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祯站在刘枭的身后,眼看着曾升喝骂刘枭,心中好笑。先前刘枭说亲自迎接朱渊时,他就察觉到刘枭的不满意。如今曾升一副老子天下第二的模样,对刘枭颐指气使,等于是自找死路。
典韦和张飞,却怒目圆睁。
敢呵斥刘枭,找死!
典韦没有征求刘枭的意见,一步就踏了出去。他站在曾升的面前,抡起硕大的拳头,狠狠一拳就砸在曾升胯下战马的脑袋上。只听‘砰’的一拳响起,战马悲鸣一声,直接侧翻倒在地上。
那战马被打晕了,摇晃着脑袋,四蹄发力想站起来,却是只能希律律悲鸣,无法站起身。典韦的一拳下去,打得战马已经晕乎乎的,甚至脑袋都打懵了。
曾升也倒在地上。
甚至于,他被战马压住身体,疼得大声的惨叫。他恶狠狠盯着典韦,嘴中大吼道:“谁,谁敢打本官的战马。来人,给本官杀了他。”
后方的士兵,围了上来。
朱渊见发生冲突,更是不满意,他也看向刘枭,喝斥道:“你区区漆县的县令,莫非要造反不成,竟敢袭击本官的下属。”
刘枭眼神锐利,说道:“刚才曾升提到猪,我看你的样子,肥头大耳,肚子凸显,真是和猪圈里面的肥猪一模一样。满肚子的民脂民膏,你怎么不死在安定郡啊。”
“你混账!”
朱渊大怒,下令道:“杀!”
包围了典韦的人,直接动手。
典韦面对围攻,却咧嘴笑了起来。他直接从后背上的背囊中,取出了两柄铁戟,面对杀来的人,不退反进,而是悍勇的踏步发起进攻。包围典韦的士兵,少说有数十人,可典韦一动手,铁戟翻飞,一道道冰冷的弧光划过,快速的斩杀了一个个士兵,所过之处,无人能挡。
在这个时候,张飞又一步窜出。他豹头环眼,怒目圆睁,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冲到了朱渊的身旁,伸手就拽住了朱渊的一条腿,大吼道:“下来吧!”
朱渊惨叫一声,直接被拽得倒在地上。
张飞一脚踩在朱渊的胸膛上,令朱渊不得动弹。他转身看向刘枭,抱拳道:“主公,要怎么做,是否杀了这厮?”
张飞动手的这一幕,震撼了朱渊麾下的士兵。尤其是典韦正不断碾压,杀死一个个士兵,更是让绝望,因为无法抵挡。
朱渊倒在地上,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他瞥了眼旁边倒地的曾升,再看向刘枭,很是震惊。区区一个漆县,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人。
朱渊察觉到不对劲,他身为安定郡的太守,如果到漆县后,就算是漆县的县令,也不敢如此对待,他双手抱住张飞的腿,缓解张飞腿上的力量,然后看向刘枭,大声道:“阁下是谁?”
刘枭道:“现在才问吗?”
朱渊一听更是担忧,他打起精神,忍着身体的痛楚,再次说道:“本官是安定郡的太守,不知道阁下为何如此针对我?莫非阁下是朝廷来的天使?”
刘枭说道:“本官刘枭。”
朱渊听到后,终于怕了,他自然也知道刘枭的,这可是朝中的大佬。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和绝望。他看向一旁面色痛苦的曾升,暗骂曾升多事儿,竟让刘枭牵马,简直是找死。ωωω.χΙυΜЬ.Cǒm
曾升也绝望了。
他挣脱了压住他的战马,直接跪在地上,大声求饶道:“刘太尉,小人有眼无珠,冒犯刘太尉,请刘太尉降罪。小人有罪,小人有罪。”
朱渊也是主动求饶道:“下官不知刘太尉亲临,刚才曾升多有冒犯,请刘太尉降罪。下官从临泾县逃难至漆县,一路惊慌,精神疲惫,处事有不妥的地方,请刘太尉海涵。”
刘枭道:“本官不海涵呢?”
朱渊面色一僵,不知道怎么回答,便道:“下官任凭刘太尉处罚。”
在这个时候,和典韦厮杀的士兵,节节败退,已经全部撤退,不敢再抵挡。他们都听到眼前青年是刘枭,哪还敢再战。
典韦嘟囔两句无趣,便回到刘枭身边。
刘枭道:“典韦!”
“在!
典韦得令。
刘枭吩咐道:“拿下曾升。”
“喏!”
典韦一步就上前,把曾升制服了。这一举动,令曾升吓破了胆。朱渊见情况不对,大声说道:“刘太尉,下官是安定郡的太守,是朝廷命官,你不能擅自抓我。”
可惜他被张飞踩着,倒在地上不得动弹。甚至他用一分的力量挣扎,张飞就用两分力量踩在他的胸膛上,令他无比痛苦。
刘枭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冷冷说道:“本官身为当朝太尉、大将军,总揽朝政,如何抓你不得。你朱渊和曾升,无寸尺之功,鱼肉百姓。在匈奴人抵达之际,更是弃城逃跑,我大汉朝没有你们这样的废物。今日,本官用你们祭旗。”
他走上前去,拔剑出鞘。
一抹剑光闪过,刘枭一剑贯穿朱渊的心脏。剑锋抽出,带出一抹殷红温热的鲜血。朱渊身子轻微抽搐,随着鲜血流出,他浑身力量不断倾泻,眼中身材也渐渐消失,他大声道:“刘枭,你不能……”话刚说出口,朱渊口中溢血,无法再开口,很快就没了气息。
曾升见朱渊被杀,吓得尿了裤子,他双腿直打摆子,求饶道:“刘太尉,饶了我一命,饶了我一命啊,我不想死。”
“你这等小人,妄为县令。”
刘枭又是一剑,直接杀了曾升。
眨眼功夫,朱渊和曾升毙命,刘枭让孙祯接管了朱渊带来的士兵。然后,刘枭看向孙祯,以及漆县的官员,朗声说道:“本官坐镇漆县,抵挡匈奴人,死战不退。”
“人在,城在!”
“人亡,城依旧在。”
“但凡是临阵脱逃者,斩!弃城投降者,斩!不抵抗匈奴者,斩!在本官这里,没有狼狈逃窜的窝囊废,只有血战到底的汉家儿郎。”
“匈奴人杀来了,本官只有一个字——杀!”
“匈奴人要杀我们,我们也能杀匈奴人。朱渊和曾升临阵脱逃,放弃临泾县,致使安定郡无数百姓遭殃。此二人当杀,本官今天拿他们祭旗,告慰死去的百姓,也坚定尔等死战的决心。”
刘枭语气强势。
他在此前得到安定郡落陷的消息,知道了朱渊和曾升的情况,对朱渊和曾升就有了杀意。这个时候,正好杀了朱渊和曾升,表明血战到底的态度,同时也是敲打漆县的官员。
孙祯却佩服与刘枭的胆魄。
竟然直接杀了朱渊。
孙祯握紧拳头,心中却是有一腔的热血在沸腾,大吼道:“杀匈奴人,血战到底!”
“杀匈奴人,血战到底!”
“杀匈奴人,血战到底!”
……
漆县的官员和士兵,跟着呐喊,响应孙祯的话。不论是孙祯,亦或是漆县的佐吏,那都是在边境真正承受过边患的人,清楚匈奴人寇边的痛苦。孙祯以及漆县的官吏对匈奴人,早就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匈奴人斩尽杀绝。
刘枭的强势,正合他们的想法。刘枭杀人立威后,便带人入城。入夜后,刘枭将驻扎在城外的军队调入。不过刘枭也预留了一部分士兵在城外,以策应漆县的县城。
刘枭在漆县驻留一天半的时间,就得到探子传回消息,有一支三千人的匈奴骑兵,正快速的朝县城杀来。
得到这一消息,刘枭并无惧怕,反而斗志昂扬,很是兴奋。
匈奴人,终于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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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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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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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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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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