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烦躁的想着,却又不敢真问出来,不然,他又该得瑟了。
“你站在这里,就是招我。”楚昭阳哑声说道,突然实落的吻了上去,重重的窜入她,强势又霸道的在她口中席卷,如狂风过境偿。
顾念都被吻懵了,都来不及主动,被他这样一轮又一轮的攻掠,就只剩下乖顺的承受撄。
好半晌,楚昭阳才松开她的唇。
顾念的嘴唇已经麻的没剩多少感觉了,就像有好多电流在唇上跳动。
“我……我是怕你会睡不好觉。”怕你会做噩梦。
顾念**不定的说道。
楚昭阳深深地看着她。
她今晚上,总是一遍又一遍的给他带来感动。
像潮水,像海浪,一轮又一轮。
每每他以为她给他带来的感动已经够多了,可下一刻,她就又重新刷新了他的认知,再次撞击他的心脏。
每一次,她都能想到他的前面去。
好多他想不到的,她却已经先担心到了。
想到那次她来家里保护他,也是因为他做了噩梦,怕他睡不好,所以过来找他了。
“所以来陪我睡?”楚昭阳低声问道。
黑眸灼灼的看着顾念,见她白皙的脸颊上生起两抹嫣红。
顾念无语的想着,什么叫来陪他睡啊?
虽然……虽然确实是字面上的意思。
可被他说出来,怎么味道就不对呢?
楚昭阳一颗心柔软的一塌糊涂,突然圈住她的腰,就将她抱了起来。
同时,压着她的后脑低头,便吻住她。
顾念的脸全被他罩住,看不见别的,只知道自己在移动。
没多会儿,后背就贴上了他柔软的床垫,周身传来熟悉的薄荷香气。
是她下午在这儿躺着的时候,在他枕头上,被子上,闻到的味道。
楚昭阳双手捧着她的脸,视若珍宝,轻轻地,像是怕稍一用力就会伤到她。
可是落下的吻,却又急又重,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吸吞入腹。
楚昭阳突然不动了,额头沁出密密匝匝的汗水。
顾念停着不动,大气都不敢喘,看他忍得那么痛苦,根本不知道能做什么好,只好静静地一动不动,顺贴的看着他。
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透着水汽,忽闪忽闪的,格外的无辜,懵懂。
楚昭阳闭了闭眼,受不了她这眼神,简直是在勾他的火。
“把扣子系上。”楚昭阳哑声道。
他现在极力的克制自己,胳膊,手指,都在抖。
别说给她系纽扣了,要是换做他,可能直接就把她的衣服给扯了。
就是现在,他的手都还舍不得离开。
顾念红着脸,呼吸不定,双手颤抖着收回来,小声说:“你……你把手拿出去啊。”
“……”楚昭阳手指动了动。
顾念捏着扣子的手指一松,羞恼的叫:“楚昭阳!”
到底要不要她系扣子。
楚昭阳咬着牙,明明是个警察,不是该一身正气吗?
怎么这么勾.人!
楚昭阳不情不愿的把手拿了出来,顾念赶紧抓住了自己的衣领。
扣子一时半会儿她是系不上了,浑身都抖得太厉害。m.χIùmЬ.CǒM
她红着脸,羞恼的瞥了楚昭阳一眼,本是带着点儿责怪的。
可偏偏,她目光盈着水波,这一眼欲说还休的,还带着刚才未退的情动,可把楚昭阳给勾坏了。
一双黑眸就定在了她抓着衣领的手上,喉咙滑动,怀念着刚才那温软的触感。
顾念真觉得,楚昭阳这简直是自作孽啊!
还坚持什么没有结果不碰她,但自己又忍不住,一双眼睛还不老实,最后难受的不还是他自己吗?
顾念都受不住他这么火辣的目光了,干脆转过身趴在床.上,不看他也不让他看了。
楚昭阳咬咬牙,也躺到顾念的旁边,背过身去。
过了几秒,又把被子扯了上来,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颀长的身子弯成一个“弓”字。
顾念趴着,就感觉到床垫颤的越来越厉害。
立即就知道他在身后做什么了,顾念窘的从头皮到脚趾,全都烧了起来。
脚趾蜷缩起来,脸使劲儿的往柔软的枕头里埋,还能听见身后楚昭阳努力压抑的粗粗的喘气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床垫突然停止了颤动。
顾念刚刚松了一口气,后背就贴上了烫人的体温。
她能感觉到有点儿粗糙的指尖仿佛带着电流,将她颈旁的发拨开,不经意间划过她颈上的肌肤。
顾念颤着,却仍将脸埋在枕头里,不敢抬头。
楚昭阳却贴了上来,薄烫的唇贴着她的耳根,呼吸全都洒了上去。
“顾念。”他哑声叫道,“念念。”
后背烫的厉害,耳根也烫的发麻,顾念嘴唇哆哆嗦嗦的,问:“干……干嘛?”
而后,就听见楚昭阳的声音:“嗯。”
顾念:“……”
他嗯什么嗯啊!
楚昭阳脸颊微红,默默地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软软的裹在掌心,让楚昭阳的心都跟着热了。
“我是问你想干嘛?”顾念拽了拽,没把手拽出来。
楚昭阳:“想。”
顾念:“……”
敢情两人理解的完全是不同的意思!
“去你的啊!”顾念又羞又恼,转身就砸他的胸口。
敢情儿,他一直在跟她说黄段子呢!
楚昭阳趁机便将她两只手都抓住了。
这时候的他,就像只看起来威武雄壮,实则憨呆的松狮犬,拿着脑袋往她脸上不住的蹭。
“你——”顾念刚想问他想干嘛,一下子想起了他刚才的回答,果断收了声。
“念念,帮我。”楚昭阳握着她的手就往下带。
顾念:“……”
你刚才不是忙活的挺厉害的吗?
楚昭阳亲亲她的耳垂,又亲亲她的嘴角:“到最后,怎么也出不来。”
顾念有点儿不信,狐疑的看着他。
“帮帮我。”楚昭阳说道。
那语气,竟然可怜巴巴的,像受了委屈似的。
本就因为他的遭遇,顾念特别心疼他,最受不了他委屈了。
所以被他这声音哄骗的,糊里糊涂的就乖乖的任由他把她的手往下带了。
***
楚昭阳舒舒服服的,整个人都轻松了。
微微仰着头,原本凌厉的黑眸却涣散朦胧,铺着浓浓的情动,就连线条严厉的薄烫双唇也张了开来,水光滟潋。
黑眸深深地看着顾念,一刻都不肯放过。
顾念瘫着掌心,脸都红透了:“我去洗手。”
楚昭阳却突然坐起,直接将顾念打横抱了起来。
顾念怕掌心的东西漏了,惊呼一声,赶紧接好。
楚昭阳便抱着她去了浴室,将她放在干爽的洗手台上坐着,拧开水龙头,给她洗手,又挤上洗手液,把她的手都细致的擦干净。
顾念心中哼哼了两声,就算事后讨好也没用,她的手都酸死了。
明明长得那么温文尔雅,禁.欲美好,把他跟凡夫俗子的七情六欲联系起来都是对他的亵渎,怎么偏偏藏在裤链底下的,却那么吓人,像个凶悍的怪物。
这跟他的长相,真的是特别极致的反比。
顾念想着,忍不住就往下瞄。
楚昭阳挑了挑眉,抓着她的手作势就要带过去。
“不来了!”顾念吓了一跳,赶紧说道。
楚昭阳很是失望的样子,直接让顾念郁闷的说不出话来了。
然后,就被他抱了回去。
终于能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顾念已经困得不行,掩唇打了个呵欠,累的眼泪都挤出来了。/div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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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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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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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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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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