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解决吧,我不想再一群小杂鱼这里浪费时间!”
青帮老大抽着手上的香烟,眼神玩味的看着院子里战斗在一起的人群,随意的说着。
身后几人点了点头,然后把枪口对准了人群,接着毫不犹豫的就开枪了。
人群里面响起几声惨叫冒出几朵血花,然后整个院子突然安静了下来,正在战斗的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看着面前中枪倒地的对手,在看看枪声传来的方向。
中枪倒地的是武馆弟子,一共有三个人,其中两个给打中了手脚,而有一人则是被打中了胸口,被击中的胸口上是一个血洞,血洞血肉模糊,那人在地上并没有挣扎几下,就这样不动了。
显然已经死掉!
“阿强!”
一声愤怒的喊声传来,人群分开从里面冲出来一个人,那人悲愤的喊着,匍匐着就来到了阿强的尸身旁边,一把抱住他然后使劲的摇晃着。
但是死了的人又怎么会被摇醒,几下剧烈的摇动只是让死者晃了晃脑袋挥洒出一些鲜血,染红他的衣衫。
那人悲伤的哭泣着,周围的人也是微微的动容,武馆弟子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神色悲伤,而青帮弟子里面也有一些面露不忍之色。
说到底这只是一次平常的砸场子,远远还没有到达杀人的地步,而即使青帮在凶恶,这些普通弟子又有几个真正的杀过人?
倒地的两人抱着伤口在地上强忍着,但是一阵阵疼痛还是不由得让他们发出了轻微的"shenyin",周围人群赶紧上前,几个人合伙就把他们抬了起来,然后往后院跑去。
现在两拨人泾渭分明的站在两边,但是气势还是那样剑拔弩张,两拨人互相用眼神看着,就像是一群战斗意志还没有磨灭的公鸡,而武馆弟子这边虽然很愤怒,但是胆气明显有点不足,眼神不时的看着旁边持枪的青帮老大,害怕下一刻枪声再次响起。
能撑到现在,也只是凭的年轻人的一股热血,或许下一次枪声响起,意志会彻底的瓦解然后一哄而散。
“谁再敢拦我就当场打死他,说到做到!”
青帮老大脸上带着一种嚣张,他周围的几人还没有收枪,枪口大摇大摆的对着人群,其中一个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枪口不停的游移,好像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人群里,几个武馆弟子微微的往后缩了缩,好像在躲避枪口,然后看着同伴鄙夷看着自己的眼神,却再也不好意思往后退,只能是鼓起勇气挺起胸膛,但是那个胸膛挺得并不够直爽。
“打,给我打,砸,给我砸!砸他个稀巴烂!”一声爆吼,青帮老大丢掉了手里的烟头,狠狠的往下面一挥手。
然后人群动了,像是一个洪流,青帮的弟子毫不犹豫的就往前冲去,然后挥拳便打,面对攻击,武馆弟子里反击的并不多,更多的则是默默的承受攻击,一拳一脚,无数拳无数脚像是雨点一样落在身上,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响,但是他们不敢反抗,因为那几个持枪的已经是靠近了人群,枪支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拿在手上,谈笑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开枪。
而反击的那几个,那几个人很惨,因为他们反抗了,所以他们面对的攻击更加的多,几个人围住他们,像是一群围住猎物的鬣狗一样,不停地撕咬,不停的攻击。
他们人年轻,有一股热血和不服输的劲头,但是这股热血和这股劲又能挨几下攻击,拳打在身上没有倒下,还硬撑着反击了一拳,脚踹到肚子上,他只是微微的后退了一下,然后再次扑上去,但是当三个人把他压在地上的时候,他却再也站不起来,只能被动的挨着狂风暴雨一样的拳脚。
“很好!就是这样!”
像是一个地主在自家的农田里闲逛一样,青帮老大背着双手从人群里走过,脚边!一个武馆弟子嘴里留着血正倒地不起,但是眼神却狠狠的瞪着他,他毫不在意,风轻云淡的笑了笑,然后像是踢球一样一脚就踹到了那人的脖子上面,咔嚓一声,那个武馆弟子一声呜鸣都来不及发出,脖子就歪到了一边,看这扭曲的弧度,明显已经死了。
很多人的实现一直看着他,看到这一幕很多人都避开了眼神再也不敢看他,而他则满意的继续往前走,沿路走过再也没有人敢瞪着他,就连青帮的弟子也微微的低下了头。
这是一个杀人如麻的人!
很多人都知道,在上海城他的凶名可是传的很广,虽说不能夜止小儿哭,但家喻户晓是肯定的。
围墙上,霍元甲还躲在那里,院子里面的情况他看的一清二楚,看着受伤还有惨死的武馆弟子,他的眼里喷薄着怒火,牙关几乎都要咬碎了。
他生性平和,从来没有如此的恨过一个人,但是现在青帮的这个老大让他恨上了,而且是滔天的恨。
这些武馆弟子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已经和他产生了很深厚的感情,脖子被踢断的那个他很熟悉,那是一个顽劣的孩子,练武的时候时常走神不认真,没少挨自己的教棍,但自己每次打他他总是嬉笑着受罚,很多时候自己都拿他没有办法。
但是现在,现在他已经永远的闭上了双眼,再也不能露出那种青春顽劣的笑容。
“我要你们死!”
老实人一般不动怒,但动起怒来却是很可怕,现在的霍元甲就是,他不打算隐藏了,他在墙角快速的跑动,很快便绕道了院子的另外一边,然后身子一轻手脚并用就已经爬上了三米高的围墙,他像是一个灵活的松鼠一样在围墙上面轻轻一越,就已经来到了后面的院子里,然后悄悄的钻入一间屋子,就这样隐藏起来。
这间屋子离着院子很近,在屋子的旁边是一条回廊,那是通往后院的必经之路,霍元甲隐藏在这里,他想等这群人通过的时候暴起发难,给予致命的一击。
“啊!”
霍元甲刚进屋子,还没来得及靠近床边,突然在他的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呼,惊呼的声音很是柔弱,是个女人。
女人!
霍元甲转头看去,只见在屋子里面正躲着一个少女,少女靠在一个柜子的后面,柜子并不大,勉强能够遮住她的身体,但还是有一点点露在外面,现在少女脸上的惊吓还没有消散,就这样怔怔的看着自己。m.χIùmЬ.CǒM
这个少女很熟悉,每天给自己端茶送水的便是她,他是张翠,张朗的姐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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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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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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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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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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