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带兵撤入城中,麾下的士兵加快了赶路速度,渐渐和追击的刘豹骑兵拉开一定距离。入城后的刘豹,一方面调遣士兵继续掩杀典韦,另一方面则安排士兵走城楼的驰道,往城楼上杀去。
他想要活捉漆县的县令。
漆县的县令,官职不大,但好歹是个汉朝的官员。抓住了漆县的县令后,他可以拿来炫耀一番。刘豹身先士卒,跟着骑兵一起,想冲上城楼去。
刘枭站在城楼上,神情冷静,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是从容淡定。他看到往城楼上杀来的刘豹等人,看向张飞,吩咐道:“翼德,该你了。”
“喏!”
张飞抱拳回答,面上却是布满杀气,凶厉气息弥漫开来。他跟在刘枭的身边,也得知了关于匈奴人南下杀戮百姓的消息。
他对匈奴人,也恨之入骨。
如今匈奴人出现,张飞恨不得大杀特杀。他领着一队长枪兵上前,堵在城楼的驰道口。眼见一个个匈奴的骑兵杀来,张飞大喝道:“刺!”他手中的丈八蛇矛,随即一枪刺出,戳在了一名匈奴骑兵的胸膛上,贯穿匈奴兵的胸膛。
而张飞的身旁,长枪兵得令,一个个手持长枪,整齐划一的刺出。那戳出去的长枪,扑哧扑哧刺入战马或者匈奴兵身体,刹那间,便惨叫声一片。
往上冲的骑兵,攻势顿时被遏制住。战马悲鸣,即使要往前冲,却被长枪戳死,无法往前一步。最前面的骑兵被长枪兵堵住,后方的骑兵在半中腰,也无法再往前。
一时间,挤成了一团。
张飞却不满足现状,他抡起手中的丈八蛇矛,大吼道:“儿郎们,杀!”
他领着士兵,缓缓往下碾压。在并不宽阔的驰道上,长枪兵组成的长枪阵,枪尖密集,有着天然的优势,长枪所过,无人能挡。
匈奴骑兵无法立足,节节败退。一匹匹战马被长枪戳死,一个个匈奴人从战马上倒下来,跌落在地上,立刻被杀死。
刘豹看到驰道上的长枪兵,眉头皱起。他见城楼守得如此稳健,有些意外。
漆县的实力,的确更强。
刘豹倒也不焦急,他无法攻上城楼,就从驰道退下来,也吩咐士兵后退,暂时避其锋芒,开始往城内杀去。刘豹一撤退,而张飞则率领士兵继续往前。
刘豹此刻,跟着先前的士兵掩杀。他一方面是掩杀逃逸的汉军官兵,另一方面是吸引长枪兵追赶。在奔跑中,一旦长枪兵的阵型散了,他麾下的骑兵一个冲锋,就可以击败对方。
追击的刘豹,深入城内。
刘豹跑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忽然发现前方的情况不对。因为追击的骑兵,竟然开始往后退,骑兵的队形也开始乱了。
这一区域,是个十字路口,且这片区域颇为宽阔。
在最前方的官道上,有长枪兵出现,堵住了街道,令骑兵无法冲刺。而在长枪兵的两侧,有弓箭手放箭,收割骑兵的性命。在后方和左右两侧的街道上,也涌现出长枪兵搭配弓箭手的阵容。
密密麻麻的士兵组成阵势,堵住了刘豹麾下士兵的退路,令刘豹的三千骑兵没了出路,彻底被堵死在这一片区域。
这一刻,刘豹发现情况不对。
好多的士兵。
他放眼周围,前后左右的道路,都是密密麻麻的汉军。
最关键的是,这些汉军士兵都身着甲胄,极为精锐。先前在城外领兵冲杀的典韦,也已经下了战马,走到长枪阵的前方,开始碾压匈奴的骑兵。
刘豹粗略估计,这一片区域的漆县汉军已经不下数千人,漆县不可能这么多的兵力。m.χIùmЬ.CǒM
刘豹内心想着。
只是此刻,面对汉军不断的推进,他麾下的士兵节节败退,不断从战马上跌落,正在不断的被杀。刘豹想要撤退,可后面有张飞堵着,他后退无路,无法逃走。
一时间,刘豹慌乱起来。
他带着士兵杀入城内,自以为得计,自已可以轻松击溃守城的军队。可忽然间发现,他入城后,竟然陷入包围圈内,把自己陷入进去。
中计了!
这一刻,刘豹心中想着。
刘豹陷入包围圈,知道再战下去,必然全军覆没。他不是个迂腐不化的人,想到汉军俘虏匈奴人一向优待,一般不会杀俘,所以大声道:“投降,我们投降!”
匈奴兵得令,纷纷投降。
一个个匈奴兵翻身下马,扔掉手中的武器,不再抵抗。
典韦和张飞带着士兵掠阵,而徐晃则指挥士兵,将投降的匈奴人羁押起来,又把所有匈奴人的战马、武器收缴。这时候,刘枭身边的亲兵,走到徐晃身边,禀报道:“徐将军,太尉有令,将所有的俘虏押解到瓮城中,再将刘豹押解到城楼上去。”
“知道了。”
徐晃得令,立刻行动。
除掉死去的匈奴人,剩下的两千多匈奴士兵,全部被押解到翁城内,而刘豹则被押解到城楼上。刘豹盯着刘枭,沉声道:“你不是漆县的县令,漆县没有这么精锐的士兵,你是谁?”
刘枭轻轻一笑,回答道:“本官刘枭,乃是大汉太尉。”
刘豹对大汉朝中的事情,不怎么清楚,不知晓刘枭的情况。但是,他却清楚太尉一职的分量。刘枭如此的年轻,担任县令已经令人意外,竟然是三公之一的太尉,更令人震惊。
刘豹说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大汉朝的太尉。”
刘枭说道:“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太多了,譬如眼前,你认为不可能失败,但事实上,你麾下的三千匈奴兵,已经是本官的阶下囚。”
刘豹眼珠子转动,不再争辩了,他开口道:“刘太尉,我愿意归顺汉朝。”
刘枭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冷笑,说道:“我知道你投降的意图,是想要苟活下来,然后图谋东山再起。可惜在本官这里,你的打算只能落空。”
“徐晃听令!”
刘枭下令道。
徐晃抱拳道:“末将在!”
刘枭面色森冷,冷厉说道:“传令弓箭手,射杀所有投降的匈奴人。”
“喏!”
徐晃应下后,直接下令。顷刻间,瓮城的城楼上,一个个早已经准备好的弓箭手,挽弓搭箭,不断的往瓮城内射箭。密集的箭雨下去,投降的匈奴人成了活靶子,无法躲避。
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个个匈奴人,眼中流露出绝望的眼神,不断倒下。
“不!”
刘豹怒目圆睁,他盯着刘枭,咬牙愤怒道:“刘枭,我要杀了你。”他朝刘枭扑去,可是他刚一迈步,典韦已经出拳了。只听砰的一声,典韦硕大的拳头,狠狠撞在刘豹的小肚子上。
刹那间,刘豹的身体倒飞出去,轰然跌倒在地上。他的口中,已经溢出殷红的鲜血,面颊更是痛苦得狰狞可怖。刘豹眼中充血,大吼道:“刘枭,他们是无辜的。他们已经投降了,为什么还要杀人?”
刘枭走到刘豹的身前,一脚踹出,将躺在地上的刘豹,又踹得翻滚两下,然后冷冷说道:“你现在知道,他们是无辜的了吗?”
“你带兵南下漆县时,所过之处,鸡犬不留,又是怎么想的呢?你屠杀我大汉的百姓,焚毁大汉子民的家园时,你又是怎么想的?”
“你当时,是何等惬意。”
“现在轮到你的身上,受不了了吗?本官信奉的,不是以德报怨,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你杀了我大汉的百姓,凭什么本官不能杀匈奴人。”
刘枭语气森冷。
话语中,透着森森寒意。
对于一个个手上站满鲜血的匈奴人,刘枭下令屠杀,没有半点愧疚。
他只嫌杀得不够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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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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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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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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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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