪的粉末,然后,一切都开始晃动起来,跳跃了起来,紧接着,我......我好想是飞了起来。”
众人听到这种模棱两可的话,都皱起了眉,因为这听起来并不像是什么记忆,更像是个梦境。
然而,吉尔却突然的想起了什么......
“撸起你的袖子!”她冷不丁说道。
“啊?你说什么?”
“撸起你的袖子!”吉尔再次重复道。
西塞虽然不知道她要干嘛,但是,还是将自己的袖子撸了起来。
紧接着,所有人都看到了,西塞手臂上青黑色的针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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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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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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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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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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