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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云珞的连续解释和道歉,厉司临的态度总算是软下来。
他盯着云珞,严肃的命令,“不论是当着我的面,还是背着我,都不许再说那种话了。”
“嗯,保证不说了。”云珞连连点头。
“我也跟你说过,我属兔,虽然我的确不生性胆小,但我生性敏感,风吹草动都会令我警惕,我既然认定了你,就听不得那样的话。”
“即便我也知道你不过是说说而已,那也听不得!”
男人说得郑重,云珞也听得认真,“我记下了,便是刀山油锅横在眼前,我也不再说放弃你的话,更不说分道扬镳这样的话。”
“那你千万记牢你刚刚说的,就算是刀山油锅横在眼前,也不可能再说!”
“我保证,我发誓,我……”
厉司临一把抓住她要发誓的手,“你说了我就信,不发誓了。”
总算是把人给哄好了,云珞也是松了一口气。琇書蛧
斧头和切刀感应到了厉司临情绪好了,两大只也起身离开,去旁边嬉戏玩耍。
云珞和厉司临闲聊,她知道自己的老爸找厉司临说什么,也是心生愧疚。
反倒是厉司临说,“你不用自责,其实这么说,也是在给我立人设。”
“本来也是我的问题。”
“不说这个了。”厉司临打住这个话题,转到另一个话题,“赵博怀跟你说了什么?”
“无非就是给我洗脑,顺便打算利用虾米钓鲨鱼。”
说起赵博怀,云珞整个人的情绪都变了。
她犹还记得从窗缝里看到母亲被赵博怀害死的画面,如果那个时候她不是才五岁,不是那么小,她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母亲被害死。
赵博怀心狠手辣,杀妹弑妻,还做得滴水不漏,简直就是人渣!
想着,云珞不禁嗤笑了一声,“赵博怀还以为我跟你是在演戏,不是真的未婚夫妻,他还劝我好好利用你的资源。”
“可惜,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从未用过我任何资源。”厉司临不满的说,“云珞,我愈发觉得,我在你这里,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吉祥物!”
“那也是一个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吉祥物。”
“你这嘴这么会哄人,欠吻!”
厉司临言语出口,也付诸行动,狠狠将她亲吻了一口。
云珞没有拒绝。
只是吻还没有结束,那边斧头和切刀忽然狂吠起来。
那不是在家里遇到陌生人的威胁示警声音,而是剧烈又凶猛的怒吠,仿佛是遇到了绝境的危险。
又像是遇到了前世的仇敌!
云珞一把推开厉司临,起身就朝着两只大狗追了过去。
她的那一推,让厉司临怔了一下,也赶紧追了上去。
两只狗一起狂奔,在追逐什么。
云珞加快步伐,已经跑了起来,厉司临意识到不对,也快跑起来。
“汪汪……呜汪……”
斧头和切刀的声音此起彼伏,带着凶兽本该有的狂怒和暴躁,吠声之中充斥着嗜血的野性。
云珞只觉得不妙,奔跑加快。
这一追,竟是从跑出了人工湖的另一端。
出口处是一条环城公路,车流量大,即便是到了这个时间,也是车来车往。
路灯之下,那些车流来来往往,即便是斧头和切刀,也已经分不清楚了要追的是谁。
云珞上前来,看到两大只蹲在路口,伸着舌头,朝着车流不甘心的吠了两声,然后拉垂着脑袋,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斧头。”云珞喊了一声,站到两只大狗的身前,蹲下身来,同时抚摸着两大只的脑袋,“切刀。”
“呜呜呜呜……”切刀声音呜咽起来,上前靠近云珞,将头埋在云珞颈间,不停的低声呜咽,像是有说不完的委屈。
斧头虽然没有那般委屈,但也非常不安,不停的用脑袋蹭云珞。
厉司临过来,就看到这幅画面。
他看到云珞抱着切刀和斧头的脑袋,就像是在安抚受伤的孩子,还不停的安慰,“没事了,别怕,别怕……”
那一瞬,厉司临是有些发懵的。
因为他发现,云珞眼里的斧头和切刀,并不是两只杂交的狗那么简单。
她似乎,完全将着两只狗当成了一个人类。
一个孩子!
可是怎么会?
云珞这样理智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这一刻,厉司临觉得,还有许许多多关于云珞的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他就站在云珞身旁,看着她将两大只安抚下来。
而切刀和斧头也像是听话的小孩儿,在云珞的安慰下,也恢复了好心情。
平复下来的斧头却是忽然折身往回跑去。
但是很快又跑了回来,只是这一次,它的嘴里多了一样泛着寒光的东西。
云珞接过来看,是一柄特制的锥形刺。
锥形刺六道锋利的面汇聚在一处尖端,那一处尖端坚硬又锋利,能够轻易刺穿人体最坚硬的骨骼。
不仅如此,那六道锋利的面所围成的锥形刺本身,也是寒光凛冽,锋利得足以削铁如泥。
这样的利器,是匕首,却比匕首锋锐,是近战的绝佳武器。
厉司临看到这个东西后,眉头立即皱起来。
原来刚刚斧头和切刀追击的,是杀手!
只是奇怪,他和云珞这么高的警惕性,怎么会没有发现又危险的存在?
这不应该!
云珞折了树枝,将锥形刺包裹住,看起来就像是作为装饰的绿植。
她对厉司临说,“走吧,回去,这里不安全。”
“嗯。”厉司临点头,也更是疑惑。
他发现,云珞的声音也有了少见的紧张危机感。
难道,是她也没有发现杀手的存在?
两人返回西河别院,云珞将斧头和切刀送回狗屋,又逗了两大只一会儿,才和厉司临回到大厅。
赵博怀已经走了,他住在酒店,不住西河别院。
但是赵舜文却在西河别院住了下来。
这是云珞之前要求的,方便他们的计划。
“今天有点累,我想睡了。”厉司临说,他今晚也住在西河别院。
“我送你回房。”
回到客房,厉司临将门关上,更是将云珞关在屋里。
他拉着云珞,问得直接,“怎么回事?我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如临大敌的紧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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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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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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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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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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