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摊的食材她都准备好了,等着凌木兰回来一起出去摆摊,这出摊的点都过了凌木兰还没有回来。
萧韫玉在家坐立不安,来回踱步。
凌木兰虽然品味和审美都不行,但能被她看上,凌木兰长的还算有些好看。
就她这样都能被人调戏,萧韫玉有些担心凌木兰。
走来走去萧韫玉越想越担心,她跑出去找凌木兰。
她刚跑出去就与慌张跑回来的凌木兰撞在了一起,萧韫玉退了一步掸了掸衣服。
“你怎么才回来,该出摊了。”
萧韫玉还拿乔没给凌木兰好脸,凌木兰拉着她往家里跑。
“今天不出摊。”
凌木兰一脸急切,回到家还小心谨慎的四处张望,又轻轻的关上了门。
“干什么?有人追你吗?”
凌木兰的举动弄的萧韫玉也有些紧张,她轻声的询问,凌木兰没有说话,拉着她回房又关上了房门。
“韫玉,你上午是不是在河边打了一个男人还把他丢下河了。”
萧韫玉剪了她的新衣服还那样说她,凌木兰太生气跑出去萧韫玉都没有追出来。她气的一个人越跑越远,也跑到了河边散心。
她过去河边时,河边围了很多人不知道在看什么。凌木兰过去看热闹,大家说在打捞人。
有位年轻男人被一位穿花布褂的姑娘打了还扔下了河,人进河里了就没出来。
大家以为那男人死了,围在着看打捞尸体。
能把男人扔下河,凌木兰怀疑打人的姑娘是萧韫玉。她急匆匆的赶回家关好门,连摊都不敢出。
“你怎么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萧韫玉就是担心那身衣服会被小混混认出来,才不顾凌木兰的阻拦也要毁了衣服。
只是一套又丑又土的衣服,萧韫玉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她心里还有气,才故意剪的凶狠。
“那男人死了。韫玉,我们离开澳城吧!”
这里不是在无人的海上,那男人不仅不是敌军还是她们的同胞。
想到萧韫玉又杀人了,凌木兰害怕的全身发抖。
“死了?怎么会?”
她只打了那男人两下,怎么可能会死。
“你都打他了,怎么不会?”
萧韫玉现在的力气有多大,就是凌木兰都不清楚,只要是体力活就没有能难倒萧韫玉的。
打了人又扔下河,像她这种不会游泳的没有打都会淹死,何况那男人很可能被萧韫玉打伤了。
“不对,我要去看看,你在家等我。”
她根本就没打要害,再说小混混也比一般人经打。喜欢在河边晃悠的小混混也不太可能不会游泳,淹死的可能性不大。
萧韫玉想出去寻找那男人的死因,杀人这个锅她不背。
“不要去,好多人都看到你打人了。”
很多人都在议论萧韫玉的衣着长相,她一个姑娘家打小混混,大家都看着萧韫玉把那男人丢下河,也是看着那男人进河里了没有起来。
凌木兰回来时警车都已经到河边了,她抱着萧韫玉,害怕萧韫玉出去。
“我换衣服了,那身衣服也没了,不会有人发现的。你先松手,让我去看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离开澳城。”
萧韫玉轻轻拍着凌木兰的手背,凌木兰紧紧抱着她就是不肯松。
“别去,警察都去了。”
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凌木兰不要万一,最好就是她们躲在家里都不出去。
“木兰,你不相信我吗?我真没杀人,你先松手好不好?”
凌木兰死死抱着萧韫玉,萧韫玉说什么都不肯松。
萧韫玉要去做饭她抱着萧韫玉跟着,萧韫玉要去打水,她抱着不许萧韫玉出门,萧韫玉想洗衣服,她不许萧韫玉去。
凌木兰就是要把萧韫玉留在家里,哪也不许萧韫玉去。
“韫玉,别再冒险了好不好?我只有你了,你出事了我也不会独活。”
抱了萧韫玉一天,凌木兰早就累了。可萧韫玉还在想办法要出去,凌木兰抱着萧韫玉靠在她身上哭。
如果再有一次萧韫玉问她赌不赌,她肯定不会答应萧韫玉赌,她不会再让萧韫玉冒险。
“说什么傻话,我也只有你,为了你我也不会冒险。你放心,我们俩肯定会长命百岁,我不会有事你更加不会。”
拭干了凌木兰脸上的泪,萧韫玉放弃了一探究竟的想法,抱着凌木兰上床紧紧搂着她。
她们俩经历了那么多磨难才能过上现在这样安稳日子,她不该冲动惹事。
————
萧韫玉躲在家里不出去,凌木兰也不出摊每天去河边打听消息。
她们这样惶恐的过了一个星期,那小混混又出现在了河边,这次他又被人打了,打的比萧韫玉要狠,听说把腿都打断了。
“老板娘,你总算出摊了,再不出摊都要以为你们不摆摊了。”
雨过天晴,凌木兰惦记着小食摊的生意,得到消息的当天就推着摊子出摊了,她东西还没准备好,老熟客找过来了。
“前几天家里有事…”
人家老熟客和凌木兰说话,萧韫玉插进来和老熟客聊上了,凌木兰笑了笑继续忙。
————
1945年8月15日敌军宣布投降,长达八年的抗战结束,萧韫玉和凌木兰在澳城熬过了最后这段艰难的日子。
澳城没有被攻打,她们平安的活下来了,买房的事再次提上了议程。
“为什么不买那间带院子的?你不是喜欢院子吗?”
她们租住的那片都是房,萧韫玉早起都不敢大声开嗓,怕打扰到邻居。
从这点考虑凌木兰觉得应该买远离居民密集,还要带院子的房子。
刚刚她们看了一间,凌木兰觉得不错,萧韫玉却不喜欢。
“不喜欢了,我不打算唱戏了,今后我们一起经营好小食摊,把摊子发展成铺面。”
现在小食摊的生意越来越好,已经不再需要唱曲招揽生意。
这些年萧韫玉一直盼着敌军投降,真等到这天萧韫玉整颗心都松下了,剩下的日子她只想和凌木兰好好过,两人能每天在一起不分开。
她们有了小食摊赚钱,唱戏不再是她的安身立命之本,萧韫玉打算丢掉。
萧韫玉说不唱了就不唱,凌木兰觉得可惜,她提了一件事,两人差点为此又吵起来。
“韫玉,我们领养一个孩子吧!”
房子的事还没有定下来,凌木兰又说要□□,萧韫玉以为凌木兰又在为她不能生孩子耿耿于怀。
“为什么?就我们俩不好吗?”
多了孩子就是多了电灯泡,萧韫玉觉得现在二人世界也挺好。将来年纪大了可以请人照顾她们,不一定非要有孩子给她们养老送终。
旧社会的人没萧韫玉的想法前卫,她们还是老思想在作怪。
“有孩子陪着我们不好吗?”
凌木兰想萧韫玉后继有人,她们将来有人养老送终。
这样顽固不化的思想萧韫玉扭转不过来,她都还没有答应凌木兰□□,凌木兰就在外面捡了个小男孩回来。
有了孩子萧韫玉多了很多事,每天教养子练基本功,还要教养子读书习字。
累了一天她躺在床上不想动,凌木兰往她怀里钻她都能无动如钟。
“不行了,我不想动。都说了不要养孩子,现在吃到苦头了吧!”
凌木兰只是得不到滋润,真正吃到苦头的是萧韫玉。
养了孩子就是一辈子的责任,她有能力肯定会尽全力把孩子教育的很优秀,忽视凌木兰也是在所难免,她累的有心无力。
“辛苦你了。”
凌木兰也想替萧韫玉分担,她只是个没有文化的妇道人,不像萧韫玉有学问有学识,她想教育孩子也是有心无力。
“其实你要想,我还有个办法…”
萧韫玉累的不想动,但凌木兰能动,在萧韫玉的引诱下,凌木兰成功的在上面了一次。www.xiumb.com
“韫玉,我们这样你会不会怀孕?万一你怀孕了这个孩子我们要不要?你会不会生?”
萧韫玉被凌木兰送上了巅峰累的只想睡,凌木兰却还在纠结这个蠢问题,在萧韫玉的耳边嗡嗡嗡的一直说话,害萧韫玉没办法睡觉。
“女人和女人生不了孩子,快睡吧!”
萧韫玉以为为凌木兰答疑解惑了就能安静睡觉,凌木兰揪着她的耳朵拧了一圈,萧韫玉痛的清醒了。
“萧韫玉,刚刚的话你再说一遍。”
萧韫玉刚刚那句话把凌木兰气的不轻。
这都多少年了,凌木兰因为不能为萧韫玉生孩子担了多少心,又因为萧韫玉身子坏了伤心偷偷流过多少泪。
萧韫玉竟然连这件事都在骗她,还骗了她近十年。
她是那么相信萧韫玉,把萧韫玉当成依靠,萧韫玉却总喜欢骗她。
“木兰,我好困,我们睡觉好不好?”
萧韫玉惊觉说了不该说的话,她对着凌木兰撒娇。凌木兰还拧着她不放。
“韫玉,你告诉我,你还有多少事骗我。”
被最爱最重的人一再欺骗,凌木兰很难过,她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似的被萧韫玉耍的团团转。
“我曾经真的能和你生孩子,后来遇到了那件事,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从那之后我就没有了令你怀孕的那个功能。木兰,我说的都是真话,你还愿意相信我吗?”
凌木兰红着眼,头埋在萧韫玉的怀里。
她想相信萧韫玉,又不敢相信,但还是点了头。
“相信了就睡吧!成为了木兰的女人,我真的好累。”
再加上这句话,萧韫玉打消了凌木兰的顾虑。
就算凌木兰心里还存着疑,这个疑她临终死在萧韫玉怀里都没有说出来,只说了“我爱你”笑着流泪闭上了眼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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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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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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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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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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