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的心藏的太深,颜雪落只是蔚家的私生女,一看就是不懂这些尔虞我诈的单纯,只是这样的单纯在赵家,无论对颜雪落自己或是boss来说……都未必是好事……
听到这,炎算是看出了端倪,他瞅着赵彻,严肃的说,“既然不舍得,还要装酷,难受了吧,颜雪落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赵彻的脸‘呼’的一下沉了下来,挥手让暮江流离开,阴沉着老脸瞪着炎。
炎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也是他最信任的人。要不是发生了五年前那事,炎会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现在倒好,不过是外放了五年,就敢奚落他了!
他记得这个炎这五年里性情变了许多,经常都混在脂粉堆里,对拈花惹草很是有一套……他的眉头高高的皱起,张嘴想问,却又觉得有损当boss的尊严。
这个……还是等炎自己说吧……
他冰冷的黑眸直直的盯着炎,默默的暗示炎最好识相点。
可惜炎压根就对赵彻的‘沉默直视法’视而不见,看天、看地、看白,就是不看赵彻。被外放五年,要说一点委屈都没有,那不可能!等到这个天神一般的boss犯难的机会,千年一遇啊!不好好把握怎么行!
求我啊,求我啊,眼角的余光瞥到赵彻越犹豫,炎的脸孔严肃,心底却泛着阵阵扭曲变态的暗爽。
白瞄了瞄气氛压抑的总裁室,又瞅了瞅boss和炎的神色,终于忍不住小声拽了拽炎,低声提醒,“炎,你现在的眼神很变态猥亵。”
很像那啥那啥的大叔一看到萝莉就双眼放光,恨不得扑上去啃个干净,偏偏表面还要装的道貌岸然。
炎摸了摸自己刚毅严肃的脸皮,不满的瞪了一眼白。什么变态猥亵!?白的眼瞎了吗,她是从哪一点看出来的?
赵彻见炎这样,终于悻悻然的放下脸皮,勾着冰冷的笑容掩饰不自在的道,“你们说,她一直闹脾气该怎么办?”
炎呆愣了一下,没想到boss竟然问的这么直白。白则是把手中把玩着的酒杯掉到了地上,过了好一会儿,白才战战兢兢的问,“这个她……指的是谁?”
赵彻不善的眼神嗖嗖的对着白丢着冰刀,“你觉得是谁?”
“……是颜雪落?”
可颜雪落不都被他关了禁闭了,boss最近宠爱的不是那个红狐吗?
“那个女人……无缘无故闹脾气,床不让我上,送去给她的东西全部被一件不漏的换成了钞票当了私房,连饭都不肯好好吃,指天骂地的骂的都是我,她竟然还说天下男人死绝了,都不会找我!”
赵彻越说越咬牙切齿,到了最后更是狠狠地一拍手,那剔透的酒杯掉在地上,可怜的摔得粉碎。
白猛地站起,想要表达自己对boss受辱的愤慨,boss是赵氏集团的总裁,怎么能被人轻辱!
可看见炎静坐不语,脸上若有所思的样子,憋得气消了一半,只好又默默坐下,和炎一起做沉思状。
炎想了想,意味深长的笑了,“难怪那个保镖a不在这里,原来boss把保镖a派去当密探了?”
据说那个祸水可是把光明正大去做探子的暮江流给轰了出来,难怪boss要用上保镖a,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想保镖a堂堂第一流的高手,跟了boss当随身保镖就罢了,现在还被派去探听一个女人的动向……也太大材小用了。唔……看来那个祸水被关在赵家后,依旧是生龙活虎。真该庆幸她被关起来了,否则boss赵家总裁的身份,岂不是颜面扫地了?
看了看暴躁的快到了极限的赵彻,炎问道,“最近和那红狐之间的事,boss有告诉颜雪落吗?”
“怎么没有!那天晚上小流不是去告诉她我回集团了,后来那些风言风语里,我也专门透露了让她不要怀疑的口讯,她还傻傻的哭什么!?”
赵彻想到红狐落水那天就暴躁无比,红威跟在他身后,红狐那一幕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偏袒雪落的。当她颤抖悲凉的问他信不信她,他是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了不去抱着她安慰。
“boss,女人的心眼都小,更何况颜雪落看起来那么笨……呃……看起来不是那么聪明,这么隐晦的暗示也许她根本没看懂。尤其boss和红狐春风一度,这里外传的可是绘声绘色的,现在颜雪落又被冤枉的关了禁闭,也许正在哭呢……”
被赵彻一瞪,炎立刻很没种的将那个‘笨’字,换成不怎么聪明。心底幽幽的感慨,boss还真是厚此薄彼,那个祸水可是没少讥讽自己,怎么boss就容得她祸害他这个兄弟,他就说不得那个祸水几句!
赵彻定定的想了想,炎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也许……那个笨女人根本没弄懂他的意思?想到保镖a回报她在主卧室里一边骂一边哭的样子,他就抿紧了双唇,脸色再黑了三分。
“boss现在是想弥补挽救一下?”白终于也看出端倪,慢吞吞的开口。
“废话,boss要是不想挽救的话,何必五年都不见理睬,现在却找我们回来?白你乖,一边去玩,等我和boss谈完在喊你。”
炎摸摸白的头,三言两语的准备打发她。言语里难免还有被外放五年的怨气。
白皱眉,无视炎直接转向赵彻说,“boss,比起炎来我对雪落的了解更多。虽然五年过去了,但我想炎的那些招数,想必就是用了也没效果。依我看,boss要如此这般……”
随着白的声音,炎的脸黑了,赵彻的脸也黑了,黑沉得越来越可以和鞋底媲美的两人齐齐的看着白,不约而同的想着。
是这样?女人都在想什么!?这个白……没唬他们吧?
踏出赵氏集团的时候,天光已经微微泛白。
炎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忙碌了一晚,总算是将暴躁的boss安抚好,也了解了最近该干的事。他漫不经心的问身边的白,“红威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是很奇怪的东西,挺像是以前x组织的杰作。但红威手里怎么会有这个?”白想到那瓶被掺入其他药剂,要给雪落打的营养针,脸色冷了几分。这豪门里,从来都不干净。
“boss既然如此担心,为什么不将事情真相告诉雪落。这样瞒着,反而让人伤心。”
“不瞒着不行,那颜雪落虽然不笨,但却没什么心机,就算是经过五年的磨练,那张脸还是连喜怒哀乐都藏不住,不瞒着她,一眼就能被红威他们看出破绽,更别提将他们一网打尽。别担心了,等收拾了红家,boss自然会好好的哄她。”
白没吭声,就算boss是为了保护雪落……心底微痛,boss对雪落那般上心都且这样,那她的炎呢?
炎没注意到白的低落,只是把玩着手中赤红色的药剂发笑。想到那红家,刚毅严肃的神色染上一层煞气……
到底一句话可以有多伤人?
在乎一个人,到底会被伤多久?
他不信她。
他只用简单的一个动作,不过是抱着另一个女人安抚委屈,就可以将她伤的体无完肤。以前看小说,经常对小说里的女猪那些铺天盖地的心痛心碎嗤之以鼻,一个个和得了心脏病似的,无病呻吟。
可是现在,赵彻温柔安抚着红狐的举动,让她觉得自己大概已经病入膏肓,快没救了。原来那些情呀爱呀的小说果然是源于生活,她心底泛起的何止是心痛心碎,简直它丫的像是被大卡车碾过的剧痛!
她以为自己好歹经过了五年前的事,理智气度高于一切,偏偏事到临头了却被心中的痛刺得兵败如山倒,连回手反击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灰头土脸的被关在这里。
赵家的主卧室内,雪落蔫蔫的蜷缩在床上,一身简单的家居服,满脸恹恹的神色。
暮江流敲了敲门,见没人回应,直接推开门端着冒着热气的煲汤进来,看到床上装死的人,懒懒的说,“喂,女人,喝点汤。这是大厨新做的,都是些珍贵的食材,对你的身体好。”
“去换成钞票藏起来。”雪落正在反思自己怎么落到如此境地,头也不抬的吩咐。
暮江流一楞,这女人是走火入魔了吗?boss送来的那些名牌衣服包包全部被她换成钞票,当了私房钱。现在就连这一盅煲汤也不放过……
看着雪落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暮江流难得的没有出口嘲讽。这些日子以来他都看在眼里,要是别的女人只怕都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偏偏这女人硬是一滴泪都没掉,几次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却咬牙忍着不哭出来。
然后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指着天大骂boss,那用词让他听的冷汗直冒,生怕被boss知道还不知要黑脸几天。这几天总算不骂了,但这样恹恹的样子,还不如之前有活力。
“喂,煲汤我放在这里了,等凉一凉就趁热喝了吧。”
暮江流将煲汤放在雪落手边,离开了主卧室。
雪落无意识的端起煲汤,思绪还停留在自己的悲催中。
她明明说好和赵彻从此陌路的,怎么不过才没多久,自己那坚定的心就开始摇摇欲坠!这种刺痛莫名的熟悉,心要死掉的感觉就好像五年前经历过一般。那赵彻抱着红狐的亲昵,让她的眼眶红的发烫,浑身都烫,就连脚都烫的刺痛……
脚都烫的刺痛?
雪落一个激灵回身,倏地低头一看,发出惨绝人寰的凄厉叫声,“啊……!!!”
圣安医院里资历最老,医术最过硬的蒋医生被人半夜从床上挖起来,一路飞奔的被扔进赵家的主卧室。
暮江流在一旁不顾雪落的泪眼汪汪,语气气急败坏的数落着,“女人,那煲汤是给你补身子,不是用来洗脚的,你怎么这么笨,喝个汤都能把脚烫伤了?”
煲汤上浮着一层油脂,油脂遮盖下的温度更是高的吓人,雪落玲珑的右脚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低头闷声不语。
一旁的蒋医生很慈祥的叮嘱,“小姑娘的皮肤本来就嫩,这煲汤温度高了点,全部泼在脚上才伤的比较重,还好烫伤的范围不大,休养个一个月就好了。只是要记着,这脚面都肿了,不要多走路。”Χiυmъ.cοΜ
雪落点点头,反正她在被关禁闭,走不走路,无关紧要。
“女人,你这个伤我看还是告诉boss的好。”颜雪落伤了脚,也许正是打破和boss间冷战的最好时机。
雪落却摇摇头,“不用了。”
她不想看到赵彻,起码现在不想。不想看到他抱着另一个女人温柔以待,她是挺狗腿的,但还没狗腿到别人打了她的左脸,她还要拿右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暮江流没吭声,他心知就算不通知boss,这个伤也瞒不了多久。颜雪落这个鸵鸟也当不了几天……
……
深夜时分,整个主卧室静谧无声。一抹黑影无声的潜进,伫立在床边。
良久,他幽幽的叹息,低头小心的将床上的人儿抱起拥在怀中。尽管早就给她打了一针助眠的,他的动作依旧轻柔无比,生怕惊醒了怀中的人儿。清冷的眼眸一转,看到她被包裹成粽子的脚,俊挺的眉头紧紧躇起。
日子如流水一般,平静的滑过几天。
赵彻的脾气却是越来越暴躁起来,扔掉手里的文件,他抓起外套起身。脑海中传来赵墨懒洋洋的声音。
“天还没黑呢,现在就冲回去是不是太早了?”
赵彻的动作一顿,然后冷冰冰的说,“她受伤了。”
“是烫了脚,又不是烫了脑子。你这么频繁的回去,哪怕用了药让她安睡,也会被她察觉到不对劲的。毕竟,那五年的雇佣兵训练也不是那么不济的。”
赵墨说完,满意的看到赵彻一脸的黑沉。
他嘿嘿一笑,又继续说,“喂,我上次给你说的那个计划,你打算什么时候实行啊?现在既然要收拾红家的话,只要在添上一步就行了。”
“红威虽然有x组织的东西,却不代表他背叛了龙门。”赵彻说着,不甘心的坐回了椅子上。赵墨说得对,现在回去的确太早了,他起码要等再晚一点,等雪落睡着了才能潜进卧室里去看她。
“红威对赵泊之的忠心只怕无人能敌了,自然不会背叛龙门。但那个红狐就不一定了……”赵墨说的意味深长,“如果真的是红狐背叛了龙门,你会手下留情吗?”
赵彻没回答他,只是冷着一张脸,犹如石雕。
对于背叛之人,他一向是斩尽杀绝,可如果是红狐呢?红狐在五年前和赵泊之纠缠不清,不过那毕竟只是个人感情问题。这次如果是红狐……那就代表着她背叛了龙门,也背叛了赵家!
如果真是那样,他要怎么处理红狐?
赵家主卧室。
“00,喂,00,醒醒!怎么睡的和头猪一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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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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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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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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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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