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南颂听见自己有些破碎的声音:“什么办法......”
“你先把手放下来我就告诉你,乖。”
沈渡倒也不着急,只柔声引诱着身下的人。
南颂的大脑晕晕乎乎,连呼吸都有些短促,这一刻,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平时在沈渡面前是一副多么刚的样子。
现在被他这么温柔对待着,只觉得脸烫得快要烧起来,可是她没办法,此刻只能受着。
“好......”
南颂慢慢把自己的手从眼睛上放下来,借着月光看着沈渡的脸,他额头上似乎已经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下一秒,他不知道是从哪里摸来了一条领带,南颂看清楚了图案,黑色十字纹的,是所有领带中他最喜欢的那条。
“闭眼。”
这一刻,沈渡沙哑低沉的声音似乎有一种牵引人心的魔力,南颂在他的温柔命令中缓缓闭上自己的眼眸。
下一秒,眼睫处传来一阵冰冰凉凉的丝滑触感,沈渡把那根黑色领带绑在了她的眼睛上。
南颂眼前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这个世界上,最容易令人感到恐惧的是未知,可是被蒙上眼睛之后的南颂不仅没有觉得害怕,内心甚至隐隐有一丝期待。
这一瞬间,她为自己突然产生了这种念头而感到了羞耻。
用领带蒙眼睛这种招数......他到底是从哪里学的,太欲了,南颂觉得自己已经快有些受不了。
随着沈渡动作的幅度更加猛烈,南颂控制不住地发出了声音,情到深处时,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说了一些羞耻意味十足的话,南颂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没命。
最后的最后,南颂不记得沈渡在自己耳边叫了她多少声“小颂”,只隐隐记得在某一个间隙,好像“小颂”两个字又被他换成了“宝宝”。
-
称呼的转变对南颂来说是巨大的冲击,导致她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都仍然没有缓过劲儿来。
清晨的阳光从微微敞开的窗帘缝隙中透进来,卧室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暧昧的甜腻气息。
昨天晚上两个人到底折腾到了几点南颂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只知道结束之后自己被沈渡抱去了浴室,浴缸里的热水很暖很舒服,然后......他好像帮她洗了澡来着。
大清早的气温本来有一丝清凉,可想到昨晚的画面南颂的脸又“噌”地一下烧了起来。
真是要了人的老命。
这狗男人都快三十岁了,怎么还这么能折腾呢?想不通,她是真的想不通。
就在南颂回味深夜发生的一切时,睡在旁边的人也醒了,但她却毫无察觉。
沈渡一睁眼,只觉得室内仿佛天光大亮,眉头一皱,他的视线落在墙壁的挂钟上面,八点三十五分,今天早上的会议九点开始。
他还是第一次睡过了头。
一转头,看到的又是这样一幅画面——
雪白肩膀和雪白长腿都裸露在外只把肚子和胸盖住了的女人,正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天花板,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了不得的人生大事。
沈渡看着她,没忍住心里的好奇:“在想什么?”
耳边突然有人说话,南颂被吓了一跳。
“我没想什么。”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否认。
沈渡眼睛尖,目光落在南颂通红的耳朵上:“那你的耳朵和脸怎么红成这个样子?哪里不舒服吗?”
“......”
南颂:我求你赶紧闭嘴吧。
一夜折腾的后果,就是南颂连动手洗漱刷牙的力气都没有,和沈渡一起站在洗手台前的时候,她浑身酸疼,觉得自己整个人累得都快要散架了。
沈渡今天倒也是有着好耐心,竟然不动声色地把水给她接好,牙膏替她挤好。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仍然不是很满意,张开嘴蹦出一串有些模糊的音节——
“你给我刷。”
“......”
沈渡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沉默一秒后答道:“我今天有一个早会,时间已经有些晚了。”
南颂一听他这话,瞬间就不乐意了。
“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拔吊无情本年度最佳诠释者简直非你莫属。”
“......”
思索两秒后,沈渡在心里做出了选择。
早会迟了就迟了吧,这才刚刚从追妻的路上起步,总不能一夜回到解放前。琇書網
但其实对于南颂来说,她刚才说的那句话确实也是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但她没想着要让沈渡顶着早会迟到一定要给她刷牙。
所以当沈渡让她张嘴把电动牙刷送进南颂嘴里的时候,她是真的目瞪狗呆。
......真刷啊,其实倒也是大可不必。
虽然察觉到自己的变化之快显得有些矫情,但南颂最终还是欣然接受了。
有了一就会有二,有了二就会有三,这个世界上就是会有人这么得寸进尺。
继刷牙之后,沈渡又在南颂的逼迫下替她洗了脸,擦了护肤品,甚至还陪着她去衣橱间挑选了今天出门要穿的衣服。
其他的步骤倒还好,但是对于擦护肤品这件事,沈渡明显有些不擅长,一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到底该选哪一个,以及每一个的用量该是多少,涂抹的手法是怎样,他都是两眼一抹黑。
其实他不算是一个比较有耐心的人,可是今天偏偏他的心情很不错,大抵是因为南颂昨晚的表现让他很满意。
所以即便中途因为手法笨拙被南颂嘲笑了好几次,但沈渡还是乐在其中,耐心地替她完成了所有护肤步骤。
护肤结束后,趁着南颂化妆的间隙,沈渡给陈铭与发了一条微信过去——
【今天不用来接,早会开始时间推迟一个小时。】
两个人前前后后一通收拾之后,沈渡垂眸看了一眼手表,刚好九点,给陈铭与发了那条微信果然是对的。
临出门前,南颂听到沈渡在打一个电话,他的语气有些严肃,似乎是在和对方说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个机会云屹势在必得,华远那边也只不过是单纯声势搞得大罢了,想吃下这块蛋糕,他们怕是没那么大的胃口。”
------题外话------
520,沈狗和颂颂发点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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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txt.cc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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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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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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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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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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