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自然就是参与人物众多的各种酒会,虽然酒这个东西已经出现了三年了,但是像今年这样,有这么多分属于不同氏族的人共同参与的酒会还是让老王都人们看不懂,想不通,王都之中各个氏族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而且,那些举办酒会的年轻人们家中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财富?要知道,哪怕是他们这些用了几十年时间来积累财富的老家伙们,在想要交易点酒来喝的时候都要心疼半天,更别说把花了许多财富交易来的这些酒全拿出来招待其他氏族的人了。
但比起这件事,更令这些老王都人感到意外的则是紧接着酒会发生的第二件事,王宫总管高仑带着卫士登门,带走了他的堂弟,不久前才活着回到王都,据说立下了大功的高谷,除此之外,那些跟随高谷一起回到王都的战士也在不久后都被从家中押走了,据说已经被关到王都的牢狱之中了。
活了这几十年来,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这么多王族一起被抓到牢狱之中,因此,他们不禁开始猜测起高谷等人被抓的原因来。
可是,还没等他们将自己猜测出的原因和其他人互相商议商议,印证印证,另一件更加让他们大跌眼镜的事情便发生了。
高谷和他手下的战士头天晚上被抓,十一个王都氏族的族长便在转过天的中午时分一起来到的王宫,而他们这么整齐行动的原因竟然是要求风释放高谷和他手下的战士。
这一幕幕接连不断发生,令人感到眼花缭乱的奇怪事情,大肆冲击着这些自诩活得久、见得多的老王都人的三观,因为眼前的事情太过令人难以相信了,以至于有许多人开始害怕会有什么妖邪出现了,整日向着祖庙和黄帝庙中跑,想要向先祖和黄帝需求庇佑。
作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张岩自然不会像那些不知道前因后果的老王都人一样将这些归咎于什么妖邪。事实上,在他事先的设想中,眼下的情况还没到最不可思议的地步。
“老大,”张羊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看向张岩的眼睛里满是敬佩,“还真让你给说着了,哪怕这么多人反对他,大王他也真的是不回头啊。”
“执着吗,也算是一个人成功的必备条件。”张岩笑了笑,“只是有的时候,一个人太过执着实在是让人很反感,尤其是当他的这种执着所带来的灾难性后果是由别人来承担的时候。”
“那阿岩你说,大王他会因为十一个王都氏族的压力放了高谷队长他们吗?”虎森在一旁有些担心与歉疚的问道。在内心中虎森是十分敬佩高谷这些活着从南山走出来的勇士的,而现在,因为他们的原因,高谷一行人被抓了起来,这不由的让他对高谷等人感到有些愧疚。ωωω.χΙυΜЬ.Cǒm
“不会。”张岩十分肯定的答道,“这个时候,十一个王都氏族给他的压力越大,他就越不可能放了高谷他们,否则他作为大王的威严放在哪里?而且,他的自尊心也绝不允许他这样做。”
“啊?”虎森脸上的担忧更甚,“那高谷队长他们会不会有危险啊?”
“这你放心,”张岩轻轻的摇了摇手,“高谷他们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毕竟,无论我们这位大王他是想要一条道走到黑,从南山出发去进攻三苗部落,还是听从建议,再重新去寻找另一条合适的路线,都是需要高谷他们这群人的。”
“那就好,那就好。”虎森听完张岩的解释后松了口气。
“阿岩,你觉得接下来,大王他会不会真的一条道走到黑,非要选择从南山出发呢?”这时,同样靠近南山的白蒙氏族队长蒙尹一脸担忧的问道。
“这就真的说不准了。”张岩的脸上同样浮现出淡淡的担忧,“我们这位大王现在满心想着的只有加帝号这一件事了,他接下来到底会怎么做,就要看他的脑中还剩多少理智,以及那十一个王都氏族到底愿意使出多大的力量了。”
“啪!”王宫的宫殿之中,熟悉的陶器碎裂之声再次响起,事实上,这种熟悉的声音在最近的两天中经常响起,以至于站在门外值守的守卫都已经从刚开始听到后的面露惊疑,发展到了现在听到声音后的面色如常,除了伴随陶器碎裂的声音而时不时稍微一缩的脖子。
“高谷他都已然被投入牢狱之中了,竟还敢欺瞒于我?”风的声音之中带着无穷的怒火,“若是他没有向那些无耻的家伙们叙说实情的话,那些向来胆小,做什么事情都要想个没完的老家伙们,怎么可能只过了不到半天就一起跑来向本王要求释放他和他的手下。”
高仑依旧低垂着头不敢应声,更不敢去看风此刻暴怒的模样。尽管如此,他的身体还是在轻微的颤抖着,大脑更是拼命的转着,在思考等下该如何回答风的诘问,毕竟,那引来风无穷怒火的源头,虽然是高谷说的,但却是由他的嘴转述的。
“高仑。”风终于累了,脸色有些颓然的跌坐回王座,用不大的声音唤了一声高仑。
“臣在。”高仑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等待着风那有可能对自己宣泄而出的怒火与诘问。
“你说高谷他为何要与本王作对呢?”风没有像高仑想象中的那样对他宣泄怒火,甚至没有诘问他转述的有关高谷昨日的回答,而是问出了一个让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过的问题。
“这,这,”想了这么久应对方法的高仑面对风这不按常理出的牌顿时又卡住了。
“本王看重他,让他成为了去寻找三苗部落踪迹的队长,我原本还想要待明年出发去征伐三苗部落时任命他为大军的先锋大将,为何,他为何要背弃本王而去,难道就因为巨虎氏族送给他那么一点柿饼、蜂蜜,就因为那些王都氏族请他饮下的酒吗?”
“也许,高谷他真的只是在内心中觉得南山不是最好的路线吧。”
高仑在心中感慨着,也只敢在内心中感慨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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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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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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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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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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