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毫无意外的话,我这次说不定可以阻止一下伏地魔的复活,或者说是——拖延。
由于去年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所以卢平今年继续担任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一职。大家都对这个消息感到非常意外,甚至有一种伏地魔的诅咒要被破解了的错觉。
我当然也很高兴,这意味着每个月我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往魔药办公室那边跑了,美其名曰——协助院长大人配置狼毒药剂,以及专门负责给卢平教授送药的非职业跑腿。
当然,除了协助斯内普教授配置狼毒药剂之外,我还可以帮忙配置其他的药剂,或者帮忙处理各种魔药材料。斯内普教授作为斯莱特楼院长兼魔药学教授,要忙的可多了,所以我完全不用担心我去那里会无事可做。
然而就在卢平这学期第一次变身狼人的那天,给黑魔法防御课代课的人居然会是疯眼汉穆迪。
看着他狰狞的面孔以及古怪的行为举止,我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我知道他并不是真正的穆迪,而是小巴蒂·克劳奇——伏地魔某个忠实的仆人利用复方汤剂变成的,为了实行伏地魔复活的计划。
他跟我们讲述和演示了夺魂咒和钻心咒,当说到最后一个不可饶恕咒的时候,他并没有去问赫敏,而是捧着蜘蛛一瘸一拐地走到我面前,将蜘蛛放在了我的课桌上,同时用那只魔眼盯着我。
“兰德小姐,你来跟我们说说吧——最后一个咒语是什么?”
说实话我有点意外,我自认为我已经足够低调了,况且我根本就没有举手,他为什么要来问我?
我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低声开口:“阿瓦达索命咒。”
“对,没错。”穆迪抽动着他那歪斜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死咒,这是最后一个、也是最厉害的一个咒语……”他将魔杖指向那只蜘蛛,低吼道,“阿瓦达索命!”
一道耀眼的绿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与此同时还伴有一阵尖锐的声音,那只蜘蛛当即死亡。
我默默地看着那只已经死去的蜘蛛,心里涌出了一股不安,很奇怪的滋味。这种不安感持续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在地窖办公室的时候都没法彻底消除,以至于被斯内普教授给察觉到了。
我本来在学习着配置增强剂,斯内普教授站在我旁边指导我操作,忽然间他毫无征兆地开口:“你今晚一直都在走神。”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转移了目光。
话说院长大人啊我真想把现在这个穆迪就是小巴蒂·克劳奇的真相告诉你啊唉……
“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个——”我斟酌着用语,“不可饶恕咒真的没有任何抵御的方法吗,先生?”
斯内普教授扬了扬眉毛:“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实话实说:“今天的黑魔法防御课上,穆迪教授给我们演示了三大不可饶恕咒。”
“他现在就教你们这个?”斯内普教授皱了皱眉,“你们学这个还为时过早了些。”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那三个咒语完全没办法破解么?”
“是的,除了夺魂咒。”他毫无情绪地说着,“不过那需要相当强大的意志力和精神力——跟抵御摄神取念差不多。”
“哦……先生能不能教教我?”我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说不定以后会有坏巫师对我施展夺魂咒呢!”
“怎么,上次学习大脑封闭术不成,这次又想试试抵御夺魂咒?”
我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说不定这个我可以学会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仿佛是在思考我这句话的可信度,然后他慢悠悠地从袍子里抽出了魔杖:“准备,兰德。”
我勒个去,又要这么快?!
“等、等等,先生……”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紧张地看着他,“我——我一会儿该怎么做?”
斯内普教授的嘴角微微抖动了一下,似乎把某个即要浮出的表情给压了下去:“在我对你施咒以后,你要用尽你的全部力量来抵制它。”
我点点头,立正站好:“好的先生,来吧。”
斯内普教授举起魔杖对准我,漆黑的眸子深邃无底:“魂魄出窍!”
我的脑子里突然间一片空白,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蔓延到了我的全身,刹那间什么忧愁都没有了,只留下一片朦朦胧胧的幸福感。
脑海里似乎有什么声音在说话,并且对我作出了指令——去办公桌那里。
我飘飘然地跟着那个声音做出了相应的举动,我走到了办公桌前方停下。
——坐到椅子上。
那个声音又说道,于是我乖乖坐了下去。
——现在,拿起羽毛笔,写下你最喜欢的一首歌词。
那个声音在脑子里不断回响,懵懵懂懂的我突然间感到了一丝迷茫——教授让我写歌词干什么?
我开始跟脑海中的这个声音做抵抗,我的右手顺从地想要去拿羽毛笔,我努力控制着不让它拿,我感觉我的肌肉都快抽筋了。
突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声音对我的影响力一下子变强了,我无法再继续抵抗,顺从地拿起羽毛笔开始在羊皮纸上刷刷地写了起来。
由于我一直处于朦朦胧胧的状态,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我都写了些什么,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我已经写满了一面羊皮纸。
看到那歌词我微微愣了一下——原来是这首歌啊……的确,是我相当喜欢的一首。
“还不错,比练习大脑封闭术的时候好多了。”斯内普教授难得夸了我一下。
趁着他现在的心情似乎蛮不错的样子,我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依旧坐在办公桌前,抬起羊皮纸朝他望了过去:“先生,既然歌词都已经写下来了,我就给您唱首歌吧?”xiumb.com
说起来,梦里的西弗勒斯就很喜欢听我唱歌啊,而我也在梦里多次唱过这首歌,所以这无疑是我最喜欢的一首。
斯内普教授看上去有些惊讶:“什么?”
“嗯——就当是答谢先生对我的课外指导?”我笑眯眯地看着他,“您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应该不会拒绝本院学生的心意吧?”
斯内普教授没有说话,只是用那种捉摸不透的眼神看着我——不出声就等于默认咯?
我清清嗓子,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头看向歌词,轻声唱了起来:
******
画中的黎明和黄昏
都已经是萧艾遍生
星光下你受难的城温和如往圣
老花园沉默地倾听
从废墟醒来的玫瑰
说岁月交叠如急雨神秘如呼吸
游牧星神铸天堂之门
滑落永恒映苍白的唇
你赤脚漫步在故园星光地上
眉宇深藏微光触及我的彼方
Anotherheaven
古老的歌在唱
消失的时代影像
寒冷仓皇
你生长在窗台烛光
没人问你来自何方
就像那青草高地上风穿越尘窗
时光震颤远方在泛蓝
浮沉海湾等谁的垂怜
月将最美的光投向陌生的岸
让我的爱人啊看见天堂雪光
Anotherheaven
海岸眷恋红扇贝水银滴落花飘飞
留驻梦中的堡垒
海即是无尽的夜夜是遗失的天堂
******
直到我离开地窖回到了宿舍,口中都还在情不自禁地哼着这首曲子。
“月将最美的光投向陌生的岸
让我的爱人啊看见天堂雪光”
原本纠缠了一整天的不安心理,这时候早已消失无影,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暖意。
——原来,爱才是最强大的治愈能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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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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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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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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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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