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李管家见王富贵还一脸懵着,就白了他一眼笑道:“我是说张二家的······”
“噢!”王富贵噢了一声,笑了,又觉得这样不妥,忙地收起笑,认真道:“李大哥,张二家的人不错,这一路上她都实实在在的,有什么可说可讲的?再说了,李大哥,我以后可是要依附在您的鞍前马后,靠您抬举啦!”
“唔!”李管家这才点了点头,对王富贵的回答相当满意,笑道:“知道就好,跟着我,有你的好处。”
他见王富贵点头,又道:“以后就别下去吃饭了,跟我在一起吃,我也有个唠话的人,也能解解闷儿!”
“哎!”王富贵喜得什么似的,这叫怎么说?!还有这等好事?!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原来自己安排中午与晚间的这两顿酒席,算是没白花。
这酒就是好东西,它很容易把人的情绪调动起来,王富贵感觉自己喝了酒后说话都利索了,不像平日里见到李管家说话时唯唯诺诺的样子!
不过,王富贵心里清楚,李管家给自己好处,关键是在他那最后的话上,他跟张二家的那些事。
王富贵想,他们间的事情,别说李管家提醒,不提醒,自己敢乱说么?自己几斤几两难道自己还不清楚?
敢说李管家的闲事,除非以后自己不想在府里混了!
况且这是啥事,能乱传的?!
王富贵在上面与李管家杯来盏去,两个都喝了个痛快!
王富贵陪李管家喝了会茶,见时间不早了,就起身要伺候李管家洗漱准备休息。
李管家就道:“天也不早了,你去休息吧,这个就不用你了!”
王富贵就答应着退了出来,轻轻带上门,离开了。
他不能装憨,要是自己还坚持伺候李管家,那他就真不知道好歹了。他都不用想,就知道今晚有人伺候他!
王富贵回到下面的大通铺,那车把式已经洗了脚上了床。那通铺上还有五六个人,也还都没有睡,正操着南腔北调的口音在那里扯闲话,甚是亲热,好像久已熟悉的朋友般。
王富贵先是与众人点头微笑,等洗漱完毕,很快也加入到他们的闲聊中去了。
李管家在王富贵去后,又喝了一会茶,然后就踱步到下面来,他走到小姑娘住的那间房门口,见门关着,就敲了三下门,张二家的问了声谁,就开了门出来,见是李管家,忙地笑道。
“李大哥,您喝好了呀?我还以为您还喝着呢!”
张二家的一边说,一边把李管家往屋里让,又端了墩子给在李管家跟前。
李管家没有坐,而是打量着屋里的几个姑娘,她们正轮着洗脚。
“喝好了,你们也吃过啦?”李管家就温和的问了句。
“吃了呢吃了呢!”张二家忙道。
“嗯!”李管家就把眼睛落在了腊梅身上,道:“我们花钱买了你来,你为什么要逃跑?你给我说说清楚?”
腊梅还缩在墙角,中午就没有吃饭,晚上又没给饭吃,她听了李管家的问话,低着头没有回答。
“怎么?你耳朵聋啦?李管家跟你说话没听到?”张二家的气汹汹道。
张二家的知道打她是一点用也没有,这个丫头她算是领教了,所以她并没有上前去,只做虚张声势的样子。
腊梅像是没听见,她依旧站在那里,低着头。
李管家就走过去,又道:“你这小姑娘总得讲讲道理吧?嗯?为什么想逃跑?说呀!”
“我没有!”腊梅小声道,声音你带着赌气的口吻。
她见李管家说话不凶,过了一会,又道:“我说过了,我就是记不得回去的路了。”
“你狡辩?茅房在哪里小鹅没告诉你么?嗯?”张二家的吼道。
李管家就回头,看着在那里规规矩矩站着了小鹅道:“你告诉她了?”
“嗯!”小鹅忙地点点头道。
李管家就又问腊梅道,“就隔了两家,我就不信你能找不着?”
“我跑过头了!隔了好几家才找着茅房!”腊梅这回的回答没那么硬,话语里明显露出孩子犯错的时候那个认错态度。www.xiumb.com
“跑过了?你跑哪去了跑过了?”张二家的又吼道:“你隔了七八户人家,你说你跑过了?”
腊梅抬头向张二家的翻眼的动作很快被李管家捕捉到,李管家没言语。
李管家看到腊梅的脸红肿的厉害,心里想,这丫头是真能抗啊,这么打都没见她掉一滴泪,还敢为自己辩解,不简单!
李管家忽然问那个小鹅,“她出去的时候跑没跑?”
“跑的!”小鹅老实道:“我还以为她急呢!”
李管家又问道:“她去了有多大会?”
“有好大会儿了!”小鹅道。
“是嘛?”李管家又把征询的目光看向其他几个姑娘,见她们都点头,李管家心里明白了。
去了好大会,要跑,她应该早就跑了,这街上人来人往,一眨眼就跑的没影了。
于是李管家转对腊梅道:“这事就到此为止,不提了,不管怎么说,你没跑我且信你,可是你怎么能找不到回来的路呢?就这么几步地,你怪人家误会你么?挨打也不屈!”
腊梅惊讶地抬起头,眨巴着眼,看了李管家一会儿,才道:“我挨打我不怨谁,那是我尿急跑过了,没记住路,但不能赖我逃跑!”
张二家的见她这么说,张嘴又想凶她,被李管家给止住了,李管家道:“都不说了不说了,这事以后谁也不许提了。”
他见腊梅还站在那里,就对她道:“你也洗洗睡吧!”
李管家说完,走到门口的时候,张二家的忙地赶了一句:“李大哥,您先上去,等会子我有事跟您说!”
李管家听他如此说,方转身迈着轻盈的步伐上去了。
张二家的自己忙活了一阵,见她们都洗漱完了,腊梅是最后一个洗漱完上床的。
张二家的就吹熄了灯,拿锁出来,咔嚓一声把门锁上,这才蹑手蹑脚地往楼上来!
张二家的见李管家的门虚掩着,忙地闪身进来,关上门,见李管家正歪在床上,迷糊着眼睛正盯着她笑。
张二家的就走到床前,悄声道:“洗了脚没?”
“还没呢!”李管家便坐起身来,搂住张二家的腰身,看着她笑道:“王富贵要侍候我洗,我把他给撵走了,我把这个美差留给你呢!”
说着话,李管家就在张二家的脸上亲了一下,要拉她上床去,张二家的就在他耳边娇滴滴道:“急啥?我这一夜都是你的,我先伺候您洗漱清爽,保管你这里舒舒服服的!”
张二家的说着话,手还在李管家的两腿间摸了一把。
李管家就很惬意地躺在那里,等了张二家的把水调好,端来伺候他洗了脚,她把那水端到门后,吹熄了灯,这才上了床。
两个扯扯拉拉稀里哗啦,黑咕隆咚的不知他们在干啥,两个又叽叽咕咕了一阵,又听张二家的在吃吃地偷笑,接着就听那床框吱呀吱呀吃力地叫唤,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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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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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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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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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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