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别担心,他喝醉了,这里是‘金城’酒吧,你知道地址吗?”
我松了一口气,“我知道。”
挂掉电话,我调转车头,往‘金城’开去,那酒吧在桐城还是比较有名的。
半个小时后,我车泊在酒吧门口。
进酒吧跟服务员说明来意,便有人带着我往包间去,服务员说他喝了很多酒,账也没结,叫了他半天,他都没反应,所以才翻了他的电话,刚好上面有我打过来的未接电话,所以就直接给我打了电话。
我一进包间,便被里面的烟酒味还有一股酸臭味呛的咳出声。
莫子玉趴在沙发上,吸呼缓重,一动不动,桌子上全是酒瓶子,还有一地的烟头。
看到桌上那么多酒瓶子,我眉头深拧,这人本来酒量就不是很好,竟然喝了那么,他是想把自己灌死吗?
“他是不是吐了?”
“他从中午就来了,喝了吐,吐完又接着喝,我们保洁员都进来很多趟了,劝他也不听,。”服务员口气颇有几公嫌弃。
我蹲到莫子玉身边,看到他泛白的脸,我胸口窒闷的疼,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脸颊,随后把他扶了起来,看到他衣服上的污渍,我让服务员去拿块干净的毛巾来,再给弄杯醒酒茶。
服务员出去后,我抱着他的头,轻抚着他的面颊,“对不起……我没想过要伤害你。”
“佳佳,”莫子玉突然睁开了眼,目光涣散,毫无焦距的看着我,嘴角微扯了一下,又低低的叫了一声,“佳佳,你别离开我。”随着又闭上了眼。
我一下梗咽出声,紧抱着他,把头埋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声声的低泣着。
服务员送毛巾进来时,我已用纸巾把他身上的污渍擦净,又详细的问了一下,莫子玉到底喝了多少酒,平时他喝完酒脸是红的,今天面色却煞白煞白。
服务员说,桌上的那些酒瓶已经收了两轮了。
听这话我真想骂人,客人都喝成这样了还敢给上酒。
我不敢在耽误,忙把人送医院去。
人送到医院,医生建议先洗胃,洗胃完做了一下查检,有点胃出血,要求住院观察。
这下我不得不通知莫家的人。
办完住院手续,我回到病房,莫子玉刚好苏醒,面色还是很不好,看到我他微微愣了一下,虚弱的转动眼眸,四处看了一眼,“我这是在哪?”
“在医院,你知不知道你喝酒喝的都胃出血了?”我忍不住说了他一句。
“你怎么找到我的?”
“服务员给我打的电话。”
“哦,”他垂下眼,面色落寞。
看他那个样子,我心里酸涩,“我给你打了很多个电话,你也不接,你妈也到处在找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别人很担心的。”
他缓缓抬眸,迎着我的视线,深深的凝视着我,“那你昨晚消失一夜,你知不知道,我心里多担心有多着急。”
我望着他悲愤的眼眸,哑口无言。
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握住我的手,“佳佳,我们马上结婚好不好?”
我只觉眼眶一热,鼻头一酸,眼里便全是雾气。
“以前的事我们都翻过去,以后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好吗?”他手指轻轻的抚着我手背。
如果没有昨晚那事,或许我真的会答应。
望着他祈求的眼眸,我想我不能再给他任何希望,我可以拿任何一个男的当备胎,但不能拿他。
“子玉,我们……还是算了吧。”我抽回手,狠下心,“你知道的,我的心早就不在你身上。我不想在欺骗你,那样对你不公平。”
他眉头深纠,低吼道:“他那么欺骗你……他到底有什么好?我宁可你欺骗我,也不愿看到你跟他在一起。”说着,他便要撑起身。
我忙起身把他按住,“你不要乱动。”声音微微提高,“你放心,我不会跟他在一起的。”
他惊诧的看着我,不在乱动,“真的吗?”
“真的,”我望着他,苦笑,“我跟他之间,现在只有恨。他这次回来,只是想报复我。”
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了进来,莫传承跟宋雅慧还有他们家的阿姨,一拥而入,我便被挤到了一旁。
“子玉,你大白天的跑去喝什么酒,怎么还喝那么多呢?你是想把我吓死。”宋雅慧坐到了病床旁,便是一顿说他。wWW.ΧìǔΜЬ.CǒΜ
莫子玉还是直愣的盯着我。
等到宋雅慧发现他的眼神不对,这才转头看了我一眼,“佳佳,你先回去吧。”她这一说莫传承的目光也跟着望过来。
“好,他刚刚洗过胃,需要卧床休息。”说着,我看了莫子玉一眼,“你好好休息。”话落,便往门外去。
“我送一下佳佳。”莫传承随着跟出来。
走到房病他叫了我一声,“佳佳,叔叔想跟你谈谈。”
“好。”
我们走到了住院处楼下,在大门外定住了脚步。
我先开了口,“叔叔您有什么话尽管说。”
莫传承的面色一贯的淡定纵容,好像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他,也没有什么事能把他急着的,总是一副不温不火的表情,心思深不可测。看似亲切,却让人觉的疏离。
“今天网上全是你跟那个男人的新闻,我想子玉喝成这样,肯定跟这件事有关吧?”他的语气没有责备也没有置问的口吻,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我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那个男的背景你了解吗?”
我实话实说“我不是很了解。”
“哦,听说他是B市人,那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他又问。
“他之前在桐城这边工作。”
“这样呀。”他眉头蹙了一下,随之又舒展开朝我笑了笑,“你回去路上慢点开车。”
我突然很好奇,便问了一句,“叔叔,最近传的那个车祸事件,真的跟您有关系吗?”
莫传承刚要转过去的身体僵住,随即转回身看着我,回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叔叔现在要是倒了,那海龙就会跟着倒,所以叔叔现在还不能倒。”话落,他转身便走。
看着他挺直的脊背,我蹙起眉头,他这话什么意思?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我心神有点不宁,快到公寓时,包里的手机响了。我没急着接,而是把车开进公寓地库,才去看手机,是徐露打过来的。肯定是要问今天网上的事。
我刚想给她回过去,手机又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我气血上涌,竟是邵易寒,我直接摁掉。随即推开车门下车。
进电梯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还是那王八蛋,我自然是又摁掉。很快进来了一条微信,某男赤|裸裸的威胁:【不接电话,后果会很严重。】
我直接回了一句粗话:【严重你妹。】
他很快回了过来:【没那气势就别学人说粗话。】
看着那句话,我差点把手机砸了。
手机又响了一声:【现在,立马过来。不然到时你别求我。】
我想着他昨晚甩下那合避孕药时的样子,瞬间眼就红了,委屈的无比复加,心想:那怕他现在过来把我杀了我也不会过去。
回到公寓,我便把手机扔到沙发上,上了楼。
站在淋浴下,迎着花洒,让眼泪跟水混合在一块,肆意发泄,直到哭不动,我才拉过浴巾把自己裹住,赤脚出了浴室,走到酒柜边,拿了瓶红酒,开盖后,我连杯子都不用,抱着酒瓶坐到窗台上,看着外面的夜,一口一口的灌着酒。
突然想起那天雨夜,那人站在楼下,那时外面大雨瓢泼,他就跟个木头似的站在那……可现在那个人怎么就变成索命的恶魔了呢?
想着以前的点滴,我心口的痛便开始蔓延。
喝完一瓶红酒,我把自己埋在床里,我想就这样醉死过去,醒不过来更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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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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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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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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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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