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出了用树洞藏果子来酿酒的主意,可是张岩之前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这个举动能为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好处,作为一个对酒精无甚喜爱的人,张岩对于剩下的六个树洞还能否出酒这件事已经不太在意了,哪怕是剩下的六个树洞全都坏了,腐烂了。他已经知足了,在他还没有想到醋这种调料的时候,上天就实实在在的给了他一个惊喜,他已经不敢再要求许多了。
张岩对于此次行动的结果已经心满意足了,但已经喝过酒的神弓手们却不这样想,虽然张岩向他们说了下这个叫“醋”的液体有多神奇,做出的食物有多好吃,可是没有真正吃到之前,他们还是无法想象出这种酸不拉几的东西做出的东西能有多好吃,相比之下,还是芳香又甘甜的果酒更让他们无法自拔,虽然昨天因为酒这个东西出了糗,可是酒精的魅力不是知道了坏处就能戒掉的。
有了石磨之后,张岩这些外出行动的队伍就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样带着一粒粒的谷物了,尤其是在天气比较寒冷的初春,新小麦磨浆摊成的煎饼,足够保存十来天了,在野外吃饭的时候便可以省下许多的力气。
因为心系剩下的六个树洞中的酒,张羊这些新生的酒鬼在匆匆的吃完了简单的午饭之后,便准备出发了,让张岩这个老大只能无奈的跟上小弟的步伐,好在煎饼可以拿在手里让他边走边吃。
心中急切的酒鬼们走得飞快,张岩觉得如果他们在平日里也有这样的劲头,那估计只要两天就能跑到王都了。
一路疾行,小队很快就来到了第七个树洞前,当满怀着期望的张羊等人打开盖子之后,墨菲定律发挥了他的作用,果实腐败的味道在盖子打开的一瞬间便散布开来,而闻着那让人作呕的味道,谁都知道了结果。
除了张岩之外的其他人脸上的表情变得暗淡了许多,只剩下五个树洞了,一次次的失望过后,成功的概率变得越来越小了。
早上出发前还有说有笑,时不时互相调侃一番同伴昨日喝醉后丑态的神弓手们此时已经没有了欢笑声,事实上,整支队伍都变得沉默了下来,像一群没有声道的蚂蚁一般静默的走着。
第八个树洞,树木底部那个显而易见的大洞告诉着所有人一个事实,这个树洞已经没有液体存在的可能了,一行人连盖子都没有打开便直接的奔向了下一个树洞所在的位置。
墨菲定律依然坚定的掐灭了他们成功的希望,越是不希望发生的事情,便越会发生,他们不希望树洞破裂,树洞边破裂了,而树洞完好的时候,他们不希望树洞中的液体发臭腐败,那打开盖子后,空气中便会弥漫着腐败的味道,随着一次次的希望破灭,队伍终于来到了最后一个树洞面前,此时的他们已经对这个树洞中能否出酒不抱任何希望了,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那种被打击的次数过多后留下的麻木。
“哎,我来吧。”看着一群已经完全没有信心的小弟们,张岩叹了口气,在小弟们机械的抬头注目礼中走到了最后一个树洞前,开始动手将盖子起出来。
“嗯?”离得最近的张羊抽动了下鼻子,那种似曾相识的味道刺激着他的鼻粘膜,让眼神机械的他恢复了几许人的活力,而随着气味儿在空气中继续传播,其他的神弓手们也开始像张羊一样开始抽动鼻子,一时间,抽动鼻子的声音此起彼伏。
“行了,别在那乱吸了。”看着如同鼹鼠一般伸着鼻子到处乱嗅的小弟们,张岩有些想笑,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大声的呵斥着他们,“才失败了几次,你们就变成了这幅模样,你们难道都忘了当初的神弓手训练吗?”张岩看着不在抽动鼻子的小弟们开始了好久没有的训斥,“这样看来,你们的神弓手训练还不合格,这次回去之后,你们都给我和氏族里的那些小家伙们一起在训练一遍。”
“啊!”一群已经成为神弓手好几年的小弟们听到张岩的话之后同时发出了一声惨叫。
“老大,不要吧,我们都结束训练这么多年了,再去参加训练,实在太丢人了吧。”张羊语气弱弱的开口求情。
“哼!”张岩怒哼一声,“不让你们感到丢人你们怎么可能进步,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回去之后,没人半个月的神弓手训练,谁都不许缺席,否则的话,”张岩眯起眼睛,“你们知道后果的。”
“是!”包括张羊在内的所有人全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显然,对于张岩所说的后果有着十分不美好的记忆。
“好了,现在快点把这些果酒装进水囊吧,”满意的看着整齐回答的小弟们,张岩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吩咐着他们开始装酒,“天色已经不早了,抓紧装好酒之后,扎营过夜,明日我们就要回去了。”
“知道了。”看着恢复了平常神情的张岩,小弟们明白暴风雨已经过去了,因此便也恢复了平日了的嬉笑模样,喜不自胜的拿着水囊和瓢去装酒。
“这是最后一点酒了,你们可不许再喝了,”看着拿着瓢总是想要往嘴边送的张羊等人,张岩无奈的嘱咐了一句,“这一点酒到时候还要送给其他几个氏族,让他们看看成果,总得让他们相信我们成功酿出酒了,今年秋天才能给我们更多的帮助来酿酒。”xǐυmь.℃òm
“好吧。”想着偷喝两口的张羊等人听见张岩的嘱咐之后,只能闷声的答了一句,老老实实的继续装酒,虽然很想将这仅剩的一树洞酒喝下肚,可是再一想想,只要各个氏族的那些族长、长老们喝过了这些酒,那今年秋天他们就可以得到更多的果子来酿酒了,到时候,他们还会缺酒喝吗?
不过,想归想,眼睁睁的看着所有的酒都灌进了水囊,他们还是有些嘴馋,无奈之下,张岩只好使出了最后的绝招。
“行了,今年秋天的时候,我们就不需要再用这些树洞来酿酒了,到时候,我们在氏族里用陶缸酿,有多少果子就能酿多少酒出来,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尽情的喝了。”
“老大,真的吗?”一群人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张岩。
“自然是真的,”张岩笑着点了点头,“有了这些酒做引子,我们就可以用陶缸来酿酒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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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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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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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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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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