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她还在柴房和赛子都较劲。
现在赛子都整个人已经麻木了,就像是个假人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ωωω.χΙυΜЬ.Cǒm
经过一夜的努力,任暮儿觉得自己的手法越发熟练了起来。
思索了一会儿,她就把手攀上了赛子都的衣服上。
原本像条死鱼的赛子都瞬间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带着一丝戒备。
“你想干嘛?!”
他的嗓子沙哑,这都归功于任暮儿的折磨。
“起开!”任暮儿拍开了他的手,一点也不顾赛子都的个人意愿,将他的上身扒了个精光。
“小姐,该吃……”馨儿敲了敲门之后就推门进来了,结果就看见任暮儿“兽性大发”去扒赛子都衣服的场面。
“咣当——”
盘子和碗直接掉在了地上,她立马上前去拉。
“小姐!”
任暮儿转过头,抚了抚凌乱的发丝,一看就知道馨儿误会了,不过她没有过多的解释。
“馨儿,给他安排好房间了吗?”不过看了看对方这不值钱的样子,她又话锋一转,“算了,去把他上衣扒了。”
馨儿愣了一下,“啊?”
“快去!”
馨儿这才不情不愿的走上前去。
赛子都整个人好像是个遭受了不白之冤的受气小媳妇,敢怒不敢言的,只能闭上眼睛被迫接受这一切。
任暮儿把赛子都交给了馨儿,然后自己出去洗了把脸吃了点东西垫吧垫吧肚子,还给赛子都带去一个饼。
回去的时候馨儿已经都处理好了,只不过耳尖红的要滴血。
虽然她平时行事彪悍了一点,但是扒男人衣服什么的,还是人生第一次。
“这个给你。”
任暮儿把饼扔给赛子都,对方也很自然的接了过来送进嘴里,丝毫不怀疑是不是有毒。
趁着赛子都填饱肚子的空档,任暮儿将赛子都的左臂直接敲骨折了。
任暮儿在骨折的地方摸了半天,硬是把错位的骨头给掰了回去,然后从身后的柴火堆上摸了两个木板,用赛子都的衣服打结固定了起来。
等她完成这一系列的操作,赛子都早就昏死了过去,任暮儿还十分好心的把他没吃完的饼放在了一边的木板上。
干完这些,任暮儿就回去补觉了。
等她下午醒了,再上针试试看吧!
针灸这么神奇的东西,她可一定要学会才行。
亲眼见识了赛子都的惨状之后,馨儿是再也不信任暮儿会对赛子都有意思了。
如果有什么想法,那肯定是用他来练手的想法。
不过任暮儿或许有些太过火了,她连着好久都没出门,甚至快过上日夜颠倒的生活。
杜鹃来的时候,任暮儿还在房间里睡大觉。
赛子都被扎成了个刺猬,在柴房里苟延残喘。
他短短一个月之内就经历了失明耳聋瘫痪等等苦难,还要被人拿针扎。
唯一的好处就是不会饿死,无论经历什么,任暮儿都能把他救回来。
虽然代价可能是钻心的疼痛或者另一个重大的疾病。
“你们家小姐呢?”杜鹃来的时候就看见馨儿在洗血迹斑斑的白布条,整个人吓了一跳。
“小姐还在睡觉呢,她现在都是白天睡觉,夜里精神。”
每天点着蜡熬夜,也不知道对眼睛好不好。
馨儿耸了耸肩,“我劝也不行,不过她估计马上就醒了。”
她话音刚落,任暮儿就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杜鹃啊,哈——什么事?”她揉了揉乱糟糟的脑袋,眼下也都是黑眼圈。
“你怎么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杜鹃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十分担忧的开口。
任暮儿摆了摆手,“我没事,就是最近在学习如何行针呢。”
她下的针总是出血很严重,这让她很是苦恼。
“那也不能不顾自己身体啊!”
杜鹃皱着眉头劝,但是任暮儿完全没有往心里去。
“不说这个,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该不会有什么好消息吧?”任暮儿凑上前,还挑了挑眉。
杜鹃脸红红的低下头,“我跟成柏哥要成亲了,你们俩可一定要来!毕竟你也算是我们的见证人啊!”
任暮儿笑了笑,“那可真是恭喜了。”
“诶?成柏哥这么快就赚够了100两银子?真是厉害!”馨儿也笑,“这就是爱情的力量么?”
杜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们就可别取笑我了!”
“一定要来哦!到时候可别这个样子了,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
“你这是想让我抢你的风头么?”任暮儿哈哈大笑,“那我可不会客气的~”
出席别人的婚礼,还是要精神一点才行,不然就有些不尊重人了。
所以柴房里的赛子都可算是逃过了一劫。
而且任暮儿也不能只靠自己瞎琢磨,该有的理论知识还是一定要有的。
她手上这本书都快翻烂了,但是还是没法找到最合适的感觉。
在药堂里呆了半天,她也没逮到个需要针灸的病人。
最后没办法了,就只能把陈大夫带到了自家柴房。
“陈伯,不要客气,我和他都商量好了,你尽管演示。”任暮儿十分大方的指了指趴在草垛上的赛子都。
陈大夫抽了抽嘴角,整张脸上都写着不信。
不过赛子都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所以就没说什么。
但是……
“小姐,该不会之前一直是在他身上施针的吧?”
“嗯?有什么问题吗?”
任暮儿还以为陈大夫已经看出来自己的缺点了,已经做好了记笔记的准备,结果对方来了一句,“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能和衣不蔽体的男人共处一室?!”
陈大夫痛心疾首,“这件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你的名声怎么办啊!你还没有嫁人吧啦吧啦……”
任暮儿捏了捏眉心,伸出手制止了他。
“停!就此打住!陈伯,你不用把他当做人看,而且我也不打算嫁人。”
“不嫁人怎么行!”
他是真心为了任暮儿着想,只不过整个人有些古板罢了。
眼看着对方又要长篇大论,任暮儿立马就严肃了起来,“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让别人知道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快点教会我施针,不然的话我就要掳更多的男人来练手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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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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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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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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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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