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楼下有酒吧的啊,反正闲着也没事,干脆去喝两杯也不错。
脱去身上高贵的礼裙,换上一套简单的装束,剪裁合体的牛仔裤凸显出她线条优美的双腿,笔直修长,一根闪亮的腰链随意的挂在边,形成一个亮点,让整套装束更显精致迷人。再配上她举世无双的容貌,绝对会成为整场的焦点。
踏上一双黑色带亮钻的的高跟鞋,踩着悠闲的步伐,凌嫣去了楼下的酒吧。
这间五星级酒店内的酒吧果然与众不同,进门没有一般酒吧那种喧嚣的气氛,反倒让人觉得悠闲自在,弧形舞台中央,一位嗓音纯净的歌手正浅吟低唱,爵士乐的高雅恬静让人浮躁的情绪放松不少。
凌嫣在酒吧的一角找到个位置坐下,向侍者要了杯鸡尾酒,一口一口悠哉慢品。
看酒吧内人们脸上或喜或忧的神态,她也暗自兴叹:什么时候起,她也要靠酒精来麻痹自己了?苏博文存心不想让自己好过,看来短期之内还是不要回海城,免得再碰上让他找碴。
凌嫣放下喝了一半的酒杯,起身去了洗手间。
酒吧的另一个角落里,一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男人正和他身边的几个人商量着什么,只听为首的那个男人说:“这么漂亮的女人,你们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来路?”
“老板,我们确实不知道,以前没人见过她。”一个手下说。
那男人拿起酒杯猛灌一口,一脸邪恶的眯起眼睛说:“那就好,这种人间已经很久不见了,只要不是什么惹不起的狠角色,那就完全可以把她收入囊中。”
“是,老板。”
男人淫邪的哈哈大笑,继续灌了一口酒,眼里闪着兴奋的贼光问:“该怎么做你们知道吗?”
那名手下凑近他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
男人越听越起劲,欣赏的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的说:“很好,记得不要伤着她,事情办好送到我房间。”
“是,属下明白。”
男人突然又一改刚才的笑容,满脸厉色说:“还有,不要惊动这里其它人,我不想多生事端。”
“是,您就放心吧,属下一定会令您满意的。”
男人满意的站起身离开,那几个手下模样的商讨一番后也尽数散去。
酒吧内朦胧的灯光下,一场恶心的阴谋正在悄悄酝酿,源头都是那丽绝的容貌,而当事人还不自知的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宴会结束,苏博文也直接回了房间,其实凌嫣上午并没看错,那个男人的背影确实就是他,他们的房间都同在一个楼层。
虽然看到凌嫣伤心落泪,他是很痛快,可那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过后又陷入无尽的失落里,心里还隐隐的泛着不忍,这正是他最郁闷难当的感觉,自命在商界中运筹帷幄的他,偏偏在这件事儿上不能自持。他无数次强迫自己忽略这种感觉,终究没什么效果,事实是她在他心里根深蒂固,挥之不去,他为这种感觉气恼,愤怒,认为是太过恨她才会这样。
往往在这个时候,最能消除他这种感觉的只有酒精,酒是个好东西啊,一醉解千愁。
苏博文脱掉外套,扯了领带,只身来到楼下酒吧,硕长的身躯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要了一杯brany慢慢品尝。
凌嫣从洗手间出来,回到位子上继续品着那杯鸡尾酒。
从她的角度根本看不见苏博文,所以她还是一副悠闲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几口酒下去头就昏昏沉沉的。她疑惑到:自己点的鸡尾酒是酒精度最低的,以她的酒量,不可能这一杯酒还没喝完,就会有头
头昏的感觉啊?
正在她疑惑的同时,两个图谋不轨的身影缓缓靠近她身后,一人一边把她架起来就往门外拖。
她的第一反应是:这些不认识的人想干嘛?她想反抗,可手脚都像不听使唤似的,软哒哒的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他们往前拖。
意识越来越模糊,她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拼尽全身最后一点劲,使劲一蹬腿,身旁一张台子正好被这股力量踢翻,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上面的瓶瓶罐罐,连带酒杯一股脑的全都摔到地上,玻璃碴子瞬间四处飞溅。
边上一个正喝着酒的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的尖叫一声,从座位上弹跳起来。架着凌烟的两个男人示意她不要吱声,否者没什么好处。那女人赶紧闭上了嘴,老老实实的坐下,就当没事发生一样。
两个男人这才放心的架起凌烟继续往外拖,可刚迈出没两步,又给背后一双有力的大手拽了回来,那手的主人略微用劲往前一推,他们就双双趴在了地板上,摔了个狗吃屎,真是没用的女人,连自我保护的能力都没有。
苏博文扶起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凌烟,把她搂在怀里,心道:看样子她是被这两个败类下药了,要不是他刚才听到声响,回头正好看见,现在她还不知道给弄到哪儿去了?
那两人从地上爬起来,还想过来抢人,人没弄到手,他们回去没法交差。又惧怕苏博文的身手,还有他眼里射出的致命寒光,只得悻悻离开。
苏博文扶着凌烟并没追出去,现在得先想个办法把她安置了,那两个人,他一定会慢慢找他们算账,要他们付出代价。
这时候,他的眼里早已没了先前宴会中的刻薄,冰冷,替代的是满满的担忧和怜惜。
只是她这幅样子,应该把她送去哪里?倘若没人照顾也不行,他不禁皱起好看的眉毛暗暗发愁。
苏博文将她打横抱起,出了酒吧大门,边走边想:干脆先把她放在自己房间里,等她醒来就让她离开。打定主意,苏博文抱着她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他把她安放在卧室的大床上,帮她脱掉鞋,又盖好被子,凝望了一眼她的睡颜,才默默离开。
奔波一天,他早已疲惫不堪,加上酒精的作用,睡意渐渐袭来。他快速的冲了个澡,把头发擦干,裹着个浴袍倒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清早,一缕晨光透过薄纱窗幔垂至枕边,凌嫣在光亮的照射下幽幽醒转过来,小手揉揉惺忪的睡眼,掀开薄被,才刚一翻身,一张俊逸非凡的男人脸孔立刻映入她的眼底,此刻正波澜不惊的盯着自己。
“啊!”
凌嫣惊叫一声,从被窝中弹跳出来,微凉的感觉令她马上意识到,自己身上未着片缕,立马拉起薄被将自己掩入其中,惊慌失措的问:“苏博文!你,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她是睡昏头了吗?怎么这个恶毒的男人会在自己房间里,而且还和她躺在一张床上。
苏博文不屑的瞟了她一眼,冰冷的反问:“你好好给我看清楚,这儿倒底是谁的房间?”
一语惊醒梦中人,凌烟细细打量了一圈,这摆设确实不是她的房间,那她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她皱起黛眉泛起了糊涂。
她记得昨天晚上在酒吧喝酒,上了个洗手间回来,只喝了几口就头脑发晕,然后就有两个不认识的男人把她往外拖,她想反抗却全身无力,之后的事情就都不记得了。难道昨天被人下药了?难不成指使那些人下药的就是眼前的苏博文?
看来不离十,不然自己怎么会的躺在他床上,他还悠然自得的靠在她旁边?这个恶心的男人,一定要用这种低虐的手段来报复她羞辱她吗?
“想起来了?昨晚是谁在这里乞求我的垂怜,苦苦求饶?”苏博文邪魅的勾起唇角,若
有所指的追问。
凌烟不敢置信的张着小嘴,听他这么说,那自己的猜想是对的了?太卑鄙了,她从来只知道苏博文冷血无情,没想到他还会用这种无耻的计量来伤害她。
“啪!”的一声脆响,苏博文还没反应过来,就挨了凌烟一巴掌,小麦色的俊脸上留下一道道鲜红的印记。他气恼的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凌烟就像截萝卜一样从被子里带了出来。
她不屈的扭动身体,试图摆脱他的钳制,只是她的力气怎及他分毫,根本就是无谓的挣扎。见没有任何成效,凌烟放弃动作,把脸撇向一边,悲愤的吐出两个字:“无耻!”
苏博文修长的手指执起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着自己,神情幽暗的说:“这是第一次有人敢对我动手,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暂且不跟你计较,如果你胆敢有下一次,不要怪我不客气!”
他眼中射出的道道寒光足以把她冰冻,让她分明有种被人凌迟的感觉,这是威胁吗?那他又为什么要对自己动手。
凌烟怒目圆瞪,此刻她真恨不得弄死这个天杀的的冷血男人,他们之间就算有天大的仇恨,也不至于要用这套来对付她吧?
可这种禽兽行为会是他一个堂堂苏氏总裁所不耻的吗?还是他存心故意演的一场好戏,目的就是他那所谓的报复。
想到这里,凌烟更加怨恨的看着他,心里早就把他全家慰问了个遍,假如现在给她一把刀,她会毫不留情的插入他的胸膛,把他的心肝取出来,看看倒底有多黑。可,在他面前,她终究没有反抗的余地。
她低眉,眼眶微红,隐隐泛着雾气,凉薄的问:“为什么?”
苏博文一下给她问糊涂了,心中疑惑不已:什么为什么?
凌烟见他不作答,以为他是不屑于解释,算是默认了,这种态度倒是他一贯的作风。
接着她沉静的开口说:“正像你说的,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既然你已经达到你的目的,彻底践踏了我的尊严,那么请你从今往后都放过我。”
他冷漠的看着她,任她低敛的眼眸中泪水滴滴滑落,雨点般砸在宽厚的手背上,引得心纠。
她一脸死灰的继续说:“苏博文,我要你明白,以前我欠你的,现在两清了,我以后的人生里,再也不要有你的插足,从今往后,你跟我井水不犯河水。”
苏博文铁青着一张脸,还是一声不吭。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上你,假如让我的人生重来一次,我宁愿死也不要嫁给你这样的衣冠禽兽。”
她的话彻底把他激怒了,一张阴翳的脸上罩着寒霜,看向她的眼神无底幽深,握着她下巴的大手骤然收紧,痛得凌烟惊呼出声。Χiυmъ.cοΜ
“和你一样,我也很不耻娶过你这样一个女人。”
冰冷的话语溢出唇边,凌烟闻言仰头哈哈一阵冷笑,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那可真好,第一次,你跟我的想法一致。那么请问,你既然对我如此反感,又为何把我弄上你的床?”
苏博文将她的脸拉近自己,正视着他说:“你最好搞清楚,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又岂有不收的道理?”
凌烟颤抖的咬着嘴唇,鄙夷的问:“难道这些不是你干的好事?不要为自己的无耻行径找借口。”
苏博文狠狠的松开握着她下巴的手,她惯性的朝后倒去,后脑勺吃痛的磕在床头上,疼得她眼冒金星,眼泪不争气的狂奔而出。
脱离了他的钳制,她迅速来到床下,找到自己散落一地的衣物,赶紧穿上,刚准备逃走,苏博文鬼魅般的身影再次来到她跟前,拉住她急于逃脱的手臂,令她一步也不能移动。
“女人在男人面前,一定要学会尊重,否则,我可保不准有什么过激行为。”
>“够了!”凌烟冷哼,“你已经警告得够多了,你放心,以后只要是你苏博文会出现的地方,我一定会绕道而行,绝不允许自己再和你这种败类有任何瓜葛。”
在她心里已经认定,苏博文就是给她下药把她的人,她恨不得让他立刻去死。
苏博文闻言却没有放手的意思,森寒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波澜,稍纵即逝。
“对,我是败类,你却注定要和败类纠缠不清,还要被败类享有。”他说完狂妄的大笑,无视她的尊严。
凌烟无言以对,只恨恨的怒斥:“你不是人。”
她整个身子都在不住的颤抖,就像一片风中的树叶,为他的无情所凋零,眼里没有一丝神采,娇嫩的面庞上还挂着两滴闪闪的泪珠,像是哭泣的天使,惹人怜惜。
“我说过,不要再惹我不高兴,否则后果自负。”苏博文冰寒的目光落在她高耸的胸脯上,那亵渎的意思很明显。
凌烟惧怕他会真的有所行动,软弱无力的开口恳求到:“放我走吧,我的人生已经彻底给你布上了阴影,你的目的也达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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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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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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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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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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