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这3天来我们共收拢到了2千溃军,逃回来的人越来越少,怕是只有这么多人了。剩下的估计不是被孙策俘虏了,就是已经战死了。”张英看着刘繇,语气低沉的禀报道。
刘繇咬咬牙,用不甘的神情看着营中众人。
“半个月前我收到消息,孙策小儿带着1万兵马从庐江出发,兵指秣陵,妄图凭借这点人就打下江东。我当时一阵嗤笑,立刻点了1万5千兵马意气风发出城,想着给孙策小儿一个教训。没想到啊,仅仅几仗下来我却被他打得只剩下3千人了!”
他表情古怪,气恼、懊悔、挫败、不甘,仿佛有百般滋味在其中。
“他的死伤恐怕还不足2千吧?啊?”
见刘繇目光扫视过来,众将纷纷低下头来,没有人敢接话。大帐内气氛沉重,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樊能知道这样下去可不妙,连忙上前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主公何必耿耿于怀。先前我们太过轻视孙策,以致于有此一败。现在正是应该重整军心,研究如何打败孙策的时候。”
“不错!”张英接话道,“只要我等小心防范,定然不会再中孙策小儿的诡计。”
今早,众人就已经收到了消息,芜湖一战刘繇军被俘的将士是3千人左右,孙策为防不测留下了4千兵马看守芜湖港。
现在和他们对峙的孙策军不过4千士卒,反观刘繇军,算上太史慈带来的5千骑兵,总共有了8千人马,2倍于孙策,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樊能赞同的点点头,说道:“主公,现在只要我们能在这里击败孙策,打回芜湖港去,那些被孙策俘虏的将士必定趁乱响应主公,我等里应外合,到时候孙策就算不死,也只能仓皇逃回庐江去。”
刘繇豁然开朗,心中的抑郁消退了许多。
太史慈皱着眉,犹豫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道:“主公,我四处查看军营,见士卒们惶恐不安,现在军中士气低沉,不宜再战,不如退守秣陵吧。”
刘繇微微一滞,太史慈说的他岂会不明白?
首先从兵力上来看,己方以多战少。
其次己方坐守芜湖,以逸待劳,占尽地利,而孙策却是远来疲惫之师。
可两次水战都以惨败收场,水寨大营又被季书偷袭,以致自己险些就被孙策生擒活抓,将士们怎么可能还有什么士气?
恐怕早就吓破胆了吧。
顿了顿,只听太史慈继续说道:“秣陵城高池深,易守难攻,加上城中甲士,我军就有1万3千的兵力。”
“自古以来攻城一方损失就是守城方的两倍以上,我军既有兵力上的优势,又有城池做依仗,将士们必能重拾战心。”
“到时孙策若还敢来攻城,他就是再好的钢牙也要崩碎掉!”
刘繇知道太史慈说的对。
可是,他不甘心啊!不甘心以这个面目回秣陵去。
张英则是心中老大的不悦,太史慈投效刘繇的时间并不长,也才几个月的时间罢了。
张英是刘繇军中的老人,真正的元老,原本太史慈不过是刘繇安排到他手下的一员小将而已。
结果这几仗打下来,张英就郁闷了。
自己浴血奋战却落得个贪功冒进的帽子,被贬了一级丢下来留守水寨,后来更是连水寨都丢了。
反观太史慈,借着送小姐回去,竟敢擅自调动了城中军队出来,反而救下了主公,成了唯一的功臣。
现在,太史慈更是有资格站在大帐中一起议事了。
这才多久,你就真想和我平起平坐了?
见太史慈和自己唱反调,张英心里老大不快,不过他到底跟随刘繇日久,更了解刘繇心中所想,他讥讽起来。
“笑话!我等锐士8千,惧怕孙策4千人,要逃回秣陵去?”
不错,两倍于对方还要跑,这确实有些丢脸。众人暗暗点头。
“这芜湖到秣陵之间,上百里地,多少村庄,多少百姓,就这样白白让给了孙策了?这不仅是让诸侯耻笑主公,更是让被俘的3千将士寒心。”
都知道守城好,可为什么还要出城作战呢?
因为一座城池容纳不了一个郡的资源,坐守城池就说明了已经顾不上周边的土地、庄稼和百姓了。若不出城来战,便是放弃广大的地域,要抢要烧悉听尊便了。
“若是被俘的将士以为主公已经放弃他们了,都投效孙策,那孙策岂不是平白又多了3千兵马?”张英冷笑道,“是不是前些日子,孙策手下留情放过你一条命,你想要报答他啊?”
这话有点过了,太史慈到底救下了主公,樊能用手肘轻撞了张英一下。
都是老弟兄了,张英立刻明白了樊能的意思,但他转过头去没有丝毫要道歉的意思。
“这······”太史慈急道,“主公明鉴,末将绝没有通敌之心啊。”
“够了。”刘繇正色道,“你们都是我的大将,就不要意气之争了。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不过太史慈的主意太过保守,我决定在这里正面击溃孙策,夺回芜湖港,解救被俘的士卒。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先退下休息吧。”
太史慈虽然还想劝说,不过见刘繇神色坚定,只得和樊能、张英一起抱拳施礼退出去了。
······
站在山上远远看着僵持的战事,刘繇皱起了眉头。琇書蛧
即使两倍于孙策军,即使孙策难得地没有耍诡计正面交战,刘繇军也没有显露出任何优势。
孙策军构成比较杂,既有当初孙坚的江东军老底子,又有庐江新编的几千新军,再加上孙策用玉玺向袁术换来的几千精兵。
这几天,孙策军每每都是轻触而止,一直不肯和他决一死战,每次又变换出新的战法和阵型来进攻,却越战越勇,自己等人就好像在陪他们练兵!
秣陵果然是久疏军备了吗?
刘繇轻轻叹了一口气,久攻不下终于让他萌生了退意。
对于太史慈这个小有名气的人物前来投靠,刘繇还是很欣喜的,不然也不会直接安排到了自己爱将张英手下培养。
而这场仗打下来,太史慈的表现更是让刘繇喜出望外,直接提升到和自己爱将同等的地位。
原先自己觉得太史慈退守秣陵的建议太过保守,然而现在与孙策的交锋也渐露颓势,这又显出了太史慈的远见。
孙策现在在招降、收编自己的俘虏吧?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剩下的兵马也会赶到这个战场。刘繇想起了太史慈的话,果然只能退守秣陵了。
“来人,下令,让后方的百姓都暂时迁入秣陵城中,坚壁清野,不让孙策军从沿路的村庄获得一粒粮食!”
刘繇终于决定撤军了,然而他却没有打算立马走,既然孙策现在也不能立刻拿下他,他又何必留东西给孙策呢?
······
刘繇军营。
今日,刘繇正在和诸将商量着军事。
忽然一个士卒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主公,主公!大事不好了!”
刘繇脸色一黑,厉声道:“慌慌张张成什么体统!有什么军情,报来。”
士卒不但没有镇定下来,反而还哭丧着脸,说道:“主公,秣陵丢了!”
秣陵丢了?
秣陵丢了!
刘繇脑中一片空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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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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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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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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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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