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叶枫的脸色,横丝肉更加来劲儿了,一边叫喊,一边琢磨着怎么把这小子也套进去多讹点钱出来。
“你既然这么说了,我要是就这么走了,岂不是你爷爷怕了你?
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我管定了,你要去法院告状,尽管去,我就陪着这对兄妹上法庭,你告到哪里,我这证人就做到哪里!”
对于这种贪得无厌的人,叶枫简直是恶心到了极点,既然想闹,那就闹吧,说的好像他叶枫怕事儿似的。
“你们都是一伙儿的,谁知道是不是你撞的,法官能信你说的话就见鬼了,带着你身边那个欠人玩的阴阳头给老娘有多远滚多远!
还有你们两个,你们要是不赔钱,我就去你个黑小子的工地上闹,我让你干不了活儿,以后拿西北风养活你那个小蹄子去!”
横丝肉在心里也做了一下对比,叶枫虽然穿的土气,但是跟在他身边的女人却不俗,不管是头天的任月还是今天的银月,都是颇有气质的美女,尤其今天这个阴阳头,浑身透着那么一股子邪气,而妗子兄妹俩那边就好欺负多了,张瑞阳黑黑瘦瘦的,身上穿着工地小工常穿的背心,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这小子做工的地方她已经打听出来了,要是不赔钱,她就去闹,闹得他连砖都没法搬!
叶枫还没说什么,银月的眉毛已经立了起来。
虽然叶枫并不确切的知道这个女人和廖老三的关系,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你要光说她是“阴阳头”她也许还不会发火,可是“欠人玩的阴阳头”就是两回事了。
银月当即上前一步左右开弓“啪啪啪啪”连抽了横丝肉四个耳光,抽得那泼妇嘴里血花直冒,连牙齿都给抽掉了一颗。
“唉!
你这人怎么动手打人呢!”
横丝肉的老公刚才一直装深沉,现在看到自己老婆被这么狠抽也装不住了,上来就要拉着银月。
银月连话都懒得跟这没种的男人说,扇完了之后,扭头就走回了叶枫的身边。
泼妇这次又被打愣了,也许是平时欺负的人太多,而被她欺负的那些都选择了沉默,直到第二颗牙从她嘴里吐出来,她才反应过来,当下嚎叫了一声:“你个臭女人,老娘跟你没完!”
然后乍着双手就朝银月扑了上来。
这要换个人看到这泼妇打架的样子,也许就怂了,可是银月是什么人啊,根本就不会惯着她,旗袍翻腾间一条雪白的大长腿已经踹了出去正中横丝肉的胸口。
这泼妇虽然长得五大三粗的,却哪里经得起银月这种练家子的收拾,整个人就像滚地葫芦一样朝后翻滚了出去。
“你们怎么能这样!”
男人再次喊了起来。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个道理不就是你老婆用自己的行动教给大家的么?”
叶枫并没有责怪银月随便动手,事实上,银月只是做了他想做的事情罢了。ωωω.χΙυΜЬ.Cǒm
说起来这泼妇还应该谢谢银月,如果是叶枫自己出手的话,绝对会赏她一块阴煞玉牌,让她知道知道摔到了是什么感觉。
就在叶枫还想跟那对兄妹说点什么的时候,一对青年男女出现在办公室门口,那个女的打扮的花枝招展挽着男人的胳膊,一进门就嗲声嗲气的喊到:“三姨,事情还没有解决吗?
是谁撞倒了你婆婆,叫他们赶快赔钱。
撞了人还想赖,真是没有王法了。”
女人刚说完就看到她口中的“三姨”正捂着胸口缩在墙脚站不起来,当即就尖叫了一声跑了上去扶着她的身子帮她拍着胸脯子,“三姨,三姨你这是咋的了?
谁啊,竟然敢跟你动手?”
“人家不想赔偿呢,还说要告我讹诈,那个,那个欠人玩的阴阳头还敢打我。
清清你来的正好,三姨知道你门子大,你可要给三姨做主啊。”
横丝肉看到这个年轻女人进来就好像看到了主心骨,咬着牙从嘴里挤出来这么一句,刚刚银月那一脚踹得她差点背过气去,然而这个记吃不记打的货却丝毫不知道收敛,要不是叶枫按住了银月的肩膀,肯定还要上去教训一下这个泼妇。
这家的其他人,似乎都有点畏惧那个和年轻女人一起来的男人,纷纷陪着笑脸把他请进去,让到沙发上坐下。
那男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出奇的模样,粗看起来倒是和之前那个凌少有些相似,人很轻浮,带着一股纨绔的痞子气。
一身名牌西装穿在他的身上,却能让人看出一股人渣的味道来,这也算是一朵奇葩了吧。
“讹诈?
让他们去告,我倒要看看法官听谁的,虎哥你都听到了,他们不光撞死了我三姨的婆婆,还敢打人,这事儿虎哥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清清一把抱住那人的胳膊嗲嗲的撒着娇,然而叶枫注意到那男人的眼神一直在银月的胸口以及旗袍开叉的地方打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银月并没有在乎男人猥琐的目光,反而双臂抱胸和那男人对视这,做出一副毫不示弱的样子。
“虎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清清摇晃了几下,看到虎哥没反应,顺着眼神往过一看,立刻暗道了一声不好。
之前也说过了,银月不同于一般的漂亮女人,她身上有一种冰冷的邪魅气质,让人一看到就想要去征服,这个虎哥显然也是有点门道的,见过的女人多了去了,却极少能看到银月这样的极品货色。
清清现在有些后悔了这虎哥见到漂亮女人就挪不开步子,她当然清楚的很,她和这男人在一起也不过就是看上了他的势力,大家各取所需。
而这种关系是很容易被打破的,一旦对面那个银发阴阳头对虎哥勾勾手指,说不定今天自己带来的强援就要掉过头来放炮往里揍了。
“这个嘛,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有什么事情,大家拿到台面上来好好说,没有什么事儿是不能解决的,干嘛要动粗呢。”
虎哥说着话,眼睛却依旧在银月的身上流连着。
清清心里那个恨啊,什么时候连你也成了讲道理的人了?
这特么不是逗呢么?
“没什么好说的,你们想要讹诈门都没有,要上法庭咱们就法庭上见。
反正我闲人一个,这官司随便打到哪里,我都会去跟着做证人。”
张瑞阳兄妹本来就都是老实人,看到人家这又来了撑腰的,更不敢说什么,叶枫就不在乎了,大咧咧的伸手把兄妹俩往后一扒拉,自己站在了前面。
“法庭,还上法庭!
对,一定要去,我不光要告那两个小的,我还要告你们!
你们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人!
你打我,老娘要告到你们倾家荡产。”
横丝肉显然没有她外甥女清清那么能看懂形势,还不知道自家的这个靠山有随时把自己压死的趋势,听到叶枫说法庭,立刻就高声叫喊了起来。
叶枫轻笑了一声,“谁看到我们打你了?
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还要说是你自己摔的呢。”
“哼,你以为这屋子里的人都是瞎子么?
这里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证人,老娘要告到你们牢底坐穿!”
“哦?
我记得是你自己说的,你们都是一起的,法官不会相信你们的话吧,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呢?”
叶枫又是一声冷笑。
“呸!
法官会不会相信,那也要看谁说的,有虎哥在这里,他的话法官敢不信?”
清清瞅准时机插了一句,给虎哥拍了个马屁的同时也是在宣誓这位靠山的主权。
“呵,你对这渣子这么有信心?
那就去告吧,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量。”
银月冷冷的接了一句,她看这小子早就不爽了。
虎哥听到了银月蔑视的话,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变成了一抹狠色,“清清,你三姨的婆婆不是死了吗,现在报警,告他们谋杀的吧,找医生开个证明,就说是因为不懂得医学的人胡乱扶老人才导致的病情加重死亡不就好了。”
“就是,就是,那边那小子还说什么给我婆婆治疗,就是他治疗了以后,我婆婆的病情才严重的,最后才会猝死。”
横丝肉就是个打蛇随棍上的,听到虎哥的话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怀好意的看向叶枫。
“臭小子,你也跑不了,让你多管闲事,就把你们一起告了!”
叶枫听到横丝肉的叫嚣,向前走了几步,一脚就踹在了横丝肉的小肚子上,把这泼妇踹得连声都没喊出来就捂着肚子缩在了地上,然后叶枫扭过头来看着那个什么虎哥,“你很牛逼是不是,来给这泼妇撑腰。
成,哥们给你个机会,我不光要给那对兄妹作证,我还要踹她,你有本事现在就打电话找人来办了我啊?
有点背景就了不起是不是,哥告诉你,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说罢,叶枫走到银月的身前,对着她的肩膀轻捶了一拳,“我说美女,你不厚道啊,刚才踹完了你都不告诉我,自己试过了才知道,踹这不是人的玩意儿,真他吗的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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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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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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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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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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