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挑眉问道。
额……
谁给你收拾屋子?
额……
谢婉愣愣的看着温言,她真的只是来治病,怎么感觉歪楼了?
老医生在一旁听着,不断点头,很是赞赏的看着温言。
小伙子不错,小姑娘,你们现在还不结婚,不把这么好的男人领回家,在想什么呢?
我……谢婉全程哑口无言,看老医生和温言一唱一和。
什么鬼?
她有些崩溃了。
包扎好后,医生仔细叮嘱,让他隔一天就来医院复查一下,怕温言乱来。
两人出了医院,谢婉也帮他付了拳击馆的钱,毕竟把人家教练都打得很惨。
谢婉本想打车回去,却被他阻止了。
想跟你一起走回去,你的脚可以吗?
应该可以吧?
毕竟从医院到家里足足要半个小时,她也不确定能不能撑回去。
她之前去拳击馆,下车一路跑上去的,脚踝有些隐隐作痛。
她的话音才刚刚落下,没想到温言就弯腰蹲在了她的身前。
你这是干什么?
背你回去,你月经也来了,现在很虚弱。
我……我自己走回去吧,其实也可以的。
上来。
这回是命令的口吻。
谢婉无奈,只好乖乖地趴在他的背上。
他的后背很结实宽广,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月色如水,长长的街道静悄悄地。
这儿不是主街道,来往的人不多,路灯拉长两人的影子。
周围……一切都安静下来,气氛都显得温和几分。
她一开始还有些别扭,不自然。但最后,双手忍不住勾住了他的脖子,怕自己掉下去。
晚上回去给你用药酒推拿一下吧,你打了那么久,第二天肯定浑身都疼。
好。
那个……我们好像还没吃晚餐,我们找个店吃饭吧,你的手不能碰水,就不要给我做饭了。
好。
那个……我和邵俊……也就是那个邻居就是普通朋友,在楼下遇到就一起上来了。我也有朋友,不可能都是女性对不对,我和陆厉还算朋友关系呢。你突然跑到人家里闹,我能不生气吗?而且我连冰啤酒都没喝,我很乖的……
谢婉说的有些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解释一下。
她感觉自己好像被捉奸了一半,心里很是不痛快,不解释清楚了,心里会有个小疙瘩。
温言听到这番话,面色和缓了很多。
谢婉,我知道我们不会在一起,但是他不适合你。
啊?什么意思?
适不适合,他都能看出来了?
你会遇到那个合适的人,和他相濡以沫,哪怕……那个时候我已经看不到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她听着有些不真切。
两人明明靠的很近,可是她就是听不清。
遇到合适的人?
会是谁,比温言还要合适自己?
从未有谁,像他那样包容自己,她在他面前,就像是被宠坏的孩子一般,可以无法无法,骄纵妄为。
也从未有人,让她心甘情愿的吃黄连,她不是哑巴,却愿意为他吃尽天下苦头,然后笑着说自己不疼不苦不怨不悲……
她愿意为他,坠入阿鼻地狱,愿他前程似锦,儿孙满堂。
她没有接话,只是安静的趴在他的背上,听着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谢婉,如果我没有结婚生子,我会不会打动你的心,和你在一起?
良久,他打破沉默。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时光不可以倒来……
一个假设,你何必那么认真,就告诉我,你会不会被我打动,和我在一起?
温言有些执着,坚持问着。
她张了张嘴巴,喉咙里像是卡了棉絮,干涩疼痛,让她难以发声。
过了很久,她才艰难的找到自己的声音。
会。
其实,她早已被打动,何需等到现在?
温言听到这话,步伐都停了下来。
他微微侧首,想要回头看她,但最终忍住了。
他直视前方,背着她回家。
……
温言这几天手伤不便,也就没有管家族生意。
而她也很光荣的带薪请假了,是陆厉批准的,让她好好照顾温言。
她的姨妈过去,身子清爽了很多,毕竟不疼了。
她每天都在为吃什么而发愁,家里唯一的战斗力倒下了,而她又被温言嫌弃,不让做饭,天天找健康美味的餐馆订餐。
可是吃多了也就腻了呀!
吃什么呢?好烦呀,每天都在想这个!
等会出去买菜,你下厨。
我下厨?
你不是说月经走了,要给我下厨,尝尝你的手艺吗?
等等?不是你把我骂的狗血淋头,说我丢人现眼吗?那你吃我那丢人现眼的饭菜干什么?
是你先答应我的,不可以言而无信。另外,你不要再别人面前班门弄斧,但我不一样,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我不会嫌弃你?
大哥,你这双标未免太严重了吧?
乐意。
温言丢下两个字,气得她面色涨红。
她摸不准温言的脾气了,古怪的要命,典型的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她哪里知道,温言在意的是她做饭给别的男人吃,他心里很不爽,怨念十足。
两人收拾了下就出门。
这附近有个很大的菜市场,但她很少来,因为楼下就是超市,她图方便省事。
可温言事多啊,说菜市场的新鲜,很多都是农户自己家里的,有机美味。
你不做厨子,可惜了。
谢婉忍不住说道。
我不想给别人做饭。
那你想给谁做饭?自己吗?
……温言抿了抿唇瓣,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
给你做饭。
谢婉正在挑菜,也没注意到他的神色。
两人买了菜回去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了邵俊。
她热情的打着招呼:邵老师下课了?
嗯,你这是要做饭?
嗯嗯,要不来我家里吃饭吧,天气热了,你一个人开火也麻烦。谢婉想也没想就开口邀请。wWW.ΧìǔΜЬ.CǒΜ
可以吗?
邵俊看向温言。
谢婉身后的温言,一张脸快黑成锅底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谢婉才想到还有一个温言。
这两人在一起吃饭,会不会把他的饭桌掀了?快来看&"songshu566&"威信公众号,看更多好看的小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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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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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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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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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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