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阳呆了。
这冰山一样的美人真就肆无忌惮地钻进了他被窝里。
她侧身而卧,一只柔软的翘臀抵在巫阳的肌肤上。
巫阳岂能惯着她,就是一条鱼钻进被窝里,总要伸手去摸摸吧。
当巫阳的咸猪手刚触碰她,她的屁股立即缩了回去。
“别碰我,你不是不喜欢我么?”薛琼冷冷地说。
“我摸又不代表我喜欢你!”
“不喜欢你摸什么?”
“一盘精美的菜肴端到你面前,不管它的味道好坏,首先能引起你的食欲!男人去妓院随便摸,不见得是喜欢哪个女人,这就是食色性也!”
薛冰的屁股使劲一拱,差点将巫阳拱到地上:“你把我比作是妓女?你找死!”
“我这只是个比喻,你又发什么火?”巫阳忽然从背后抱住她,“你一个女人自愿钻入男人的被窝来,却不让摸不让碰,你这不是祸害人么?”
薛琼极力挣扎,但巫阳双臂像铁箍,她用上了自己全部的功力也挣不脱。
“放开我,流氓!”
“流氓?你钻到我被窝里来,却骂我流氓?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吗?”巫阳咸猪手也不闲着,“你现在属于我的小老婆,你说过只要不行房,其它随便吧,那我摸摸自己的老婆,又怎么算流氓?”
“可你根本没有把我当老婆,你也不喜欢我,你现在是把我当成妓……这是耻辱!”
“那你可曾将我当成你的老公?”
薛琼一呆,是啊,我也不喜欢他,也没把他当成老公,但两人却在一个被窝里,这算作怎么回事?
他是男人我是女人,你能要求这个男人像死尸一般不动吗?
而且自己是来勾引他的,目的是让他喜欢上自己,自己不让他碰,谈何喜欢?
想此,她咬了咬牙,不再挣扎,任他肆意妄为了。
但是,她浑身居然发烧了,她脸红了,暗骂自己没有定力,索性便闭上眼睛,臆想那个人是巫阳,心里才好受点。
虽然薛琼的身体完美惊艳,但她如具死尸般不动不语,很快令巫阳失去了兴趣,便放开她,两人便背对背了。
薛琼见巫阳不再有动作,心里倒有了怒气,你个死兽医,一个这么美的大活人躺在你被窝里,你还不喜欢么?
她不懂男人,任你美如天仙,却躺成一副僵尸状,不声不语不迎合,除了暴徒或色狼,哪个正常的男人会喜欢?
薛琼在巫阳面前越来越没有了自信,难道自己没有那么美,竟引不起他的兴趣与喜欢?
她哪知道巫阳娇妻一群,哪一个不是美若天仙?所谓见惯了美,什么美都平凡了。
第二天一早,巫阳刚睁开眼睛,小桃突然开门闯了进来。
薛琼惊醒,看到小桃时,她故意掀开了被子,半裸着的躯体摆出一个诱人的姿势,呻吟一声:“武松,你昨晚睡得好不好?”
“好个屁!”
巫阳起身穿衣服,边看小桃:“老婆,我说我们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做,你信不信?”
小桃说:“我信!”
薛琼冷笑:“我说我们什么都做了,你信不信?”
小桃说:“我不信!”
薛琼奇异地问:“那你为何相信他的话?”
小桃说:“因为他强了你,我都不会生气,所以他没必要对我说谎!”
薛琼呆成一只企鹅。
他终于明白了武松为什么喜欢小桃,因为她宽容大度,又无条件的信任,哪一个男人不喜欢这样的老婆?
小桃走过去牵起巫阳的手:“我看你未醒,已将饭菜打来了,我们快点去吃吧,一会就要出发了!”
两行比肩而走,到了门口,小桃忽然回眸一笑:“十一姐,我打了三人的饭菜,一起过来吃吧。”
“谢谢!”
薛琼从牙缝儿里挤出两个字,开始气急败坏的穿衣裳。
等她来到桌前时,看见两人都在剥鸡蛋,剥好后,竟同时往对方的嘴塞去,两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相视一笑,都咬了鸡蛋一口。
薛琼看了很不是滋味,因为在两人的面前,她觉得自己又是空气又是灯泡,虽然她现在的身份是小老婆,可是,自己就像家里的一个观众。
“给我剥一个鸡蛋。”
薛琼气势汹汹的对巫阳喊道。
“你自己没长手啊,不会自己剥呀?”巫阳白了她一眼,随手给小桃夹了一口菜。
“我也是你老婆,你这样做不是偏心眼子么?”
“如果你现在后悔了,你可以走,我又没拦着你!”
“你把我全身都摸了个遍,你还让我上哪去?”薛琼声音凶,但眼神里有得意。
她现在最喜欢做的就是挑拨这两人的关系。
小桃瞪大眼睛,问巫阳:“老公你真的摸了?”
巫阳道:“我只是想看她藏没藏凶器,别半夜将我宰了!”
“那你摸到了没有?”
“她除了胸很凶,倒没有别的凶器!”
小桃一笑:“胸有时候也可以杀人!”
“胸怎么可以杀人?”巫阳奇怪的问。
“可以将你捂死啊!”小桃咯咯笑道,“十一姐的身体是不是像一块冰?”
巫阳道:“冰倒是不像,但我感觉摸着就像一块木头!”
薛琼脸都气白了,真想将饭桌子掀了走人,但她又不甘心,她昨日让这死兽医揩了油,却没有征服他,这真是偷鸡不成反蚀米,她必须达到目的,不然这口恶气是一辈子都撒不出去。
“你才是木头,你们全家都是木头。”
她骂了一句,便乒乒乓乓地摆弄着碗碟,堵着气吃起了饭。
“老公,打饭时,我去库房总管处给你取了一件莲子服饰,你是红莲教的人,参加比赛必须穿红莲教服饰,我给你换上。”
巫阳当然没有异议,两人进了卧室,不一会出来,两人都已焕然一新。
巫阳头戴白玉莲冠,穿一身白绸长衫,披一件红绒大氅,英俊威武中还有翩翩涂世的感觉,小桃一身大红,俏脸如雪莲,娇媚无比。
小桃将手插进巫阳的臂弯,缓缓向房门走去,薛琼忽然跳过来,也将手插进巫阳的臂弯,小桃瞧了她一眼,她下巴一扬。
就这样两位大美女挎着巫阳来到圣母宫前的广场。
姥姥和五大堂主及所有的丹师已整装待发,她们突然看见巫阳三人走过来,个个奇异不已。
大老婆和小老婆同时挎着老公而来,这实在令人震惊,这世界什么时候这般和谐了?
“二姐你和他……”
薛冰跑上前来,指了指薛琼又指了指巫阳,莫名其妙。
“我是他的小老婆呀,昨天我们都同了床,你以后可以叫他姐夫了!”
薛冰睁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二姐不会这么快吧?你这从来不正眼看男人一眼的高冷公主,怎么一夜之间就沦陷了?”
“因为接触他之后我才发现,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我喜欢他。”
巫阳嘴角抽了抽,未语。
“老天!”薛冰捂住额头,“这世界太疯狂了,这白天鹅却喜欢上癞蛤蟆了!”
“啪!”
薛琼给她一巴掌:“怎么说你姐夫呢?他怎么会是癞蛤蟆?就算他是蛤蟆,那也是个青蛙王子啊!快叫姐夫!”
巫阳的嘴又抽了抽。
“我不叫。”薛冰跑开,“他若是把太极灵芝给我,我管他叫爷爷都行!”ωωω.χΙυΜЬ.Cǒm
“啪!”姥姥又给她一巴掌,“你个傻丫头。他是我的外孙女婿,你管他叫爷爷,他是不是就得管我叫妹妹了?”
巫阳说:“别介,我可不要这飞扬跋扈的傻孙女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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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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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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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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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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