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本王从不追妻火葬场(穿书)>第 41 章 被变态毁掉的一生
  还是第一次,原主也能看见她,她们的对视,好像是一个漫长故事的开端。原主一生的片段纷至沓来,像潮水一样将赵清姿淹没。

  赵寒声写满了原主记忆的每一页,书写的每一个字,都蘸着她的血。从原主六岁起,他就是她如影随形的噩梦。

  没有确切年月的记忆片段中,汀兰苑的荷塘畔,赵寒声看着她,像是盯着一只唾手可得的猎物,只等待她告饶。

  他说:“我方才用一幅《梅花山禽图》跟燕王换了你,这是你人生最值钱的时候。等北疆的战事平息,我便来讨要你。

  “等我回来,你才能知道什么叫地狱”

  只是赵寒声一人的独角戏,原主依然不说话,在他面前,总是沉默得像个哑巴。她曾经是一条湖泊,他往下扔石子时,还会泛起阵阵痛苦的涟漪。如今是死水,经年累月,被一块块石头,堵塞了活水的源头,早已学会无动于衷。

  赵寒声像是在山谷里大声嘶吼的人,执着于听到回音,他十岁见到原主时,她还是会说会笑的。

  “你不向我道谢?这世上除了我,谁还愿意拿名画换不值一文的贱骨头。”他双手捏住她的肩膀,她几乎能听见自己骨头的声响,踉跄着站稳了身形。

  在过去十几年的岁月里,拜赵寒声所赐,她对痛苦的忍耐程度超乎常人。

  从前还想着生存与自由,如今想的却是体面的消亡。

  她看着赵寒声野兽一样失控的表情,终于笑出声来,从始至终,这个疯子没来由地恨她、折磨她,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人?将生命耗费在厌恶的人、事上。

  她想不明白,并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什么偏偏会招惹到这样的疯子,赵寒声像是一个诅咒符号,烙印在她的骨头上,或许非死不得解脱。

  她一笑,赵寒声变得更癫狂,这样的笑,他见过不止一次,她在嘲笑他。

  “跪下来谢我,谢我抬举你”,他双手按住她摇摇晃晃的肩膀,一脚踹向她的膝盖,她再也支撑不住。

  纵使她的心志如磐石,但膝盖到底只是肉身。几乎是无意识地,硬生生地跪在了他跟前。

  意识飘忽,目光是涣散的,低下头颅,眼前只有池中的荷花,花也模糊,水也朦胧,只有痛感是清晰的。

  浅粉色的花和碧绿的荷叶强烈的色彩对比并不刺目,落在水面的花瓣和水荇交横,一切都很和谐。大约要开败了的花不是记忆里的粉,那种紫红渐白倒是好看。

  “荷花真好看”,她也不知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思绪早不受她控制。极力克制住想与花共眠水中的欲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她觉得死亡并不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

  这样的荷花,与赵清姿初入汀兰苑时,所见并无不同。恍然惊觉,那日在荷塘畔,见到的幻影是原主,白绫从挂到梁上,再到取下来,其间变幻了一番心绪。

  像是镜头转换,亦或是记忆本身的支离破碎。赵清姿再看到原主时,她在同碧荷说话。

  “碧荷,你走吧,槐花快要开了。”碧荷对父母无甚挂念,他们待她不好,不是打便是骂,为了蝇头小利将她卖到了赵府。

  但碧荷曾说:“从前我家的院子里有一棵槐树,八月,米粒一样大小槐花挂满枝头,花香清淡,好闻得很。等我们离开燕王府,一定要在屋前种上槐花。”

  “我自打来侯府,便打定主意了,要与小姐一道,我哪里也不去。”

  “若真的挂念我,就走吧,留在这里,只会让我痛苦。”碧荷与她,不该走在同一条道上。

  她收好三尺白绫,真遗憾,不能死得体面一些。到燕王府的一年,她见过好几次惨烈的死亡,看来自己也逃不过那样的结局。

  那些女子和她一样的年轻。笑魇如花,宛转蛾眉,转眼之间,在杖刑之下,皮开肉绽,成了一滩烂肉。燕王总叫所有侍妾去看这些女人的死状,看看勾心斗角的下场,以儆效尤。

  柳莺莺死的那天,嘴里还在不断地告饶,“妾糊涂,无意冒犯赵小姐,求殿下饶我一命。”

  再到后来,柳莺莺不求饶了,喊着“给我一刀,让我痛快去死。”

  ……

  柳莺莺死后半年,冯薇也死了。曾经尖酸刻薄的嘴,再也说不出半句嘲讽她的话,只能发出痛苦的喊叫。琇書網

  “殿下,我入府最久,侍奉多年,求殿下恕我之罪。”

  “殿下饶我,殿下……”

  侍妾们站在一旁看着,小声啜泣,不住地用手绢擦着额角的冷汗。冯薇逐渐发不出声响,但刑杖落在她身上,却能发出一声声闷响。看着冯薇凝固的鲜血变成暗红色,看到暴露在空气中的血肉,闻到铁锈一样的血腥味。她们不住地干呕,胃液止不住地上涌,像是要把魂魄一起呕出来。

  她的梦魇从赵寒声变成了燕王,梦见自己死在杖下。久而久之,像是在无数次排演死亡。

  她见燕王的次数寥寥无几,那日却破天荒地叫她过去。倒是稀奇,还见到了同样难得一见的“姐姐”赵清漪。

  燕王说赵寒声来了书信,特意请燕王替他告知行程,还有三日便要将她接走。燕王开恩,还给了她时间收拾行李。

  就是在那一刻,她再也抑制不住对死的渴望,

  毒药和白绫一样,本是为自己准备的,她想如果能拉燕王垫背,兴许在黄泉路上的冯薇,再也不会说她卑贱。

  “妾三日后离府,愿以酒辞别。”

  祁瓒并未接过她端来的酒,只是鄙夷地扫了她一眼,阿猫阿狗斟的酒,他为何要饮?

  她低眉颔首,端着酒盏托的手有些僵硬。笑自己真是痴人说梦,竟妄想以如此笨拙的方式谋杀。这一生都是愚人,下辈子可要变得聪慧一些,再不要做他们的玩物。

  她握紧了袖中的匕首,若是搏命,大约也只是白白断送了性命,但那又如何呢?若是连一点无谓的挣扎都不作,这一趟人间算是白走了。

  总归这一生已是徒劳,那便徒劳到底吧,能伤这人一根毫毛,也算是她的胜利。只有些遗憾,燕王府的杖刑不会至她结束,不知还要多少女人死在杖下。

  “这酒合该我喝,兄长做这等荒唐事,我该向你赔罪,等他回来,我再劝他,你莫要担心”,赵清漪展眉一笑,端过酒,似要化解眼前的僵局,。

  “别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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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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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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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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