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数次的去想,世界上那么多的男人,就算是出轨的多,也还是好男人多,为什么偏偏是我遇上这样的事情。
这个事情,他也知道理亏,虽然还是愤怒,但眼神却避开了我,“和你结婚是真的,只是之前和她接触的多了,后来就……”
话没说完,我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解释他们两个不是故意勾搭的,而是情不自禁。
解释还不如不解释,让我听着更加的恶心。
“所以,你暖着暖着她,就直接把人家给暖到了床上去了?”心口的某处有些不舒服,冷飕飕的还有些疼,我掐紧了手心,仰头看着他。
他的样子有些倦怠,眼底也都是黑眼圈,我盯着他的模样,有些呆愣,可是心里却是被钝刀子,一刀刀的划过。
每一刀都很疼,我本来以为隔了那么久了,可以足够的坚强了,可是仍然会恨,会疼,会难受,只是不再想挽回了。
世界上只有两种男人,一种是出轨0次的,一种是出轨999次的。
被我这些话说的,他的脸都绿了,“我真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小雅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他说话都顾忌到屋内的人,都是刻意的压抑着声音,沉重也愤怒。
“我对你真失望。”
他这句话落下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刚才一瞬的情绪,都像是可笑的笑话一样,婚姻还是那个婚姻,可是人不再是那个人了。
“我对你也很失望,如果当初知道你这样的话,我死也不会和你结婚,你毁了我几年,你自己不清楚?”
我可悲怜悯的看着他,可更像是对我自己说的。
除了这个有名无实的婚姻,他毁掉的是我所有青春的炽热,毁掉的是我对爱情的期待,我好像,要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了。
大抵是我说话的情绪很低,带着自暴自弃的绝望,想要毁掉一切的冲动,他缓缓地蹲在我身边,用手不停地抓着头发。
他的声音似乎带着鼻音,很低很沉,“我们不要这样了好不好,我真的好累,善善,你别逼我了,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很沙哑,带着颓靡,他这是在求我。
“你忘记之前了吗,你说过,不管我怎么样,你都会原谅我,可你现在,为什么要这样做,善善,我的项目也因为你毁了,我快什么也没了,我只有她了。”
他还在低低的呢喃一些什么,可是我都听不进去了,他想用曾经的回忆作为赌注,让我放弃报复,让我饶了他们。
可是我饶了他们,谁来饶了我。
我起身看着他,看着他蹲在地上很颓废的样子,不知道该可怜他还是觉得他活该。
“善善。”
在我准备回屋的时候,他叫住我,声音还是刚才的颓靡,却带着些许的试探。
“你和刘总什么关系?他今天撤掉我的项目了。”
虽然这是疑问,可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更像是步步的试探,看看这件事情是不是和我有关系。
他一早就认定了是我,何必问我。
“你觉得是,那就是吧。”我不打算解释,也没有回头看他。
一别两宽,各自生欢,我还做不到,我只是希望用尽全力的祝福他,这辈子也不会幸福,这辈子也都活在痛苦中。
我们是夫妻啊。
他似乎还在我背后说话,可是我都听不进去了,这算哪门子的夫妻,他是他,我是我,本来受害者是我,他却在哀求让我放了他。
……
一夜无眠。
婆婆似乎笃定了我有产前抑郁症,怀疑打量的看着我,摆好了早餐,也没和原先一样和我说话。
“吃饭了。”
婆婆一直看着我,哪怕她做的很隐蔽,可是总也是能感受到的。
我抬眼看过去的时候,许向怕我再说些什么,直接打断对着婆婆说,“妈,您不吃饭,总是看着善善干什么。”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等明天预约个专家,带着去看看……瞧瞧是不是需要补充点什么营养。”m.χIùmЬ.CǒM
婆婆可能觉得有点突兀,所以才停顿了几秒的时候,又补充了后边的半句话。
说的再好听,其实也就是为了带我去看看,查一下是不是真的没孩子,婆婆也不是傻子,之前的蛛丝马迹只要稍微的联系起来,也就看出来了。
“不用,妈,我带着善善去……”
“好。”
他的话没说完,我就打断了,对于这场闹剧,我却是比想象中的更期待,近乎病态的渴望着去报复。
可是更渴望着所有的风波过去,带着我妈去个安谧的地方,不结婚不要孩子,只是希望能够安心的度过晚年,这样勾心斗角的日子,也终究是过腻了。
婆婆明显的松了口气,一直盯着我的视线也转移开了,我不管他们怎么看,毕竟我连我自己怎么想的甚至也都不知道。
许向从出门就没给我好脸色,他大概是休息过来了,也觉得昨晚丢脸,毕竟面子对他来说,是宁可断头也不能掉的,但是昨晚却挥霍掉了。
“你为什么跟妈那么说,你就不想想,离婚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没有证据,这些财产你分不到多少。”
他笃定了我拿他没办法,甚至还以为我是换了个把戏,想要挽回婚姻。
可是卑微的不要脸的挽回一次就够了,我再不要脸,也不会卑微的祈求一个偷吃的男人回家。
“你自己坐车上班。”我干脆忽略他,上车就锁住门,启动车离开。
后视镜中他的影子逐渐的变小,我心里仍然还是那种烦躁,他昨晚说项目没了?是因为刘总,甚至还怀疑我?
我虽然想让刘季帮助我,可是他算计的分明,没有同等的利益不会帮我,这是有意的还是恰好的偶然?
比较起来刘季这个人,我发现我像是浩瀚大海中的微小尘埃,望不可及,也猜测不出来他的意味。哪怕知道危险,我却仍然还要继续走,无路可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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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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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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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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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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