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望去,屋内似乎还有两道影子。准确的说是一个人影,另一个似乎是一个巨大的蜈蚣,又似乎是一只蚂蚁,无论从何处望去都看不出是一道人影。
爷爷的书房一直没有外人出入,即便是药书爷爷也必须经过爷爷的允许才能够进出。
一道不好的预感出现在幻星的心中,幻星内心不免有些焦急,想起了最近虫蚁多乱,难道爷爷遭受了妖物的袭击?
正当幻星准备前去营救爷爷之时,却只见房内两道身影竟然许久未动。若是细心观察,两道身影似乎嘴巴在动,至于全身只不过是有些轻微的舒展。
从小便聪慧的幻星便知道定然是爷爷与客人在议事,而并非自己所想的遭受袭击。
可是这位客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幻星此时已然收起了焦急之心,而是转变为好奇。
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幻星聚精会神凝聚真气准备向爷爷书房散发神识,突然一声大喝从屋内突然传来打断了幻星所积聚的神识。
幻星闻言,心中大惊。莫非自己的神识被客人感受到了?
来不及思索幻星便立刻收起残破的神识准备转身逃离之时,一幅十分可怕惊骇的画面显现在自己的面前。
只见沈府正门处正聚集着大量的蚂蚁,正前仆后继成群结伴的向幻星靠拢。
见后面的路已经封死,幻星转身便要从前方飞身逃离,可是一群更可怕的蝗虫正扇着翅膀从远处而来挡住了幻星前进的路。
而其左右两侧也聚集了大量的蛇虫鼠蚁,而幻星正处于这些小动物的中心。
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的幻星不禁有些害怕,这种场面真是闻所未闻啊!
这一刻见到的昆虫足以比得上自己这辈子见到的多。
正迟疑间这些蝼蚁便顺着幻星的脚部爬到了幻星的膝盖之处。情急之下幻星正欲起身从蝗虫群中飞离而出,奈何腿下却重如千斤,根本无法腾空而起。
幻星心中恐惧至极,大量的昆虫已经盘踞在其胯下,并且还有向上爬的趋势,幻星不由的大喊了一声便昏死了过去。
“住手!”沈老的神识已经感觉到幻星的处境,怒喝一声的同时还伴随着一道气势向幻星传了过去。
只见正在幻星身上攀爬的蛇虫鼠蚁纷纷落下,其还未爬上幻星身体的虫蚁也停下了脚步,后退至一步远后便围绕不散。
范老怪望着沈老眼睛闪过一丝惊疑之色,询问道:“这个孩子是谁?”
“这不关你的事。”沈老怒声回道。
范老怪停顿了片刻后突然一改语气质问道:“莫非是你的子嗣?”
“如果你这样认为我也懒得去辩解。”沈老波澜不惊的回道。
范老怪闻言,脸色更加凝重,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可能?不可能?”范老怪不断的重复道:“他到底是谁?”
“我说是我收养的孩子你信吗?”沈老反问道。
范老怪闻言,脸色开始变得缓和了起来,恢复到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是与不是,一试便知。”范老怪喃呢的道。
语毕,一道神识立即从范老怪的眼中射出,直奔幻星。
“呵呵”范老怪朝着沈老嬉笑道:“他定然不是你的子嗣”
“为何如此笃定?”沈老反问道。
“这个孩童的真气波动若有若无,你的后人绝对不会如此不堪!”范老怪分析道。
沈老保持沉迷并未回话。
范老怪接着道:“更何况没有一个少女能够入你这个糟老头子的法眼?”
沈老深知范老怪没大没小,但也依旧有些嗔怒道:“你师兄派你到这里来究竟所为何事?”
范老怪不由的哀叹了一声后脸色再次严肃了起来。
作为多年故友的沈老深知范老怪平时嘻嘻哈哈,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若非非同寻常的大事绝非能够让其如此严肃。
范老怪讲述道:“前段时间师兄无意看破天机,剑鼎大陆似乎又将会有一场灾难降临。”
“灾难?”沈老语气严肃的问道:“这是你师兄的原话?”
范老怪点了点头道:“如此事情我怎敢私自捏造。”
沈老眼睛突然十分精亮,沉默的思考着,久久未答话。
烛光跳跃,夜风掠进,一切显得十分寂静,甚至连心跳似乎也静了下来。
“与他们有关吗?”沈老低声询问道。
话音刚落烛火便突然熄灭,向周围的空气散发出一道白烟,袅袅升起。
范老怪深知沈老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那是一群能够翻天覆地的混世魔王。
“当年他们便生死未卜,现又身在何方更是无人知道。”范老怪的嘴角不由的震颤了起来。
沈老闻言虽然面色沉静,但内心早已波澜起伏,但没有畏惧,反而有一丝期待。
“师兄深知尊者不会轻易出山,但还是遣我来提醒一下尊者早日做好防范。”范老怪语气恢复了平和。
“我知道了”沈老向烛灯旁走去,拾起了桌上的火种。
“尊者难道没有别的话要说?”范老怪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话一般。
“我要说的话你师兄应该已经知道了。”沈老轻轻的将桌上的烛灯点亮。
“尊者?”范老怪轻呼一声。
只见沈老摆了摆手道:“回去吧!在停留至此恐被人发现,于你于我都没有好处。”
范老怪哀叹了一声,地上留下一道残影便消失而去。
院落里的蛇虫鼠蚁纷纷向地底钻去,朝外面爬去,奔高空飞去,不多时便消失殆尽。
“天道轮回”沈老抱起躺在院落里的幻星感叹道。
“世道多变”不知何时药书管家突然出现在院落里,其身后站着药璇等其余六位下人。
两位老人相视一眼,犹如时光穿梭了万年一般,一切神情皆在眼神中不断转变。
“少爷怎么样了?”药书开口询问道。
“只是受到惊吓,暂无大碍。”沈老回道:“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药书脸色露出焦急之色,尽管幻星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却胜似自己的孩子。
“幻星真气虽然有些孱弱,但却有一种川流不息之感,此种心法绝非普通人能够掌握。”沈老判断道:“这段时间除了范老怪出现至此,还有什么可疑之人?”
药书见沈老神色有些紧张,便思索着回道:“最近苍龙镇的确突然出现了一批外来之人。”
“什么人?”
“暗组的人!”药书干脆的回道。
沈老默默的摇了摇头,道:“暗组的人行踪诡异,自我防范极强,更不会轻易传授陌生人心法。更何况这种功法已经属于上流心法,岂是暗组这些人能够掌握的?”
药书闻言,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莫非敌人已经发现了他们的痕迹,于是从小少爷下手。xǐυmь.℃òm
“老爷,莫非是剑、、、”药书询问道。
突然药书发现沈老眼神中射出一道寒光便立即将未说出的话收了回去。
“星儿的心法隐隐含着一股正义之气,绝非是他们。”沈老接着道:“既然乱世将近,星儿又决定走这条凶险的路,我们不会去支持但也不能加以阻拦,一切由他自己决定。”
药书管家面色挂着一层忧愁,因为他深知这条路艰难险阻,若非有坚强的意志绝对不会成功。而后药书管家破愁为笑,因为他想起了曾经那个让他骄傲一生的男子,为何面前的幻星又不会使他骄傲呢?
毕竟幻星可是流淌着他的血液。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天剑地鼎》,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聊人生,寻知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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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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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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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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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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