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咱们都知道祖约现在刚接手祖逖的军队,他虽然是祖逖的亲弟弟,但是能力胆识跟祖逖差得远了,只是长了一副好嘴皮子罢了!“
”再加上来自江晋朝的掣肘,他们内部问题也十分大,所以祖约现在就是骑虎难下。”
“而且祖约本身就是个优柔寡断的性格,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们再给他添一把火的话,嘿嘿。”
“那么他肯定就像那司马懿一样如同惊弓之鸟一样仓皇逃窜,是吗瞻儿?”石虎听到石瞻的计划也是心头一动,觉得好像也不是不可行。
然后石虎看着正在争吵的众位将领,开口道:“大家还有什么其他良策吗?“
”没有的话就按照瞻儿的计划来,但是瞻儿你还得把具体的计划给补充完整,务必保证万无一失。”随后石虎离开时帅帐要出去透透风。
“是,义父。”石瞻对着石虎的背影说道,说完就开始跟桃豹将军,还有张宾等诸多谋士商讨起来。
桃豹说道:“少将军你说吧,俺桃某是个粗人,你说咋整就咋整,我听吩咐便是了。”
"石将军,老朽以为,我们应该多管齐下,让祖约这厮疲于奔命,首尾不得相顾。“
张宾虽然刚才被石瞻暗讽了几句,但是涉及到出谋划策之事可是没有一点含糊,毕竟他也想这次能够打败祖约,最好能够把祖约俘虏过来,到时候再跟他辩论一番,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第一嘴炮王。
”张军师的意见和我是不谋而合,但是我们得找一个恰当的切入点,虽然祖约比不得他哥哥,但也算得上一个二流将军,一般的小伎俩的话,估计还是迷惑不了他的。“石瞻紧皱着眉头说道。
”桃豹将军,你之前驻守豫州跟祖约他们兄弟对峙多年,要说对他们两兄弟的了解,估计谁也比不上你;你要不给我们分析下这祖家军的特点和主要将领。“张宾适时的插了一句话。
”也是,桃豹将军你来说说吧,我对祖约祖逖两兄弟的了解仅限于纸面上,远不如桃豹将军身临其境感受的明显。“石瞻也觉得张宾的话有道理。
桃豹于是细细道来:“听闻祖逖此人最开始是任司州主薄,当年主簿是有两个人,一个叫祖逖,一个叫刘琨。”
两人意气相投,共被同寝,关系十分融洽。
当时大族擅权,政治黑暗;豪强纵横,民不聊生,表面上的繁荣已经掩盖不住日益加深的社会危机了。
祖逖素怀大志,对每况愈下的政局充满了忧虑,他经常和刘琨议论国家大事。
有时夜深了还不能入睡,拥被起坐,相互勉励说:“如果天下大乱,豪杰并起,你我两人应该各自在中原干出一番事业!”
一天半夜里,祖逖被野外传来的鸡鸣声吵醒了,他踹了踹身旁的刘琨,说:“这不是什么坏声音呀!”
于是,两人相邀到户外,拔剑起舞,这就是“闻鸡起舞”的佳话。
“祖逖此人,据闻爱兵如子,善待军中将领,组建起来的祖家军也是多以南逃的中原难民为主,所以打起仗来,悍不畏死。
而且祖逖礼贤下士,善体恤民情,即使是关系疏远、地位低下之人,也施布恩信,予以礼遇。
将士“其有微功,赏不逾日”,再加上每次大战祖逖都是身先士卒,所以据传祖逖的军队从未出现过逃兵。”
“祖约此人最初以孝廉的身份担任成皋县县令,永嘉五年(311年),发生永嘉之乱,祖约随兄长祖逖渡江,被晋王司马睿引为掾属,与陈留人阮孚齐名,后转任从事中郎,主管人才选拔和推荐。
据闻祖约喜欢钱财,阮孚喜欢木屐(一种两齿木底鞋),两人经常都是亲自料理。两种嗜好同是一种毛病,可是还不能从此判定两人的高下。
有人到祖约家,看见他正在收拾、查点财物;客人到了,还没有收拾完,剩下两小箱,他就放在背后,侧身挡着,还有点心神不定的样子。
又有人到阮孚家,看见他亲自点火给木屐打蜡;因此还叹息说:“不知这一辈子还会穿几双木屐!”说时神态安详自在。
所以说祖约虽有远大抱负,但意志不够坚定,而且军事指挥才能了了,驭下无方,麾下将士们离心离德,如同散沙,与祖逖等诸多兄长相比着实不够看。”
听了桃豹的讲解,石瞻心中已有定计,看来这祖约果然是如同传闻一般志大才疏,空乏其表,这次计策必然能够成功。
石瞻信心满满的说道:“桃将军我还曾听闻,当初你面对祖约及其麾下韩潜之时曾被其误导,抱憾而败,不知将军可否将其中详情细说一二,这次用计咱们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当初败给祖逖的场子在祖约身上找回来。”
听到这里桃豹老脸一红说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还说他干啥,也不是什么光彩景儿。“
石瞻连忙赔罪道:”桃将军,我可不是故意让您难堪,而是这次我的用计与那祖逖的所用计策如出一辙,多了解些信息也好万无一失啊。“
桃豹一脸不情愿地开了口:“那好吧,我把大致的内容说一下。”
原来那祖逖得知陈川反叛晋朝之后,就在五月进攻蓬关(即蓬陂,今河南开封县南)。
石勒派侄子石虎率领5万大军救授陈川,与祖逖军战于浚仪。
祖逖战败,退守淮南(今安徽寿县)。
石虎在豫州进行了一番洗劫杀戮之后,带着陈川部属返回襄国,只留下将领桃豹戌守蓬陂坞。
十月,祖逖派督护陈超攻打桃豹没有成功。
太兴三年六月,石虎派桃豹据浚仪,屯兵西台,从南门出入,祖逖则派韩潜据东台,由东门出入,两军相持四十日。
两军皆不能胜,所以祖逖决定设计智取。
当时,双方粮草供应都很紧张,祖逖就命令把沙土装在粮袋里,假装成米粮,让一千多人像运送军粮一样,忙忙碌碌运上东台。
又故意让几个人真的挑着大米,走在后面,佯装疲惫在路上休息,等敌军来抢米。
而当时桃豹带领的羯胡军队缺粮已久,见晋军运粮,以为有机可乘,突然冲过来抢粮,那几个人扔下粮袋仓皇逃跑。
桃豹军士抢得粮米后,以为祖逖士兵都能吃饱,而自己却是长久饥饿,于是更加恐惧,士气低落。
这时,石勒部将刘夜堂用一千头驴运粮食给桃豹,祖逖侦知消息,派部将韩潜、冯铁等部在汴水截击,尽获其粮食和脚力。
后来桃豹只得连夜退兵东燕城(今河南延津东北)。
桃豹边说,边咬牙切齿的,毕竟桃豹也是跟随石勒起家的十八羯胡骑之一,看来他真的是对当年败于祖逖的事情耿耿于怀,每每想到此处便恨不得生啖其肉。
石瞻从桃豹的描述中也能感觉到当初的祖逖智深似海,不由地对这位素未蒙面的汉人将领莫名的高看了三分。
但是也对如何引诱祖约出战多了几分把握。
然后石瞻转身与桃豹、张宾等人走到军中沙盘之前开始细细斟酌考量,三人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计划制定之中。
军中的其他谋士被三人指挥的脚不离地的忙个不停,在沙盘上进行了多次模拟直到深夜方才完成计划,就连晚饭都是在军帐之中完成的。
再说祖约这边,正如石瞻和张宾、桃豹等人预料的一样,祖约此次上位接受祖逖的职权,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可的。
一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祖约志大才疏(除了他自己),所以大家都不放心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祖约。
二是祖约同父异母的弟弟光禄大夫祖纳对祖约接手祖逖的兵权职位十分不满,所以在暗中挑拨事端。
所以祖约现在才真的是焦头烂额,要知道祖约其实本身就不是很擅长和热衷于当官以及驾驭人心,当初进入朝堂也不过是想给自己兄长做个接应之人,一直以来都是生活在祖逖的光环之下。
这么突然的让自己独当一面,当真就是赶鸭子上架啊。
正在祖约发愁之时却忽闻战报。
“报。。。。禀报将军,敌军派骑兵袭扰我城池四周,我们的信使不得出城;消息也传递不进来,而且淮南要送来的粮草不日便到,如果不能接应的话恐难以入城!还请将军定夺。”
还没等祖约解决完这件事,粮官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报,启禀将军,大事不好,我们的的粮草送不进来的话,三日恐之内恐怕就要发生哗变啊。”
祖约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揪着那粮官的衣领大声吼道:“你说什么?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们了吗,一定要做好粮食储备,为什么还能出现这种情况!!我要你有何用?”
祖约说着一脚把粮官踹翻在地,转手抽出了长剑,往地上一扔,冷冷的说道:“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这个消息死死的给我瞒住,出了问题我砍了你的脑袋;要么你自刎,你的妻儿我祖约派人养着。”m.xiumb.com
这TM的可把粮官吓坏了,但是是个人不傻就知道选什么啊。
粮官连忙爬到祖约身旁痛哭流涕的边磕头边说道:“将军我一定封锁消息,一定封锁消息!!”
咚咚咚的声音,磕在那地上,不一会儿,那地面上便出现了一丝殷红。
“下去吧。”
紧接着祖约脸色阴沉的说道:“涣儿,你都听到了吧,这就是你的叔叔祖纳干的好事儿,知道我们的粮草不足,还放纵自己的手下将领肆意挥霍浪费粮草。”
祖涣脸色也很不好看,估计是没想到父亲刚刚离世未久,祖家军便有了分裂的迹象,不过还是说道:“叔父大人,不管他人如何,我们毕竟是骨肉血亲,父亲尸骨未寒,不宜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啊。“
祖约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说道:”不如涣儿你带些骁勇善战的骑兵出城打探一番,看看敌军的布置,也顺便打探下敌军的粮草情况,我估计石虎那边比咱们也好不了哪儿去!现在比的就是一个坚持和耐心。“
”是,叔父大人,侄儿这就去!“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畏惧。
祖约看着侄儿的背影心中暗叹:这才是接受祖家军的最好人选啊,只可惜年纪太轻不能服众啊,不过之后好好培养,五年之内逐步过渡权力也不是不行。
紧接着祖涣出城不多久便看到了羯胡的一队押送辎重的兵马,祖涣果断出击,一击而中,敌军四散开来。
只见辎重车上大都是粮食,祖涣心中一喜道:“快,把这些粮草全送回城去。”
众士兵看到如此多的粮食,喜出望外,也顾不得早上没吃饭将军让自己节省力气的命令了,纷纷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带着这些粮草回城。
祖涣心想:虽然没有打探到敌军的布防情况,但是缴获如此之多的粮食也足以和祖约叔父交代了。
回程之后祖涣精神抖擞的前往祖约的家中,大老远的便高声喊道:“叔父大人!叔父大人!!侄儿给你报喜来了。。。”
正在节衣缩食的祖约听到祖涣的呼唤声,踩着鞋便出来了:“涣儿,你怎么会回来的如此之快?”
“叔父大人,孩儿未能打探到羯胡的军容布防状况,但是孩儿截获了敌军的粮草,特来向祖父报喜?”
“粮草?多少粮草?”祖约只以为是一两车的粮草,也没有特别在意。
“三十车,整整三十车的粮食!”
“哦豁?三十车,你确定?一车约摸有百余石粮食,这三十车岂不是就有三千石?”祖约十分高兴,虽然不是很多,但是也能解燃眉之急啊。
“叔父大人,要不您跟我一起去看看吧。“祖涣说着头前带路去看缴获的粮草。
只是来到粮车之前时便发觉了不对劲,很多士兵都是脸色不对。
”怎么了?“
”将军,这些粮车上只有两车是粮草,其他的都是沙子!“
"什么?都是沙子?”
祖约大喜说道:涣儿准备出兵,时机已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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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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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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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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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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