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女陪着豪饮,几个男人当然也不能示弱,不一会儿的功夫,四人都有了几分醉意。
仙尧摇摇晃晃站起来,去墙边摘下一支箫,吹起箫来助兴,技艺却也是不错。
袁隽文拿笔,当众挥毫填了一首词赠仙眉儿。
词牌是清平乐,袁隽文摇头晃脑读来:
新词一曲。
畅诉此心意。
花貌芳龄正吉日,
多少心情欲寄。
佳人独舞西风,
冰肌恰映落红。
青丝遥山黛染,
红颜羞怯芙蓉。
巫阳立即鼓掌,仙眉儿接过谢了。
然后,袁隽文非要巫阳表演一个节目。
巫阳端着酒杯目光四扫,发现客厅各处有无数盆花卉,叶子很茂盛,但很少有开花的,心中便有了注意。
他借醉将肘压到仙眉儿的香肩上,仙眉儿没有拒绝,只是目光迷离地看他想要做什么?
巫阳说:“我想和眉儿打个赌!”
仙眉儿问:“怎么赌?赌什么?”
巫阳说:“就赌我让这满屋的花现在全部盛开,若我输了给眉儿学狗儿,若我赢了,眉儿就给大家来一支剑器舞,如何?”
仙眉儿三人都以为他说的是醉话,谁也不相信。
“我和你赌了!”
仙眉儿展颜一笑。
巫阳立即起身来到厅中央,双手中指划破,开始在虚空中画符咒,还念念有词。
“神咒遥空向九天,
巫弟有事请花仙。
责令满屋花绽放,
博取美人一笑颜。
今日之情他日报,
人仙携手永团员。
我奉祝由教主法旨书
急急如律令!”
仙眉儿和仙尧、袁隽文对他的做法都嗤之以鼻,这一定是喝多了的酒鬼所做的事。xǐυmь.℃òm
在几人啼笑皆非的注视下,叨咕完了到坐位上。
仙眉儿伸出春葱一样的手点他额头,笑道:“学狗叫吧?”
“干嘛?我还没输呢。”
“花也没开呀。”
“神仙也要走一会儿嘛!”
“丢丢丢,吹大牛!”
于是,四人又坐下喝酒。
仙眉儿举杯邀对面袁隽文和大哥两人,却发现他们眼睛直直地瞧着自己,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低头瞧瞧自己,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啊,再抬头看两人,两人扬着下巴示意她向后看,她转过头也不由呆了。
只见身后有几盆花卉的叶子正慢慢长高,枝叶间有幼小的花蕾也在慢慢放大,不一会的功夫,蓓蕾的花瓣一层层慢慢打开,然后怒放。
仙眉儿茫然四顾,屋中所有的花都开了,五颜六色的花就像在春天里,争相怒放,这是梦吧?还是自己喝多了,看花眼了。
她慢慢转向巫阳:“你是人还是神?”
巫阳一笑:“介于人与神之间吧!”
“你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机关很深的谜,我明明觉得已猜到了,不想答案仍是错误,你到底隐了多深?”
巫阳笑道:“你跟着我,时间久了就知道了。现在,你履行赌约吧!”
仙眉儿说声好!
她忽然从腰间拔出一柄软剑,凌空飞起,空中连挽无数剑花,才以一式犀牛望月之姿落地,然后,她缓缓舞起,云袖舒卷,青锋倏闪,身姿曼妙若仙。一会儿翩若惊鸿,一会儿矫若游龙。或凌空翩然来去,状若飞鸟,或在花间窜高伏低,如巧若灵蛇,果然是一场惊艳绝世的剑器舞,让所有观看的人,都心潮澎湃,叹为观止。
一曲舞罢,巫阳三人掌心都快拍烂了。
“我输了,我也兑现了承诺!”
仙眉长剑入鞘,微微一笑,令屋内所有的花朵都失色了。
秋日天短,申时末,天己黑了,酒宴已到了残局。
这时,一声凄厉的婴儿哭声传入客厅来。
袁隽文突然站起,酒也醒了一半。
“不好,孩子又开始哭了!”
巫阳道:“快带我们去看看!”
袁隽文立即带着三人走向内室,去了夫人的房间。
房间里,夫人抱着孩子又拍又哄,但孩子就是没命地哭。
见袁隽文等人到了,夫人泣曰:“隽文,快想想办法啊,孩子若这般哭下去,早晚会没命的。”
袁隽文无奈地看向巫阳。
巫阳悄声道:“这屋有鬼气,别急,待我把他抓住!”
巫阳这样一说,吓得仙眉儿立即抱住他的胳膊,把两座山峰都压扁了。
一波坚挺的柔软袭来,令巫阳心神一荡,但此时,他却不敢有什么别的想法。他立即释放灵气,将整间屋子布了结界,然后,他一摸孩子的脚,将孩子的全身也布下灵力护罩,孩子的哭声立即停止了。
“真神了啊!”夫人喜道,“怎么你一摸他就不哭了!”
巫阳道:“我已施展了法力将孩子护住,邪秽难侵。”
正说着,屋中的烛火开始摇曳起来,光线立即暗了下来。然后是茶杯茶碗掉地摔碎的声音,家什倒地的声音,慢账窗帘被撕裂的声音,所有的屋内器具哗哗作响着。
夫人吓得抱着孩子扑进袁隽文怀中
仙尧的脸吓白了,浑身瑟瑟发抖。
只有仙眉儿最好,一头扎进巫阳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他,连头都不敢了。
巫阳暖玉满怀,只觉得他现在是最幸福的人,所以他非常感谢屋中的鬼了。
他也紧紧的搂住仙眉儿,她的腰真细,一只手臂就圈了过来,从她身上传过来的温度和柔软令其陶醉。
但他的天眼一直注视着空中。
其实他一进屋就打开了天眼。
那时,他就看一个扎着冲天杵光着屁股的小鬼在打袁隽文的儿子,并喊:“起来,跟我玩儿啊!”
孩子能看见小鬼,但他不会说话,只是哇哇的哭。
小鬼便拉他踢他拧他,这孩子就哭得更厉害了。
当巫阳用灵气护罩将孩子罩住,小鬼便近不了他的身边,他发脾气了,围着这孩子乱飞乱撞,打碎了茶具,撞倒了家什,只要能挡住他去路的,他都踹上一脚。
巫阳心里倒觉得这小鬼很可爱!倒不忍心将他神魂俱灭了。
他知道这种鬼祟,他们都是未出生便夭折的婴儿所化,因阎王不收,无法投胎转世,他们熬不住漫长的寂寞,便找同龄的小孩玩耍,但初生的婴儿是人,本就人鬼殊途,见了他们害怕得要命,就拼命地哭,所以便将这小鬼称夜哭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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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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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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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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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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