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点心店刚开始开起来需要人手,现在来不及去买人,只能劳烦你俩先忙几天,等空下来,我去牙行看看。”
贺氏和庄富看向庄云青,“还要买人?”
“对啊,这点心也是有配方的,除了家人,别的人我都不放心,买的人,我们拿捏着他们的卖身契,他们就不敢生二心泄漏了配方。”
“那倒是。那你自己看着安排,家中人多,又马上要过年了,爹娘没法长时间住在县城里。”贺氏和庄富也赞成的点点头,虽然舍不得买人的银子,但庄云青的是事实。
“这个我知道。家中一大家子人,离不开娘在家维持。而且,爹爹的事,我有其他的安排。”
“恩?青儿对我的事有什么安排?”庄富饶有兴趣的问庄云青。
“爹爹你学的是木匠手艺,自然还是想做木匠,对吧?”庄云青笑笑道。
“那当然,自己的手艺做熟练了,就不想放下了。”
“所以啊,女儿想着,你可以开个卖家具的铺子,做些时兴的家具,肯定行销。至于家具的样子,到时候女儿给你画出来,你不用担心。”
“好啊,好啊,就像家里的家具一样,是不是?”庄富立即双眼通亮。
庄云青朝庄富点点头,家中的家具大部是现代的款式,当初也是自己设计好给爹爹,让爹爹照着做的,庄云青只有理论,只有图纸,没有实践,然而让她欣喜的是,爹爹在这方面是个人才,只要是自己画出来,跟他解释解释,他自个再仔细琢磨琢磨,就能做出来,而且有时候比现代的那些家具,做得还巧妙精致,这也是为什么庄云青萌生了让庄富开铺子的念头,他要让家中每个人,找到自己的兴趣,发挥自己的特长,体现自己的价值。
“哦,对了。爹,娘,你们先忙,我有事去老屋一趟。”
“青儿,你去老屋干什么?”贺氏一听到老屋二字,就不亚于是听到庄云青要入虎穴,一脸的紧张。
“娘,你不用担心,我又不是去打架。我是想着,贵香表姐年纪也大了,没了爹娘,也没人替她打算,她这些日子对我家也算是真心,我有心拉她一把,现在不是铺子开了吗,以后,我们家点心铺子会越开越多,需要人管着,这人呢,除了买,也就是在最亲近的人里挑些对我们家真心的人提拔出来,所以,我准备让贵香表姐跟着我去店铺,学着管理,以后,店里的事就可以全权交给她,我也可以腾出时间来做别的事。”
“哦,是这事啊,你去吧。”贺氏松了口气,女儿的安排她不会置喙。
庄云青拍了拍手中的白粉,又去净了手,擦净。牵着云水的手,往老屋走去。
前世,年贵香是自己生意上的得力助手,这一世,她必须按前世的轨迹走下去,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去请年贵香的原因之一。
老屋,庄大富回镇上了,庄二富也出去找活儿干了,就几个女人在,对于庄云青的到来,几个人都有些惊讶,庄云青不待见老屋,是众眼目睹的。
庄云青淡淡的扫了一眼,不冷不热的与众人招呼过后,走向正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做绣活的年贵香,“表姐,你在忙着呢,我有事找你。”
“哦,那你和云水先坐,有事坐着慢慢。”
年贵香立即起身,端了凳子给姐妹二人坐,对于庄云水的到来,大家已经习惯了。
因有庄大富和庄二富这两个证人,自然没人置疑云水的来历,而庄云青一家对云水的好,大家也都看在眼里,所以,现在,所有的人都接受了庄云青多了个妹妹出来,把她真正当作了四房的一员。
年贵香端了凳子后,坐回自己的凳子上,看着庄云青,“云青,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有点事想让贵香姐帮忙,贵香姐你先听着,若是你愿意,那就千好万好,若是你不愿,那我就另请高明。”
“好。”
“我在县城里买了个铺子卖点心,已经装修好了,定好十二月初八开张。铺子一忙,是需要人手的,做点心呢,暂时让我爹娘帮几天忙,到时候再买人。但是呢,站在外面铺子里做买卖,管账,这些事,却是没有人,暂时呢,只有我自己去忙着,但是长期以往肯定不行,所以我就想着趁这些时间我在铺子里,带个人出来,以后就替我管着铺子的事。这个人选呢,我想来想去,决定让贵香姐你去,你是我的表姐,我放心把铺子交给你。”
“真的?云青,你真的会让我去?”年贵香惊讶万分,激动的看着庄云青。
这一声惊叫,惊动了里屋的黄氏,还有老屋的其他人,大家纷纷的走了出来,看着二人,还以为二人吵架了。
“姥姥,姥姥……云青,让我跟着她学管帐,学管铺子。”年贵香朝黄氏叨叨,众人看向庄云青的脸色变了,她这是要干什么,拉拢年贵香吗?她有什么好值得她拉拢的?
黄氏却不领情,“跟她学管帐?学管铺子?贵香,她自己都没管过账,管过铺子,拿什么教你?”
“姥姥,不是这样的,云青很聪明,我相信她。而且,初八她在县城的点心铺子就要开张了,她带着我一起,以后她忙了,铺子就给我管了。”年贵香急急向黄氏解释,生怕庄云青一生气,不要她,让黄氏坏了大事。
一旁看热闹的黄氏,走向前来,嫌弃的看了老黄氏一眼,就知道宠着年贵香兄妹两个,看你宠到什么时候,“云青,你那铺子里还要人不?若要,我去给你帮忙?”
“二伯娘,暂时不用,再,明年云齐哥哥要考试了,二伯娘要在家中操持着,怕也是没空。不过,二伯娘也不用担心,到时候我这里若是有些什么适合二伯的事,我就让二伯去。”
“好,好,有云青你这句话,二伯娘放心。今天等你二伯回来,我跟他,让他也跟着高兴高兴。”黄氏高兴的搓着手,她本是想试探一下庄云青,没想到她那么爽快,是要给当家的找事情做,其实她也知道自己也没功夫做别的,只要当家的有事做能赚银子,她就开心了。
“表姐,我的话,你想想,你若是答应,明天就去我家,我开始教你记账,算帐。若是不行,也给我回句话,我另请他人。”
庄云青不想多理黄氏,心中膈应,完就起身牵着云水准备出老屋,随便年贵香与黄氏怎么,她要是连黄氏都服不了,那也没那个能力替自己管事。
病了一场,今天刚刚好了点的庄云绮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站在窗户前,听着几人对话,心中暗恨,庄云青能让年贵香管铺子,就没想到她,再怎么,她和庄云青之间也比年贵香这个表姐的关系亲吧,看着庄云青的眼神,眼里透着滔天恨意。
耳目敏利的庄云青,朝窗户的方向看了一眼,装作没有看见窗边的人影,神色平淡的出了老屋的大门。
有些人,注定一辈子就是仇人,对她好也是徒劳!
县城宅子里,东方昱也在忙碌着,庄云青已经明确表示不再管理赌坊的事,那他就得调个人来接手赌坊的事务。
令狐晋也在东月县等着东方昱,只等他把这边的事情处理了,二人就一起回京城过大年,东方昱虽然深居太子殿,又有替身,但过年这种大日子不出现,容易漏馅,这次令狐晋就是专程来接他回京的,上官极还是和往常一样,不准备回去,留在东月县过年。
十二月初六,庄云飞,庄云青,聂大海三个也放了年底休沐假,三人个从学堂回了庄家村。
这天,也正是庄云表安排去县城的时间,初八铺子要开张,铺子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清扫灰尘,摆出点心,买喜炮……开张的当天客人多,家里人员分工协作,等等。
点心全部装上了牛车,庄富赶车,庄云青,年贵香,贺氏三个人坐在牛车后面,照看着点心,家里的三个的,庄云飞留下来照顾他们。
庄云青不知道年贵香是怎么服黄氏的,只要她来了,那些事,她不会去过问。
年大海回家后,听了妹妹所,妹妹做得对,从一开始,二人就看出四房有发展,也做好了依靠四房的准备,这机会来了,岂能放过。
三个人坐在车后,冷风呼呼的,大黄牛卖力的走着,贺氏把庄云青头上的绒线帽子,再给她紧了紧,又替她理了理围巾,生怕她被风吹得冻着,这大冷天的,滴水成冰,好在没下雪,天上有太阳,照到人身上,去除了许多寒气。
年贵香瞅着母女二人间的温情,又想起了自己的爹娘,忍着眼里的泪,把头侧向一边,装成看风景,只是天冷也没啥好看的,树上的树叶子都掉光了,光着的枝桠,在冷风里拼命的抖着,与寒风做着搏斗。
庄云青和贺氏没有发现年贵香的异样,贺氏有些粗糙的手在替庄云青整理围脖时碰到了庄云青白白嫩嫩的脸,感觉到有些割脸的庄云青,伸手拉了贺氏的手,看了看,娘的手一到冬天就裂开,上面还长了几颗红肿的冻疮,有些心疼。
“娘,一会儿去了县城,去给你买些外用的药用一用。手这个样子,肯定很疼吧?”
贺氏瞧着女儿一脸心疼的表情,心里暖暖的,“还好,已经习惯了,今年算好了,往年,娘的手可不是这个样子。现在除了晚上睡觉睡暖和了,手上的冻疮有些痒,也没多大的感觉。”
庄云青有原主的记忆,当然知道贺氏的的以前的手是什么样子,那是满手的冻疮,好了又冻上,层层叠叠,到最后红肿得最厉害的时候,都流脓水,痛得贺氏晚上一点也睡不好,白天还要干活,洗衣时浸在冷水里,想想,庄云青心中就酸痛得厉害。
“娘,虽然不多,也不能大意,你先忍忍,到医馆开些药,抹个十天半个月,保证就好了。这些日子忙,女儿没时间注意着你,你自己也不知道当心着些。”
“好,好,娘听你的。我们家的管家婆,又开始管事了。娘要不行,你还不一直在我的耳边一直叨叨个不停。”贺氏嗔笑着,心里甜滋滋的。
赶着牛车的庄富听了母女二人的对话,也咧开嘴笑了起来,白色的雾气从嘴边飘散在风中,庄云青和年管香二人也笑了,明媚温暖的笑容驱除了冬日的料峭寒意。
牛车到县城铺子前停下,庄云青拿出钥匙开了门,年贵香扭头侧身到处望了一圈,“云青,这里好热闹,这条街是不是就是东月县最热闹的一条街?”
“是啊,贵香姐,这里就是东月县的主街道,叫康安街。”庄云青得意的点点头。
“哇,那以后我们的生意肯定很好。”年贵香惊叹。
“那是必须的。”
庄富和贺氏也一脸高兴的听着,大女儿真是聪明能干,连最好位置的铺子也能买下来,庄富朝四周也看了看,热闹是热闹,就是牛车没地儿放,“青儿,牛车放在哪?”
“哦,爹,牛车从那街道那头绕一绕,绕到店铺的后面去,店铺后面有地儿放。”
“好,有地儿放就成。”
庄富在庄云青的指点下,把牛车绕到店铺后院那,停好,大家进了店铺,清洗店铺里的灰尘,店铺装修好后,已经做了彻底了大扫除,所以今天大家只要扫扫地,拖拖地,擦擦灰便可。
接下来的一天多时间,四个人忙得没停过,摆点心,买鞭炮,着人挂上匾额,再用红绸遮住,只等开章吉时揭匾,这一世,虽然庄云青没有开过铺子,但是上一世的经历还在记忆里,其他三个人也在她的带动下,每件事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看着忙碌着的庄云青,年贵香再一次认识到自己这位表妹的能力,要上次抓庄三富是借助了别人的势力,可是这开店做生意,是实打实的她的能力的体现。
若是没有她,自己准得双眼一抹黑,不知道做什么才好,以后要好好的跟着表妹,定有自己的前程,年贵香寄居在庄家这些年,以前没分家时,有姥姥护着,还没觉得有什么,后来一分家,看出了庄三富的无能,她就感觉自己的心一直飘着,今天,一直漂着的心又有了归属感。
周素素,郑妙妙,秦意秋三人都知道庄云青店铺开张的日子,虽然庄云青怕麻烦别人,没有给她们下请帖,但三个人都派了下人到店铺来,给庄云青递了消息,届时定会过来给她捧场。
东方昱,令狐晋,上官极三人自然也知道庄云青的店铺在初八这天开张,东方昱自己有事不方便前来,着十七来,初八这天他会派十七和六来给她帮忙,令狐晋和上官极两个则会亲自到场恭贺。
有了人脉,有了靠山,就是好办事啊!
庄云青躺在店铺后院的床上感叹了句,店铺后院有两间房间,正好爹娘住一间,她和年贵香住一间。
“云青,你睡着了吗?我好激动,好紧张啊。我不知道明天人多,我能不能应付得了。”年贵香在黑暗里,眼巴巴的瞅着睡在另一头外侧的庄云青,心中发慌,睡不着。爱看的你,怎能不关注这个公众号,v信搜索:或,一起畅聊网文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田园辣妻:傲娇太子宠上瘾,微信关注“或者”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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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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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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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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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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