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经过多次排练,谢天几人的小品毫无意外的通过春晚一审。
这几人不是知名演员就是正牌导演,不过才叫见鬼了呢。
他们这个组合在春晚也算得上豪华阵容,再加上小品过硬的质量,让春晚节目对他们的表演备受期待。
一审过后,大家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连饭都没吃就又散了。
一时间谢天也没什么事,等二审之前再来京城排练几次就行,所以趁这段空闲时间,带着张妃和郑仁泽回到了春城。
算一下又都挺长时没回家了,谢天就给两人放几天假,让他们好好在家待两天,他则在茶楼里安抚着长时间见不到他心生怨念的小老头们。
一晃儿,就已经回春城三天了。
这天,张妃来到有间茶楼,一进门就感受到了那熟悉的亲切,从一楼穿过上到二楼,这怀里就抱满了零食。
一到二楼就看见谢天身边围了一堆小老头,他跟那挥斥方遵的吹牛呢,吹得那帮小老头热血澎湃的。
而郑仁泽也坐在谢天身边,说起来这哥们这几天是天天来茶楼,没办法!不像在京城朋友多,春城他除了谢天没别的朋友。
他也不像现在的年轻人,抱个手机能玩一年,没事干就只能上茶楼找谢天厮混。
这跟张妃就比不了了,在外边好几个月,拍三国大江南北的走了多少个地方,见了多少大腕儿,又上魔都参加了一次音乐节,给人摇滚之夜开场,马上谢老师还要上春晚了,就这些事儿不得跟小姐妹们好好说道说道嘛。
所以这三天是早上一睁眼,就打电话摇人跟人嘚瑟,硬是吹了三天的牛*,这是吹累了,上班轻松轻松。
搬了把椅子,也凑过去听谢天讲述那上下一万年的故事,
没错!就是一万年!
过去五千年未来五千年!
到了午时三刻,这些小老头们就都回家吃饭了,下午再来!
吃过饭,趁着小老头们还没来,张妃说道:“谢老师,咱们回来好几天了,也休息够了,是不是该办正事了。”
谢天一脸舒适的“吸溜”一口热茶,停顿了一会后,才疑惑的看着张妃问道:“正事儿?回春城咱们有什么正事儿?”
谢天这慢悠悠的动作,看的张妃骨头直痒痒,再一听这话连忙急道:“谢老师你忘了!工作室啊!”
旁边郑仁泽的眼睛跟着一亮,咋给这事儿忘了,一想起自己几人不用再像流窜的马匪似的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终于有自己的窑了,这心里也是美的很。
谢天闻言没什么表情的哦了一声道:“工作室啊,我没忘,这事儿不用着急。”
“怎么不急?得找场地,还得布置,还得办各种手续,多些事儿呢,不急行嘛!”
谢天淡淡然的说道:“那些手续好办,现在都是一站式服务,就几百块钱的事儿,至于场地......听说过办工桌吗?”
办公桌?
张妃和郑仁泽同时呢喃一声,然后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深深的担忧。
他们知道谢天口中的办公桌不是写字间内的一个位置,而是这一张桌子就相当于一个办公室,是一家公司或者办事机构。
所以谢老师他不会是又犯抠门的老毛病了吧!
这么想着,就见谢天在茶桌底下拿出一个小牌子立在桌上,牌子上写这三个黑字:“工作室”。
双手一摊道:“完成,这就是咱们的工作室!”
张妃和郑仁泽脸色顿时一黑,好嘛!合着就一办公桌都不是在写字楼,是特么在茶楼!
谢天继续说道:“四面采光,通风性情强,东南西北四方位全站,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卦全有,楼下就是商业区,再往前是住宅区,可谓是交通方便坐拥繁华!”
张妃没听他这个,这不是忽悠人,是特么欺负人啊,拿人当傻子呢,睁着眼说瞎话也没这样的啊!
这会委屈的都快哭了,这不是我想要的工作室!这也太low了,连个草台班子都不如,自己在茶楼里办公,说出去不得让人笑话啊!
哼哼唧唧的说道:“谢老师~~~,这也太简陋了,我在这地方倒没什么,但你不行啊,不符合你尊贵的身份。”
谢天一点头,认可的说道:“三爷这话说的有点道理,谢老师我的身份确实尊贵。”
张妃发光的白眼没翻完就听谢天说道:“可是!我是这个茶楼养大的,不管我到什么程度,都不会嫌弃它的!人......不能忘本啊!”
忘你妹的本!
张妃气的都要在地上打滚了:“可它也太小了!”
“哪小,你看咱三坐这,那还空一个位子呢,这我都觉得浪费!”
期待越高失望就越大,看着跟葛朗台附体,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谢天,张妃气的直突突,心里满是委屈,那种多少冰淇淋也抚慰不了的委屈。
看向谢天的小脸不禁抽抽巴巴的,眼睛里慢慢泛起水雾,鼻子一抽,“吧嗒吧嗒”的掉金豆子了。Χiυmъ.cοΜ
哭的稀里哗啦的哽咽说道:“你......你开你的工作室吧!我......我不干了,给你空......空出俩位置”
小东西真生气了,要辞职!
见张妃掉眼泪了还要辞职,谢天一下就麻抓了,连忙说道:“呀!你别哭啊!辞什么职!跟你开玩笑呢......”
话没说完,二楼响起一声爆喝:“嘛呢!”
谢父刚上二楼就看见张妃在那哭的跟烧烤摊边上的耗子似的,那叫一惨!
当家萌物掉眼泪那还得了!
就见谢父怒气冲冲的跑过来,二话没说照着谢天就是一大飞脚。
这老头身手也够利落的,这大飞脚!人都腾空了!
谢天躲都不敢躲,他一躲他爹不掉地上了嘛!是结结实实的让老头给踢了一脚。
老头眼睛瞪的溜圆,像上了年纪的藏獒似的咆哮一声:“小张妃怎么哭了!”
然后跟变魔术似的脸色又一变,一脸慈祥的摸着张妃的小脑袋安慰道:“小张妃,别哭啊,我这就给你张姨打电话,让她来跟你做主来啊。”
张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谢叔,我不干了,谢老师欺负人!”
那个一脸慈祥的小老头脸上猛然一片狰狞,好似地狱里冲出来来的恶鬼修罗,用一种随时准备大义灭亲的眼神看着谢天。
谢天让自己老爸看的浑身直泛寒气,连忙解释道:“爸!我逗她玩呢,就开个玩笑,谁成想她当真了!”
“你和她开什么玩笑!你多大她多大!这么大人了净特么干小孩的事儿!”
谢天眨了眨眼,三爷多大来着?跟我同岁还比我大一岁来着?
谁儿子谁了解,一看谢天的表情,谢父就知道他想什么,顿时那封印多年的追魂掌和剪刀脚有些蠢蠢欲动了。
没等他动手,一边流眼泪的张妃突然说会话。
“等等!”眼睛里一边还流着眼泪呢,一边闪烁着光芒跟谢天问道:“谢老师,开玩笑是什么意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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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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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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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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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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