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啦?”
“你看看你这胡里拉碴的,哪里还有一点锦总的风采啊。我这才刚醒过来,看到你这个样子,还真是有点影响我的心情。”凌乔撇着嘴嫌弃道。
“好啊,这是开始嫌弃我了。”听到凌乔这么说,锦瑟的一颗心总算是能够稍稍放下了一写,然后大步上前,作势想要用自己的胡渣子往凌乔的脸上扎。
凌乔‘咯咯’地笑着,一把掀起被子,把自己往被子里钻。
“好了,不闹了。”这才刚醒过来,锦瑟只怕凌乔还承受不起这么大幅度的动作,忙伸手去拉被子。
手刚伸出来,倒是凌乔自己先受不住了一个大力,将被子从自己的身体上剥了下来,她喘着粗气看着锦瑟,再看向他扎得严严实实的领口袖口,带着疑惑的说,“我看着天气也热得很,你这么一个怕热的人捂得这么紧也不怕长痱子啊?”
凌乔的一副心思在他的身上如此的细微,锦瑟自然是高兴的,但是他这袖子不能解,只怕这近段时间不止是不能在凌乔的面前解扣子,而且还得要跟她分房睡一段时间了。
想到这些他的心,就像是被人从里面撕裂了一般地疼痛。
“身上脏,怕滚滚看到了,到时候要笑话。”锦瑟胡乱地找借口搪塞。
凌乔倒也没有拆穿,而是顺着他的话说到,“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像个孩子一样。”
“我家滚滚不是小嘛,若是想在年龄上缩一缩只怕是个难事了,不过在心Xing上,我觉得我还是可以努力一把的。”
凌乔翻了眼锦瑟,嘴里低声地吐出两个字,“幼稚。”但是明眼人一听都能够听得出来,凌乔在说这两个字的时候,音节微微停顿,音质悦耳,音线微微上扬,尤其是尾调带着令人舒畅的感觉。
锦瑟笑着看着凌乔,俯身,在凌乔的耳畔轻声细语,“头发乱了。”
当然会乱,这躺在床上这么,不乱倒是有些奇怪了,凌乔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眸,不去看他了,这人话没说两句,又开始惹她生气了。
于是,他以手指代替梳子,插进凌乔的发丝,轻轻地梳理着,然后把头发全部归整到了一侧,侧编成麻花辫,松散随意的搭在肩膀一边,露出光洁的额头,清醒甜美。
编完头发,男子侧身坐到凌乔的身侧,长臂穿过她的后背,轻揽着凌乔的肩膀,垂眸看着她,嘴角的笑容撩人,带着千帆过尽,预留下来的安静淡然。
他说,“滚滚,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
女人听了不乐意了,抬眸睇了眼锦瑟,抬手轻拍他的胸口,“说什么呢,你把我照顾得很好,前所未有的好,让我感觉到了世间最极致的美好,是我应该谢谢你。”
凌乔将身子往锦瑟的怀里靠了靠,锦瑟也同时将手臂收紧,一根粗粗的麻花辫垂落在了凌乔的脸侧,凌乔这才发现自己的长发已经变成了麻花辫。
她抬手摸了摸,这样的细致的编法倒是显露了他的巧手的功力了。
锦瑟注意到了,问道,“好看吗?”
凌乔被他这么一问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又没有镜子,我看不到,又怎么知道好不好看。再说我现在还没有洗脸,脸上脏兮兮的,只怕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吧。”
锦瑟有些不乐意了,双手碰过凌乔的脸,半认真地说道,“滚滚,在我的眼里永远都是最美丽的。”
“就会哄我。”凌乔脸一红,别看了视线。
锦瑟哪里肯就这样放过,俯下下身子,俊雅的脸盘凑到她的面前,鼻尖顶着鼻尖,他们的气息交缠。
“那这样呢,看到了吗?是不是就相信我绝对不会说谎话了吧。”锦瑟的气息清冽,声音磁Xing低迷,说话时,薄削的唇片轻轻地刷过凌乔丰盈的唇瓣,带着微麻的震感。
视线交缠间,凌乔注意到锦瑟的双眸漆黑明亮,小小的眼瞳中倒映着自己的脸部轮廓。
凌乔因为内心里的小跃动,竟然变得有些不自在了,她撇开视线,锦瑟就用自己的唇来唤回凌乔的应答,若是她不应,他便一直地亲吻下去,每亲吻一下,他便问一声,“看到了吗?”
凌乔因为他的亲吻,感觉自己的内心里像是被点燃了两团小火球,蓦地抬起双手环住了锦瑟的脖颈,就是不做应答,却是主动地送上了自己的唇。
这一主动,无疑就是天磊勾动了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锦瑟气息不稳了,没想到想要用男色惑人,反而是沉沦在了女色当中。
就在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分开的时候,凌乔感觉身体内突然有一股热流涌了出来,她这才发觉自己似乎又来月事了,若是放在过去她倒也不会觉得有多么大的事情,但是自从她有了想要给锦瑟生个孩子的想法以后,她就开始感到紧张了。
“瑟,我是不是应该找个妇科专家看看啊?“凌乔气喘吁吁地靠在锦瑟怀中,抬起了担忧的眸。ωωω.χΙυΜЬ.Cǒm
锦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凌乔的意思,问道,“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啦。就是我这月事才刚来半个多月,怎么现在又来了,是不是车祸的时候撞到我的肚子啦,影响到了我的妇科。昨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我也感觉怪怪的,总感觉腹部空荡荡的,好像刮过一阵寒风似的。”
凌乔在说这些的时候,只顾着用手捂着肚子,却完全没有发觉锦瑟那一寸寸暗沉下去的深瞳,和一点点积聚起来的寒冰,可开口的时候,声音却是异常的温柔,“别胡思乱想,人在遇到危急的情况的时候,总是会出现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应激反应,而每个人的表现又都不相同,也许你的反应是在身体内吧。”
“真的是这样吗?真的没有其他什么毛病吧?”凌乔得到锦瑟的回答,这才松了一口气,喃喃道,“那就好,只要不会影响到以后的生育问题就好。”,往锦瑟的怀里靠。
锦瑟的身体蓦地一僵,推开了凌乔,在她讶异的目光下,站了起来,丢下一句,“我先出去一下。”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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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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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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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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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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