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刚刚采摘的水果,亲自俸给母亲卞氏。
卞夫人很高兴,笑着夸赞曹丕:“子桓有心了,入邺城以来,你父王就未曾和你一同用过早膳,今日与我们同进早膳吧!”
“母亲,孩儿还有事,就不多多留了!”曹丕说完,转身就走。
刚出房门,忽然有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什么事这么重要,让你曹子桓陪我吃个早饭的时间都没有?”
曹丕面露难色,当即拱手道:“见过父王!”
“坐下来,陪我和你母亲吃饭!”曹操快步入了房。
曹丕无奈,只得与父母二人同坐。
下人端来了早膳,但曹丕只用筷子吃饭,却不端碗。
曹操气的当场撂筷子,瞪眼看着曹丕:“吃相为何如此狼狈?”
曹丕闻言,赶忙端起了饭碗,但胳膊吃疼,饭碗立刻掉落在地上。
“子桓,你没事吧?”
卞夫人忧心,急忙上前收拾摔碎的饭碗。
曹操当场变了脸色,再次抓起曹丕的胳膊:“手无缚鸡之力吗?连饭碗都端不起来?”
曹丕没有回应曹操,而是发出了疼痛的表情。
曹操这才意识到不对,赶忙撩开他的衣袖。
这才发现,曹丕的胳膊上缠着棉布,隐隐可见鲜红的血迹。
这胳膊,分明是受伤了。
卞夫人起身,抓着曹丕的胳膊道:“子桓,你胳膊怎么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曹丕苦笑:“父王,母亲您二位不必担心,只是我不小心摔了,些许小伤不碍事!”
“放屁!”曹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当我看不出这是剑伤吗?”
曹丕低下头:“父王恕罪,孩儿所受之伤是剑伤!”
卞夫人红了眼:“谁干的?谁敢伤我儿子?”
“说,谁伤了你?”曹操追问道。
曹丕说:“我自己刺的!”
“嗯?”曹操脸色更加深沉:“你再说一遍!”
曹丕赶忙摇头:“父王,您还是别让我说了,我求求您了!”
曹操的脾气上来了,高声道:“说,今日必须说清楚!”
“是……”曹丕支支吾吾的道:“是我师父史阿的师弟,剑客史弟!”
曹操当即追问道:“区区一剑客,岂敢刺杀我的儿子?背后定然有人指使,说是谁干的?”
曹丕沉默的低下头,一点不着急开口。
卞夫人急了:“子桓,你快说啊!”
曹操瞪大双眼看着曹丕。
曹丕畏惧,这才开口:“史弟是受杨修指使!”
曹操的脸当场就黑了,就连卞夫人的脸上也毫无血色。
杨修是曹植的挚友,两人的关系那就是狼狈为奸。
若是杨修所为,曹植必定参与其中。
那这件事,就不简单了。
曹丕说:“我相信子健的为人,他不可能安排人刺杀我!”
曹操问道:“史弟何在,带他来见我!”
曹丕摇头:“父亲,我放走了他!”
曹操起身:“你这个混账东西,谁让你放走刺客的?”
曹丕也站起身来:“论辈分史弟是我师父,且并未伤及我性命,我不忍杀之,送其钱财令其归乡!”
曹操当即训斥曹丕:“此乃妇人之仁!”
曹丕又说道:“其背后之人乃是杨修,我自然知道子健和他的关系,故而不想将子健牵入其中,以免被外人笑话!”琇書網
此话一出口,卞夫人顿时落下了泪水,抓着曹丕的胳膊道:“子桓,委屈你了!”
曹操眼眶也有些发红。
恍然间明白,为何曹丕一直不愿意说这些事,他是选择一个人默默承受。
“是我错怪你了!”曹操叹息一声:“这件事,你做的对!”
曹丕拱手道:“多谢父亲!”
曹操话锋一转:“但你隐瞒父王,擅自做主,该罚!”
曹丕拱手:“孩儿甘愿受罚,请父亲降罪!”
“罚你陪母亲吃饭!”曹操说完,转身出了房间。
曹丕一脸懵逼,但还是老老实实的陪着母亲吃饭。
不多时,曹操再次入内,将曹丕的师公王越带了进来。
曹丕紧忙拱手:“见过师公!”
“公子不必多礼!”王越赶忙扶起曹丕。
曹操道:“安心坐在那,让你师父为你换药!”
“多谢父亲,多谢师公!”曹丕拱手示意。
王越立刻解开曹丕胳膊上的布条,小心翼翼的为他换药。
换好药,重新包扎后王越拱手离开。
“留在这休息,不许回府!”曹操丢下一句话给曹丕,转身出了房间。
王越随即向曹操拱手示意:“魏王!”
“如何?”曹操问王越。
尽管曹丕是他的亲儿子,但曹操还是留了个心眼。
让王越以换药为借口,查看曹丕的剑伤。
王越拱手示意:“回魏王的话,从剑伤来看,的确是我门下弟子所为!”
“辛苦了!”曹操点头示意。
王越道:“魏王可要传唤史弟来见?”
“嗯!”曹操点头:“你速速带他来见我!”
“是,魏王!”王越抱拳,匆匆离去。
当天夜里,王越就带着史弟见到了曹操。
跪在地上,史弟张着嘴不说话。
曹操问王越:“怎么回事?”
王越叹息一声:“他被人割了舌头!”
曹操问:“可会写字?”
史弟疯狂的摇头,表示自己不会。
曹操叹息一声,事情到此,算是彻底实锤了。
杨修安排史弟刺杀曹丕。
但曹丕有史阿保护,只伤了臂膀。
曹丕怕牵连曹植,这才隐瞒此事。
杨修害怕事发,割了史弟的舌头。
如此一来,便死无对证。
曹操当即道:“将史弟押入大牢!”
“是!”铜雀台卫兵立刻带走了史弟。
随后,曹操又道:“曹纯听令,即刻去去捉拿杨修,不得有误!”
“是,魏王!”曹纯抱拳,转身离去。
曹操又说道:“许褚听令,即刻去捉拿曹植来见!”
许褚跪地,却不敢领命:“魏王恕罪,曹植乃魏王公子,恐怕会见血!”
曹操质问许褚:“能出什么事?你无胆吗?”
许褚说:“自然有胆,只怕伤人太多!”
曹操气的翻白眼,但不得不承认,许褚说的有些道理。
他的几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蛮横。
许褚若是去拿曹植,以曹植的性格,未必听命。
曹操随即扭头拿过倚天剑丢给许褚:“持我宝剑去拿曹植,有不从者,杀无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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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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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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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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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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