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活动了筋骨,就准备回到子寒的宿舍,去找那块至关重要的硬盘。
拿出手机,再次翻看了一下魔女给我发的那些短信,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给她打过去,已经没有时间去让我儿女情长了,找到那块硬盘才是当务之急。而且我找魔女的话,怕马副总在查我手机通讯记录找魔女麻烦。
只要关机,就查不到通讯记录。
决定再次关机,关机之前,我发了条短信给子寒,告诉她,马副总已经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极有可能会去找她,并一再的要求他回来我身边,我实在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
只要我和子寒我们两个人之中,有一个人落到马副总的手里,那么,只要他以此威胁另一个人,那么硬盘就必定会落在他的手里,我能想到这个,马副总一定也能想得到,马副总没有那个能力来威胁到我,就只有去抓了子寒来要挟我了,而这,也正是我现在最担心的了。
我思前想后,打了个电话给勇哥,让他带几十个人来,然后,我们就去了子寒的宿舍。
子寒的宿舍在四楼,房门已经被马副总那个混蛋给一脚踢坏了,现在正虚掩在门口,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入眼的是一片狼藉!
东西大多都已经坏了,东拉西扯的撒的满地都是,哪里还能看出这里是原本子寒的闺房。碎了的茶几的尸体和玻璃混在一起,散落一地。看来,昨夜我跑了后,马副总不是一般的狂躁,无处发泄,就只好以子寒的家具出气了。
那天,我替子寒放她的行李的时候,把所有的衣服都挂进了子寒的衣柜里,现在想想,当时的举动还真的派上了用场,那么多的衣服挂在一起,也看不出来哪些是新的。
我拉开衣柜,里面一样的乱七八槽,所有的衣服都乱糟糟的堆在一起。
我一眼就看到了衣柜的角落,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我伸手把它拿了出来,心中激动不已,就是这件了吗?我以为,我即将拿到那个硬盘了。可是,当我拿到衣服的那刻,仔细的检查衣服的每一个口袋、褶皱,到了最后,我索性把衣服拧了起来狠狠的抓了抓,又揉了揉!我心中一咯噔,莫非,已经被马副总搜出来带走了?
我猛然想起来,那天买的衣服不止那一件,会不会在其他的衣服里面?想到这里,我一把仍开羽绒服,赶忙找另外几件衣服,而且,我也很快的都找到了。可是,很快我就失望,另外的那几件衣服,都没有。
这个硬盘到底长得是个什么样子呢?这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呢?是东芝1。8英寸大小的那种吗?还是手指那么大指甲那么大的?我在猜想,如果真是那种的话,尺寸只有三指那么宽,重量更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藏在羽绒服里肯定不会被人注意到的。
可是,现下里,羽绒服已经被检查过了,又哪里看到了硬盘的样子了?难道就要在这关键时刻又回到起点了吗?我十分的不甘心,我开始疯狂的去翻查找那些旧衣服,尽管我知道那里面不可能找的出来任何的结果。
最后,我还是放弃了。就那样一个人瘫坐在地上,身边全是子寒的衣服,这种从成功的云端一下子掉进深渊的感觉让我感到一阵阵的目眩,有种想吐的感觉,难道真的是被马副总给拿走了吗?我在问我自己。
可是,臻总不是说,马副总不像是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吗?想到这里,我心中存着一丝侥幸,再次拿起那件红色羽绒服翻找了起来。
又是一阵更加仔细的查找,就当我忍不住又要放弃的时候,终于被我找到了一点线索了,就在那件羽绒服的下面的下摆上,就在下摆内侧的边缘,我隐约看到有一道被割开过的痕迹,那是一个很小的缝隙!上面还残留着几条红色的丝线!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不正是子寒平时缝补用的丝线吗!
而硬盘之前应该就是被藏在这里面的,只是,现在已经不在了,看来是已经被人给拿走了!
我有些怀疑,我不相信马副总会比我检查的更细心,连我都差点没有找到这个地方,他当时正处于狂暴的状态,怎么可能还能注意到如此细小的细节呢?
不过,我马上就排除了这个想法,如果马副总明明拿到了硬盘还在那么装作没拿到呢?随后我觉得这又不怎么可能,如果他拿到了,干嘛还要离开呢?想到这里,我觉得我需要自己亲自来认证一下了。于是,我就拨打了昨天马副总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就像是他在那边等着我拨打过去一样,随即就听到了马副总热乎的声音:“殷总啊!你很不错吗,自从你昨夜跑了之后,我想你想得紧啊,正想着找你在叙叙旧呢,你这边就给我把电话打过来了,你胆子还挺不小啊!”说到后面,他简直就是吼出来的。
“打电话给你又怎么了,马副总,请问,您现在是在哪呢?”听了他还在找我,我心中立马就踏实一半了,至少,现在子寒还安全着呢,随后也就有了玩弄他的心思了。
“少他妈的给我废话,殷然,你还是给老子老实点的好,如果你把硬盘交出来的话,我保证不为难你和陈子寒!”
他根本就没拿到硬盘!我心中一阵激动,只要硬盘没有落在马副总的手里,我就还有机会把它拿回来!我暗暗地松了口气,说道:“哎呦,还真是够吓人的,我警告你,不要去找子寒,想要硬盘,只管来找我!硬盘就在我这里,只是,你认为我可能把硬盘给你吗?我打电话给你,就是让你别再做梦了!”
说完,我就立马挂断了电话,隐约还听到了马副总在另一边咆哮的声音。我迅速的再次关机,硬盘到底到哪去了呢?我开始思考。
反复想了想,硬盘到底掉在那里了,也不可能是讨贼啊,我把硬盘是放在衣服的一个角落里,很少人能够看见的
而且谁也不会故意的把心思放在一条衣服上的!如果是家里招贼了,那不可能子寒的笔记本和一些项链没有给
偷走吧,所以我坚定不是家里闹贼。
附近的人都是公司上的员工,没有任何特殊情况下,应该没有别的员工敢跑来我总经理的家吧!排除了
被盗,附近的人。
那为什么这个硬盘会无缘无故不见了呢?必定有人拿走了,这个人又是谁?谁有很大的可能性想要这个硬盘呢
谁知道我们的住址,还有硬盘的所在地呢?大脑的快爆炸了,无数的未知在等待着答案。
一万个为什么!十万个为什么!在这种越混乱的情况下,脑子里越麻木,哪个?到底是哪个混蛋?
先想和这件事有点关联人,臻总?这个不知道子寒的具体住址怎么会找到此地方呢?那贲经理?也没有理由啊。
人总不能分身吧!他现在还在东北呢!怎么可能在我们的附近呢!我快速的分析和排除一些没有可能偷取硬盘的人
总有一个人有这个可能。
不怎么想说这个人的名字出来的‘霍建’!那个一直想要得到子寒的阴险家伙,应该是他的!最大的可能性。
我把他列入跟此事情有着最大可能性的头选,我开始一系列的推断,慢慢的将他联系在每一个细节上。
他,对子寒住的地方了如指掌,非常熟悉。
他,对这个地方那么了解才会有那么快的速度拿去硬盘,然后知道往哪里走比较快速。
他,对于这个卑鄙的小人来说,拿这个硬盘的威胁我是最好不过的筹码了,因为他知道硬盘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的
没有人能有这么大的可能性了,绝对是他,一定是他,肯定是他,保证是他。
我握紧了拳头,非常生气,难道他想摆我一道么?
这个小人怎么什么事情都知道呢?wWW.ΧìǔΜЬ.CǒΜ
我翻阅了手机的通讯录,还记得上次他给我的号码,我不经意的存了下来,找到后,打过去尽然是一个空号。
给的这个号码不是他经常使用的,那给我有毛用啊。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等待了。
是的,不过等了很久,我的担心和耐心终于让我放弃了被动的想法,我给臻总打了个电话,很紧张的跟臻总要霍建的电话,他很快的给了我,理由他没有问。
我看着这个电话号码。
打了过去,这个号码是有的,不过是没有人接的,打了n遍之后,终于不耐烦的他把电话挂掉,之后就是关机了。
是不是做贼心虚啊,这个混蛋,应该就是他给偷走的,不然怎么连我的电话都不敢接啊。
他关机了,又一下从主动化成了被动,只好又等待了,如果是他必定再跟我联系,因为我怀疑他。
我清理了一下现场,看着电视,电视上的一句话提示我此地不宜久留,我收拾下就赶往酒店了。
手机一直在开着,为了不让没电,一直在充电状态,等着所有关于硬盘的消息,时刻不能耽误。
如果东西在霍建那边,霍建当兵的,那就是在军区里,我还真的有点放心,再怎么说假如马副总知道了,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军区抢东西吧。
更何况马副总更不可能知道硬盘就在那。
为什么马副总对这件事是那么重视?他和贲经理之间的秘密有那么吓人么?
睡了一下醒来后,我又想到了一件让我头疼的事情。
想起这次在东北的时候,我和莎织两人发生的那一次让我郁闷万分的事件,我顿时感觉到一阵头大,我想弥补,但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莎织原谅我,最后也只得先去约她出来,再行后事。
莎织一定还在发脾气,打了通电话给她,费了很多唇舌,诚意让我成功的约了她出来。
我们约见了在一家餐厅里见面,她叫我选个靠在窗口的位置给她,我先到了,而且在等待她到来,看见她一脸变冷淡的表情,坐在我的对面,一开始没有太过多的看她变化的表情,只是问了她需要喝些什么?
莎织很肯定的告诉我她要啤酒,我知道她想让我知道她很生气而已,我也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只好顺从她的意思要了十瓶哈尔滨啤酒。
如果要想让莎织能原谅我,今天是就好的机会了,让她喝醉,然后把心中的怒火发在我身上,这样她才觉得舒畅,我也感觉那时对她太冲动了,竟然把她丢在大街上不管。
我们聊着聊着,她总爱把那件事情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说来说去,搞得我都没有心思陪她说话,开始感觉烦躁,心不在焉的听着她在嘀咕,我对着她喊了一句,“我都说对不起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做呢?我承认上次是我不对,现在我认错了,跟你道歉了,你到底要怎么样?好了。道不道歉在我,愿不原谅在你。随便你怎么样。”
现场无声的寂静,沉默了一段时间。
看莎织气的样子,我把话题岔开:“莎织,我想问你一个很难的问题,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
“什么问题?”莎织听到我忽然问她,压抑着火气问。
“你以前男朋友怎么受得了你的脾气的。”
“这个和你有关系么?”她对我的口气还是没有变。
我只好对着她笑笑。
两人开始一系列牛头不对马嘴的交谈,感觉乏味,无趣,可是啤酒还是一口一口的喝,如同喝水般速度就把刚才的十瓶给灭了。
速度太快,酒精开始有点反应,昏昏沉沉,我再没有听进她所对我说的话,左耳进右耳出,耳边风似的飘过。
这个时候,手机在我意识朦胧的情况下响了起来,我看了号码。竟然是魔女,不知道这时打我电话有什么事情,可是莎织又在这,不好脱身。
原本不想接的,怕麻烦事缠到她,但又很想接。
“为什么不接呢?”莎织就先问我,“我猜得没错的话,一定是林夕吧!”
“是的,没有错,你猜得很对。”我对她说。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要离开了?”
“不就是她的一个电话么?有必要说走?”我装成一副很吃惊,然后带着一点不开心的样子。
“我还有留下来的理由么?殷总经理。”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说话中带着刺。
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挽留了,更不想说些什么?本来主要就是过来跟她赔礼道歉的,可是看现在应该没希望,所以我只能顺水推舟。
“如果你想走,那我也没有办法留,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随便你。”
她应该也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看着她那火冒三丈的眼睛都快喷出火焰。
我看着她要离开,觉得自己也没做错什么,那时候我忙嘛,你也不谅解我,还跟我闹什么闹。
我点了一支烟,走就走吧,别来烦我了。
“先生,您好先生,我们餐厅不可以抽烟。”服务生提醒我道。
“好好好不抽不抽,买单吧。”
“脾气还挺大啊。”莎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过头看她:“哟,不是走了嘛,还回来干嘛?”
“怎么,不欢迎啊,你放心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拿包的。落了东西,所以想回来拿,没有别的意思,钱付了没?”原来是自己丢了东西在这,我还以为回来找我。
“是的!这单我已经付钱了。”
她只是点点头,没有太大的动作,然后拿了包包,准备要离开,然后看看我,问我:“你还不走吗?”
“走呗。”
出了外面后。
她说:“去哪?”
“去哪,等下我还有点文件要整理,明天交的,所以我要赶回去,今天先告一段落吧。”
“你什么意思殷然!”
“什么什么意思?”我问她。
为什么现在才想到有重要文件要搞?这个是理由吧?”莎织认为我是在骗她。
“是的,刚才我接了一个短信,是关于公司一项紧急议案的,我才想起来,我想走就走,我也没有必要找个那么低级的理由来骗你吧?”
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相信我,不过我也不在意那么多,也许她是在认为我在骗她。
我们在电梯里没有说话,出了大门,她先开口:“你有开车来吗?”
“是的,放在隔壁的停车场,怎么了?”
“方便载我一程吗日理万机的殷总?我是打的来的,离这里也挺近的,就是拐了几个弯而已,地点你知道,就是滨江花园那块,我就可以下了,你应该知道怎么走吧?麻烦了殷总。”
“是吧!那行吧!竟然是这样,我送你去就行了,反正也不浪费什么时间。”
我打开了窗口,四面都有风进入。
我只想快点把这位高贵的公主给送走,我这个奴才惹不起这样的公主,更何况她现在在发火,过几天等她气消了再哄吧。
我看了她一眼,头发都吹的没有样了,她把车窗给升起来了。
“我知道你其实不是要整理什么重要文件,而是要整理什么重要事件吧?只是不好说而已。”
“哦你知道啊。”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把我给约出来,就是想和我道歉上次你的不对是吧?你是不是也在生我的气?”她又连续的接着说。
我没有搭理她,只是在转弯处时我大幅度的摆了一下身体。
“没有,我也没有必要骗你啊!我说有事就是有事嘛!其实这些也不重要。我们一起吃个饭嘛,哪有那么多事情。”
“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她只能这么回答了。
“今天真是扫兴,如果下次有时间我们出来喝白酒吧,这天气有点凉。”
“怕日理万机的殷总没空陪小女子啊。”她接着我的话继续。
“呵呵不好意思啊莎织,下次吧下次啊。”
“下次?我知道你想什么,你呢心想,让我承认我们之间彼此没有谁欠着谁的说法,然后以后想联系联系不想联系不想联系,最好再没有联系,然后你开开心心的和她在一起,我说的没错吧?”
我没有在理她,认真的开着车子,边拿着手机看,边看着前方。
“你还无动于衷。你不会哄哄我?”莎织接着说:“你说不说话!”
“说什么啊说?”我有点烦了。
“没得说了是吧。”
“我看你就想着找我吵架是吧。本来开开心心出来吃饭,一定要吵架回去吗?”我骂道。
“我有想和你吵吗你那么大声干嘛?”
到了滨江花园,后面两人一直保持沉默,我告诉她花园到了,有催她下车的意思。
“你烦我了?”临走时问我说。
“今天有些事,可能吧,可能也没有。你回去洗个澡睡吧,改天见。”我对着镜子和她说的。
看着我许久,她只好不舍的开了门,下了车。
看着她关了车门,我正要启动引擎,在车门的她又敲了一下车窗,示意我打开。
“也许我错了,女人和男人吵架不是因为道理,只是男人的态度,就是错了。对吗?”
“我不懂,一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们两在吵什么。”我说。
“好吧,是我错了,是我无理取闹,请你原谅我,我还想在说一句,如果能有下次,我想痛痛快快的大喝一次,这个请求应该不过分吧?”一副很可怜的样子对着我。
在我犹豫的时候,她却跑到了我座位的窗口前,拉着我的手不放,一定要叫我上去喝杯解酒茶才放我走。
“哎我真有事。”我急忙说。
“你不下来不给你走,就一会儿,那你开车啊你走啊,我把脚放车底下,你压死我。”她还真的把脚塞进车底。
我斗不过她,只能上去她家,坐在沙发上抽起了烟,无聊的开着电视。
看着淡淡的飘着的烟,无奈的摇头。
莎织把我拉进来后就去洗澡了,说就几分钟,看见她去洗澡的时候,我想悄悄地离开,不想跟她在一起。
可自己答应说好,又怕走了她闹得更凶,可是这是我心里的真正想法吗,或许我就是想着要留下来的?
我仔细的看着她房子墙上装扮,整体上看起来比较整洁,干净而且舒适,躺下来,看着,挺享受的,墙上挂着一些艺术照,照片中的她,有着仙女般的味道,窗台有绽放的花朵,四处都有飘香,我被这一股香味带入了人间天堂,细细闻着。
一回头只见已经洗完澡的莎织身上只裹着一张大大的浴巾,在那紫色的浴巾包裹下啊就是她那妖姬般的身体。
莎织一边跟我说这话一边放下刚才洗澡的时候盘起来的秀发。
她那美丽的秀发以挣脱发卡的束缚就坠落下来,我看着莎织这个尤物,有了丝丝的原始冲动,看着她那人间‘凶器’我不禁的一叹,黑色的秀发配上她那雪白的肌肤,再加上她玉臂上还残留的淡淡水汽,真的感觉有种仙女降临人间的感觉。不得不承认莎织真的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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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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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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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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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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