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袁榷本就内心敏感,生活在双胞哥哥的光芒下他自卑,心爱之人却对他弃之如履,于是,在云霓日复一日的言语刺/激下,他终于在沉默中变态了。
他修为本就比云霓高了一截,轻轻松松就把云霓给囚禁了起来。
让她在身下承欢,逐渐褪去骄傲之色。
“袁榷你个混/蛋!”
袁榷按住她挣扎的手,狞笑道:“你骂我混/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勾结外人谋害二哥道侣的你有多混/蛋,我告诉你,云霓,我心悦你之时你做什么我都能容忍,即便是对不起二哥。现在我不爱你了,随时都能取走你的性命!”
那封烧掉的信,就是他对她最后的宽容。
女子呜呜呜呜呜的悲泣着,眼角流下的晶莹不知是后悔的泪水还是怨恨的泪水。
很快云霓就有了身子,袁榷初为人父惊喜的很,又开始变回最初的舔狗模样,把云霓捧在手心里疼宠。
来年六月,云霓在霞光万丈中诞下麟儿,袁榷大喜,起名袁则。
他以为云霓有了孩子应该会收心了,想到她生麟儿的不易,心下一软便踏进了还散着血腥味的厢房。
床上的女子苍白着脸,抬眼看他,“你来啦?”
袁榷急步上前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手,“辛苦你了,孩儿他长的像你。”
云霓几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眼底那一丝作为母亲的柔软顷刻间就被刻骨的仇恨给淹没了。
“是吗,像我可不好。”
她手上悄悄的伸出莹白的飘带,缠上袁榷,把他往身前一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似泣出血珠,咬牙切齿的道:“袁榷,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轰隆——
属于高阶修士自爆的波动,湮没了这一片石屋。
云霓这些天做的准备,就是为了拉着袁榷一起gg。
若不是能力有限,她还想让袁家堡一同陪葬。
其他人赶到现场时,仅在废墟里找到了二人的衣冠碎片。
“榷儿!!!”
接连失去两个疼爱的孙儿,聂悦冬一夜白了半边头,她命人封/锁掉这里以及一切有关的消息,也没精力再养刚出生的曾孙了。
袁则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叔伯虽有心关照他,但也照护不了多少。
他和看起来十分严肃的祖奶奶也不甚亲近,最亲近的反而是喂养他长大的奶娘许氏。
云霓对许氏有恩,所以许氏对云霓的遭遇感到十分不平,毕竟有身份差别在那,她了解的也不多,看到的也只是表面的东西。
她经常就对着年幼的袁则小朋友唠叨,“若不是因为你二伯袁枯,你爹娘也不会这样逝去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袁则就真的以为是二伯害了他爹娘,才有后来去寻仇那一出。
……
“乖囡囡,祖奶奶没吓到你吧?”
老妇收敛好情绪,又恢复了雍容华贵的模样,她看着小姑娘的模样,好感度蹭蹭蹭的涨。
辛肆娘摇了摇头,轻唤了声:“没有没有,祖奶奶,我和我爹爹长的很像吗?”Χiυmъ.cοΜ
“当然。”袁家祖奶奶牵起她的手,带她走进虎视眈眈的人群中,“来,先过来认认人。”
“这是你大伯。”她面带笑容的指了指成熟稳重的中年男子,又指了指袁柏袁枫,“那是你五叔六叔。”
“至于剩下这些,便是你叔伯们的子嗣,大郎二郎你应该熟了些,下面还有三郎四郎五郎六郎七郎,如果按照你娘怀上你的时候来算,你本应该行四的,但是现在祖奶奶摸了摸你的骨龄,却发现你才是最小的那个。”
“小妹小妹,我是三郎噢!”站在袁则身边的男子挥了挥手,笑嘻嘻的热情打招呼,完全看不出来之前怀疑的模样。
较为年幼的一对少年异口同声的同时开口:“小妹小妹我是五(六)郎。”
辛肆娘乖巧的应声,半蹲行了个礼,“兄长们好。”
那对少年又再次开口:“七郎出去历练了,不在家。”
“太可惜了,他没能看到妹妹。”
“=妹妹真可爱,想和妹妹一起玩。”
辛肆娘:“……”
拜托你们咬耳朵也不要这么大声呀。
众人坐下来嗑着辛肆娘带的瓜子一起唠叨,主要是问辛肆娘她这些年来的生活经历,再参杂着对袁枯的回忆,唠嗑了一会儿就消除了不少无形中的陌生感。
尽管小姑娘用了平静的语调,讲到一些艰险之处还是惹得祖奶奶又爱怜的抱住她一声声乖囡囡的叫。
“我的小肆娘受苦了啊,别怕,往后还有袁家给你撑腰,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祖奶奶或者大郎他们。”
辛肆娘笑眼弯弯,“好哒,谢谢祖奶奶。”
=w=她对自己身份接受的很快了。
“对了!”辛肆娘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没干,她往储物袋翻了翻,在外边堆了一堆红色的礼盒子。
她把最大的那个盒子递给祖奶奶,“祖奶奶,这是七根清心草,有助益于元婴修士渡过心魔劫,孙女儿也不知对你有用处否,还请祖奶奶收下啦~”
升上了元婴期,每进阶一次小境界都得渡过心魔劫。
聂悦冬卡在元婴初期多年,寻了许久的灵药效果都不大,七根清心草就是她多年来求而不得的宝物,这种接近仙植品阶的灵草可遇而不可求,更不是能用灵石换回来的。
有了七根清心草,她就能准备突破元婴中期,不用担心寿元将近的问题了。
这个诱惑,聂悦冬拒绝不了。
她郑重的收下,心里对小姑娘的好感度简直要爆表。
“好,祖奶奶谢谢你了。”
辛肆娘笑的甜甜:“一家人不说谢!”
“对!”
她接着把剩下的见面礼一个一个递给了剩下的袁家人,来之前她问过袁二郎,有关袁家人爱好或者需要的事,然后才准备好这些东西哒。
“……”
袁松等长辈一脸复杂收下,话说,见面礼不是应该他们给小姑娘才对咩?
怎么位置倒啦!
同辈的哥哥们很愉快就收下了,辛肆娘这才发现角落里一直没出声的袁则。
他点了点头接过,抱着一把剑什么话都没说。
外边突然响起炮竹声,一簇簇的礼花在黑夜里盛放,有花形的,有心形的,千奇百变,好看极了。
袁家堡也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这里头不仅住着袁家人,还住着许多请求庇护的修士和凡人,还有旁系等等,人数可观。
他们来回奔走,脸上挂着喜悦的笑容。
祖奶奶给她解释,“这是西域独有的年节,象征着团圆与美好,说来也是巧,乖囡囡刚好今儿个回来和我们团圆了。”
袁松附和:“是啊,是啊。我命人摆上了几桌灵食,且移步随我去吃个年饭,正好庆祝侄女归来。”
双胎的五郎六郎同时拍手欢庆:“耶有灵食吃啦!”
红木圆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饭菜,众人围着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对于辛肆娘来说这些灵食味道不算绝好,但不知道为什么吃着就是有一种独特的味道,其中她独爱那道拳头大小的白嫩嫩软乎乎的糯米团子,说是糯米团子也不尽然,它外头用一层软糯的皮包着,里头掺了芝麻馅或者椰丝红糖,口感极好。
小姑娘看着周围几日前本应是陌生的面孔,心里暖融融。
好像,有家人也不是太可怕的事情呀?
师尊说的对,如果不来,她大概会真的留下遗憾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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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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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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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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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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