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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书网>科幻小说>和前男友一起穿越了>57.1.2
  【出事了】

  近来,十里八乡又有了新的谈资——

  北来村出了一样“神物”,叫滑轮,安上这东西,就连垂髫小儿都能轻轻松松拉起一担大石。

  谭县令来了趟韩家岭,亲手拉动绳索,借助滑轮吊上来一筐黄土。

  仔细观察着滑轮的构造,谭县令面上现出惊讶、凝重等复杂的神色。

  他曾在《墨经》中看到过相关描述,却远没有眼前这物来得精巧,倘若此物能普及开来……

  谭县令沉吟片刻,敲响了李家大门。

  李曜在书房接待的他,琉璃盏中泡的是金银花茶。

  谭县令顾不上喝水,硬着头皮请示道:“侯爷,此物可否容下官绘制一份……呈至圣前。”

  说这话时,他心里带着几分决绝,甚至已经做好了被斥责、被防备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李曜根本没理他。

  他不紧不慢地执起琉璃盏,小小地饮了一口,微苦的味道在舌苔上蔓延。

  书案上放着一个胡乱包裹的油纸包,里面包着整整一斤晒干的金银花,是叶凡从百草堂买来的。

  特意给他买的,说是?火生津解秋燥。

  长安侯大人咂了咂嘴,嗯,这百草堂的金银花,有点甜。

  谭县令稍稍抬头,“侯爷?”

  “你在迟疑什么?”李曜淡淡地开口。

  谭县令顿了顿,思忖着如何回话。

  李曜没等他回,继续道:“我以为谭大人是个明白人——你十年寒窗,几进科场,即便被排挤到这弹丸之地依旧心存期待,为的是什么?”

  这话犹如最后一点火星,彻底燃起谭县令近日来所思所虑。

  他闭了闭眼,不自觉地说出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为了国泰,为了民安,为了普天之下的百姓!”

  不是为了龙椅上那个昏庸的君王,也不是为了眼前这位只手遮天的长安侯,只是为了穷苦的百姓,为了读书人的骨气,为了胸腔内的良心!

  “记住你的话。”

  李曜放下茶盏,长身玉立。

  “莫辜负。”

  谭县令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李曜。

  在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的背影。

  即便只是一道背影,依旧萦绕着傲气,支撑着傲骨。

  不愧是战神,他靠的永远不是阴谋诡计,勾心斗角。他不屑,也不需要。

  直到出了李家大门,谭县令胸内依旧回荡着一股浩然之气,他回身去望,不由地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倘若是这人……

  倘若是这人坐在那个位子上,这天下该会是何等模样?

  ***

  此时,还有一个人,也在念叨李曜。

  “侯爷说了,过了中秋节学堂就开课。这些天家里有小孩的就带过去让先生认认,若是人多还得分班。”

  “那学堂我见了,又大又亮堂,书案都是新打的,坐垫是苇叶编的,听说等着天气冷了,还会配上一层皮子,啧啧,侯爷可真舍得。”

  叶凡手里抓着一只绿生生的大莲蓬,一边笨拙地抠着莲子,一边吹着自家前男友。

  关大郎配合地笑笑,“说得这么好,我都想进去念书了。”

  关二小脆生生地插嘴,“爹你太老了,先生才不要!”

  关大郎哈哈一笑,敲了自家儿子一个脑瓜崩,“那你就好好学,把你爹这份一并学了。”

  关二小丢给他一个贱兮兮的小眼神,仿佛在说“你就瞧好吧”。

  逗得大伙都笑了起来。

  叶凡笑得手直抖,好不容易抠出来一颗莲子,还掉到了地上。

  正懊恼,袖口便被拽了拽。

  叶凡扭头一看,虎头虎脑的小外甥正巴巴地瞅着他,黑乎乎的小手里拢着一把白白胖胖的莲子,尖尖的一小堆,少说得有几十个,不知剥了多久。

  叶凡的心尖颤了颤,摆出自认为最和蔼的笑,“三小,这是给舅舅的?”

  小家伙不吭声,只一骨脑放到桌子上,逃也似的跑到灶间。

  叶三姐正捏包子,满手的面,冷不丁被关三小抱住大腿,不由失笑,“这是咋了?”

  小家伙把脸埋在自家娘亲腿上,不吭声。

  叶大姐指指他红透的耳朵,又指了指院内的叶凡,悄悄说,“花了老大工夫剥的莲子,全给凡子拿去了,许是得了夸奖,正害羞呢!”

  叶三姐朝着屋外瞅了眼,忍不住笑。

  她知道,三个小子都喜欢叶凡,只是从前叶凡只关注二小,其余两个便没争过。

  自从送了那三只小灰兔,再往后,不管是吃食,还是玩意儿,三个娃都是一人一份,老大和老小也就敢表现表现了。

  院子里。

  叶凡敲了敲关二小的头,煞有介事地说:“你瞧瞧,有人见天介说要孝敬舅舅,结果呢,还不如小三宝。”

  关二小转了转眼珠,抓起一只大莲蓬,当即表态:“我这就给舅舅剥,一定比三小剥得还多!”

  大伙又是一阵笑。

  就连少年老成的樊大郎都不由露出了笑意。

  说起来,今日一家人之所以聚在一起,是为了庆祝食肆重新开张。

  叶大姐按照叶凡说的,找能工巧匠打了匾额、刻了菜牌,又烧了一套簇新的大陶碗,连带着广口浅底的大汤盆一口气打了十来只,专门用来装各式小菜和浇头。

  屋子也重新装修过,原本的土墙抹了一层白灰,又订上木板,地上也铺了青砖,既干净又新潮。

  叶大姐原本心疼钱,不肯这样弄,叶凡便想了个法子,让关五郎弄好了木板,自己掏钱买了青砖,给她堆到门口,不用也得用。

  叶大姐嘴上埋怨着,心里却热乎乎的,只要有人问,便要借机把自家兄弟夸上一通。

  开张这天,叶大姐没打算卖钱,只把亲朋好友叫上,好好地热闹了一番。

  叶凡拿过来两挂鞭,挑在竹竿上“噼哩叭啦”一通炸。

  这下,就连城外的村子都知道了,城门口开了家面馆,名字取得新奇,叫“便(bian4)宜面馆”,一语双关,意思是这家的面做起来方便,买起来便宜。

  左邻右舍也知道了,叶大姐果然有个好兄弟,竟舍得花钱买鞭炮——要知道,这年头火.药可是稀罕物,光有钱还不一定能买到。

  叶凡自然不是买的,而是厚着脸皮从李曜那里讨来的,为此还让人家占去了许多便宜。

  嘻嘻,不必提。

  此时,已过了晌午,送走了外客,只剩下至亲。

  叶大姐舍不得让他们走,刚好,后厨还剩了不少东西,就想着蒸锅包子,就着卤味、浇头吃一顿,晚上回去就不必再开火了。

  叶凡爱热闹,当即应下。

  叶三姐一见,也不好推辞,只得厚着脸皮留下来。

  好在,都是至亲姐妹,也不必太过讲究。xǐυmь.℃òm

  叶大姐瞅了眼橱柜上那个包装精美的点心匣子,不由叹了口气,“一家子骨肉,单就少了一个。”

  叶三姐声音微冷,“她不向来如此么?凡子磕了脑袋都没去瞅一眼,今儿个能来算是给你面子。”

  叶大姐拿眼横她,“我怎么听你这话,带着一股子怨气?你也知道,她身不由己。”

  叶三姐把包子扔在盖帘上,语气放软了些,“我就算怨,怨的也不是她——不,也怨她,怨她怎么就不争点气,竟让人当个粉团子似的揉圆捏扁!”

  “你倒人人都跟你似的命好,摊上个好汉子?”叶大姐往锅里汤了瓢水,话音被水声遮住,有些模糊。

  叶三姐一顿,面上显出几分局促,“阿姐,我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叶大姐白了她一眼,“你也别多心,我就是想着,二娘啥时候是个头呀!”

  “若能生个娃,兴许能好点。”

  “是啊,生个娃就好了。”

  姐妹两个皆是叹气。

  她们说话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因此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小院里。

  叶凡知道,她们说的是叶二姐。

  单看门弟,叶二姐是嫁得最好的一个,二姐夫年纪轻轻就考中了秀才,明年要考秋闱,听说极有希望。

  只是,在叶凡的印象里,叶二姐自从出嫁后就没回过娘家,就连叶老爹过世,也只是匆匆走了一遭,行了个外亲的礼。

  叶老爹在时总会念叨,二女婿是读书人,家里规矩大,不回来就不回来罢,只要好好过日子就成。

  叶凡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如今听着叶大姐这话,二姐竟过得不大好么?因为没孩子?

  院中的气氛有些沉闷。

  关大郎故作轻松地说:“凡子,再说说那学堂呗,让这小哥仨听听,也能多些兴头。”

  “啊,成。”叶凡清了清嗓子,“说点什么……”

  “我听闻,教书先生是侯爷的幕僚,姓莫?”樊大郎主动挑起话题。

  叶凡暗暗地给他点了个赞,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确实姓莫,听说还是什么……两榜进士,应该挺厉害的。”

  “岂止是‘厉害’而已。”樊大郎瞅了他一眼,带着中二少年特有的不可一世。

  “方才宴席上恩师告知,这位先生是前朝肃宗皇帝钦点的状元,出身晋州莫家,其父是不出世的大儒,其祖父、族伯叔父皆是有能有识之辈……”

  叶凡愣了愣,“这么厉害?怎么没当大官,反而成了李家的幕僚?”

  “说了是‘前朝’,自然是因为受了牵连。”樊大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继而叹道,“放眼整个大晋,除了长安侯,恐怕没人敢……”

  后面的话叶凡没听,只记住了那句对李曜的夸奖——不愧是他前男友,无论前世今生都是这么牛叉叉呀!

  “听你这口气,还挺羡慕?”叶凡瞅着樊大郎那副中二样子就想逗他,“用不用舅舅帮你去说说,让你也跟着读?唔,跟二小一个班,怎么样?”

  “荒唐!”樊大郎气得拍桌子,“我已有了授业恩师,不经他老人家的允许,怎可另投他人?”

  叶凡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那你就去经过他的允许呀!”

  “你——”樊大郎一时语塞。

  关大郎实在没忍住,背过身去,闷闷地笑。

  叶家姐妹两个坐在灶间,笑作一团。

  叶三姐捂着肚子,边笑边说:“把、把他俩放一堆……我这大外甥,可不得让凡子给欺负死?”

  “那也是他该着,小小年纪跟个老古板似的,就该让凡子治治他!”

  叶大姐半点都不心疼儿子,只觉得自家兄弟怎么看怎么机灵可爱。

  姐妹俩一个人铺垫布,一个人往上面放包子,配合得十分默契。

  叶三姐不由感慨:“这倒让我想了起从前咱们在家里的时候,事事有姊妹帮衬着,哪里用得着自己操心?”

  “别急呀,关二郎眼瞅着就要成亲了,后面还有三郎、四郎、五郎,再往后还有我那三个外甥,能帮衬你的人多着呢!”

  叶三姐扑哧一笑,“那能跟自家姐妹一个样?”

  “你前日不是还说,那二郎要娶的媳妇是个能干的。”叶大姐盖上锅盖。

  叶三姐往灶膛里添了把柴,脸上带着笑,“确实,顶不错的小娘子,不知道多少家上赶着提亲。若不是当年二郎救过她,人家爹娘八成舍不得许给他们老关家。”

  “二郎也不错,就差两三日要成亲,还在砖窑里做活,可见是个踏实的。”

  叶三姐点点头,“他们兄弟都不错。”

  叶大姐脸上带了笑,意有所指地往外指了指,“尤其是老大。”

  叶三姐面上一红,抬手去打她,“你这是当阿姐的么,多大了,还开这种玩笑!”

  “多大也是我小妹子。”叶大姐掩着嘴笑。

  姐妹两个说笑着,倒像回到了少年时。

  就在这时,外间突然响起敲门声,不,确切说是砸门声,一声紧似一声,像是有什么急事似的。

  姐妹两个对视一眼,双双站起身来。

  院中的大小汉子们也站了起来。

  “别慌,我去开门。”关大郎三两步穿过后厨,行至前堂。

  他没有立即把门打开,而是谨慎地说:“今日不开张,客官明儿再来吧!”

  关五郎一听是他,声音里立马带了哭腔,“大哥,快回家罢!二哥快要死了!”

  关大郎头皮一麻,哐地一声愣生生把门拽开。

  断裂的门栓飞向堂内,差点砸到呆愣的几人。

  叶三姐反应过来,白着脸跑至门边,“老五,怎么回事?二郎又抢你车了?青天白日的怎么咒起他来?!”

  “不不,不是……”

  关五郎抖着嘴,脸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粗大的手紧紧抓住关大郎的衣裳,拼了命得往外拽,“哥,回家、快回家!”

  关大郎攥了攥拳头,克制住浑身的颤抖,低沉的声音仿佛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来,“是不是、是不是砖窑……出事了?”

  关五郎呜呜地哭着,使劲点头,“砖窑塌了,二哥把三哥、四哥推出来,砸、砸……”

  不待他说完,关大郎便死死抓住叶三姐的手,颤着声音叮嘱道:“我去请大夫,请济生堂的大夫……三娘,别怕,让、让凡子和五郎送你回家。”

  叶三姐早已泣不成声,两条腿软得站立不住。即便如此,她还是用力地点着头,不让夫君担心。

  “姐夫!”叶凡抓住关大郎的胳膊,冷静道,“我去请大夫,我的驴跑得快,你快回去,看看二郎哥怎么样了。”

  “好、好!”关大郎紧抿着唇,重重地捏了捏他的肩膀,“拜托了!”

  说完便抬起脚,疯了似的朝城门口跑去。

  叶凡也不耽搁,骑上白鹿就往城里跑去。

  樊大郎也跟着跑了出去。

  关五郎抹了把鼻涕,正要跟上,却被叶大姐拦住,“忘了你哥怎么说的?你得等着你嫂子,一道回家。”

  叶大姐之所以这么说,并非真的担心叶三姐,而是怕关五郎这么莽莽撞撞会出事,就算他长得再高再壮,也不过才十四岁,比叶凡还要小两岁。

  关五郎性格单纯,责任感强,经她这么一说,立马重重点头,两只大手铁钳般抓住叶三姐,“嫂嫂,别怕,有我。”

  叶大姐也握住她的手,镇定地安慰道:“千万别慌,事情不一定像五郎说的这么糟。你们先回去,我回家把钱拿上,就去追你们。”

  叶三姐哭着摇头,“阿姐,不用……”

  “都啥时候了,别说这样的话。”叶大姐声音严厉,皱着眉头把他们往外推,“快去,别耽误了!”

  樊大郎跌跌撞撞地从城门口跑过来,难得不顾体面,大声嚷道:“三姨母,我、我雇了辆骡着,坐着车、能快些!”

  “好孩子,难为你想得周到。”叶三姐又是一通哭。

  樊大郎和关五郎一起把她扶到车上,又匆匆回了食肆,以防叶大姐有事交待。

  方才有多愉快,此时就有多担忧。所有人都憋着一口气,不敢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想。

  ***

  叶凡进了济生堂,直接找到边老大夫,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说了一遍。

  边老大夫做了几十年军医,什么场面没见过?叶凡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吩咐徒弟收拾好了医箱,又派人去叫马车。

  这时候已经走到了门边,叶凡忙说:“不必叫马车,骑我的小驴,跑得快。”

  边老大夫拿眼瞪他,“驴子再快还能跑过马去?”

  白鹿就在跟前,听到这话,许是觉得自己作为神兽的尊严受到了挑衅,拿头一拱,不知怎么的就把边老大夫拱到了背上。

  叶凡顺手从药童手里扯过医箱,塞到边老大夫怀里,“好好照顾老人家,别磕着碰着。”

  “呦——”白鹿应了一声,撒开蹄子跑了起来。

  一系列动作,主宠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旁人还没反应过来,白鹿已经跑没了影。

  小药童张着嘴巴,颤着手指向叶凡,“你、你的驴,把把把、把师祖叼走了!”

  若不是对关二郎的担心占了上风,叶凡八成会笑出声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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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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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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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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