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酸涩,像是哽了棉絮一般,灼烧的疼痛。
她正两难的时候,陆厉吻了上来,唇瓣湿润,吻得十分绵长温柔。
他从未如此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似的。
脸颊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鼻息的热气,灼烧着皮肤。
她情不自禁的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回应他的吻。
愈演愈烈,两人都一发不可收拾。
最后,是陆厉定力过人,及时悬崖勒马。
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抵鼻尖。
呼吸灼热,喘着粗气。
该回家了,否则我怕我忍不住在这儿要了你。
他知道她脸皮薄,哪怕自己*翻滚,他也会克制自己,尊重她的感受。
林初夏听到这话,心脏像是泡在温泉里,每一个细胞都在逐渐复苏。
陆厉永远想到的都是自己,他如何根本无所谓。
明明忍得那么辛苦,可依然照顾她的感受。
她没有松手,继续挂在他的身上。
粉唇贴着他的耳畔。
声音细细软软的钻入他的耳蜗。
这儿……是别墅范围吧?应该不会有人看到吧?
有监控。
那也是我们自家的对不对?
你……你想要干什么?
想要和你放肆一次。
说罢,她咬上了他的耳垂。
不想再瞻前顾后,不想再步步小心。
她是林初夏,他是陆厉,只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就可以了。
她想陪他放纵一次,肆无忌惮,不计后果。
在车上怎么了,在外面怎么了,有监控怎么了?
情动何必忍耐?
脸皮能当饭吃吗?
全世界,只有陆厉纵着自己,疼着自己,宠的无法无天。
孩子死了,她难过,难道陆厉不难过吗?
自己每一次落泪,都是对他的宣判和惩罚。
他会自责,没有照顾好她们母子。
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可还是被他看到了。
那……就彻底忘掉这件事,疯一次吧。
她这话分明就是怂恿陆厉犯罪!
他可是正常男人,如何把持得住,不多时两人双双倒下。xǐυmь.℃òm
……
最后,林初夏虚弱的靠在他的怀里,身上勉强用衣物遮住羞耻的地方。
她气喘吁吁,脸颊潮红,发丝都在低落汗珠,可见刚刚是有多么激烈。
而他后背更是惨不忍睹,全都是自己的指甲印。
刚才没发觉,事后才惊觉自己下手这么狠。
小手一寸寸的抚摸过他的后背,她自责的说道:疼不疼?都怪我……下手不知轻重,都见血了……
不怪你,怪我。
怪你?这是什么逻辑。
我应该温柔点,循序渐进,不该太激进的。
额……
这算是开车吗?
耳畔,她好像听到了火车开过的声音。
就不该心疼你,疼死你算了。
她没好气的白了一眼。
就算疼死,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夏夏……
他念着她的名字,将她紧紧揽入怀中。
身体,紧紧贴合,严丝合缝。
滚烫的肌肤,难消的红晕,气氛暧昧如海。
此刻,拥有彼此,恨不得就这样过完此生。
如果,一辈子能这样安逸,不再卷入勾心斗角的漩涡中,那该多好啊。
可她选择的不是一般男人,而是神勇无敌的陆厉。
他肩上的胆子太重,扛着整个陆家。
他不放弃,自己就绝对不会退缩。
生,同往。
死,同穴。
夏夏,明日我还要去看望母亲,要和傅卓谈判。他看上了波利海的项目,想要那一块度假村,发展自己的势力用来洗钱,为简所用。而如今,我拿到了权限,我要和他好好谈一谈。
嗯,我陪你一起,你可别丢下我,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陷入险境的,有什么难关,我们夫妻都要一起。
嗯,我不会再拒绝你了。既然……我们离不开彼此,失去任何一方,都无法独活,那以后风雨同路,我走在前面,你在我身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再也不分开。
十指交握,是那样用力。
很快就到了第二日,林初夏陪着他再次去了精神病院。
诺大的医院,到处都能闻到消毒水的气息,可却空旷的可怕,只有夫人一个病人。
再次看到,她坐在轮椅上,痴痴傻傻的看着眼前的玫瑰花田。
眼神没有焦距,空洞的不知道在看谁。
谢珺坐在她身边,给她按摩身体,避免她长时间坐着,会损害肌肉关节。
陆厉站在她面前,喊她妈,她都不为所动,眼皮子也不抬一下。
他心狠狠疼着,可脸上却没有显露分毫。
就在这时,傅卓派人过来要见他。
他深深看了眼夫人,便转身离去。
傅卓只见他一人,林初夏不能跟着,就留下来照陆夫人。
谢珺比自己年长几岁,都是女孩子,所以很快就聊开了。
这些年,一直都是你一个人照陆夫人吗?
以前是我母亲,我单亲家庭跟着她,在这医院长大。后来傅先生买下了医院,留下母亲照陆夫人,我也留下了。母亲病重去世后,夫人不习惯别人的照顾,所以我就顶替母亲的位置,一直照顾她。
有时候夫人是有神志的,还会和我正常交流,母亲离去后,她就像是我另一个亲人。只是这两年病得越来越严重了,再也没清醒过。
那你一个人留在这儿,不觉得寂寞吗?
习惯了,也就没什么所谓的了。我的生活单调苍白,寸步不离的守着夫人,没什么可聊的,说说你吧,陆太太。
我?你想知道什么?
我在这儿,唯一的乐趣就是看电视,看到不少你们的新闻,郎才女貌,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和陆先生那么恩爱,真的让人羡慕。而我出不了这个牢笼,我的归宿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谢珺眸色暗淡,脸上难掩失落。
这话音刚刚落下,夫人竟然说话了。
夫人紧紧抓住她的手,突然很严肃的说道:我会给你安排婚事的,给你最好的男人。
夫人?
谢珺惊讶的看着她。
你是谁……
夫人转眸看向林初夏,满眼戒备:你是不是要害我的?你走开……
夫人突然情绪激动起来,用力推着林初夏。
她猝不及防,被大力的推倒在地,摔得屁股疼。
你走开,我不会嫁给你的,你走开……
她从地上捡起了石子,就朝着林初夏砸去……给力小说&"songshu566&"微信号,看更多好看的小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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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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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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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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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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